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再 逃

十七章 再 逃

大海不停的扭頭,不想碰這杯酒。我把酒杯放下,右手刀尖緊緊頂著大海的脖子,喝道:「把褲腰帶解下來,動作慢點。」

大海動手把腰帶解下來了,我說:「趴下。」

大海趴在地上,我騎在他身上,用皮帶把他的雙手綁在後背上,然後抽出他的鞋帶,把他的雙腳綁住,雙腳向後曲起,用繩子把手腳連在一起,典型的四馬倒攢蹄。

我蹲在地上,拽著大海的頭髮,讓他的頭揚起來,看著我,罵道:「我操你媽,你們這幫狗籃子真他媽狠!我就是不想和你們玩了而已,就想整死我。還有你個狗日的,我哪點對不起你,你在背後下黑手。」

罵完我就狠狠抽了大海四五個耳光,大海還跟我裝硬漢,一聲不吭。

我真氣急了,握著刀真想一刀扎死他。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我不想事態惡化。

我問大海,「你給我酒里下的什麼?」

大海看著我瘋狂的樣子,有點害怕了,他們這種混子,就是狗仗人勢,人多欺負人少可以,平時欺負欺負老實人可以,遇到真狠的就尿了。

大海說:「安眠藥!」

我說:「你下了多少?」

大海說:「十片。」

聽我我心裡一哆嗦,我操,這我要喝下去,肯定死翹翹了。

我又問:「你為啥要害我?」

大海說:「三哥跟我說,他感覺你和我們不是一條心,告訴我注意你點,你最近知道的事有點多,如果你想走或者做什麼對三哥不利的事,就想法把安眠藥騙你喝下去,製造個自殺的假象。」

我一腳踢在大海的嘴上,大海熬一聲,吐出一口血沫子,嘴唇都踢裂了,血沫子里有兩顆門牙。

我心想,三哥你還真他媽毒,此地不宜久留,我找塊抹布,塞進大海的嘴裡,床單割下一條,把嘴綁住,防止他把抹布吐出來。

這時,大海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三哥打來的,沒敢接,電話響了幾聲,自動掛斷了。

我一琢磨,把大海手機調成靜音,揣進我的兜里,把大海拖進他的卧室,扔在地上,趕緊出了門。

從四樓往下走,走到二樓,毛孩往上來,我倆走個對臉。毛孩問我:「你著急忙慌的幹啥去?」

我說:「約了個妹子,我現在過去。」

毛孩笑了笑,一臉「我懂」的表情,問我,「大海呢?」

我說:「晚上喝多了,睡著了。」

毛孩說:「啊,那我就不上去了。」

說著轉身一起下樓,我出了門,攔了一輛計程車,「師傅,到南岔多少錢?」

司機問我:「到那坐我車回來不?」

我說:「不回來。」

司機說:「那就給240塊錢吧。」

我說:「行,稍微快點啊,我有急事。」

司機說:「行。」

伊春到南岔100多公里,我為什麼去南岔呢,因為南岔是一個交通樞紐,南來北往的車特別多,往哪走都方便。

半路上,我掏出大海的手機一看,又有2個三哥的未接來電。

雖然是晚上,但是車開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到了南岔,進了街里,司機問我在哪廳,我說就停這兒。

付錢下車,過條馬路,攔了一輛南岔的計程車,「師傅,去火車站。」

到售票處,「買張站台票」。售票員問我:「要哪趟車的。」我說:「就一會兒到齊齊哈爾那車。」

買完站台票,轉身進了衛生間,偷偷把刀扔掉,過安檢進了候車室。

一會兒功夫,火車來了,我拿著站台票上了車,車上人非常多,別說座了,站著的地方都沒有。

直到火車開動,我懸著的心才放下,找個角落坐下,感覺精疲力竭的,雙臂抱頭在那休息,我想好了,一會兒查身份證我就說忘帶了,然後報「李志義」的名字和身份證號。

過了一會兒,乘務員來檢票,我補了張到齊齊哈爾的,還好,一路上沒查身份證。

早上7點多,到了齊齊哈爾,跟著人流出了火車站,在路邊買倆茶蛋吃了,直奔客運站。

買了張到內蒙古扎蘭屯市的車票,到扎蘭屯,下車找個挺偏僻的小旅店住下。

拿出大海的電話,撥通三哥的電話,聽筒里傳來三哥的聲音:「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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