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變化（已修）
「白費力氣！」白錦瑟揮舞著翅膀哈哈大笑「你已經被打上印記，從此便是牧卿的人！不對，是半妖！」
「……」牧卿九默，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不過說的是事實沒錯。
「呵呵」墨發半妖怒極反笑，停止了犯傻的行為，滿洞的肉塊肢體被幽火燒灼，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飛灰。
扭曲朦朧的空氣中，大紅的衣裳異常鮮艷。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半妖不會成為靈寵」身體凝結成實，墨發半妖緩步走來，幽藍的眼睛深邃美麗「牧卿？呵呵，想要奴役我，別做夢了！」
這不科學！牧卿九處在深深的震驚中，她明明在心中強制命令對方停下腳步！
「怎麼，在想我為何不受你控制？」他聲線很獨特，讓人不自覺沉醉其中。
「狐狸！收起魅惑！」白錦瑟沖了上來，狠狠的瞪著眼前帶著鎏金面具的男人。
「……」他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牧卿九驚駭，眼睛注視著那漂亮深邃的幽藍雙眸一眨不眨。
「身為兔子，就做一隻正常的兔子可好？」磁性的嗓音劃過耳膜。
牧卿九感覺心痒痒的，像小貓在撓一樣，這個半妖是何方神聖？為何我的靈凰印除了讓他無法傷害自己外，竟沒其他一絲用處？
「本大爺可是血統高貴的飛天神兔！不是你這種各道不容的半妖能夠指手畫腳的！！」白錦瑟氣勢高漲，不客氣的回詆
「呵呵，半妖？」幽藍的靈力驀然從指尖盛開出一朵小花，輕輕一彈，小花被瞬間打入兔子口中。
「唔唔唔唔！」你對本大爺做了什麼！他恨不得撲上去狠咬半妖一口
「我不管你是何身份，有何手段，被我的靈凰印打過，就和我產生牽絆，請不要傷害我的夥伴！」牧卿九從混沌中清醒，這個紅衣男人，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場，她不由自主的用上敬語。
「夥伴？」墨發半妖微愣，隨後看向白錦瑟，眼神高深莫測「原來你同我一樣，都是被印記的！」
「唔唔唔唔！」本大爺才不跟你一樣！
小白怎麼無法說話了？牧卿九疑惑，對他們兩隻之間的針鋒相對很不理解，她只知道一見鍾情，還未聽說過一見面就成冤家的。
「我雖不能殺你，可是你也無法限制我，牧卿？呵呵，後會無期！」磁性的聲音分外好聽，可是其中卻是全然的冷漠。
……怎麼會這樣？他的實力完全未被壓制，甚至能夠遠離我獨自遠走。望著空空如也的洞穴，牧卿九無法言語。
……
夜瀾走在枯葉之上，天空飄起大雪，給黑夜帶來了一線光明。
「咯吱咯吱」寒風刺骨，雪花冷冽，他全然感受不到，凝血的雙眸空洞。
墨發半妖取下鎏金幽紋面具，雌雄莫辨的臉龐絕美，大紅的衣裳獵獵作響。
「那是仙器么？竟然能夠印記我…」他靜立湖岸喃喃自語。
「咯吱咯吱」
是誰？他抬眸望去，血夜中，血眸黑氣的詭異男人迎面而來。
這種氣息，不屬於凡人，亦不屬於仙魔妖……墨發半妖不動聲色，精緻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變化。
人類的女人，很美。夜瀾淡然的掃過，視若無睹的擦肩而過。
半夜三更，荒郊野外，氣息詭異，樣貌邪惡尖銳的男人遊魂般走過，怎麼看都不正常。墨發半妖擦了擦被靈凰印砸過的半面臉頰，重新面具覆面幽幽離去。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以普通凡人的樣子穿著紅衣遊盪才真正不正常。
「在水下？」走了許久，夜瀾終於停下，血紅的眸子隱去，黑詭的氣息收起，皺眉望著結著薄冰的湖面。
「可惡的半妖！別讓本大爺再遇到你！」白錦瑟化成普通兔子大小趴在牧卿九肩膀，紅寶石般的眸子因為憤怒，變得血紅血紅，很是可怕。
「我們該上去了，不知道他們怎樣了」牧卿九終於恢復平常的樣子，語氣淡淡。
「神源，神源？」收回靈凰印，她在心中默默呼喊
幻夢秘境之中，雲端之上陽光灑落，碧綠的植物泛著淡淡的淺綠光芒，一枚神聖的白果安靜的立在植物頂端……
沒有回應，牧卿九有些失落，默默抬頭望著出口，心中難免受傷
神源，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可是生死當前，你卻杳無音訊……
牧卿九感覺心微微刺痛，幻夢秘境從來只有神源的允許才能進入，她想，如果沒有幻夢秘境同神源，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小卿！」幽暗的地洞，傳來熟悉的聲音。
牧卿九收起失落的心情，微笑著迎上滿臉擔憂的男人。
「夜瀾，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獸亂結束了？」
「結束了，我們快上岸吧」夜瀾朝她伸出右手，同樣回以微笑。
這笑容，有種被死神邀請的趕腳，莫名驚悚啊……！牧卿九微微僵硬，不行，我怎麼能這麼想？夜瀾可是同生共死的夥伴！
不得不說，她真相了！
夜瀾握住牧卿九的手，稍稍用力將她帶入懷中，然後穿過結界向湖上游去。
「前方有人！」御木前行的一名風修者指著晨霧籠罩的兩道模糊的影子。
「目標出現，是牧卿，快追上！」
***
很遠的空中，空氣扭曲凝結，透明的空氣像是被極致壓縮，一隻模糊的氣流怪物不緊不慢承載著一人前行。
殺念淡漠的望著湖面，那裡，風殺已經同牧卿正面交鋒。
一隻螢火蟲明滅的飛來，轉眼已經停在身前。
「放棄風殺，新的風殺已經填補，遠遠觀望神靈，墨輕寒同逝水我自由安排」
夢魘的聲音似在耳邊回蕩……
手指輕碾，通訊信紙消散。
「大人，比起這位神靈，牧卿才更有趣不是嗎？」殺念喃喃自語，細碎的聲音湮滅寒風中。
牧卿九興緻缺缺，一人游到岸上，無聊的看著夜瀾一個人在那裡表演。
神源說過，神靈有奇特的天賦，夜瀾到底神覺了什麼神呢？看他打鬥的場面，一點特殊的地方都沒有。
「小白，你原本的主人神覺前後有無明顯變化？」她將兔子舉起與他對視。
「流弒會九靈齊發，除此之外，其他沒什麼變化」白錦瑟努力回憶
「九靈齊發是混沌神的特有天賦，荒牌難道不是？」
「那只是流弒為了與四國周旋專門製造的」
「那他的性格就沒有變化？這不科學！」
「性格嘛，倒是依水死後變得孤僻冷傲」
「話說，他神覺也是因為依水死去吧？」腦中靈光一現
「的卻」
性格是因為依水變化還是因為神覺？
牧卿九雙眸看向單方面虐殺的夜瀾，話說夜瀾貌似與初次見面時有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