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兄弟相見
「潤哥………」
聽聲音,戰魂酒吧的經理就知道是潤哥來了。剛要開口說明一下這裡的情況就見那人擺了擺手,那個經理本來準備好的一堆話就噎在了喉嚨里,慢慢朝後退去,乖乖的呆在那人的後面。
至於現場的其它人,見來人竟然是這位人物,一個個散的散,離開的離開。好像生怕被波及似的。
而身受重傷的陳輕狂,此時心神不定,默默的看著慢慢向他走進的潤哥,一時間,竟然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霸氣給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雙手的手掌心上也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冷汗。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林耀的衣袖,示意他想想接下來要怎麼活著走出去。自己等人在他的場子鬧出了這事兒,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等人的。
潤哥,道上送外號戰魂潤哥,由於道上的人都稱他為潤哥,至於他真實的名字叫什麼,估計連他自己都忘了。
提起戰魂潤哥這名號天龍街一帶有誰人不曉?戰魂酒吧的幕後老闆,長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力大無窮。最關鍵的是他為人殘暴嗜血,喜歡在人的身上做各種奇怪的實驗。凡是和他結仇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要麼是他毒死,要麼就是被他肢解了拋到江里去。
上次有一個貴公子和他搶女人,潤哥一火起來當場就把那個貴公子給大卸八塊,每一塊都很均勻,且要保證割完八塊后那人才會死去。
這等殘忍嗜血的人本應該人人得而誅之的,可是奇怪,至今為止就是沒有人敢動他。就算當初他單槍匹馬奪下這戰魂酒吧時,把酒吧老闆綁在車後面拖著繞天龍街一周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的,可見其自身的本領也是值得忌憚的存在。
惹上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黑社會,陳輕狂不敢想象自己等下會有什麼下場。到這戰魂酒吧兼職也是拖一個同學老爸才進來的,他可不認為潤哥會因為這個而放過自己。
更讓陳輕狂抓狂的是,林耀竟然看都不看那個潤哥一眼,彷彿他就是空氣中的灰塵,摸不著也看不到。就是阻礙了空氣流動而已。
這個時候,剛才指使那些保鏢出手打陳輕狂的幕後老闆也從貴賓包廂里出來了,是個一二十歲的公子哥,出來的時候懷裡還摟著一個衣服穿的很暴露的女子。當看到地上躺的都是他的手下時,他整個人都愣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會這麼不堪一擊。看著他們都是缺胳膊斷腿的,他的臉色就變得格外的難看。
這些可是他的父親從武警部隊里專門為他挑選的保鏢,不敢說和那些退役的特種兵相比,但是要教訓一些尋常的流氓混混還是綽綽有餘,可沒想到會被打成這樣。這樣子說來,那出手之人有多麼暴力?一出手就是見血。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潤哥,什麼風把你吹來啦?小弟有失遠迎,還請潤哥不要怪罪啊。「那個公子哥掃了一眼狼藉的大廳,剛準備大肆發作,可是當他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潤哥時,立馬推開懷裡的那個女子,原先臉上的憤怒之色也收斂了起來,取二代之的是滿臉的笑意,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
「少爺,為我們做主啊,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狗娘養的把我們打成這樣的。求求少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那個潤哥依舊沉默不語,也沒有理會那個公子哥的獻媚,可是躺在地上的一名黑衣保鏢卻抱著那人的大腿,哭訴著,指著不遠處的林耀,詳細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當然,這事情經過其中參雜了多少主觀因素,那就不得而知了。無疑就是他們在喝酒,喝著喝著,自己等人就是想請陳輕狂喝杯酒,沒有想到林耀拒絕就算了,大家還可以做個朋友,可林耀拒絕之後二話不說就動手起來,把他們打成現在這樣子。
「什麼?哪個雜碎敢對動我柳名的手下,我看是不想在天龍街混了吧。「那個貴公子一聽事情的經過,瞬時就勃然大怒,不顧潤哥還在前面,氣勢洶洶的就沖著林耀的方向奔去。他倒要看看這個毛都還沒有長起的孩子有多大的本事。
剛才包廂里出來的時候他就看林耀不順眼了,本以為出手狠辣的角色應該不符合他的外表,現在看來,你小子還真是真人不露像啊。今天柳爺就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柳名帶著幾個保鏢就沖著林耀走去,想要給他點教訓,可是,剛走幾步,他的身體就被一隻大手攔住了。
「潤哥,我知道你為我好,不想我惹是生非,但是今天你就讓我放縱一回吧,讓我出手教訓教訓這個狗娘養的傢伙,放心,我會叫我的手下下手輕點的,絕對不會鬧出人命。「看到攔在自己胸前的大手是潤哥的,柳名心裡就安穩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像猜到潤哥要吩咐什麼似的。
陳輕狂已經嚇的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靜靜的看著冷漠的潤哥,似乎想從最不可能的人身上尋找生的希望。反而是林耀個柳名出現的瞬間,他就懶得抬頭看他一眼,眼神瞄了一眼站在他不遠處的那個潤哥,臉上閃過了一絲絲冷笑。
「啪!「,一聲巨響打破了原本沉寂的酒吧。所有人的心都跟隨著這突然傳來的響聲不由得一緊。
本以為是那個柳名大發神威,出手教訓了林耀,可讓眾人吃驚的是,那道響亮短促的聲音不是出自柳名之手,而是戰魂潤哥。
所有人都默默的注視著發生的一切,當那個潤哥一巴掌甩在柳名的臉上時,他們眼裡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迷惑。
大家都知道柳名的父親是天龍街派出所的所長,平日里和他也是稱兄道弟的,兩人的關係也算是融洽,可今天這是怎麼了?潤個哥怎麼動起手來了呢?
又一個呼吸,在場的人又自覺的把目光瞟向了那個英俊邪魅的男子身上,發現此刻他的臉色依舊古井不波,似乎外界發生什麼全然與他無關似的。
這不禁讓所有都開始重新揣測林耀的身份。神秘之中又極具誘惑力。
最慘的是柳名了,無緣無故被潤哥摔了一巴掌的他雙手緊緊捂著時不時傳來火辣辣疼痛的臉頰,眼裡全是委屈和茫然。雖然此時臉上被潤哥一巴掌打的印下了五個深紅的手指印,但是在潤哥面前他還不敢大聲喧嘩,只能是一臉無辜的看著潤哥,心裡充斥著憤怒。
「你剛才說什麼?」那個潤哥一巴掌出手,甩了甩由於力氣過大而發紅的手掌,緩緩的背對著柳名問道。
「我說今天我要教訓教訓那個狗娘養的雜種……….」
「啪,啪,啪「
心有不甘的柳名疑惑為何潤哥會突然動手打自己,想弄清楚原因的他毅然的再次重複了剛才的那句話,為了發泄心中的那股憤恨,他還故意的把狗娘養和雜種幾個字咬的的特別重,生怕潤哥聽錯了。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受到了一個不明物體的猛烈撞擊,撞的他頭暈目眩,撞的他眼花繚亂。
話一出口,那個潤哥就好像柳名是在罵他一樣,說不出的憤怒,毫不猶豫的就連續的幾巴掌甩了出去,準確無誤的落在柳名的臉上。
瞬間,柳名的那原本還算是人模狗樣的頭就被摔成了豬頭似的,很是可怕。
可是,這樣的話那個潤哥還不解氣,不等柳名轉身再次詢問打他的理由,潤哥直接拿起旁邊吧台上的酒瓶就往他的腦袋上砸去,連續摔了好幾瓶法國人頭馬,柳名的頭部早已經一片模糊了,粘稠的血液夾雜在頭髮里,簡直不是一個血腥了得。
柳名根本來不及躲避,也不敢躲避,任由潤哥拿著酒瓶砸在自己的頭上。他的嘴裡一直在呼喊著,詢問著,詢問著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惹得潤哥發這麼大的火。直到他的整個頭部都布滿了鮮血,潤哥都沒有要解釋原因的傾向。
可即使是這樣了,哥還是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望了一眼四周,直接操起吧台外圍的椅子就朝柳名的大腿部掃去。
「咔嚓。」柳名的大腿直接被活生生的砸斷,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見。
到了這個地步,柳名實在是無法忍受了,咬著嘴唇大聲尖叫起來。他的心裡也開始恐懼,害怕,這潤哥不是要教訓他,而是要他命啊。再不求饒,估計家裡那個所長老爹都救不了自己啊。
「潤哥,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再也不敢在你面前罵粗話了。我發誓,我要是再說一句粗話就被雷劈死。」都快被打死了,柳名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以為是因為自己在潤哥面前罵粗話才惹怒了他。於是苦苦的哀求著,像一條哈巴狗。
「耀哥,可以了嗎?」不理會柳名那幾乎絕望的哀求,那個潤哥乖乖的走向那個英俊少年的跟前,像古代臣子覲見帝王一樣,等待著那人的定奪。
而當柳名和其他人順著潤哥的方向望去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內心雖然隱約猜到什麼,可親耳聽見威名遠播的戰魂潤哥竟然叫那個人哥時,他們還是難以壓制住內心的那股震驚。而柳名看到那人時,整顆心瞬間掉入了冰窟窿里,拔涼拔涼的,想到某種可能的結局,乾脆來個爽快的,直接暈死過去。
「尼瑪,林耀是戰魂潤哥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