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痛打小白臉
快到吃飯時間了，秦風一手握著某個警員的手掌講解擒拿精要，餘光看到程天昊提著一隻箱子氣鼓鼓的從外面走進來，眼眶是紅的眼珠是綠的，臉上寫滿了赤果果的嫉妒，秦風不禁停下講解問道：「小程，出什麼事了嗎？」
程天昊年紀不大心裡藏不住事，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他把箱子望地上一放，氣鼓鼓的看著秦風道：「老首長是你親爺爺吧？」
眾人聞言皆大笑，心想秦老師怪不得這麼年輕就能當我們的教官，原來是家裡有人好當官啊。不過秦老師還算是有幾分真才實學，教功夫的時候盡心儘力不藏私，只是大家水平雖然進步，卻實在做不到他那種一拳斷岳的氣勢。
秦風茫然搖頭：「我跟老首長非親非故啊。」
程天昊妒忌的把箱子放在檯子上打開，裡面放著一支嶄新的手槍，邊上是密密麻麻一排排的備用手槍彈和三個備用彈夾。訓練場上的武警們都是識貨的主，轟得一下圍過來看著新槍讚嘆不已。
槍是新槍，槍型更是新款，很快有人認出來這是九二式手槍，這回不光是程天昊，就連其他武警也紅了眼：九二式雖然名為九二，但九二年才開始論證，九四年才開始批准研製，直到今年才剛剛在公眾面前亮相，現在居然能讓大夥親眼見到一支，怎不讓人眼紅？
一個警員嫵摸著黑沉沉的槍身，口水都差點滴下來了：「好東西啊，這可是裝備軍官和特區部隊的極品啊，特么號稱是世界手槍中殺傷力第一的大殺器啊，嗚嗚，秦老師，請問您能不能割愛？」
另一個警員大怒：「小吳，趕緊死一邊去擦口水。秦老師，咱們到射擊場去試試槍吧？呵呵，咱們秦老師的拳腳功夫大家是見識了，不知道您槍法如何，不如咱們一併見識見識。」
程天昊氣哼哼的說：「前天我把秦風的射擊成績告訴了組長，後來不知怎麼著就上報到首長那裡去了，結果首長特批了一支九二式給他，還配發了三百發子彈，說是點八二的手槍彈不好找，多備點，以後還管夠，說什麼神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
老警官點點頭笑道：「是啊是啊，練槍法這種事情，拿著手槍空瞄或者上橡皮彈都不靠譜，后坐力和手感完全不同嘛。唉，不打上幾百幾千發子彈，哪能練出神槍手來？」
程天昊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塗局長您還別說，秦風就不需要那麼多子彈，他什麼槍都是沾手就會，轉眼就精。出了前十槍之外，差不多能做到槍槍十環。」
塗局長花白的眉毛皺在一起：「這麼厲害？槍槍十環？」
程天昊點點頭：「差不多吧，反正九八不離十。老首長還說要給他辦持槍證呢，這次槍套什麼的我都給他帶來了。」
塗局長聞言更加驚訝，辦持槍證？一支最新型的九二式，說實話還算不上太驚世駭俗，畢竟制式手槍，就算是最新款也不至於到一槍難求的地步。可是槍證這東西就嚇人了，不是執行重要任務的特警或者軍官，想申請這種東西簡直是天方夜譚。塗局長身為省城西郊分局的局長，平時不出任務的時候，也不能隨身攜帶槍械呢。
聽著程天昊這麼一說，塗局長心裡就泛起了合計：這秦風是什麼來頭？跑到特勤部門去尋刺激和鍍金的紈絝子弟？還是老首長的什麼遠房親戚？塗局長想了半天，反正是堅決不相信秦風真的有神槍手的本領，國內非公務的功夫高手大多不屑於用槍，或者說打心底里排斥槍械，所以塗局長可不太相信程天昊的話。
一行人很快來到射擊訓練場，秦風手腳麻利的裝好彈夾，塗局長跟在後面，看著秦風拿槍很穩的右手眼皮微微一跳，對秦風道：「小秦，換移動靶，有沒有信心？」
移動靶？大家第一反應是那種在機械帶動下緩緩橫向移動的環形靶，結果在塗局長的招呼下，對面很快準備好了久已不用『移動靶』——大夥一看差點沒暈死：原來是彈射圓形飛盤的移動靶。前幾年有種拿著光子槍對著電視屏幕打的遊戲，叫做打鴨子或者打飛盤，許多戰士都在裡面有過對著電視屏幕百發不中的慘痛的回憶。
沒錯，就是這個了。隨著一聲指令，嗖的一聲，有個橢圓形的飛盤在二十米外的發射裝置里彈出來，在天空中逍遙的飛了一個弧線，啪的一下撞在牆上。
秦老師居然沒開槍？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才好——這就是特批使用九二式的『神槍手』？看他拿槍的架勢倒是穩得很，怎麼不開槍啊？
「打中那個飛出來的東西就算我贏了？」沒來得及了解規則的秦風問道。
大夥莫名其妙都說：「是啊是啊！」
這麼簡單的規則，小學生也應該知道吧？
「砰……」也沒看秦風怎麼瞄準，第二隻彈射出來的飛盤被一槍打爆，碎片嘩的一下掉了滿地。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秦風意態悠閑的把一隻只飛出來的移動靶全部打成了碎片，一邊打還一邊跟戰士們閑聊。
武警戰士們一個個拍紅了巴掌：見過神槍手，沒見過這麼厲害的神槍手，一邊跟人聊著天，一邊漫不經心的一槍槍打出，槍槍都能命中飛盤，這水平百發百中是名符其實了，要是對面是犯罪分子的話，怎麼也不可能跑的比飛盤快吧，那還不是槍槍命中？
塗局長也忍不住鼓起掌來，對著靜止環形靶打出槍槍十環的好成績，省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很多，但要是換了移動靶，十發五中絕對算是優秀的神槍手了。十發十中？塗局長還沒想過自己能見到這種人呢。
不行，得向老領導彙報！塗局長第一反應就是這種人才必須得重用啊。他安排了一下工作，就讓司機開車來到胡龍圖那兒。塗局長是胡龍圖在戰爭時期的老部下了，所以在辦公室門口等了一會很快就見到了胡龍圖。
心情激動的塗局長把訓練場的情況說了一遍，胡龍圖相當意外：「什麼？彈射飛盤槍槍命中？呃，這小子以前不會是做過央南海保鏢吧？乾脆調過來給我當警衛員算了，有了這種神槍手保護，以後肯定會很安全啊。」
「老師長！這種優秀的人才怎麼能天天當警衛員？」塗局長臉紅脖子粗的喊道，心想師長你這也太無賴了吧？現在是和平年代，又不是特務滿天飛的建國初期，誰會閑的蛋痛來刺殺你這種強力部門的領導？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呢！」胡龍圖無奈的搖搖頭：「你特娘的還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塗局長訕訕一笑，只聽胡龍圖說道：「實話跟你說吧，這個小夥子，省科院和我們這邊都搶著要，最近他會在省城逗留一段時間配合省科學院的工作，所以我抽了這個機會，讓他體驗一下軍旅生活，一方面是鍛煉鍛煉個人的紀律性和協調性，另一方面是讓他對我們人民警察產生親近感。這個人的師門，跟以前的舊社會官府有很大的矛盾，所以對公務人員並不是特別信任。這一點在執行國安任務的時候能夠讓人小心謹慎，這點確實不錯，但是在同志之間的配合方面，這種單幹思想可就要不得了。這次把他安排到你們訓練場跟那些小崽子接觸，他和那些小傢伙相處如何？」
塗局長聽到師門和官府這種詞冒出來，荒誕的以為自己穿越到晚晴末年去了：「秦風和訓練場的小同志處的不錯，牛成志和李威等幾個出了名的刺頭都很服他，這個人在傳授武術方面也很盡心儘力，教給小同志的招數都非常高明。」
「屁的高明。」胡龍圖撇撇嘴直接罵道：「教幾下擒拿手就高明了？那個小傢伙把那些真正高明的內家功夫都藏著掖著呢。小塗你就這德行，人家給你吃個饅頭你就把人當救命恩人了？」
塗局長很無語的看著胡龍圖，心想當年你騙老子參軍的時候用的就是一個饅頭，老子這麼多年都不會忘記的：誰說一個饅頭就不能成為救命恩人，當年如果不是那個饅頭，我塗勇平就餓死嘍。
「像秦風這種人才，我覺得天生就是干我們警務這行的，特勤人員或者行動組都可以。」塗局長還是沒放棄挖牆腳的那把鋤頭，「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我對他的印象不錯，如果可以的話，請老師長把他調到我的麾下吧！」
胡龍圖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踱了兩圈，他轉頭盯著塗勇平道：「小塗，那你說說看，對這個小夥子印象如何？」
塗勇平想了片刻道：「能力出眾，思路清晰，為人隨和。能力方面不論是武術還是射擊，在我們省城近千萬人口中，絕對可以排名前十，如果單論警界軍伍的話，能排名前三。平時為人處事挺和氣，指點別人功夫很熱心，也很耐心，彷彿天生就是個武術教練的材料。平時談話，感覺思想很清晰，雖然不知道遇到緊急情況有沒有魄力和應變能力，但是看他平時的表現，應該很不錯。」
「得了吧小塗，秦風要是你說的那種人，就可以直接去你們武警隊當一名罪犯剋星了。」胡龍圖對塗局長的說法嗤之以鼻：「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好了，看在咱們的關係上，就給你看看他的資料吧，呵呵，這些東西可是密級相當高的。看看吧，秦風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