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結尾

62.結尾

姜無道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她站在那裏,沒有抱怨蘇妙妙的無能,只問:「剛剛鼎被誰搶走了?」

蘇妙妙說:「是烏金。」說着,她有些慚愧地低下頭:「我、我實在是打不過她。」

「聲東擊西,哼!」姜無道哼了一聲,淡淡掃視她一眼,說,「你不必愧疚。」

「是、是!」聽到姜無道這麼說,蘇妙妙更是慚愧萬分。

姜無道說:「陸修能追了烏金大半年,居然還沒將她綁回去,真是意外。」

蘇妙妙說:「請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會將烏金捕捉回來。」

姜無道說:「罷了,你打不過她的。」

說着,姜無道就去看姜黑黑,姜黑黑已經醒過來了,方才烏金跟蘇妙妙對打,烏金還順手佈置了個結界,姜黑黑進不去,只急得在外面打轉。

一看到姜無道,姜黑黑就撲過來:「老大!」

姜無道說:「聞一聞他們的氣息,看看他們躲在哪裏。」

姜黑黑在現場聞着,最後說:「老大,他們的氣息斷在這裏了,恐怕對方是用空間轉移手段逃脫的。」

姜無道說:「這樣子啊,真是麻煩。」

次日,許少言再次找上門來。

「這次的事情很重要,」許少言說,「有一批流失在外的文物需要您護送著平安歸國。」

姜無道說:「去哪裏?」

許少言說:「R國,如果平安送回國的話,報酬是一百萬,給你的價格是最高的了。」

姜無道略一思索,點了點頭:「好。」

時間定在這周周一,幾人在機場匯合,姜無道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有秋晏還有冷大師等人。最讓她驚訝的是,這次雪庭也有過來,不知道許少言是怎麼說服他的。

幾人一路辦了手續,上了飛機,然後抵達了R國的首都。等抵達了R國已經是下午了,幾人和在R國辦事處的人接上頭,坐車前往辦事處的宿舍。

文物是一位富翁拍下來,打算捐給國家的,上頭對這批文物十分重視,所以才請了國家特別小組出面一路護航。

等見到這批文物的時候,大家都提起了些許興趣,不過文物被密封得死死的,所以沒人特別打開去看。姜無道用神識初初一掃,發現這些文物的靈氣特別的濃郁,讓她禁不住想將這些靈氣全都吸走。

閑聊時,雪庭走向姜無道,朝她一拜:「姜大師,又見面了。」

姜無道微微一笑說:「你怎麼也來了?」

雪庭說:「許施主答應我,將這次得到的舍利子供在平山寺里,所以我就來了。」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姜無道微微一驚,不過隨後說,「這次回國,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許少言辦完手續,走到他們身邊說:「聽說R國國內有反對的聲音,不想讓這批文物回到我們國家,所以這次行動恐怕會遇到阻攔。」

說到此處,所有人都提起了戒備。許少言掃視了幾人一番,說:「今晚文物就放在客廳,姜無道,雪庭大師,你們負責上半夜,冷大師,秋大師,你們負責下半夜,可以嗎?」

幾人紛紛點頭,說:「我們沒意見。」

「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呢!」姜無道對雪庭說。

很快就入了夜,姜無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識釋放出去。方圓五十米內的情形盡在她的掌控之中,雪庭也打起坐來,默誦著經文。

門外忽然傳來了陣陣響聲,姜無道猛地睜開眼來,朝同時睜開眼的雪庭道:「你守着這裏,我去四周看看。」

雪庭微微頷首,示意她放心。

姜無道打開門,走了出去。這套房子在茂密的山林里,很是僻靜。姜無道在附近巡視一番,才看到了窗戶邊有張白色的紙張。她皺了皺眉,咦了一聲。

雪庭坐在屋裏,過了一會兒,姜無道復又推開門進來,對雪庭說:「大師,附近沒什麼異常。」

雪庭睜開眼,看了她半天,才說:「施主請坐。」

姜無道走到雪庭身邊坐了下來,對他微微一笑:「大師,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雪庭笑着說:「施主,你扮成姜大師的模樣前來,是為了這批文物?」

「姜無道」臉色大變,隨即暴起,撲向雪庭,雪庭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來迎接這一擊。隨後,「姜無道」踉蹌後退幾步,說了聲:「沒想到Z國居然有如此高人!」說着,她一轉身就跑了,雪庭沒有追上去。

這調虎離山的計謀,雪庭自然不會上當。

姜無道逛了圈,回來,看到雪庭還在默誦著經文。雪庭睜開眼,說:「這次總算是正主了。」

姜無道不解地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雪庭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一述說,姜無道冷冷道:「大師您太心慈了,若是我,必定讓那宵小之輩死無葬身之地。」

雪庭念了聲佛號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姜大師您雖然道法高強,但是心性仍有戾氣,如果願意皈依我佛……」

姜無道不耐煩道:「我是絕對不會入佛門的!」

雪庭又念了聲佛號,說:「貧僧明白了。」

剛剛來了個假姜無道,對方似是消停了一會兒,兩人平平靜靜地守過了前半夜,等到了點的時候,秋晏和冷大師主動下來換班。

「剛剛對方有人來過,會冒充他人,你們務必小心。」雪庭提醒道。

秋晏說:「知道了,多謝提醒。」

姜無道跟雪庭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由於第二天還要趕飛機,所以兩人很快就睡過去了。

姜無道的房間很小,窗戶也是緊閉着的,她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過去了,只是睡得不那麼沉。

窗外的黑暗中,一張白色的紙片尤為的顯眼,那張紙片似是乘着風緩緩飛到姜無道的窗外,然後一下子豎立起來了。白色的紙片用力地朝着窗縫擠了進去,然後飛到姜無道的身邊。那張紙開始緩緩變形,變成了一個漂亮的長發女子。她陰冷地笑了下,伸出長達幾十厘米的指甲,就要朝着姜無道的脖子劃去。

噔的一聲清響,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長發女子愕然抬起眼皮,看到了一個穿着紅衣的小女孩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你是……」長發女子還沒說出話來,那紅衣女孩又是一巴掌扇過來,直接將她扇飛出去。

姜無道睜開了眼,拔出身邊的劍,沖向了那長發女子,一劍下去后,女子直接化為兩片紙片。

此時,不知名的地方,一個身着狩衣的男子猛地嘔出一口血。旁邊一個女子忙過來扶他,被他推了開來。他撐着地板,滿臉不甘地說:「遇到高人了。」

「幹得好,妙妙。」姜無道稱讚道。

蘇妙妙微微一笑,自從上次那個鼎被烏金搶走後,她可是費盡心思地苦練,以期自己不給姜無道拖後腿。

其他房間的人也聽到了房間里的動靜,忙來敲姜無道的房門。姜無道打開房門,道:「不過是一隻式神,不礙事的。」

一位大師走進姜無道房間,看到姜無道撿起地上的兩片白紙,便說:「這是R國陰陽道的慣用手法,摺紙為式神。」

姜無道拿起打火機,將兩張紙片燒成了灰燼,然後一腳踩成灰灰。

出了這茬事,所有人都睡不着,便聚集到樓下的客廳。許少言向大家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警覺起來。

「好在明天是包機回國,所以不用擔心太多。」許少言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只是,所有人的臉色還是十分的凝重。

天漸漸亮了起來,辦事處的人將所有的箱子搬上了一輛大卡車。

幾位大師擠在車廂里,誰也沒說話。許少言則是坐在副駕駛座,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那些反對文物回國的人,就這麼毫不掩飾地出手,真當他們是死的嗎!

在眾人複雜的情緒中,文物平安抵達機場。R國海關還對幾個大箱子檢查了好幾遍,直到許少言臉色都發青后,海關的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行。

幾人坐在飛機上,這架飛機空蕩蕩的,就只有他們幾個人。

在眾人鬆了口氣的表情中,飛機起飛了。姜無道躺在椅子上,神識放了出去。過了會兒,她忽覺不對勁,不由得起身道:「這飛機被包圍了!」

幾人皆是大吃一驚,姜無道拉開窗戶,看着玻璃窗外,只見外面一片漆黑。

「這、這是怎麼回事?」許少言瞠目結舌道。

「飛機被紙片包圍住了,」姜無道說,然後喚了聲,「妙妙!」

蘇妙妙立刻從陰陽珠里出來,鑽出了飛機。不多時,一陣陰火燒起了那些紙片,這陰火是蘇妙妙身為鬼修所獨有的,只對主人想要燃燒的對象有效,所以燒不到飛機本體。

這時,不知名處,一個人猛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噴著鮮血。

一個式神忙扶住他,將紙巾遞給那人,那人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幾人,垂下頭來,有些灰敗地說:「實在是對不住了,那人的實力太強了,我對付不了。還有,我的術法被破了。」

幾人捶了下地,走了出去。關上門后,一個人憤憤道:「廢物!連個小丫頭都解決不了!」

這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是老妖怪,可不是小丫頭,你們看走眼了。」

那些人驚愕地看去,只見一個人一步一步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烏金,」一個人驚呼一聲,「你不是有事沒法出手嗎?」

烏金懶散地把玩著一把匕首,說:「事情快辦完了,放心,他們很快就會完蛋了。」

她仰頭看向天,似乎在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那人答應過自己,只要助他達成心愿,他也會讓自己達成心愿。

出了這茬事後,對方顯然是怕了,沒有再找事了。姜無道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對方沒有露出位置,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眾人或忐忑或平靜的心思中,飛機飛了幾個小時后,終於抵達了國內的機場。許少言對幾人說了一番致謝詞:「這次真是多虧了有你們,所以才能平安抵達,辛苦各位了。」

幾位大師紛紛客套,表示這不算什麼。雪庭微微合十,問:「舍利子可以讓我馬上帶走嗎?」

許少言笑着說:「可以,放在組裏頭也沒什麼用,還容易被偷,不如讓大師守着,我們也更放心。」

雪庭又是合十一拜,領着舍利子走了。

姜無道回了自己的住處,陸修能又出現了。

「你欺騙了我,」陸修能口氣淡淡的,「最後一件煞器在你手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姜無道說:「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我不告訴你,自有我的打量。」

陸修能嘆了口氣,說:「我聽烏金說了,煞器已經在弒天手上了。」

「你沒抓到烏金?」姜無道第一反應道。

「我放走她,想找到弒天的老巢,沒想到烏金這麼狡猾,竟然一直在兜圈子。我現在不動她,怕打草驚蛇。」

姜無道冷冷哼了一聲:「為了私心吧,畢竟是青梅竹馬。」

她接着問:「弒天要煞器做什麼?」

陸修能說:「怕是為了將煞器中的邪神之氣全都提出來,再灌入自身,讓自己成為邪神,這樣就可以永生不死了。」

姜無道微微一驚:「居然有這等事,弒天為了長生可是費盡心思。」

陸修能說:「最糟糕的還在後頭了。」

這些日子,一種奇怪的病忽然在全國大範圍流行開來。這種病靠接觸傳染,包括皮膚接觸,都可以傳染人。病者起先是發燒嘔吐,測不出是什麼病。等過了半個月後才檢測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病,病者的五臟六腑會漸漸溶化,最後成為一堆血水。這種堪比**,不,比**還可怕!

由於死者太多,這種病已經成為了一種瘟疫,迅速流傳在各地。現在全國禁行,上班的上學的全都放假,讓回去獃著,廣播還建議各位不要隨便跟陌生人接觸。

僅僅一個月時間,全國死亡人數超過了一萬,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以光速上漲。

姜無道被國家特別小組叫去開會,進入國家特別小組后,姜無道還從來沒見過所有組員都到齊的情景。只見一個會議室坐得滿滿的,放眼看過去全都是人頭。要養這麼堆人,國家也是費心了。但是,同時,這些人必須在關鍵時刻起作用,比如現在。

許少言此時在上面發表講話:「這次事件是全世界事件,已經在世界各地發現了類似病例,其中以人口大國的Z國和Y國最為嚴重。可以說,這是一次人類生存挑戰,如果沒有解藥,全世界的人類都有可能就此走向滅亡……」

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為了這個會議,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在門口為每個人量體溫。量完體溫后,與會者才可以進入會議室,可見國家對此的重視。

「不知道各位是否能夠解決這次危機,如果有人研究出藥方,國家答應授予將軍軍銜,並且給予五千萬的獎勵。並且,我們承諾,如果有好的資源,必定讓你優先使用。」許少言的聲音擲地有聲道。

會議室里的人幾乎瘋了,有這麼好的資源,對日後修行又是一大助力。

連續開了五個小時的會議后,解散了。姜無道隨着人流走了出去,自家的車還在單位門口停著呢!

姜無道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無道,你弟弟他發燒了!」白來鳳哭着說,「這、這怎麼辦?」

姜無道拍了拍她的手背,說:「不礙事,讓我看看。」

關玉溪忙道:「別,我們已經報了120,醫護人員要求我們自覺隔離,你還是趕緊去其他住所吧,不要呆這裏,這裏不安全。」

姜無道說:「相信我,我沒事的。」

說着,她就走入了關白月的房間。

一進入關白月的房間,她就覺得不對勁。關白月全身被一股濃濃的黑氣包裹着,臉色通紅。他還有一點意識,看到姜無道進屋,忙道:「姐,不要過來,會被傳染的……」

姜無道走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拂他身上的黑氣,那股黑氣似是有意識一樣,要順着姜無道的手爬到她身上。姜無道使用靈氣裹住全身,就將那黑氣抖了下來。黑氣一離開姜無道的身體,就消失了。

「好強的煞氣!」姜無道驚訝道,這氣息跟煞器給她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她走到自己的卧室,拿出陸修能新給的一枚玉佩,捏碎。不多時,陸修能就出現在她面前。

「修能,情況很不妙,人間現在流行一種瘟疫,不知道是不是弒天搞的鬼。」姜無道說。

陸修能拿出一本書,遞給了姜無道。姜無道一看,這書破破爛爛的,看起來歷史十分悠久,便說:「這是什麼?」

陸修能說:「上古時期,邪神橫行,四處散播瘟疫,當時的情形跟現在的一模一樣。人們也是得了同樣的一種病,當時就有個術士挺身而出,制出一種丹藥。這丹藥正是解藥。」

姜無道翻看起來,看到後面,果然有個配方,她心裏微微泛起了一絲興奮。只是,這配方卻是不全齊的。經過萬年,能留下來這麼一張配方算是不容易了,這張紙有一角丟失了。

陸修能說:「先制出解藥試試,這些葯你的芥子空間里應該有。」

姜無道點頭說:「且先試試吧!」

姜無道進入空間,按照配方,摘了各色煉丹所需的藥草,然後在空間里一心一意地煉起丹來。為了尋找缺失的那幾味藥材。她在空間里過了一星期,沒日沒夜地連續煉廢幾百爐丹藥,她才成功煉出解藥。制出解藥的第一時間,她就趕到醫院。

由於病患者都被隔離起來,姜無道只得從窗戶進入。

關白月燒得糊塗,看見她,也只是喃喃道:「姐姐……」

姜無道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都可以煮熟一顆雞蛋了。

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將一顆葯塞入關白月的嘴裏。關白月現在連下咽都困難,姜無道只能撬開他的嘴巴,將水灌進去。

「吞下去!」姜無道輕聲說。

關白月似是聽到了她的話,乖乖地將葯咽下去。

由於關家醫院是這家醫院的投資者之一,所以關白月住的是獨間房間,很是清凈。姜無道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打起坐來,等天亮的時候,她再看看關白月,只見他的臉色好恢復正常,燒已經退下去了,那股纏着他的黑氣也消失殆盡。

看來解藥有效,姜無道心裏陣陣驚喜。這對她來說,這次的事件意味着她很有可能一次性擺脫系統的束縛。

次日,姜無道來到了國家特別小組,將配方交給了許少言,然後告訴他:「我已經給我弟弟服用了,他現在已經好了。」

許少言看到解藥配方的時候,大吃一驚:「這解藥配方你是怎麼來的?」

姜無道說:「從古書上看到的,具體不便多說。」

許少言也很聰明,沒有再多問,只是驅車去了關白月的醫院,詢問主治醫生。果然,此時,關白月所在的醫院已經鬧了開來。關白月的燒退了,病也好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許少言馬上向上面的人彙報,上面的批示十分迅速,馬上找人來分析研究丹藥的成分,再用現代方法製造丹藥。

由於各方面對這事的極度重視,很快,解藥成分就被分析出來了,連帶着煉藥的機器都研究出來,很快就可以投入生產線。

姜無道體內的系統監視着各個地方的醫護系統,然後不停地數着:「十個、百個、千個……恭喜宿主,您獲得了拯救全世界的稱號,罪惡值已經清零。」

姜無道忍不住仰天大笑一聲,終於擺脫了這勞什子的系統了。此時,系統滴的一聲道:「恭喜宿主,已經扣除罪惡值完畢,請努力做個好人,希望日後不會有再見的一天。系統解除中……滴,系統解除完畢……再見了,宿主。」

姜無道全身的氣息一下子變了起來,她唰的一聲抽出了佩劍,佩劍的劍面倒映着她冷冷的笑臉。

終於,自由了。

經過醫藥專家的一番調查,最後發現最早的病例出現在B市南郊。姜無道帶着姜黑黑以及陸修能坐車駛向了B市,一群人將B市南郊翻了個底朝天後,姜黑黑猛地抬起頭來,說:「聞到了,弒天的氣息。」

經過一番修鍊,姜黑黑的鼻子更加的靈敏了,可以聞到百米之外的氣味。

幾人走着走着就走上了一條山路,最後進入了一個黑乎乎的山洞。等走了一段時間,他們才發現這個山洞深得出乎意料,洞內居然裝有電燈,還有開闢出來的房間,宛若一個地下房子。

這條路好眼熟……姜無道忽然想起了香香記憶里的那條長長的走廊,便是此處了。

忽然,姜黑黑停住了腳步,說:「等等,有人!」

幾人朝着前面昏暗處看去,只見烏金靠在一間房間門口,冷冷看着他們幾個,看向陸修能的眼神則是充滿了溫柔:「修能……」

陸修能拔出自己的劍,指着她說:「跟我回去受罰,還是死在我的劍下。」

烏金凄慘一笑,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話音未落,她已經撲在了陸修能的劍上,陸修能的劍將她刺了個透心涼。

「你……」陸修能慌忙收起劍來,烏金已經軟軟地倒地了。

「為什麼這麼做!」陸修能低聲吼著。

烏金笑了聲說:「為了讓你永遠記住我啊……」說着,她用挑釁的眼神看着姜無道。在人心裏,死人總是比活人更重要。

陸修能很快就平靜下來,說:「你不能死!」說着,他掏出一顆丹藥就往烏金的嘴裏塞。

烏金笑了聲說:「如果我不死的話,你是不是一定會把我流放到無盡空間里去嗎?」

陸修能沉默不語。

烏金說:「你果然還是那麼心狠手辣。」

姜無道嗤笑一聲,卻不說話。

烏金呵呵笑了聲,然後緩緩閉上眼。

這一戰,她一定會贏,賭的是陸修能的心。

這時候,孤零零的掌聲忽然響起。再一看,原來是弒天從一間屋內緩緩走了出來。

「看來,今天註定會是一場大戰。」姜黑黑小聲說。

弒天看向姜無道:「托姜無道你的福,我的修為已經降到了元嬰期了。」看到弒天的一瞬間,姜無道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回憶回到了千年前——

姜無道氣喘吁吁地跟對面的弒天對峙著,她手持一柄利劍,身子卻挺得很直。

弒天也被刺傷數處,但他仍舊帶着微笑道:「不愧是我徒兒,這個容器我真是滿意到極點了。」

姜無道默不吭聲,只靜靜地等待着下一次機會。她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可以刺傷到弒天,證明了她這些日子修為的提高。

弒天說:「你還是乖乖讓我奪舍吧!反正你是逃不掉的。」

這時,姜無道猛地暴起,撲向了弒天。弒天頗有自信地迎了上來,片刻后,他卻臉色發白道:「你、你居然……」

姜無道將手中的藥粉灑向了弒天,迷住他的眼睛,然後一劍刺向他的丹田。撲哧一聲,是利劍刺入丹田的聲音,弒天發出了憤怒的吼聲:「我一定要奪舍你!」

姜無道此時卻是大喜,正要再補一刀,這時候,白古撲了過來,拉住她就往外扔。他低聲道:「你還不快逃,香香他們快來了!」

姜無道慌忙逃了出去,白古則是托住了弒天下垂的身體,喊了聲:「師父!」

姜無道逃出去的時候,遠遠的還聽得到弒天的聲音:「姜無道,若我再次捉到你,必定要讓你嘗一嘗萬蛇噬體的滋味!」

回憶到此結束后,姜無道再次看向現在的弒天。

弒天給姜無道的氣息感覺更加的不一樣,看來他已經將邪神的煞氣融入自身,讓自己成為了新一代的邪神。

他掃視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白古那個孽徒呢,還想一起殺了他。」

他一閃身,眨眼間就出現在姜無道等人面前。

好快!幾個人還來不及感嘆對方的速度,他已經出手,伸向了姜無道。姜無道不躲不避,迎上去,就是一劍劈下,被弒天格住了。

陸修能火速地抽出劍來,攔腰砍去,弒天往後一躲,但還是被砍出一道傷口。血噗的一聲,噴濺在牆壁上。

弒天笑了聲,說:「姜無道,你有沒有推卦,算算你們今天來會不會死?」

姜無道哼了聲,對姜黑黑和蘇妙妙道:「不要掉以輕心。」

姜黑黑和蘇妙妙同時應了聲是。

這一戰,直打得天昏地暗,高山都被削成了平地。等再分開身影時,兩邊皆是氣喘吁吁,狼狽不已。

「一招決勝負吧!」弒天道。

姜無道站直身體,說:「來吧!」說着,她拿起劍,沖了過去,弒天也不慌不忙地迎了過來。

「撲」的一聲鈍響,所有人都驚呆了。姜無道的劍刺穿了弒天的心臟,而弒天的手也刺穿了姜無道的心臟。

弒天一口吐出了大口鮮血,抽出了自己插-入姜無道體內的手,鮮血隨着他抽出的手而噴涌著,看起來十分可怖。姜無道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口,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

「你、你居然……」弒天難以置信地看着姜無道。

姜無道的心臟正在快速地自我修復,很快她胸口的傷就消失了,恢復了最初的平滑。

弒天捂著胸口,他的胸口正在潺潺流着血,似是怎麼捂都止不住血。他踉蹌後退幾步,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最後睜着眼,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蘇妙妙放出陰火,將弒天的屍體燒得一乾二淨,那股邪神的煞氣似是無處藏身,四下逃竄,被陸修能一下子用術法籠住,扔到了異空間去了。

「這是什麼術法?」陸修能訝異道。

姜無道輕描淡寫地說:「替命蠱,一旦我遭遇到死亡危險,這隻蠱蟲會代替我死去。」這隻蠱蟲還是Y省一行,雲秋意送給她的。當初,雲秋意可是萬分捨不得,畢竟這種蠱蟲是傳說中的蠱蟲,可遇不可求,結果就這麼簡單被姜無道拿走了。為此,雲秋意肉疼了整整一個月。

陸修能大吃一驚,沒想到姜無道還有這傳說中的東西,可見她的氣運確實過人。

「你有沒有懷疑一件事,」姜無道說,「弒天的能力不過元嬰期,卻能驅使這麼多的高手為他所用,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陸修能略一思索,贊同道:「你說得沒錯,除非他背後還有人。」

姜無道嗯了一聲,說:「那個山洞,我們再進去看看吧!」

由於先前的打鬥,山洞都崩塌了,只露出幾間房間來。幾人分頭尋找一番后,姜黑黑忽然大聲叫起來。

「主人,這裏有情況。」

姜無道等人立馬圍了過去,卻見姜黑黑化成原形在地上拱來拱去的,最後鑽入了一個塌方里。這個地方正好和牆壁形成了一個三角體,裏頭露出了一截紅紅的事物。

姜無道一看,這不正是棺材么!

「好可怕的氣息!」姜黑黑說。

姜無道皺起眉頭,看着陸修能。陸修能喝了聲:「全都後退,讓我來!」

說着,他高高舉起長劍,將所有力氣匯聚於手上,用力地朝着棺材劈了下去,棺材立即被劈得一分為二。

一道黑影從棺材裏竄了出來,站立在幾人面前。

姜無道猛地睜大了眼睛:「師、師父!」

龍神還是那副打扮,他慢慢掃過在場的幾個人,最後眼神落在了姜無道身上。他幽幽道:「我的好徒兒,你終於來了!」

姜無道忽然間想起了那個夢,那句話不是預示著弒天,而是眼前的這個人——她的師父!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姜無道近乎失態地喊著。

龍神仰天一笑,說:「你又為什麼在這裏?」

「你不是我師父!」姜無道忽然斬釘截鐵道,「你是誰?是不是奪舍了我師父的**?」

龍神露出那種慈悲的笑容:「我就是你師父。」

姜無道勃然大怒:「你到底是誰!」

陸修能喝了聲:「姜無道,別衝動!」

姜無道緩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丹藥,塞進嘴裏。這顆丹藥是黑澤給的,服用后修為可以在短期內提升至渡劫時期。丹藥入了口便化了,一股熱流湧上她的心頭,力量如同滔滔江水不斷地涌了出來。一瞬間,她頓覺自己的修為在飛快提升,金丹、元嬰、化神、渡劫……最後堪堪升至渡劫後期,只差一步就是大乘了。

龍神感受到姜無道的氣息,由衷地嘆了聲:「連這東西都弄得到,不愧是我徒兒。」

姜無道抽出自己的佩劍,冷笑一聲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是誰?」

龍神歪了歪腦袋,想了下說:「我可以說是龍神的一半吧!」

「一半?」在場所有人都不解了。

龍神接着說:「人有善惡,那個蠢蛋想將自己身上惡的部分分離開來,所以將自己分成善惡兩個人。」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驚呆了,還可以這樣。

姜黑黑插嘴道:「他身上的邪惡氣息好重,肯定不是那個善的!」

姜無道只覺自己的額頭上汗都要流下來,好強的氣息!

面對幾個大敵,龍神卻很悠哉地說:「另一個已經被我打倒了。」

姜無道的眼睛在一瞬間就紅了,她猛地沖了過去,劍影快得讓人眼花。劈、刺、削……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奔龍神的要害處。龍神招架得頗有些吃力,不由得強行跟她分離開來,跟她保持數十米距離。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多年不見,你的修為日益見漲了。」龍神說。

姜無道冷笑一聲:「你太小看我了。」

龍神接着說:「你要弒師么?」

姜無道嗤笑一聲,毫不受影響,一劍迎了上去。

龍神被逼得連連招架:「果然是心狠手辣的魔修,心志如此堅定。」他本來還想着用這些話讓姜無道分神,不曾想對方連下狠招,欲要置他於死地。

這時,陸修能也一個閃身出現在姜無道身邊:「他是上神,你贏不了他的,我來對付他。」說着,陸修能在空中劃出了一個黑色口子。

龍神終於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還帶着一絲恐懼:「這是哪個空間?」

陸修能微微一笑,說:「你去了便知。」

那個空間猛地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如同黑洞一般將所有東西都往那個黑色的口子裏拉扯進去。站在附近的龍神首當其衝,被吸了進去。他還扒著黑色的口子,不甘心地喊著:「不,姜無道,你不能這樣對待你的師父!我是你師父啊——」

強大的風刃在他身上刮著削著,將他的身體瞬間切成碎渣渣。在極度的不甘中,龍神被巨大的黑洞吞了進去。陸修能則頂着風刃,又廢了巨大的力氣,才堪堪將黑色口子封住了,避免了整個城市都被吞沒的危險。

做完這一切后,他無力地跪在地上,喘著大氣,手臂上全是鮮血。

「大概是結束了吧?」陸修能感覺自己全身似是虛脫了那樣,不由得軟在地上,還是姜無道托住了他。

這艱難的一戰雖然結束了,但是姜無道他們新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三年後,一個破舊的巷子裏,一個女人正在被呼來喝去的。

「太慢了!洗個菜都那麼慢,客人都等好久了。」一個老闆娘打扮的中年婦女大聲喝道。

那個女人看面貌,不過二十三歲左右,不過眼睛裏卻充滿了滄桑。

「知道了!」她不耐煩道。對於眼前這一切,她心裏的感覺從最初對姜無道的痛恨轉變成對生活的麻木。

她站直了身體,看着老闆娘,眼中流露出一股仇恨的意味。老闆娘盯梢了片刻,就回到前面招呼客人去了。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廚房,看着正在洗菜的她,不由得臉露笑容,蹭了過去:「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洗。」

換做是往常,她肯定會一巴掌甩過去。只是思及了方才老闆娘那副嘴臉,她心頭忽然湧起了一絲名為報復的念頭,便含羞帶笑道:「老闆,這不太好吧……」

看到她的笑容,老闆更是來勁了,當着眾人的面就去摸她的臉。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怒喝:「謝力天,你在幹什麼!」

老闆嚇得一哆嗦,差點整個人栽進洗菜的盆子裏。老闆娘怒氣沖沖地衝過來,伸手就要給她一個巴掌,卻被老闆擋住了。

「你要幹什麼!」老闆拖着要發飆的老闆娘。

「打死這個勾引人家男人的臭小三!」老闆娘憤怒道,「你要是有種就別攔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誰打誰還不知道!」老闆大喝一聲,兇相畢露。

夫妻兩人頓時掐架起來,洗菜的人就差搬著小板凳看着這場好戲了。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沒想到這樣子也可以。

但是,沒多久,她就被辭了。

拿着老闆偷偷塞的幾張鈔票,她獨自走在回屋的路上。房子是租的,押三付一,合同規定租期必須滿一年,否則押金不退。這間房子是單身公寓,只有兩個小房間,其中一個大房間兼著卧室、廚房和客廳的功能,另外一個小房間則是浴室。由於地處偏僻,租金更是便宜,才五百,不過不包冰箱跟熱水器空調等物件。

她的生母曾在Q市留下一套房產,不過在她入獄后,為了打點關係和請律師賣掉了,現在只剩下十來萬錢。

現在的她可以說窮得一無所有,而且按照約定,她連關家的門都不能進。那一次事發后,關玉溪到底還是在背後替她奔波,最後她獲得減刑。本來該判五年的刑,最後一減再減,減到了兩年。兩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東西,她高中一畢業就輟學了,去B市打工了。

說來說去,她還是心有不甘。

是夜,她閉着眼,再次回憶起過去那奢華的日子。每天不用為生活奔波,也不用愁著第二天有沒有錢吃飯,現在想想,那最普通的日子是多麼的寶貴啊!

正當她朦朦朧朧要入睡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聽起來十分有節奏且短促,讓人覺得這個人是個很有禮貌的人。

她一下子警覺起來,坐在床上不出聲。這時候,那敲門聲又響起來了,門外傳來了一聲女生的問話:「請問是姜白白的房間嗎?」

姜白白聽到是個女生,緊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一些,說:「是我,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自我介紹道:「我是白紫清,你應該聽說過我……」

姜白白一聽,頓時露出一個諷刺的笑,說:「白小姐,久聞大名,你來是找我有事嗎?」

白紫清說:「我來,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這件事只能讓你知道。」

姜白白想了下,說:「我跟你似乎不熟吧!」

白紫清說:「你跟我是不熟,不過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姜無道!

姜白白幾乎要跳起來,不過到底吃過大虧,她冷笑一聲說:「又是一個想拿我當槍使的人,白紫清,你好算計。」

白紫清不慌不忙道:「我相信,你對這事會十分的感興趣的,不過,你能不能開門,我們好開誠佈公的說說話。」

姜白白想了半天,這才下了床,趿著拖鞋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女生,濃妝艷抹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看起來有幾分風塵女子的味道。

白紫清見她終於肯開門,微微一笑道:「你還是很關心姜無道,你放心,這個消息絕對會讓你驚喜的。」

姜白白也沒請她入屋,只是抱着肩膀看着她,不耐煩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白紫清這才不慌不忙道:「急什麼,我這麼多年都沒着急,你何必急在一時呢!」

姜白白作勢要關門,白紫清忙伸手撐在門上,說:「姜無道不是真正的姜無道!」

「什麼、什麼意思!」姜白白愣住了。

白紫清揚起一抹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的身體是關家的女兒沒錯,但是她的內芯早就換了個人。」

姜白白傻掉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小說看多了吧!」

白紫清一字一句道:「我沒說謊!」

姜白白這才正色看着白紫清,說:「證據呢?」

白紫清說:「這事是一個人死之前告訴我的,我保存這個秘密很多年了。」

姜白白冷冷道:「為什麼告訴我?」

白紫清攤手道:「一個人保守一個秘密太累了,想讓你知道一下而已。」

姜白白不客氣道:「你是不是算定我會告訴關玉溪?」

白紫清笑着說:「告訴誰,那是你的事情。」

姜白白也笑了:「真奇怪,你我從未見面,但我卻覺得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說吧,證據呢?」

白紫清說:「口說無憑,不如讓關玉溪他們親口去問問。當然了,他們也有可能不會放過這麼一棵搖錢樹。有姜無道在,他們不論是經商還是從政都方便許多。」

姜白白說:「說到底,你只是來慫恿我去質問罷了!你是怎麼找到我這裏的?」

白紫清說:「我是怎麼找到你的,你不用管,我只是來告知你關於姜無道的這件事而已。」

說着,她轉身就走。門在她身後毫不客氣地關上了,讓白紫清臉色一陣鐵青。這個姜白白!

姜白白回屋坐在床上,傻愣愣地發獃,不得不承認,剛剛白紫清的話確實讓她有那麼一點狂喜。可是狂喜之後呢,卻是失落,白紫清說得沒錯,姜無道是個即使脫離關家也照樣能活得很好的存在。

沒了關家,她有的是本事讓那些上流社會的人追捧。相反,關家現在離不開姜無道。這些年來,關家的事業蒸蒸日上,她不斷地從新聞里聽到了關家收購M國幾大高企的消息,股票也是一直在上漲。

她姜白白拿什麼跟姜無道斗?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跟煎魚似的,睡不着覺。她真是受夠了這個逼仄的屋子了,什麼時候她能搬離這裏呢?

這時,一個大膽的念頭沒冒了出來,讓她激動得不由全身發抖。

想到這裏,姜白白決定就這麼幹了。

次日一大早,姜白白就起床了,跑去B大中文系的教學樓蹲守着,姜無道現在在這裏教書。好不容易看到了姜無道,她一下子沖了過去,對她喊:「姜無道,我有事找你。」

聽到這喊聲,周圍的人一下子將目光投了過來,其中不乏八卦的目光。

姜無道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說:「什麼事?」

姜白白咽了咽口水,說:「我知道你的秘密,你確定要在這裏談這個問題嗎?」

姜無道合上眼,略一思索,說:「罷了,跟我來吧!」

說着,她自動往樓上走去了,姜白白握了握拳,跟在她身後。兩人一路走到了頂樓,姜無道放出神識,探測到周圍沒有人在偷聽,便說:「說吧!」

姜白白忍不住得意地說:「你不是真正的姜無道,對吧?」

說出這話的同時,姜白白忍不住多看了眼姜無道的臉色,只見她臉色未變,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就這句話嗎?」

姜白白見她不痛不癢的模樣,頓時急了:「你不怕我告訴關玉溪?」

姜無道低笑了一聲,說:「所以,你這是來威脅我?」

姜白白說:「威脅算不上,我只是缺錢,你給我五十萬,不,一百萬,我會守口如瓶的。」

姜無道冷冷的眼神掃過她,不說話。

姜白白接着說:「如果你殺了我,警察會第一時間懷疑到你身上,知道你秘密的可不止我一個。」

姜無道皺了下眉頭,猛地殺氣外放,姜白白在那一瞬間,脊背都挺直了,驚恐得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你、你——不能——殺、殺我!」

良久,姜無道才將殺氣撤去,轉身就走。

姜白白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又忙喊著:「喂,你還沒回答我話呢!」

姜無道冷笑一聲:「你要說便去說吧!」

姜白白氣急敗壞道:「我會讓你見識我的厲害的。」

如果姜白白有神識的話,可以掃視到現在的姜無道渾身是殺氣。那麼多人看着姜白白跟着她上天台,所以不能在這裏殺了她。真麻煩,這個世界殺了個人都會被通緝,只要被通緝行動起來就十分不方便。如果這個世界再落後一點的話,姜無道會毫不客氣地讓姜白白當場失蹤。

姜無道還不想上警方的通緝榜,所以一直低調行事,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姜白白完全忘記了剛剛姜無道給她施加的威壓,她咬了咬唇,說:「哼,不理我,你死定了!」

此時此刻,關玉溪正坐在公司里辦公。他的辦公樓樓下,一個女生不顧保安和前台小姐的阻攔,擅自闖入。有人攔她,她就立馬喊著:「我是關玉溪的女兒關白白。」所有人都怔住了,姜白白的事情當時可是鬧得整個網絡沸沸揚揚的,所以所有人都認得這位大小姐。

前台忙撥打電話給助理小劉,小劉又將事情傳達給關玉溪。關玉溪皺了下眉頭,說:「讓她過來吧,看看她有什麼話要說。」

姜白白一路闖進關玉溪的辦公室,然後走到他面前,大聲道:「爸,我有話要跟你說,是關於姜無道的。」

關玉溪看了她一眼,示意小劉退下,然後說:「你說吧!」

姜白白忍不住道:「姜無道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關玉溪一驚:「當初我們可是親子鑒定,你不要亂說。」

姜白白接着說:「沒錯,她的身體是你們的女兒,靈魂可未必,你聽說過修真小說里的奪舍嗎?」

關玉溪這才明白過來,臉色淡淡的:「你說的是這事啊,我知道了。」

姜白白居然沒有從關玉溪的臉上看出任何被欺騙后的憤怒,他的臉色很平靜,像是早就知道的模樣。

「你們、你們真是勢力!」姜白白忍不住抨擊道,「為了姜無道給你們帶來的錢財,你們居然可以忍受自己的女兒被一個不知名的靈魂奪舍!」

關玉溪說:「事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複雜……另外,還有一件事。」

姜白白說:「什麼事?」

關玉溪皺了皺眉頭道:「希望這件事不要傳出去。」

姜白白一下子站了起來,她心中充滿了憤怒以至於她忍不住大聲道:「我會將這事傳遍整個世界的,讓全世界的人看看你們關家的嘴臉!」

說着,她就跑出去了。

白來鳳在公司財務部里,聽說姜白白到來,忙趕過來,卻被往外跑的她撞得摔倒。姜白白只掃了一眼,理也不理,轉身就走。

「怎麼了?」白來鳳顧不得去追姜白白,忙問關玉溪。

關玉溪冷冷道:「無道的事情被她知道,她威脅我們要昭告全世界。」

通過之前瘟疫一事,姜無道的名聲現在是傳遍了全世界,甚至被載入人類史冊,因為她的丹藥拯救了整個世界,所以現在走到哪裏哪裏都十分敬佩她,崇拜她。

「那怎麼辦?」白來鳳焦急道。

「對國家來說,姜無道是個促進人類發展的好人就夠了,其他的我們不用擔心。至於白白,我擔心的反而是她。」關玉溪嘆了口氣。

姜白白一回到自己的小屋,就忍不住哭泣起來了。這個世界是何等的不公平,那個姜無道是個奪舍的貨色,居然也能活得這麼滋潤。因為她能給關家帶來利益,所以關玉溪和白來鳳就包庇着她。

她打開了電腦網頁,正要發帖的時候,忽然間,一股殺氣悄無聲息地瀰漫開來。她猛地站起來,疑神疑鬼道:「誰,是誰?」

這時,門口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嚇了姜白白一大跳。

她走到門口,打開門,卻看到了姜無道站在面前。

「你、你來這裏想幹什麼!」姜白白忍不住大聲道,「這裏可是廉價租房,隔音很不好,一發生什麼事,鄰居肯定肯定知道……」

姜無道冷冷一笑:「這個不需你擔心。」

說着,她一手掐住姜白白的喉嚨,然後進了屋,關上門。姜白白的臉色漲得通紅,她試圖求饒,可是喉嚨被扼住,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布下結界,今天就讓你成為失蹤人口吧!」姜無道輕聲說。

她劃開了一個通往異空間的黑色口子,姜白白看到那個黑洞洞的空間時,臉色白得可以嚇死人。

「不、不……」她痛苦掙扎著,痛苦着,試圖祈求姜無道的仁慈。可是,姜無道的心狠手辣是當世罕見的,竟然絲毫不見動搖。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姜無道問。

「白、白紫清!」姜白白很坦白地招供了。

姜無道一劍割開她的喉嚨,連血都沒落下一滴。隨後,姜無道將姜白白的屍體往那個黑色口子一塞,姜白白就被吸了進去。過了今晚,這個世界就沒有姜白白這號小人物了。

她是個犯罪分子,娘死爹也死,除了每月來要房租的包租婆,根本就不會有人關注這麼號人物。

白紫清萬萬沒想到,今晚會迎來一尊煞神。

她坐在屋子裏,滿心盤算著怎麼扒上一個富豪。想到這裏,她就恨起了夏雨可,自己的臉都是拜她所賜,自己真是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還有姜無道那個賤-貨,憑什麼她能成為救世的英雄。想到這裏,不知道姜白白那個蠢貨行動了沒。想到這裏,她又有些忐忑不安,萬一姜無道知道是她乾的話,自己會不會遭殃。

不過,過了會兒,仇恨又讓她暢快起來。如果全世界都知道姜無道的面目,那麼也是值了。那個姜白白那麼痛恨姜無道,一定會將這事捅出去的。想到這裏,白紫清頗有自信地笑起來了。

「你似乎很開心呢!」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白紫清嚇了一大跳,心猛地激烈跳動起來。

「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了呢!」姜無道蹲在陽台上,跳了下來,然後走進屋。她看了眼桌上白母的遺像,接着說:「那麼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白紫清嚇得臉色發白,忍不住尖聲叫道:「救命——」

「沒人會聽見的。」姜無道再次提醒她。

白紫清瑟瑟發抖道:「不是我乾的,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對了,你可是全國道德模範,萬一我們死了,肯定會第一個懷疑到你身上,畢竟只有你跟我們有仇……」

姜無道輕聲說:「放心,我會讓他們連屍體都找不到的。」

白紫清猛地想起了眼前這個人可是修真者,姜無道的心狠手辣一直有傳聞,只是網上大多數人選擇相信她是個道德模範。現在,她終於撕下了自己的偽裝,在白紫清面前露出了猙獰的一面。

白紫清哭着喊著,漸漸的,聲音低了下去。姜無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垂死的掙扎后,說:「我已經給姜白白一個痛快的了斷,但是對你……我打算讓你在無盡空間里飄到世界末日來的那一天。」

在無盡空間里,任何人和事物都會不生不滅,在黑暗的空間里飄蕩,直到這個空間末日的來臨。

白紫清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但是姜無道臉上殘忍的笑讓她意識到那似乎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你不能這麼干!」她嘶聲喊著,可是無濟於事。

姜無道在空中輕輕一劃,一個通往異空間的黑色口子出現了。姜無道一個閃身到了她身前,掐住了試圖掙扎的白紫清,然後將她整個人塞進那個黑色口子裏。接着,姜無道像拉拉鏈一樣,將那個口子又拉合上了。整個屋子,恢復了平靜,只是無聲無息地少了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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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魔修穿越到聖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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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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