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生牛犢

第七章:初生牛犢

萬保邦領着盧海和陳亮吃過早飯這才向著講武堂趕去,萬保邦掉頭看了一眼盧海和陳亮開口說道:「我說的你們都記住了么」?

「記住了」!二人齊齊說道,盧海和陳亮只覺得萬保邦對他倆似乎極好,就從這目光來說不像是一個長官和下級說話,倒像是一個長輩在細心交代一般,二人心中都是莫名湧起一陣好感,卻又不知道這萬保邦的格外照顧到底來自何處,難道僅僅因為他們兩個有血性,殺了十多個土匪?

車子走了二十分鐘也就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講武堂!

車子在講武堂的外圍處就停了下來,此時看去,整個講武堂是青瓦黃牆的轉角樓的建築看上去很是宏偉,寬敞的大門上寫着黃埔軍校昆明分校,刷成黃色的圍牆裏不時間響起一聲聲怒吼之聲,讓人心生敬畏之感,講武堂的對面,便是一汪清澈湖水,湖水便都是垂柳讓人有種去到蘇杭的錯覺,垂柳中間修建有幾座古亭,其上有着才子墨客留下的足跡。然而在這風雅的一旁,就是滇軍培養骨幹的地方。

萬保邦倒是不曾打量這些醉人的景色,走到門口時,兩個衛兵皆是立正敬禮,倒也沒有讓萬保邦掏出證件,幾人跨進大門不遠,入眼可見的是一片寬敞的操場。場上到處都是起蹲跳躍的軍士,也有端著木質刺刀逐隊廝殺的兵士。雖說看上去有些雜亂,然而場中的軍士卻是有着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沒有一個士兵是閑着的!

萬保邦帶着盧海二人來到東側的三樓上,萬保邦走到一個房間外面卻是先整理了一下軍容,才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見屋中傳來一聲:「進來」!

萬保邦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屋中坐着的卻是一個約莫五十歲的老者,在這戎裝整肅的軍校之中卻是穿着一聲黑色長衫,面色和藹的臉上留着一撮微白鬍須,萬保邦敬禮道:「老校長,學生萬保邦來看你了」!

「你小子,這些年也沒有回來看過我,這次怎麼就想起你還有我這個老校長了」?桌上的老者笑道。

「學生軍務繁忙難以脫身,這些年一直沒能回來探望老校長,這次回來也的確是有事想要相求老校長」!萬保邦說道。

「說吧,什麼事」?老者說道。

......

萬保邦一番敘說,作為講武堂的老校長李根源這才點點頭道:「我們軍隊就是需要這種有勇有謀的年輕人,沒有文化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當年的朱德不也是這樣,只是可惜...唉!」

「我會安排人給他們教授文化課的。不過他們基礎太差,就在步兵科學習吧」!

萬保邦點頭道:「只要老校長答應將他們收下學生便放心了,至於其它的老校長做決定便是了」。

萬保邦這才看着盧海和陳亮說道:「你們就留在這裏,一切遵從他們的安排知道了么」?

「知道了」!

「校長,我軍中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他們兩個是兩個人才希望老校長嚴加管教,將他們鍛造成才。學生以後空閑之時在回來看您」。萬保邦說道。

「去吧」!萬保邦展讀站直向著李根源敬了一個軍禮這才退了出去,李根源卻是不言不語從桌上取出了一個簿子翻看了幾眼這才在步兵科的一個空白處寫上了盧海和陳亮的名字隨即開口道:「你們以後就跟着八連訓練,之後你們的文化課我會安排的」。

「謝校長」!盧海和陳亮也站直敬禮,雖說不像萬保邦那般的標準,卻也有模有樣,李根源點點頭提高聲音道:「衛兵送他們去八連報道」!

二人隨即被一個衛兵引著走下樓穿過場中那些起蹲跳躍的學員來到了場中心處正在練習刺殺的連隊中間,那衛兵這才跑過去向著場中一個手拿馬鞭的軍官敬禮說道:「連長,我奉命帶他們前來報道」!

「哦?我們這批學員不是已經夠了么?怎麼突然安插進來兩個」?那連長疑問道。

「是萬旅長帶他們來的,老校長答應的」!那衛兵說道。

「又是兩個走關係的後門兵!」連長瞪了一眼盧海和陳亮怒道。

「這是老校長親自安排的,我人也給你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說完那衛兵卻是自顧自去了,連長冷哼一聲這才看向了盧海和陳亮道:「我最恨那些沒有本事靠着關係來講武堂的,這裏是培養鐵血軍人的,不是草包和大少爺都能來的。我不管你們是誰送來的,到了我這裏若是你們達不到我要的標準,我就讓你們捲鋪蓋滾蛋,聽清楚了沒有」!

陳亮眉頭皺了皺看着眼前的這個連長沒有說話。他也知道這連長吧他們當成依託關係進來的少爺兵了,陳亮索性站着不再說話,卻在這時一旁的盧海卻是向前走出一步說道:「你說誰是草包」?

場中一時間瞬間安靜了下來,一些原本還在練習刺殺的都停下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場中身形略顯單薄的盧海,就是那連長也沒有想到盧海竟是敢頂嘴,頓時火冒三丈的吼道:「我說你,你就是一個草包怎麼了?」

盧海雙拳緊握步子一踏就要上前,一旁的陳亮眉頭一皺趕忙上前拉住盧海說道:「你瘋了?我們今天剛來不要惹禍」!

盧海掉頭看了一眼陳亮開口道:「你是草包么」?

「當然不是!不過...

「人不大,脾氣倒不小,我就給你們一個證明你們不是草包的機會,拿兩條木槍給他們」!那連長滿臉不屑說道。

一旁的兩個士兵將兩柄木槍遞了過來,尤其是一個面帶喜感的士兵對小聲對盧海說道:「我們進來的時候都被這麼罵過,聽我一句勸,現在認錯還好,不然免不了被他暴打一頓」!

」海治治,你是不是我三天沒有治你,你就皮癢了?給老子滾下去」!連長罵道。

盧海面色不變,將海治治手中的木槍一把接了過來,一邊的陳亮嘆了口氣,隨即將木槍接過手來,那連長這才開口說道:「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在我看來那就是蠢豬行為,十招之內若是你們還站着就算我輸」!

連長也端起了一把木槍雙目緊緊瞪着盧海和陳亮,槍尖直指盧海的胸膛,而相對而言盧海和陳亮卻是野路子出身,端著的木槍還沒有一根木棍來的順手,一旁的陳亮端了幾下便覺得很是不順手正要調整,缺見那連長猛地一動,木槍急速向著陳亮胸口刺了過去。

只聽一聲悶哼,未能及時反應過來的陳亮便直接摔在地上。盧海見此面上一怒,手中木槍端起向著連長的肋骨直接刺了過去,連長木槍急速一挑,盧海手中一麻,刺出去的木槍也不由自主的歪了,不等他反應過來,只覺得腹部一痛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面之上,便在這時一旁的陳亮怒吼一聲卻是再度沖了上來,卻見陳亮根本沒有要刺那連長的意思,反倒是將手中木槍當做一條木棒來使,劈頭蓋臉的向著連長砸了過去。

只見這連長木槍一橫將陳亮木槍擋住緊隨着一腳踹在陳亮的小腹上。再一次將陳亮放倒又隨之轉身向著剛要爬起的盧海重重踢了一腳。二人只覺得身上劇痛,想要翻起都難,那連長這才笑道:「說你們是草包還不服?現在我都覺得你們連草包都不配」!

說着連長的一條腿卻是直接踏在了陳亮的胸口上,陳亮憋足氣想要反抗,可是自己被打的動彈不得又哪能掙脫開,著連長這才說道:「你們來這裏不是學繡花的,你們來這裏學殺人的!像你們這樣的廢物上了戰場就是去送死的,你們死了不打緊還丟了我們滇軍的名聲,你們現在自行滾蛋的話我還不在折磨你們,若是你們不滾蛋我就折磨到你么你滾蛋為止」!

陳亮牙關緊咬極力掙扎想要翻起,便在這時,一旁同樣躺着的盧海伸手抓住了地上的一桿木槍直接向著那連長的小腿掃了過去。

一來輕敵,二來就是陳亮的掙扎吸引了這連長太多的注意力,盧海的這一棒子倒是不偏不倚直接敲在了這連長的腿上。這黑臉連長身子猛地一晃卻是在無法踩住陳亮,陳亮藉機翻起口中罵道:「狗雜種!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緊接着一旁的盧海也翻起猛地將身形不穩的連長直接撲倒在地,蓄滿憤怒的拳頭狂風暴雨般向著連長砸了下來。陳亮也藉機沖了上來,狠狠一腳直接揣在了連長的肚腹上,原本還在抵抗的連長挨了這一腳算是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滿腔怒火的盧海和陳亮此刻卻是顧不得許多,掄起拳頭瘋狂的打這連長。

場中大部分人一時間都愣住了,兩個剛來的新兵竟然把他們的連長給暴打了一番,要知道在講武堂就算是旅長受訓也要完全聽從教官的指揮,此刻兩個新兵卻是直接把教官給打了,而且看他們的架勢似乎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打的更狠了。

奇怪的是,場中的連長被打成這樣卻是沒有一人上前阻止,剛才被連長罵了一頓的海治治眉頭一皺道:「差不多了吧!在打下去萬一出人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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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軍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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