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燕化倒下了
香豬場里,一片狼藉。
穿着罩衣的王老實被打倒在地,手裏舉著片刀的燕化,手裏的刀狠狠的砍了下去。
王離劈手奪過唐高鵬手裏的鐮刀,丟了出去。
「啪」
燕化突然回身,刀片一轉,把王離丟出的鐮刀給打落了。
「殺了他」
王離對着小石吩咐了一句。
小石一腳踢走攔路的對手,轉身就向豬場內走去,同時手一舉,把一根柱子扯斷,拿了半截木棍子在手裏。
「嘿,有點實力。」
踢倒王老實的燕化笑了一聲,丟下王老實,轉身迎向了小石。
「小子,老子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以為力氣大,就能殺人了。」
燕化的目光越過小石,不屑的看了王離一眼,眼裏的神情不言而喻。想要殺老子,不是隨便一句話就行的。
「一個暗勁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小石很是不爽,一個小小的暗勁小子,也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手裏木棒陡然向上甩出,砸向了對面囂張的年輕人。同時腳下陡然加快,緊隨木棒之後,撲向了年輕人。
「嗚嗚」
木棒破風。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砸向了年輕人。
「噼啪」
年輕人手裏的刀片在半空拉出幾道殘影,把木棒砍成幾條碎片,四散飛灑了。
鋒利的鋼刀刀勢不變,撕扯出嗚嗚的破空之聲,劈頭蓋臉的向小石斬了下來。
「嘭」
小石看到刀勢展開,腳下陡然發力,速度猛然提升了幾十度,如同一道閃電,衝進了刀勢之中,狠狠的靠上了年輕人的胸膛。
「卡啦」
年輕人胸膛里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刀勢一頓,年輕人的彎成蝦米一樣,向後飛了出去。
「嘭嘭嘭」
小石速度不變,緊貼年輕人的胸膛,一拳又一拳的轟了出去,如同擂鼓一般,砸在年輕人的胸膛之上。
「啪嗒」
年輕人的身體落下來,砸在唐高鵬前面的地上,血肉狼藉,彷彿一團爛肉。
因為沖的太過靠前,最前面的武鳴被砸了個血頭血臉,憤憤的罵了一句,武鳴在臉上抹了一下,一手碎肉與血污。
媽呀!
武鳴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向後退了出去,目光呆愣的看着地上的死人,只有一個念頭在心裏迴旋。
真的死人了!
武鳴是個混混,家裏是西山村的人,喜好鬥狗賭博,耀武揚威。近來有走了狗屎運,一個大公司看上了他家臨河的幾畝河灘地,不但用幾倍的市價承包了河灘地,而且還給他開了份高工資。
昨天晚上突然有十幾個年輕人來找他,為首的正是出面承包他河灘地的人,告訴他河灘地被毀了,現在要去找毀地的人算賬,叫上他這個地頭蛇一塊兒。
武鳴自然是義憤填膺,老子好不容易賺點巧錢,丫的竟然燒了老子的河灘地,看老子教你怎麼做人。
路上路過河灘地的時候,看到了河灘地里還在零星燃著的火苗,刺鼻的油煙味兒,武鳴心裏更火了,太囂張了,竟然向老子的地里灌水。
到了山坡上的一處場地,一群人就開始砸門。
砸了半天,出來一個老頭,武鳴認識他。是西山村的村長唐高鵬,不過跟他不屬於一個街道,武鳴也不怕他。
聽到唐高鵬的喝罵,武鳴想着這些人真是智障,唐高鵬這樣的老頑固,只能用拳頭跟他說話。
下一刻,為首的年輕人就想唐高鵬砸出了拳頭。唐高鵬轉身進了豬場,提着兩把鐮刀進去了。
混戰剛剛展開,唐高鵬就佔據地利,讓人沖不進去,身手麻利的一個同夥提着小片刀翻牆進去,武鳴就聽到遠處傳來汽車馬達聲音。
轟鳴的汽車剛剛停下,一個同夥就被從車上下來的小個子給打飛了。
小個子護著另外一個人衝進了院子。門口的同夥被打倒了幾個,一時間,沒有人再敢向前沖。
武鳴怒了,不就是來了兩個能打的,你們就不敢沖了,真是慫貨。武鳴一馬當先,沖在了前面,靠近了門口。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天上砸了下來,武鳴急忙後退,後退不及,被砸了一下。
看到地上的爛肉,手上的殘渣和血污,武鳴差點被嚇傻了,這尼瑪是死人啊,剛剛翻牆進去的年輕人,就這樣被打成爛肉了。
褲襠里一熱,武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真殺人啊!
「化勁宗師,扯吧。」
武鳴聽到旁邊的同夥說着自己不懂的名詞,下一刻,周圍的同夥撒丫子就跑。
這時候,遠處亮起一道雪亮的光柱。一輛輕卡轟鳴著沖了過來,到了豬場門口,一個急剎,輕卡車頭貼著武鳴的臉停了下來,散熱窗里透出的熱氣灼的武鳴連連後退了。
「村長,出啥事了?」
「離子叔,誰來鬧事了?」
七嘴八舌的聲音中。武鳴看到熟悉的臉孔從輕卡上下來,趙利、高剛、李暢……
這尼瑪是上山村的地盤啊,剛才趙利喊村長,難道說這個地盤是王離的場子,完了,自己怎麼問都不問,就跟着這群人出來鬧事。
看那伙人好勇鬥狠的模樣。過來就算要殺人的,自己就是個被利用的。
「這裏還有一個沒跑掉的。」
李暢幾個人圍了過來,按頭的按頭,抓胳膊的抓胳膊,把武鳴給抓了起來。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豬場鬧事?」
高剛扇了武鳴一巴掌,劈頭蓋臉的問了。
武鳴慘叫一聲。
「我我我,是我啊,趙利,武鳴。」
武鳴急忙喊了以前一塊兒賭過的趙利,想要讓他給自己證明。
趙利奇怪的看了血頭血臉的武鳴一眼,確認了武鳴的身份,轉身就向王離說了。
「村長,這是西山村的武鳴,唐村長他們村的。」
「問問他,跟他一塊兒來的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王離吩咐著說了。
王老實被踹了一腳,受了內傷,小石回去取天晶果去了,王離剛才讓幾個年輕人先自行審問。
有趙利在旁邊套交情。李暢幾個在旁邊起鬨,武鳴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神秘人承包了他的河灘地,先給他開了幾個月工資,種上神秘的植物,武鳴就知道這麼多,關於神秘人的信息,他不知道,姓名,他也不知道。
王離給詹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丹鼎派和神農派還活着的人的信息,都搞一份出來,全部要帶照片,他要找人辨識。
沒有多長時間,詹台就趕了過來,把一沓厚厚的文件遞給王離。
「這兩份文件就是他們的信息,丹鼎派剛剛被滅門,活着的人比較少,神農派的人多一點。師叔,出什麼事了?」
王離把文件拿給李暢趙利,讓武鳴辨認,這才靠着牆向詹台說了。
「有人想要搞我,晚上派人動我的豬場,我想他們還會有針對我的措施。」
西山鄉派出所里。
李所長不耐煩的吩咐了。
「都抓點緊,給我趕到養豬場去,那兒發生械鬥,死了人了。」
車子發動,李所長坐在副駕駛,心裏滿是疑惑,真是奇了怪了,這命令怎麼是通過縣裏下來的,不合規矩啊。
另外一邊,縣局的車隊飛也似的沖了出來,直撲西山鄉王離的香豬場駐地。
香豬場里,詹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屍,臉上突然露出喜色。
「師叔,我新近搞了一瓶化骨散,不如在這兒試試,這具屍體留下來,對你也是麻煩不是。」
「試試去吧。」
王離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他現在想不明白針對他的人,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說上來鬧一場,丟下一具屍體,就算完事了。
「村長,找到了,就是這個人,武鳴說他昨晚看到這個人了,其餘的人都矇著臉。武鳴認不出來。」
王離拿過了那份文件,仔細看了。
燕化,神農派少掌門,燕不痛之子……
王離愣了一下,這不是被小石几拳打死的那小子嗎,怎麼就是神農派的少掌門,燕不痛的兒子了。
難道說神農派無人。連少掌門都被派出來做事了,可是看那些人撤退時候的乾脆利索,這死了的應該不是少掌門吧。
「嗚嗚嗚」
警車的聲音從兩個方向上響起,東西兩處通向農場的路上,都有警車沖了過來。
詹台拍着手上的灰塵過來,興奮的對王離說了。
「師叔,那玩意還真有用。胡三真沒騙我,化骨融血,現在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遠處的警車,詹台奇怪的說了一句。
「我不就是拿了幾份文件,他們至於兩路堵截我嗎!」
不一會兒,警車就到了近前,李所長當先跳下了車,小跑着到了王離面前。
「王村長,有人報警說你這兒出事了,發生械鬥,死人了。」
另外一邊,十幾個幹警乾脆利索的下車,為首的一臉冷漠,大聲呵斥着說了。
「都給我包圍起來,誰也不能走,有人舉報這裏殺人藏屍,都給我手腳麻利點。」
李所長眯着眼看了說話的中年人,臉色很不好看,悄聲問了王離。
「王村長,什麼情況。怎麼縣裏的李隊長也來了,他可是鐵面無私,發現什麼錯處,從來不肯放過的主,你這兒犯下了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有一群人來我這兒鬧事,打傷了我父親。毀了我的豬場,就跑了。」
王離說着,看了中年人一眼,臉色同樣變的很不好。
原來這就是後手,這就是神農派制約自己的第一步。
李隊長鐵面無私,誰的面子都不給,自己在他面前就更不好使了,如果被他抓住把柄,現在就會把自己帶走。
幸虧詹台拿了一瓶化骨散過來。
「沒有,隊長」
「什麼都沒發現,隊長。」
「除了幾處血跡,沒有發現別的異樣。」
幾個幹警向李隊長彙報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