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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吼,偶素火蟲派來的防盜小君,偶知道偶滴力量只是杯水車薪,但素,偶素不會被打趴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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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內容,是上本完結故事《無可取代的你》,貼在微博上的一篇婚後番外,明天中午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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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霽佑和沈飛白婚後不久,江山的夫妻感情出現了一點問題。

旁人看來不嚴重,只是個人觀點上的一點小出入,可夫婦二人脾氣都倔,家中持續低壓,害得兒子放學都不敢回家。

兒子和老爸親,哭喪臉訴苦,勸其和好。

江山心裏也煩,本準備向老婆大人先低頭,結果平白又挨一頓呲,這下徹底惱了,下班也不着急回家,天天約同事吃飯打牌。

沈飛白以「不放心周霽佑一個孕婦單獨在家」為由回絕數次,起初江山也不做勉強,反正約誰不是約,台里多的是人願意作陪,但他也有原則,蓄意拉近關係溜須拍馬者一律謝絕。

與他關係不錯的男同事基本都已成家,天天陪一個大老爺們到晚上十一二點,誰受得了?有那個北京時間,還不如在家裏陪老婆孩子。

這天,不值夜班的按點下班,但凡老遠就瞅見江山,一干人等都下意識繞道走,不幸被逮住,就雙手合十告饒,跪求他放過自己。

江山不愛聽別人勸他趕緊和老婆和好,他覺得那都是廢話,他當然也想,可不是撇不下面子么。

又有人在他耳邊勸,他笑着打馬虎眼,嚷嚷着說「我去趟洗手間」,找機會開溜。

沒走幾步就在轉角碰見沈飛白,他剛從辦公室出來,手裏拎一隻裝有資料的純黑公文包準備回家。

被拒好幾回,關鍵時刻,哪有繼續放行的道理。江山當即就眼疾手快將他攔下。

於是,十分鐘后,周霽佑在家中接到沈飛白電話。

無線電傳來的聲音摻雜幾分無奈:「晚點回去,被老江臨時拖住了。」

「嗯,好。」

語調一轉,嚴肅叮囑:「讓我發現家裏有外賣盒,你知道後果。」

「放心吧,附近外賣都已經吃膩了。奶奶在呢,她熬了紫薯糯米粥。」

沈飛白覺察一絲不對勁,蹙眉。

江山拿了外套出來,在身後喊他。

他抬手示意稍等,然後對聽筒另一邊的人說:「我盡量早點回來,不用特意等我,到點就睡。」

懷孕四個月後,周霽佑特別嗜睡,白天睡再多都不管用,晚上八.九點就困。

「嘁,誰要等你。」她笑。

收線后,江山不斷調侃,他一字不吭,眉心聚攏,壓出一條明顯的豎線。江山就說:「要不怎麼說你小子不地道,不就讓你吃個飯么,還是我掏錢請客,你瞅瞅你這表情,就跟我拿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去青.樓似的。」

沈飛白心裏不安定,聞言,側眼瞥他,面無表情地說:「真要是去青.樓,你拿刀架着我,我也不去。」

江山一樂:「是,知道你能把小周拐回家不容易。我要真逼你下青.樓,那不天大一樁罪過么。」

與此同時,周霽佑裹着被子,咬牙縮在床上,渾身酸痛。

家裏只有她一個人,蘇菲並沒過來,她騙他的。

換季時節易生病,她一直都很耐心地調養身體。可,怕什麼來什麼,下午就感覺不舒服,天色一黑,狀態越來越差。

肚子裏懷有寶寶,又不能吃藥,只能硬捱。

不想告訴他,不想他擔心,把汗捂出來就好。

她閉着眼,想要入睡,卻迷迷糊糊地睡不着,一開始只是肌肉酸痛,漸漸,轉為關節痛。

這種又冷又痛的經歷並不陌生,她記得,十四歲那年,在慈嶺鎮的大山,她也受過寒,發過低燒,從額頭痛到腳踝。

她像那年一樣,用力掐手腕關節,一下一下,咬牙忍受。

時間過得太慢,每分每秒都倍受煎熬。

她昏昏沉沉地想,她一定會是個好媽媽,她的孩子一定會擁有一個比她幸福很多倍的童年。

不知不覺中,就聽到入口那扇木門被打開,門軸轉動響起一聲婉轉的低音。

她睜開眼,在黑暗中,聽着腳步聲靠近。

卧室燈被掀亮,本該還在外面的人突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出現在她橫躺的視野里。

沈飛白快速繞過床尾,單手按在枕頭一側,俯身而下:「怎麼回事?」

他遮擋了她頭頂大片的光源,一雙眼隱在陰暗裏,沉沉鬱郁。

周霽佑藏在被子裏的手還在暗暗掐著,眨了眨眼,聲音虛弱:「你怎麼回來了?」

他不說話,向下一低,與她額頭相貼。

周霽佑說:「好像有點發燒,沒事,捂一捂就好了。」

他還是不吭聲,起身行至卧室門外,很快又回來,手裏拿一支體溫計。他揭開一點點被角,裏面既悶又濕。

周霽佑配合著,撐開一絲手臂,好方便他將體溫計夾至腋下。她看着他抿唇沉默的樣子,輕輕出聲:「生氣了?」

還是不言不語。

他幫她掖好被角,轉身,周霽佑從被窩裏伸出疼痛難忍的右手,一把拉住他。

他站立不動,任由她拉着,也不轉頭。

「好疼……」她帶着沙啞的哭腔,軟聲討好。

幾乎是立刻,沈飛白忙蹲下,皺眉問她:「哪裏疼?」

她含淚看着他,不吭。

沈飛白要被她氣瘋了,沉着臉:「說話!」

眼睫輕輕一眨,眼淚就不堪重負地順眼角滑落。

你痛的時候,有人比你還痛。你掉一滴眼淚,他心裏便插一把刀子。

睡衣里的溫度計「滴」一聲,極其細微,只有她聽得見。她費力取出,看了眼顯示,37度3,還好,正常範圍之內。

心裏鬆一口氣。

她將溫度計遞給他看:「你看,不燒,別擔心了。」

他脾氣越來越難哄,接過溫度計看了眼,低聲重複一遍:「哪裏疼?」

周霽佑無聲嘆氣,「關節。」腮幫連同上牙齦,都在隱隱作痛,她想笑一下安撫他,都笑得力不從心,「孕婦禁用風濕膏,只能靠你了。」

「我是誰?」沈飛白忽然盯着她的眼。

「……」她不明其意,有點懵。

「告訴我,我是誰?」他雙手一撐,近距離與她四目相對。

周霽佑輕扯嘴角,含着哄他的心情,說:「你是我丈夫。」

他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隨即,嚴謹而又認真地看着她,說:「我是你丈夫,你不靠我靠誰?」

即使頭腦迷糊,心也還是在跳的。感冒引起耳朵嗡鳴,周霽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圈一圈地回蕩。

不想他擔心,反而惹他生氣,多不划算吶。

該撒嬌的時候就得撒嬌,得讓他知道,你需要他。

周霽佑伸出右手,擼起袖子,指定一個方位:「這兒,疼,你給我按。」

半月牙的指甲掐痕密密麻麻,沈飛白當即眸色又是一暗。

周霽佑暗叫不好,張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她頭還疼著,思考能力實在有限。

好在他心思已全部轉移,下一秒,就聽見他一邊揉按著,一邊抬眼問:「除了這兒,還有哪兒疼?」

眼神里的關心和緊張,再如何沉默都是掩蓋不住的。

「胸也疼。」她故意沒個正經,「要不你給我揉揉胸?」

沈飛白瞪她。

她像討到一個大便宜似的,咧嘴笑,可惜整個腮幫都在疼,只能稍作收斂。

痛,並快樂着。不是么。

安靜稍許,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重拾起話題:「你還沒說,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呢。」

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沈飛白一眼就看透。手上動作未停,嘴上也保持不動,沒理她。

周霽佑繼續苦中作樂,轉移注意力:「心有靈犀,嗯?」

她在逗他。

沈飛白與她對視,突然就接下這句話茬兒:「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啊。」周霽佑沉浸在自娛自樂中,終於沒有那麼痛了,她微揚聲調,把問題拋回去,「你覺得呢?」

病懨懨的她,琥珀色的雙瞳濕漉漉的。沈飛白心裏一軟,嘆口氣后把頭低下,嘴唇壓在按揉的這隻手臂上,從周霽佑的角度,能看見他低斂而下的眼睫。

「可能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這輩子整顆心都為你而動。」

不過是一通簡短的電話,就根據她平時的說話習慣和語氣察覺出幾分怪異,終是放心不下,思慮后致電蘇菲,結果得知,她有事外出,現在人在上海。

周霽佑呼吸變得很慢很慢,感受他的嘴唇印在她皮膚上的溫度。

「也許……」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也許上輩子,我把心臟給了你,然後你轉世投胎,帶着我的心臟又來到我面前。」

沈飛白抬頭,目光極深,看不到底:「這麼說,你上輩子一定愛慘了我。」

周霽佑點頭,下巴蹭在汗濕的被角:「對啊,這樣才公平。」

你啊,愛慘了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啊,第一時間向組織彙報,申請支援。可是,萬一組織很忙怎麼辦?」

「對口支援,再忙也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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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被初戀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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