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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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被杜慕那句「頭油很重的先生」刺激得不輕,當即惱了,指著楚歌,特惡毒地說:「她是你太太?她先生可不少誒,杜總你確定自己是其中一個?」

「啪!」

眾人包括杜慕都還沒反應過來,楚歌就已經出手了。

她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巴掌。

只是讓楚歌感到噁心的是,這男人,連臉上都是油,她皺了皺眉,把手伸給杜慕,特委屈地說:「弄髒了。」

杜慕看着她,看了好一會,才捉住她的手腕,垂眸淡淡地說:「笨,誰讓你自己動手了?」

安雅也特別會來事,聞言趕緊從包里抽出一包濕巾:「先擦擦吧,等會再好好洗洗。」

Marco這下徹底被氣了個倒昂。

他瞪着楚歌:「你……」伸手想要打回去。

杜慕身邊的兩個工作人員這時已經反應過來,都不用杜慕說,連忙拉住要暴起的Marco。

Marco氣得呀,有生之年,他何嘗被人這樣對待過?當即又踢又打,幾近咆哮:「滾,你們放開我!」

沒有人理他。

杜慕就更不理他了,幫着把楚歌擦乾淨手,見他還在瘋,這才嫌吵似的皺了皺眉,放開楚歌走到他身邊,微微低頭看着他,「馬維遠,」總算不稱呼他「頭油很重的先生」了,而是直呼其名,冷聲說,「你真是越來越蠢了。」

說着伸出手,「啪」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弄髒了我太太的手。」然後反手,又是「啪」一下,「這個,是替你爸爸和你叔叔教訓你的,就你這麼個貨色,放出來,實在是丟他們的臉。」

杜慕出手,可比楚歌重多了,幾乎是立刻,Marco的兩邊臉就腫了起來,嘴角甚至滲出絲絲血。

打完人,他又低聲說了句什麼,Marco眼裏的怒意就完全被驚恐代替,他看着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其他人也像見鬼了一樣看着杜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杜慕卻已經不打算再讓他鬧了,揮揮手讓人把他帶下去,接過安雅遞來的濕巾,一根一根開始擦手指。

他擦得很慢,姿勢又優雅又好看,一邊擦一邊還慢條斯理地和安雅說:「林小姐很有天賦,我聽說你有個自己的工作室?正好,我有個項目在找人做,我看你,就很合適。」

安雅:……

她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天,是白天,又看了看周圍,嗯,大家的表情就算獃滯都獃滯得很生動,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好想跳起來歡呼兩聲有沒有?

轉身抱起楚歌,餘光看到杜慕眼神陡然變厲,她脊背一凜,儘力斂起嘴角的笑意,鄭重其事地說:「嗯,沒想到在這裏會踩到狗屎,好噁心人哦。早知道我就不硬拉你來啦。」順勢放開她,「你和杜總先走吧,餘下的事,都交給我。」

楚歌看着憋笑都憋得面目扭曲的安雅,忍不住失笑,點頭說:「好。」

走過去,拉起杜慕的手,輕輕在他掌心撫了撫:「我們走吧。」

兩人旁若無人地離開。

上了車,楚歌才忍不住嘆氣。

今天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了,一是,她沒想到杜慕會來接她,這樣一來,她回頭還得叫人把她的車開回去。

另外一個,她是真沒想讓Marco這麼沒形象地當眾慫掉啊,Marco一慫,林敏嫻就未必會看得上他,看不上他,她也就有可能會退婚,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能這麼快就退掉呢?

杜慕開着車,見狀瞥了她一眼。

他臉色還是有些冷,楚歌不敢和他說實話,便隨便找了個話題:「那個,我們這樣下他面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杜慕神色很淡。

「馬家畢竟也不弱。還有,我聽安雅說,他好像還有個叔叔,官做得不小。」

「那又怎樣?」杜慕反問,過了一會,他突然將車在路邊停下,轉頭深深地看着楚歌。

楚歌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問:「怎……怎麼?」

杜慕說:「楚歌,我是不是很差勁?」

這天外飛來的一問,問得楚歌呆住:「啊?」

「好像總沒有辦法讓你安心,讓你依靠,連出手教訓人這樣的粗活,還得你自己動手,難道不差勁?」

……

楚歌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就說這男人怎麼怪怪的,原來在這裏等着她呢。

她搖搖頭:「才沒有……」

「那就是我還不夠寵你。嗯,自此以後,我會記得多寵你一些,最好,寵得你忘了天高地厚。」

這囂張到沒誰的口氣,楚歌忍不住莞爾,伸手拉住他放在椅背上的手:「不,不是這樣的。你對我已經很好啦。而且在我心裏,你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有責任心、有擔當、有顏值、還很聰明、強大,幾乎無所不能,只是……阿慕,」她握住他放在椅背上的手,「我討厭那個一無是處的自己,我也想變得強大,變得完美,變得無所畏懼,又無所不能,所以,別太寵我了,也別讓我事事都靠着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讓我自己去闖,去努力。你只需要站在我背後,讓我知道,哪怕我失敗了,哪怕我丟掉了全世界,可是,我還有你。」

杜慕不由得動容,抽出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窗外熾烈的陽光下,她幾乎是纖毫畢現,柔軟烏黑的頭髮,潔白到略有些蒼白的面色,黑白分明的瞳仁那樣清透明亮,明明已經歷盡世事,卻仍像個無辜的稚子,也像是一朵獨生在外,隨風自舞的小小雛菊,有一種漫不經心就誘惑到人心的美。

他眼眸一深,定定地望着她,停了那麼一會才柔聲說:「好。」他輕聲但堅定地承諾,「我不光會一直站在你背後,我還會做你的盔甲,讓你穿着它,可以放心地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楚歌聞言,眼裏閃過晶瑩的光。微微一笑,傾身抬頭,輕輕地吻住了他。

果然是說開了么?她只覺得,再沒有什麼比他唇齒間的甘甜更迷人,簡直比最香最醇的美酒還容易讓人沉迷,讓人醉。

他們兩個在這裏濃情蜜意,沙龍上,卻早已經鬧翻了天。

Marco失魂落魄地被工作人員帶下去,林敏嫻臉色難看到爆,但為了所謂的驕傲,她還是硬撐著沒有走。

而那些剛剛還嘲諷過楚歌不擇手段攀附豪門的人,這會兒都團團圍住安雅,嘰嘰喳喳地問她:

「那個人真的是杜慕?頂恆的杜慕?」

「當然了。」

「天,他好年輕!」

「而且還好帥啊!」

一片讚歎聲里,有人酸溜溜來一句:「就是可惜了,假男人而已,再年輕再帥再有錢也不讓人羨慕。」

「誰告訴你他是假男人的?」得了杜慕要和她合作的承諾,安雅戰力十足,聞言立即一撩衣袖,雙手叉腰瞪着那人說,「難道你是活在舊時代嗎?人家恆盛早就發過聲明,說那些都是污衊,是有些小人,因為追求不得而故意放出的謠言。你說話這麼不負責任,難道不知道,傳謠過五百就需要付法律責任么?」

「杜慕不是假男人,那楚歌名聲差總沒人冤枉她嗎?她聚眾開什麼□□派對那點臟事,可是上了新聞,她自己也承認了的。」

又是林敏嫻的狗腿子,話說,林敏嫻的狗腿子還真多啊。

安雅冷笑:「你哪隻眼睛看見她承認自己開□□派對了?由始自終,在她的聲明裏,她說的是自己年少不懂事,所以識人不清,以至於被人陷害才有了那麼一樁事情。你看不懂字聽不懂人話,那就回家找你老娘給你重新回爐再造一遍,讓你娘教教你,什麼叫做陷害!什麼叫做人話!還有啊,別動不動就說人家臟,你自己好像也沒幹凈到哪裏去吧?上個月15號、26號,我看見你跟一個男人親親熱熱地進了我家對面的凱富里酒店,好像,那個男人,不是你現在身邊這個吧?」

眾人嘩然,那個出來挑釁的女人當即色變,指著安雅:「你你你……你不要造謠!」

「是不是造謠你不是很清楚么?或者,喂,那位男士,同富大道凱富里酒店,是我一個朋友開的,開房記錄監控什麼的,你要是查不到,我可以幫你。」

那個女人當即噤聲,她身邊的男人則面色陰沉地看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大步往外走了。

「阿明……」她追出去,再也顧不得其他。

戰鬥力太弱了,無限鄙視之。

安雅抬起頭,見遠遠地林敏嫻目含怨恨地看着她,不由得拍拍手,挑釁地回了一個眼神。

不是還害人嗎?不是想通過她父母逼她就範,不讓她好過嗎?她開個工作室,她還處處為難自己,現在,有杜慕撐腰,她可就更不怕她啦!

林敏嫻臉色微變,後來還趁安雅去上廁所的時候堵住她:「安雅,你就這麼看我不順眼?我們是姐妹,你竟然聯合著外人來欺負我?」

安雅看她這樣,只覺得膩歪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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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最美好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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