17. 17.黑衣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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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黑衣進行時

浮世町·奴良組

奴良陸生一如既往的坐在自家後院那顆櫻花樹上獨自賞月,黑色的和服外披著永恆不變的寶藍色羽織外套,一眼望去滿是銀白的頭髮其下卻隱藏著漆黑的顏色,猩紅的雙眼顯得整個人冷峻異常。

此時的他比起四年前要來的更加成熟,身上的妖力也越發沉穩。

奴良滑瓢站在玄廊上滿意的看著他,半晌才開口輕咳道:「陸生啊,聽說你上次把人家小姑娘扔懸崖邊上走了?」他蒼老卻十分精神的聲音里是滿滿的笑意,這小子就算過了四年還是一樣的睚眥必報。沒有辦法惹到那位身上,就對人家外甥惡作劇。

「老頭子,你是來給她找公道的嗎?」他懶懶的把手伸進撐開的和服中抓了抓,「先說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去道歉的。」開什麼玩笑,他堂堂魑魅之主統領百鬼夜行,要去當一個小女孩的守護者?

「但是你不是答應了好嗎?」奴良滑瓢挑眉,他可是知道,陸生這傢伙一年前惹事挑到了一塊鐵板,被人家捏著脖子命令去當那位的外甥女的手下。

「我只是答應他當那個女孩的霧之守護者而已。」言下之意是沒有答應過要隨時守在旁邊,也不會聽從任何那個人的命令的。

奴良滑瓢哈哈大笑:「說得好!不愧是我滑頭鬼的孫子!」

夜風徐徐吹過,此時明明已經過了櫻花的花期,而奴良家的這顆櫻樹上卻仍然綻滿了粉嫩的櫻花,此刻隨風而落形成了一幅美好的畫卷。奴良滑瓢臉上的大笑慢慢收斂,「閣下既然已經聽到了,又為何不速速離去?」

櫻樹后的圍牆上憑空出現一個佇立在上的黑色身影,令人熟悉的裝扮和標誌性的鬢角昭示了他的身份。正是之前說要來拜訪霧之守護者的Reborn,他聲線平緩,以人類之軀出現在妖怪的住宅也絲毫沒有慌亂的情緒,哪怕周圍不斷閃現出來的身影越來越多,他臉上也是冷靜異常。

「看來您就是奴良組的総大將,奴良滑瓢了。」

奴良滑瓢笑眯眯的看著立於牆上面不改色的Reborn道:「老夫已經退位許久了,現在奴良組的総大將是老夫的孫子——奴良陸生。」

「喂。」一直不為所動的奴良陸生側臉看向他,緋色的雙瞳中毫無波動:「你是來做沢田茉的說客的?」

Reborn輕笑:「來做個交易吧,奴良組。」

「哦?」

注意到了他用的不是奴良,也不是奴良陸生,而是奴良組。升起了一些興緻的奴良陸生微微坐正了一些身體,「說說看?」

月光下,微風揚起,吹散了一樹櫻花,也吹散了這庭院中的話語聲,只能看見奴良陸生輕笑著應答的樣子。

神奈川·沢田宅

「所以……這個就是霧之守護者?」黃瀨涼太反坐在椅子上,雙手趴在靠背上感興趣的看著這個棕發黑眼的人,叫什麼來著——奴良陸生?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陸生白天的樣子呢。」沢田茉好奇的在奴良的頭上摸索著。

奴良陸生一臉苦笑:「請不要這樣子沢田桑……真的沒有。」

「它是縮回去了嗎?」沢田茉好奇的問道,明明晚上的時候回長出那麼大一截的,雖然摸完之後被暴走的陸生拉著打了一架……嗚!妖怪真作弊!她決定選擇性遺忘掉那次的事情。

「(▔□▔)可能吧……」白天的陸生比夜晚來說要更加隨和一些,對他人的要求也不太懂得拒絕,總體來說——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感覺。

第一次見到奴良陸生白天的樣子的Reborn也頗為感興趣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感覺和阿綱有點像,不在死氣模式的時候就完全是個廢柴。不過這位半妖有著時間上的限制,白天的姿態也並非脆弱無能,只是性格來說,夜晚更傾向於妖怪嗎?

「什麼縮進去伸出來?」黃瀨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打啞謎,他忽然想起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向沢田茉問道:「對了小茉,為什麼要沒收指環啊?」早上的時候他們幾人的指環一一被赤司給收走,說是Reborn的命令。他不敢直接問那位氣勢可怕的家庭教師,只能詢問沢田茉。

「我的也被沒收了哦。」沢田茉嘆了口氣,伸出手對他晃了晃,往常一直帶著指環的那根手指上果然空空如也:「如果要拿回去的話,得拿出足夠的覺悟和實力才行呢。」她有些苦惱。

「啊?」

「怎麼樣才算是足夠的覺悟和實力呢?」幸村問道。

「嗯……得到Reborn叔叔的承認就可以了。」沢田茉看向正在陽台接電話的里包恩,「我猜是要我們靠自己的力量去把黑衣組織給挖出來吧……」昨天指環被沒收之後她就好像被拔去羽毛的鳥兒一般,十分難受。可她也隱約能察覺到一些,Reborn對現在的自己十分不滿意,具體卻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話題轉移到了幾人最熟悉的籃球上。

「明天似乎是城凜的比賽吧?」赤司看向黑子哲也。

「嗯,下午要趕回去訓練了。」黑子認真的點頭道。

「小赤司這次地區賽還是不參加嗎?」

「嗯。」他並不在東京區,參加了地區賽也毫無意義。他把目光移到了一旁正在和沢田茉聊天的奴良陸生身上,此人初見雖然一臉溫和,但他卻能夠感受到表象之下的一些東西。在聯合沢田茉之前透露的一些線索,不難猜出此人的身份。

他之前也萬萬沒想到霧守的身份會是妖怪,這個世界真是越了解就越讓人好奇,如果鬼怪之流都有,那麼……神呢?

「今年地區賽我好像和小黑子完全錯開了,我記得下一場小黑子的對手是——」

桐皇學園。

去年因為體力原因輸給了黑子與火神大我,今年重新找回了對籃球熱愛的青峰大輝對上現在的城凜,究竟是誰勝誰負?

說起來……他為什麼要大老遠的從浮世町跑到東京,來看籃球賽啊。奴良陸生嘆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現在的他雖然夜晚的記憶已經能夠完全的保留了,但卻還是無法完全習慣『自己』的作風。

「陸生你說他們誰會贏啊?」沢田茉興緻勃勃的拉著他,赤司因為學生會的事情已經趕回學校,黑子哲也則在下面參與比賽。而黃瀨跑去和另一邊的隊友一起觀看比賽。幸村沒有跟過來,畢竟網球社訓練也十分緊迫,現在陪著她的只有奴良陸生一人。

他認真的看了會賽場上的人,不太確定的說道:「應該是黑色球服的那隊會贏吧。」那個真的是高中生嗎,快兩米了吧……他下意識的和自己的身高做了一個對比,等會要不要去問一下增高的秘方啊?

「我覺得哲也會贏!」沢田茉笑眯眯的對他伸出了手:「來打賭吧,如果黑子贏了,之後所有的集體行動都要參加。如果我輸了,我就不再勉強你當霧之守護者,如果外公找你麻煩,就說是我說的。」

雖然看起來有一些陰謀的樣子,但是之後那個條件實在讓他有些心動。他本來就對這些沒有興趣,如果能夠脫離出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懷抱著這樣的心情,奴良陸生和沢田茉達成了這個賭約。

更何況,就算沢田茉贏了對他來說也毫無損失。

似乎洞察了他的想法一般,沢田茉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被迫過來的,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她璀璨的金眸中是毫不相讓的意志,這份堅決讓原本愣住的奴良陸生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

「啊,我期待著。」

得到了奴良的肯定,沢田茉轉過頭專註的看著比賽,雖然無比確定小黑子回贏,但是誰知道會不會中途突然出現什麼彗星炸地球這種事呢?她聯想到上次黑子的說辭,反轉了一下,頓時覺得不到最後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真正的結局的。

場上比賽如同沢田茉所期望的那樣發展著,經過了合宿訓練的黑子,現在的存在感比以往更加稀薄。雖然仍然中間需要下場休息,但是對於以往根本不起作用的青峰大輝來說,此刻的黑子,他已經捕捉不到了。

越前靠在台上的陰影處觀察著自己第一次帶的學生的表現,說是帶其實不過就是把他往擬態森林裡一丟罷了,而這個男人的天賦比他想象的還要出色。球場上雖然是完全開放式的場地,但卻有個他慣用的轉移視覺的道具。

他倒是想要知道,連最敏銳的動物都無法發現的黑子哲也,你們又能夠在多久之內發現他的身影呢?——在這個他最熟悉的球場上啊。

正當他一臉打算看好戲的樣子的時候,比分卻一路由桐皇領先。城凜的成員一個個都出現了不適的狀態,動作都十分不協調,也讓觀眾席上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城凜的人今天怎麼回事啊?」

在裁判呼哨宣布中場休息以後,青峰大輝連汗都沒擦,表情恐怖的走向了桐皇籃球部新的球員雨桐龍澤。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喂。」

雨桐龍澤抬起頭對他笑了笑,露出了疑問的神色,一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

「城凜那些人身上的傷,是你搞的鬼吧?」

旁邊傳來一陣驚呼,青峰大輝只顧自己冷冷的注視著他。

「這種小動作,你最好給我停掉。不然的話……」

「你也別想繼續打下去了。」

雨桐龍澤露出無辜而迷茫的神色:「青峰,你在說什麼呀,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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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日常進化異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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