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債血償

第四章:血債血償

夜漸漸深了,盧海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已經寂靜下來的土樓又看了不遠處沉沉睡着的兩個土匪,這才向著陳亮點了點頭,陳亮會意的點點頭,卻是「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陳亮的這一生慘叫不大不小,卻是剛好將幾個土匪驚醒,白天拷打他們的兩個土匪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轉頭看了一眼,陳亮卻是再度哎呀叫了一聲。

「你個龜兒子,現在才半夜你就着急死?明天早上才是你死的時候,現在叫啥子叫」?一個土匪怒罵着走了過來,餘下的一個卻是懶得搭理繼續打盹起來,陳亮剛要說什麼,那土匪卻是不由分說的向著陳亮小腹上重重打了一拳。

陳亮吸了口涼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也認得我明天就要死了,不過現在我想撒尿,不然等不到明天我就憋死了...

「砰」!

話沒說完,陳亮又重重挨了一拳,土匪冷笑道:「你個龜兒子想打哪樣鬼主意?給老子拉在褲襠里」!

陳亮口中吐出一團帶血的唾沫這才笑道:「也不是嘛,反正我明天就要死了,至少讓我死的乾淨些不是?要是明天我弄的一身都是噁心了我,也噁心了你們不是,你就做回好人,我死了都去閻王大老爺那裏說你的好你看可以不」?

「別給老子耍嘴皮子,在耍老子把你舌頭給你先割下來信不信」?說着,這土匪卻是將手中的砍刀直接架在了陳亮的咽喉上。

「別...別...我不去了」!陳亮急忙求饒道。

土匪這才得意一笑,說道:「這樣就對了嘛,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安生些,早死早投胎不是,看看你邊上這個等死的,學着他點你還能少受點罪」!

陳亮低垂著頭不再說話,土匪這才冷笑一聲拿下架在陳亮咽喉上的砍刀,就在砍刀離開陳亮咽喉的時候一旁垂死的盧海猛地雙腿一夾,著土匪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盧海把砍刀奪了下來,不等土匪在做出反應盧海雙腿一擺動卻是夾着那柄砍刀掃過了這土匪的咽喉。

就在這土匪咽喉被鮮血堵住不能發聲的同時,盧海再一次擺動身軀倒卷而上的砍刀猛地掃在了捆着陳亮雙手的麻繩之上,麻繩應聲而斷陳亮從木架上掉了下來,陳亮顧不得解開捆着的雙手快速接過了盧海夾着的砍刀向著剛被響動驚醒的土匪猛跑了過去。

這活着的土匪轉身一看,便看見滿身鮮血的陳亮衝到身前一刀便劈了過來,剛剛驚醒的土匪都來不及反應便被陳亮一刀劈死在了地上。陳亮這才輕跑過去將盧海放下來,隨即扶著盧海就要向山寨外逃去。

也就在這時,盧海一把拉住了他小聲道:「亮子你走吧,我要回去」!

「你瘋了?」陳亮不可思議的說道。

「就算死,今晚我也要讓他血債血償,此事與你無關你趕快離開這裏吧」!說着盧海卻是一把搶過陳亮手中的砍刀便拼盡全力向著黑暗處的土樓中跑去。

陳亮阻攔不及,眼看的盧海已經了過去,一跺腳怒罵道:「你要死啊你,真是...豁出去了,要死一起死」!

話未說完,陳亮卻是直接轉身抓起了那土匪屍體前的一柄砍刀急忙追了出去!

外圍處的微弱動靜並沒有驚動屋中睡着的土匪,二人很快衝上了土樓直接向著絡腮鬍白天出現的屋子摸了過去,二人盡量輕手輕腳,一推房門卻發現這是一扇木門,裏面被一塊厚木門栓死死卡住推不開來,而手中厚重的砍刀卻是無法塞進狹窄的門縫,自然也就開不開這道木門,而強行破門自然會驚動周圍睡着的土匪,盧海倒也果斷直接放棄撬門轉像了一旁的一扇木窗!

盧海輕輕一推,卻發現這道窗原來只是虛掩著的,二人這才輕手摸到了屋中。這屋中有着一張厚木桌子,屋中的里側有着有着一張木床,而絡腮鬍此刻正全身盡赤和一個女子糾纏沉睡在一起。

一看見絡腮鬍盧海的眼中便滿是怒火,不過他們也知道,如果鬧出了動靜就會驚動大批土匪,盧海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給陳亮坐了一個堵嘴的動作這才緩緩輕輕走了上去,陳亮看了一眼床上的熟睡的女子眉頭一皺便下意識的迴避了起來,可是眼看了盧海已經摸了上去,若是一會這女子醒了叫出聲來後果可想而知。

便在這時,盧海已經摸到了絡腮鬍的床前掉頭看了一眼陳亮這才輕輕點了點頭猛地舉起手中的砍刀一刀剁了下去!幾乎就在同時陳亮猛地跳上前去一把將那女子的嘴死死按住!

鮮血飛濺,濺了盧海一臉,也濺了陳亮一身,絡腮鬍還在睡夢中便被盧海一刀斬下了頭顱,殺人者最後也落了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可是這般動靜自然也將那床上的女子給驚醒,一睜眼便是噴涌的鮮血和身首異處的景象,頓時將這女子嚇破了膽,想要開口尖叫卻又被陳亮死死按住了嘴,驚慌至極的女子在床上瘋狂掙紮起來,或許是陳亮低估了這女子瘋狂掙扎的力道一時間竟是有些按不住了。一時間倒也讓陳亮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只好儘力壓住這女子的身子,一隻手死死按住這女子的嘴以防她的叫聲驚動了土匪。一手盡量擋住女子瘋狂抓來的尖利指甲!

盧海卻是沒有注意這些,獃獃看着死去的絡腮鬍,一時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陳亮盡量壓着聲音催到:「小海你還愣著做哪樣?趕快把她打暈啊」!

聽陳亮這般說這女子掙扎的更加厲害了,掙扎間陳亮的身子竟是被那女子甩了下來,就連陳亮按在那女子嘴上的手掌都差點脫落,陳亮大驚之下剛忙全力按去,慌亂中一隻手卻是猛地按在了這女子的身上!

陳亮只覺得觸手柔軟瞬間變知道自己按在部位是什麼,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趕忙脫手放開,便是按住哪女子嘴的手掌也少了幾分力道,這女子尋了空隙猛地載陳亮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的極重,陳亮幾乎痛叫出聲,可是現在的情勢只能死死忍住,可是手掌卻是不由自主的縮了回來,就在這時,這女子大喊道:「來人吶,抓...

還未喊完,卻是盧海驚醒過來,一刀把將這女子打暈了過去,可是這般尖利的聲音已經徹底打破了原有的寂靜,一時間整個土匪窩都變得嘈雜起來。

「你發什麼愣,現在怎麼辦」?陳亮焦急道。

盧海卻是在枕頭下翻出了絡腮鬍的盒子炮,又在絡腮鬍的衣服里翻出了一盒火柴這才開口道:「放火,趁亂走」!

說完,盧海便將絡腮鬍的衣服撕成兩半,又將一條木凳砸爛后將衣服裹上這才將桌上的油燈中的燈油快速倒在木棍上,卻是做成了兩個簡易的火把,盧海將兩個火把點着之後遞給陳亮說道:「衝出去后就將火把扔到他們房頂上去,衝出去最好,沖不起我們下輩子在做兄弟」!

剛剛做完這些,已經有許多的山匪衝上土樓的聲音,就在這時,盧海一手提着砍刀一手拿着那把盒子炮猛地門扯開直接衝出了屋子。

「砰」!

「砰」!

一連兩聲槍響,剛衝上樓的兩個土匪便被盧海打倒,陳亮緊隨而出將兩個火把分別丟在了兩座房頂上,緊接着盧海槍聲又響卻是將兩個衝出的土匪打死在地,此刻看去,樓下滿是蜂擁而來的土匪,少說也有數十之多,不過好在事發倉促,土匪的老式火銃都為了防止走火沒有填充火藥,否則他們兩個此刻已經死在了密集的彈雨下了。

盧海連開四槍,打死四個土匪,手拿鋼刀的土匪一時間倒也躲在樓道中不敢衝出,樓下的土匪也蜂擁到屋檐下躲避起來,緊接着,二人兩側的兩座草房卻是直接燒了起來,片刻之後已是火光衝天!

不過此刻二人卻是已經被困在當場,下方處滿是土匪想衝出去基本是不再可能,在拖延下去一旦土匪的火銃裝上火藥,恐怕他們就要挨密集的彈雨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座土樓上的窗沿卻是微微開了一下,雖說不大卻是已經引起了盧海的注意,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盧海直接抬槍便向著那扇窗戶處射了過去。

槍響之後,只見那窗沿之處瞬間炸出一朵血花,想來是那觀察之人已被盧海打中,剛剛做完這些,人群之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當家被打死了...二當家估計也死了,兄弟們打死他們為他們報仇...誰殺了他們誰就是新的大當家!」

「快退到屋中去」!盧海急忙開口,隨即退到了屋中,緊接着便是一陣密集槍響,屋外的門窗上到處倒是散碎細小的彈痕...

黑風寨不遠處的一個山坡上,一個經過簡單偽裝的尖兵對身邊的一個尖兵開口道:「奇了怪了,老子們還沒有打,這幫龜兒子的寨子怎麼自己被點了」?

一旁的那個尖兵開口道:「不會是土匪火併吧」?

「我看不像,這附近也只有他們一夥土匪怎麼可能火併,不管這些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報告營長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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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軍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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