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已修)

6.第 6 章(已修)

?何姚說道:「你就放心我吧,等你進了宗門,我就去你舅舅那裡和你姥姥姥爺一起住著,我這個不孝女兒總是惹得他們擔心,正好趁著你不在,我去給二老盡孝。」

岳菱芝點點頭,又往嘴裡扒了口飯,她想問問何姚后不後悔嫁給岳德,她想跟何姚說姥姥姥爺又挑了人讓她問問何姚還想不想再嫁,但話到了嘴邊,她卻反而說道:「那娘記得替我給姥姥姥爺問好,不管我進了內門還是外門,得空了都讓舅舅帶我回去看你們。對了,我白日遇到了葉卿師兄,就是舅舅托他照看我們一二的那個,我約了他晚上來家裡用飯,娘親晚上若是精神就見見,若是不舒坦就早些休息。」

何姚點點頭表示明白,說道:「說來若是在凡界,這時候你正是該相看起來的年紀,一晃二十幾年,就像是做夢一樣。對了,你說得這位葉卿師兄,多大年紀?」

岳菱芝隨口答道:「葉師兄不過三十餘歲,便已是公認的劍宗外門第一人,當得起一句青年才俊了。不是,娘,咱們說好了,我可不想嫁人,像菡箬道君一樣。」

菡箬道君是個元嬰修士,她年少時被歸仙宗宗主單麟帶回宗門,因其身有單系水靈根外加純陰之體最適合雙休,從小就被許給了宗主的獨子單智穹,這位單智穹單少門主,不論資質、手段、修為在同齡之中都屬上乘,雖娶了菡箬道君,卻也並不珍惜,有那投懷送抱你情我願的往往來者不拒,只可憐菡箬道君,一生都被綁在了這個男人身上,還未婚娶時未婚夫後院里的侍君侍妾,便已是十數人,現在縱使她已經是元嬰道君,其丈夫卻還是不改風流本性,可她縱使在練氣、築基這樣的小修士眼裡已是修為高深,可若是想對付門主勢力早已樹大根深的歸仙宗,卻也還是蜉蝣撼樹,不堪一擊。

而與菡箬道君最鮮明的對比就是祁嵐道君了。

祁嵐道君原是凡界之人,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傳承,這才進了修真界。

據說在凡界的時候,祁嵐道君出嫁前是個人人稱讚的大家閨秀,出嫁后相夫教子,也是個讓人稱讚的賢惠妻子。

但就是這麼個賢惠人,到修真界呆了一年之後,就把自己娘家的女孩兒都接到了修真界,當然,一起被接來的還有她的親生兒子和以為她死了已經另娶了的丈夫。

兒子好好養,女孩兒能修真的都留下,至於丈夫嘛……出乎人意料的是祁嵐道君並沒有和她凡界的丈夫和離,而是想了法子讓他修真,然後娶了七個八個的侍君。

當然,這是祁嵐道君修為還是築基期時候的事,現在嘛,人家已經是元嬰道君,後院里有侍君三千,當然,正房還是原先的那個,據說最開始她娶侍君的時候她的丈夫差點沒被她氣死,最後被救回來幾回之後漸漸也就麻木了。

「你個小丫頭,現在懂什麼?!」何姚那筷子敲了敲岳菱芝的頭道:「不過說實在的,修真界再怎麼不把凡人當人看,卻也是有好處的,我若不是沒有靈根,也恨不得能從小活在這修真界,從小能夢想著肆意逍遙。你可別學你娘,也別學你爹,多學學你舅舅,劍翔九天,心隨意動,那才該是人活著的模樣。」

岳菱芝嘿嘿一笑說:「等我築基就也能御劍了,到時候我一定用飛劍帶著娘把傳說中的修真界美景都玩上一圈。」

何姚聽了只是一笑,嘴上道:「我雖不能修鍊,卻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可要把底子打紮實了才能築基,莫要圖快,你舅舅和我說了,根基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根基打好了,日後才能走的長遠。」

岳菱芝給何姚夾了一塊蒸肉說:「娘也常常這個,他家的乳彘最是鮮嫩入味,這些我都醒的,你女兒我和你一樣的聰明伶俐,怎麼會做那樣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去?」

說罷,她又給一直當自己是隱形人的劉姨也夾了一筷子,道:「我待會兒去做符紙,要勞煩劉姨幫我多看著我娘,等吃完了消消食就讓她回屋裡歇著,莫累著了,還有,她的葯劉姨也要幫我盯著她喝完,蜜餞果子還在原先的柜子里,只是這東西鹽多,吃了對腎不好,劉姨讓我娘吃及個甜甜嘴,莫讓她多吃。」

劉姨也不嫌煩,笑呵呵的應著:「誒喲,有個女兒就是又貼心又孝順,像我家那小子就不行了,怕是他下輩子也想不到這麼多,岳嫂子,有這麼樣的一個閨女可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岳菱芝無奈道:「羨慕什麼呀,我們家裡不是娘管著我就是我管著她,我們母女都快膩味了,倒是您家裡,劉大哥才進劍宗五年,就已經是練氣五層了吧?聽說他每旬就是再累都要回來看您,可真是孝順。您家小妮和二柱也是到了年紀了吧?聽說她倆也是有靈根的,等這三個孩子有哪個出息了進了內門,您就等著享福吧!」

岳菱芝所說,正是劉姨心中的美好展望,她笑得見牙不見眼,嘴裡連連道:「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飯畢,何姚果真又仔細叮囑了岳菱芝一番,才讓劉姨扶著消食去了。

何姚走了,岳菱芝也沒有再留,而是回了自己平常修鍊的屋子裡,布好了陣法,打算開始制符。

岳菱芝手裡有紙莎草五百餘株,她全都從儲物袋裡拿出來,分成十大捆,挨個使了清潔咒之後,又拿出從謝芳蕁侄子那買回來的藥草,使了控物決讓葯杵把藥草搗碎,岳菱芝又用控物決把被搗碎的藥草一點一點的都撒在紙莎草上,這之後藥草會和紙莎草自然反應,岳菱芝不再為此費心,轉而拿出了在坊市上買的妖獸來。

岳菱芝這是第一次煉製符墨,自然處處小心,木骨魚是水屬性妖獸,既與岳菱芝靈根相合,又相較其他兩種妖獸屬性更加溫和,拿來練手,想來不會失敗的次數太多。

岳菱芝雙手在木骨魚的身上揉捏一番,在魚的下腹劃出一道寸許長的口子來,剛支了玉瓶過去,鮮血就潺潺流出,拳頭大的小玉瓶,接了滿滿兩瓶才再沒有血流出來。

這一步完了,岳菱芝深吸一口氣,下一步正是至關重要的了。

岳菱芝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爐子,

這葉卿已經到了,是劉姨招待了他在廳里吃茶,見岳菱芝出來,頷首道:「聽說你在自己做符紙?怎麼樣?做出來了嗎?想要畫符怎麼不買些現成的符紙來,也不嫌自己做的麻煩。」

岳菱芝也很無奈,她倒是想,可是她的系統有限制,不自己學會了做符紙符墨,下一階段的制符方法根本就不會解鎖,她想學到更好的制符方法,就只能按照六藝系統的步驟來。

當然,這種原因她是不能說出來的,她只能答道:「我曾在舅舅那裡的一本書上看見,說是想要真正的成為一代制符宗師,必須熟悉制符的每個步驟,最好連符紙和符墨也自己做,這樣才更有機會做出來最好的符籙。正好我前兩年種了紙莎草,就都沒賣,好好存了也自己動手試試。」

葉卿說道:「呦呵,這亂七八糟的講究還不少啊?幸好我這輩子就打算跟著我這把劍過了,不想著學這些勞什子的東西,誒,等你制出符籙來,記得送你葉叔叔幾張啊!」

岳菱芝爽快應下,說道:「那沒問題,等我成功畫出來符,第二個就送給葉叔叔。」

「第二個才送給我?」葉卿疑道:「那第一個你打算送給誰啊?」

看出他的疑惑和緊張,岳菱芝打趣道:「第一個當然是給我舅舅的,不然葉叔叔以為是給誰的呢?」

葉卿放心的點點頭,嘴一禿嚕,就什麼話都露出來了:「嗨,還不是你舅舅,讓我好好盯著你身邊的,咳咳,他這也是怕你被哪個狼崽子叼走了不是?我跟你說啊,我本來還沒當回事,你這麼點大,能出個什麼事啊?誰知道,就前幾天,我聽說就那活人谷一個長老的小女兒,一見著那普光寺的佛子就走不動道了,要死要活的要和人家結成道侶,那長老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屁用不頂,可就那佛子說了一句『施主年紀尚小,不便談論此事』就消停的跟著她爹回去了,那姑娘可就比你大了兩三歲,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這樣的孩子,是不能叫家裡放心。」岳菱芝總覺得這段故事有哪裡似曾相識,遂問道:「葉叔叔可知道這姑娘叫什麼名兒?」

葉卿隨口道:「好像是叫趙窕吧?我記得是叫趙窕。」

趙窕,趙窕,這個名字就沒錯了,上輩子自己閑了總愛看點時興的,免得跟不上時代的潮流,記得自己看過的一本里,一個女配的名字可不就是叫趙窕嗎?當時自己還腹誹來著,這作者起名字怎麼這麼隨意呢?趙窕,跳蚤,真要是叫個這名字可就太容易叫人笑話了。這個人在那本里不就是一個一見男主誤終身的女配嗎?正好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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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穿了多少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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