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掉轉槍頭

第三十章 掉轉槍頭

當我去勢洶洶地往柱子上撞過去的時候,就連皇后等人都露出了驚嚇到表情。

她們沒有想到我是來真的。

嘭!

我一頭撞在了柱子上,不過由於被人拉了一把,所以撞得力道減輕了不少。

饒是如此,我還是撞的眼冒金星,額頭上紅了一大塊,有一絲絲鮮血順著眼角留了下來。

拉著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福全。

這些都是我精心計算過的,我之所以選擇往榮德太后這邊的柱子上撞,一是因為這邊的距離剛剛好,二就是因為李福全就站在榮德太后的身後。

我就不信李福全會不攔著我,所以我就憋足著勁,好像真是要撞死一樣,低著頭就撞了上去。

好在李福全沒有讓我失望,在第一時間就衝上來攔住了我。

我瞬時摔倒在地上,裝作快要昏迷不醒的樣子,榮德太后也連忙跑來查看我的傷勢,見到我血流不止,痛聲哭道:「作孽啊,皇上,你可要被她做主啊!」

我閉著眼睛躺在地上,聽到傳太醫的喊聲,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而此時,皇上的聲音也傳入到我的耳中,看起來好像頗為憤怒。

「大膽奴才,快不速速招來!」

不行,這個好戲我不能錯過,現在還不能昏倒。

想到這裡,我便幽幽的半睜開眼睛,微微掃視了一下左右。

榮德太后見到我醒了過來,著急的問道:「碧月,你醒醒,你沒事吧?」

「嗚嗚……就讓我死吧,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的清白。」我帶著哭腔道。

說完我便欲掙扎著起身,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

春花此時跪在地上,已經快要嚇暈過去了。

平陽皇后見個事情居然落到了這個局面,立馬阻攔道:「皇上,咱們現在審理的是花碧月偷盜的案子,可不能因為她如此胡攪蠻纏就揭過去了,這讓臣妾以後還怎麼統領後宮啊!」

有了皇后撐腰,春花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身板也稍微挺直了一些。

眼看著這茬就要被揭過去,我努力把矛盾往春花身上引的計劃就要落空,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幸好,榮德太后這時非常合時宜的站了出來,忿忿不平道:「皇后,碧月都說了,她是被栽贓嫁禍的,哀家以身家性命擔保,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老太後言辭很激動,說出去的話擲地有聲,說完了還將頭轉過去,對著皇上看著,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就沒完!

榮德太后畢竟是皇上的生母,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皇上豈能坐視不理,當即道:「春花,你說,是不是打過花皇妃。」

「沒……沒有!」春花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一個頭都不敢抬起來。

「嗯……」皇上突然加重了口氣。

平陽皇后見勢,再次攔了出來,「皇上,春花怎麼說也是臣妾的貼身婢女,就算有什麼錯,也應該讓臣妾來處理吧?」

「朕在問話,這沒你的事。」皇上突然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茶几上,厲聲道:「說,有沒有?」

平陽皇后此時是將事情攬到現在身上,可是皇上根本不再給她機會,徹底剝奪了她說話的權利,現在即使她承認是她主使的,也沒有機會開口了。

春花幾乎癱在了地上,額頭上都能見到大顆的汗珠往下流淌。

皇上見她不回話,頓時更是氣上加氣,「朕問你話,你居然敢不回答?來人,給我拖出去!」

「該死的東西,沒見過市面,本宮在這裡,你怕什麼,皇上問你話,你照實說就是了。」平陽皇后見機插話道。

「是是,我說!」春花聽到這裡,彷彿一下子們驚醒了過來,當即道:「奴才怎麼敢動手打花皇妃,借奴才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該死的,有了皇后給她撐腰,看起來她是打算死也不承認了。

平陽皇后嘴角一翹,神氣十足道:「皇上,臣妾平時對這些奴才們的禮數管教是最嚴的,我相信她們肯定是不會做出這種犯上的事情,我想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春花也趁機道:「娘娘明鑒,奴才恪守本分,萬萬不敢做逾越的事情。」

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皇上也沒有辦法,只得無奈的看了看榮德太后,那表情好像是再說:你看,我也沒有辦法。

榮德太后只得不開心的轉過頭去,心疼的拉著我的手。

平陽皇后見此,更加得寸進尺道:「陳貴,將證詞呈上來,給皇上瞧瞧。」

「是,娘娘!」陳貴將我按過手印的證詞遞了上去。

皇上接過去,只是隨意的看了幾眼,這才道:「花碧月,你還有何話好說?」

我不慌不忙的走到春花的身旁,也跟著跪了下來,「回皇上,碧月是被屈打成招的,而且,春花她撒謊,您看碧月的臉上,到現在還是紅腫的,就是被她打的。」

皇上這才上眼一瞧,盯著我的臉看了起來。

我再次伸出紅腫的雙手,繼續道:「皇上,請看,他們還對碧月動了刑,手都差點被打斷了。」

榮德太后早就見到我身上都是傷,此時也抹著眼淚道:「碧月說起來,不光是我的孫媳婦,還是我的孫女,論起輩分,她還得叫我一聲姑奶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哎,我這真是人老了,就沒用了,也沒人在乎了。」

榮德太后說的捶胸頓足,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知道,她這是在給皇上施加壓力。

皇上沒辦法,果然還是妥協了,只好問道:「是誰讓動的刑啊?」

平陽皇后捏著鼻子沒敢吱聲,說起來確實不應該動刑,只是她當時在氣頭上,才沒考慮那麼多。

可是皇上哪裡會不知道這是皇后乾的,當即再問道:「皇后,你說說。」

皇后張了張嘴,彷彿是話到了嘴邊,可是最終又沒有說出口,應該是沒想出來該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面,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我知道,是時候該站出來了。

「回皇上!」我開口道,「此事不怪皇後娘娘,打奴才的事,是春花乾的,而動刑,自然是宗人府的總管下的令,都跟皇後娘娘沒有半分關係。」

沒錯,我替皇后求情了。

不過我並不是怕她,因為我知道,就算這事最終追究到了皇后的身上,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最多是皇上口頭上責罵一下罷了。

畢竟她是皇后,而我,只是一個被監禁的皇子的妃子。

所以,我堅決的貫徹一開始的方針,將矛頭對準在春花的身上。

陳貴本來一直都站在一旁,見到我把他也扯進來了,連忙跪倒在地,只說了一句「奴才該死」。

平陽皇后也是沒有想到我會替她說話,不敢相信的瞪大著雙眼看了看我,現在我先將她抬上了架子,讓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要是反駁我,承認是她下的令,那不用皇上,榮德太后首先都饒不了她。

她要是順著我的話說,那自然就將兩個奴才給賣出去了,畢竟我被打是不爭的事實。

事已至此,平陽皇后也只有捏著鼻子道:「回皇上,都是臣妾管教無方,才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日後自當更加用心,統領好後宮,為皇上分愁解憂。」

看著平陽皇后最終還是只能捏著鼻子認栽,我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該死的春花,你就等著倒霉吧!

平陽皇后剛才的話,就等於將她自己撇乾淨了,失去了這個保護傘,兩個奴才打我的事情就算是落實了。

皇上再次將目光定格在了春花的身上,還沒等說話,春花就已經嚇得頭如搗蒜,大聲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該死!」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畢竟只是個小丫頭,禁不住恐嚇,還沒怎麼樣,就受不了了,要是你一口咬定說沒有,我還真沒什麼辦法。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皇上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春花見平陽皇后也不吱聲了,頓時心裡就沒了主心骨,在皇上那威嚴的目光注視下,忙不迭的認罪道:「奴才該死,奴才糊塗,皇上饒命啊!」

皇上冷冷哼了一聲,「以下犯上,加上欺君之罪,皇后,她是你的人,你說該怎麼辦吧?」

平陽皇后的臉上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咬了咬牙求情道:「臣妾知罪,都是臣妾管教無方,念在春花是跟隨臣妾多年的貼身丫鬟,還請皇上開恩,繞她一命吧!」

皇上沒有立即表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陳貴,開口問道:「陳貴,你身為宗人府總管,也是宮裡的老人了,你應該知道亂用私刑罪當如何!」

陳貴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跪在地上道:「回皇上,奴才也是受了春花的矇騙,她將人證物證都提供了,奴才才會相信花貴妃是真的偷了皇後娘娘的東西,為了讓她招供,才動了刑,是奴才該死!」

好傢夥,這下把責任全部都推到春花的身上。

此時的春花跪在地上,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不知法度了。」皇上重重哼了一聲,「陳貴身為宗人府總管,知法犯法,罰俸祿一年,降為四品太監。」

陳貴連忙磕頭謝恩,這點懲罰,算是對他格外開恩了。

「春花,念你服侍皇后多年,這次就饒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拖出去,打八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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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撿個王爺當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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