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番外40

第四百七十五章 番外40

肖洛凡站起身來,腳下的發麻讓他差點站不穩而公開批評,可他還是堅強住了,跪坐了幾個小時,再正常的人也會覺得不適的,而且身上的衣服從濕轆轆變成了現在這副愛干不幹的樣子,赤裸著雙腳,被撕爛的上衣,好不落魄,讓人看了於心何忍。

肖洛凡這樣靜靜地走出了這個房間,靜悄悄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沒有回過頭,臉上帶了點決然,既然她讓他離開,既然這是她的心愿,她吧,如果這樣做,她真的開心,那就成全她。

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成全。

不是么?這到底是哪個傻B說的話,肖洛凡真TM的恨不得踹上他幾腳,這些所謂的大意凜然的愛情大道理,難道成全就能夠讓彼此擁有幸福么,真是TM的無恥、白痴。

心裏咒罵了幾句,推開門,傍晚時刻,夕陽格外地紅,紅艷艷的一片,紅得有點刺眼,風輕輕的拂過,多了幾分冷意,讓現在衣衫不整的肖洛凡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難道是秋天要來了?

呵,夏天過得真快!

沿着那一條大馬路,不顧別人的眼光跟嘲笑,赤着腳,襤褸的襯衣,落魄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裏走來的瘋子,不時的有人圍觀,肖洛凡漠然一切,若無其事地走着,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這一條路,不知道要走去哪裏。

被愛情拋棄的孩子,哪裏才是家?

……

房間,還是一片溢靜著,許多多在無聲的抽泣著,不敢哭得太大聲,怕媽媽跟芸擔心,匆匆而下的淚水,很快就沾濕了枕巾。

許媽媽坐在床沿,輕輕地拍了拍被子。

「多多,媽給你煮湯喝好不好?」輕輕地開口,不想太大聲,像是被驚嚇到她一樣。

什麼時候,堅強的許多多變得這樣不堪一擊了,要讓別人說話都顧慮到她的感受。許多多,你不是很堅強的嗎,有本事你站起來啊!

心裏糾結著,她最不想面對的人是母親,把自己搞得傷痕纍纍,還讓至親至愛的人擔心。

「多多,你就應一句,別讓伯母擔心了好嗎?」芸的情緒有點激動,她怕許多多再不站起來,她跟許媽媽都要堅持不下去了。

「我沒事…」許多多擦著臉上的淚水,擦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迹。

「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許多多轉過臉,若無其事地把這句話說完,嘴角努力地擠出一抹微笑,笑得無力,笑得蒼白,沒有一絲溫度。

蒼白的臉蛋跟紅紅的眼睛形成了鮮明對比,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剛剛哭過。

「沒事就好…」許媽媽緊握著許多多的手,淚,又開始忍不住地流,眼睛的淚水在閃爍著,加深了眼角魚尾紋的刻度。

「媽,我真的沒事!」看到媽媽傷心難過的樣子,許多多的心痛了一下,鼻子酸酸的。從床上躍起來,靠近老媽身邊,輕輕地抬起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滴。

芸在一旁看着,也不由自主地紅了雙眼。

「媽,我想喝湯,你去煮給喝好不好,我好餓!」許多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實是有點餓了,今天一天只吃了個麵包,為了能夠美美站在閃光台上,連早餐也不敢多吃,就怕小腹上多出來的贅肉會影響到裙子的美。

「好,你等著!」許媽媽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像孩子般雀躍,滿口堅定地答應下來了。

許多多笑了笑,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如白色的蓮花般無瑕。

等媽媽走了之後,許多多終於卸下那一身武裝出來的防備,佯裝堅強的笑臉。不想讓媽媽擔心,只能這樣,只是在芸面前,她不想偽裝,她不需要偽裝,想哭,痛痛快快地哭。

「多多,想哭就哭出來吧!」芸摟着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慰孩子一般呢喃著。

「我傷心,我好難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許多多的淚像缺了堤的河岸一樣,潸然淚下,順着臉頰落到了芸的肩上。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乖…」芸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安慰,只能抱緊她,讓一切慢慢地過去。

「你知道嗎?我本來是昨天最耀眼的女生的,結果變成這樣了,我的一切都毀了!」許多多推開芸,臉上多了幾分猙獰,有點茫然,有點痛苦,有點不知所措,然後,就像找不到發泄對象的動物一般,發了瘋一樣撕掉著床上的被子。

「多多,你別這樣…你別這樣!」芸抱住了她,聲音里極近哀求,她不想看着她這樣樣子,像失去了理智般,有點讓人害怕。

「嗚嗚…我該怎麼辦?」許多多把頭埋在芸的頸窩裏,弱弱地開口,像失去了方向感的小船般搖曳著,失去了方向,黑夜裏找不到最後的那一顆啟明星,看不清前方的路,想回頭,距離、卻太遠了。

「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芸擦了擦眼角的淚,只時她只想激起許多多的鬥志,不想讓她再這樣頹廢下去了。

「明天?」哼,許多多冷笑了幾聲,「明天等著別人看笑話嗎?」

她不敢想像明天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況,還能去LAIMI嗎?那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才剛剛做出一點成績,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還有何顏面繼續呆下去?

「明天,繼續去上班,當一切沒發生過一樣!」芸的聲音很是堅定,因為這一招是許多多教她的,當一切沒發生過一樣,就好了。

只是現在發生的事,能當沒發生過嗎?

芸不敢保證,只是如果敢踏出第一步,就好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嗚嗚的哭泣從許多多口中傳出,淚眼模糊,真是讓人憐惜。

「別擔心,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芸輕啪着她的背,撫摸着她的頭,像安慰孩子般一樣,眼裏充滿了不舍跟疼愛。

「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芸輕輕推開許多多,對上她的眼,幫她輕輕地擦去眼角的淚,從前真的很少看見她哭的,可是最近這一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哭得也多,彷彿這個夏季就要這樣在眼淚的沉浸中過去了,時光如此匆匆,撈也撈不住。

「嗯…」許多多回應,聲音里還是帶了點哽咽,其實哭出來就舒服多了,人生沒有什麼過不了的坎,只能能夠勇敢對面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芸的左肩上明顯地濕了一大片,那是許多多的淚。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淚

一生要留多少淚才能不心碎………」

這一首《落花》的鈴聲傳來,芸拿過沙發上的包包快速地抽出手機,是老爸?

「喂,爸?」芸輕輕地開口,眼睛往窗外看着,天已經黑了。

「乖女兒,你在哪裏,快回家,我等你吃飯呢!」凌父的聲音遠遠傳來,許多多那邊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其實不用說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在許多多家裏。

「嗯,我一會就回去!」芸應允了,畢竟不想讓老爸太擔心,不知道家裏的保鏢有沒有被老爸罰,突然有點同情,他也只不過是盡自己的責任而已,只是花錢就得辦事,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簡單。

「好,我讓阿才叔去接你」

「嗯……」芸輕輕掛了電話,微笑地看着許多多,看來她的情緒也已經穩定多了,她能放心地走了。

「芸,我沒事的,你先走吧。」還沒等芸開口,許多多就握過她的手開口。

「好,那你喝完湯之後就要好好休息知道嗎?別想太多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芸摸著許多多的頭髮,抿了一下嘴,眼神里有點不舍。

「安啦,我沒事的啦,你快回家吧!」許多多推著芸,讓她趕緊走,她不想讓別人總是為她擔心,為她着急,這樣太不應該了。

「嗯…有什麼事要記得打我電話…」芸一邊走,還一邊回過頭來說着。

「沒事了,你快走了!」許多多目送著芸出了門,窗外一片靜悄悄的,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月亮緩緩升起,稀稀散散地閃爍著幾顆星,風徐徐地吹過,突然感覺有點冷,是秋天要來了么?

許多多走下床,一身淺白的睡衣,赤著雙腳,長長的秀髮隨意的飄零著,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把拉起的橘黃窗帘給放下了。

……

夜舞城內,載歌載舞,霓虹閃爍,燈紅灑綠,好不熱鬧。舞若煙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口中吐出縷縷輕煙,一抹低胸長裙,把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長發全部捲起,化了個濃濃的煙熏妝,長長的睫毛,淺藍的眼影,整個人妖艷而美麗。旁邊坐着的人是雙月,今天的她沒有做任何打扮修飾,隨意地穿了件襯衣,外加了條牛仔褲,多了幾分青春的氣息。她們的眼神都看着同一個方向。

酒巴的大舞台上,今夜的駐唱是張靜,那個恬靜如水的女子,臉上勾起的笑容,今天不知道又會迷煞了多少男人的心。

歌聲婉轉,細語如鶯,今天的張靜一身粉紅的蕾絲邊公主裙,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般一樣美麗,長長的頭髮沒有任何飾物的累贅。抿著的唇,半開的雙眼,還有陶醉在音樂里的樣子,坐在那一台舞若煙從法國買回來的價值五十多萬的大鋼琴旁賣力地演唱着,是那樣的忘我,纖細的手指略過琴鍵,發出悅耳的聲音。

也是是因為這一段音樂,使今晚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寂靜下來,靜靜地欣賞著,不想說話,也閃爍燈隨意地飄轉着,跟着音樂的節奏,慢慢地哼出熟悉的旋律。

一首《魯冰花》唱起了多少人的心聲,喚起了多少人的過往。張靜閉上雙眼,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兩年前,兩年前的她,十六歲。

是班上彈鋼琴最厲害的女生,原本人生,人生的道路就會像自己所安排好的一樣,練好鋼琴,然後就去讀藝術學院,憑着自己聰明的天資,不俗的外表,當藝人,當明星,站在台上,享受着萬人膜拜的感覺,只是想彈,想唱,也得到別人的認可。

現在的這一切,不也可以嗎?

呵,你看,台下的人,有哪一個不是入心陶醉的,哪一個不是盯着她的俏臉不放的,掌聲,她沒有嗎?觀眾,她沒有嗎?錢?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這樣還不好嗎?魔鬼般的心理已經佔據了張靜的整個心,現在的她,是為了報仇而活的,只有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美麗恬靜的外表下,裝着一隻灰暗的心,死寂沉沉的一片,所有的微笑都只是偽裝,必要時會變成可怕的利刃。

曲終。

張靜長長的指甲滑過琴鍵,留下了一串美幻如鈴般的音樂,抬頭,注視着場下所有的人。舞台高三米多,站在台上的這種感覺真好,可以仰視一切,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腳下,包括那個她最恨的人——舞若煙。

原本只是想單純的報仇,變得越發更有野心,這裏的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包括這個舞場,這個她曾失去最後一點純真的地方。那些男人諂笑,噁心的嘴臉,紅的燈,綠的灑,透明的高腳杯,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想狠狠地去報復,然後,再把屬於她的一切都奪回來。

台下無盡的掌聲響起,幾乎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張靜身上。此刻的她,一身的白,與黑暗的舞廳形成鮮明的對比,臉上綻放的笑容,是那樣的純潔,不沾染一絲俗塵。

舞若煙大喝了一口灑,臉上調笑的目光還是沒有改,盯着張靜完美的側臉,妖嬈的身姿。

「你說,女人長得美是不是天生就有罪?」舞若煙搖晃着高腳杯里的紅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也不轉地對雙月開口。

「或許吧!」雙月的笑有一絲無奈,現在的她,毫無牽掛,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一個親人了。腦海里閃過的是當然迫害張靜時的畫面,再看看現在的她,滿臉純真無瑕的笑,她是笨還是怎麼樣,又或者她的屈服是真的嗎?只是,兩年了,她沒有說過不開心,她每天都在笑。

好吧,所以寧願她是真的開心。雙月看了台上的張靜一眼,張靜正對着台下的觀眾嫵媚一笑,迅速往舞若煙這個角落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的笑容越來越深,不顧台下觀眾的吶喊,直接搖曳着她阿娜的身姿走了下台,一片失望的叫喊,她也沒有理睬,沒有多想,只是往角落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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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有喜,腹黑老公輕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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