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22.第 22 章

第二天的拍攝有了白罪的戲份,蔣秀秀在和晴騰春風一度后更是對他情根深種,白天工作時那目光都透著熾熱愛意。

晴騰自然感覺到了,卻當是因為蔣秀秀不願意放棄,對她十分冷淡,而蔣秀秀卻以為是晴騰不願意太早公佈關係而故意白天對她公事公辦,也乖巧的順從著。

而白罪飾演的晴鳴在這場戲里提醒了蔣秀秀,卻被後者誤以為晴騰是雙重人格。

……

「秀秀,503病房來了一個超級帥的病人你知道嗎?」一名護士湊到蔣秀秀面前興奮的小聲說道。

蔣秀秀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她花痴樣子,她笑道:「有這麼誇張嗎?」

「你不知道,那個人應該是混血兒,金髮金眸特別帥氣!」護士還想說什麼,可一看見護士長走過來就連忙拿起輸液瓶溜走。

護士長沒好氣的瞥了那個溜走的護士,轉而對蔣秀秀說道:「秀秀,503的病人由你負責護理。」

蔣秀秀點頭:「好的。」

蔣秀秀看了看病曆本,503的男人名為晴鳴,是飆車導致的腿部摔傷,看到晴這個姓是她心裏猛地一跳,不過對方的樣子不可能是晴騰的兄弟。

蔣秀秀雖然心繫晴騰,但是在看到晴鳴時候也覺得對方真的很帥,不同於在韓劇看到的花美男。晴鳴長相是十分帥氣,金色的髮絲讓他多了一股貴族氣質,像是感覺到視線,他望了過來,眸子帶着穿透靈魂的的銳利。

「愣著做什麼?」晴鳴沙啞的聲線響起,帶着一絲不耐煩。

蔣秀秀反應過來,她低着頭用碘酒清理晴鳴腳上的傷口。

「你就是那個跟我哥告白的女人嗎?」晴鳴忽然開口。

蔣秀秀手一顫,棉簽掉在地上,她只好重新拿一根,臉上卻有點慌亂:「你……你說什麼?」

晴鳴挑眉:「我姓晴你難道不知道?」

蔣秀秀沒想到晴鳴真的是晴騰的兄弟,她漲紅著臉,小聲應道:「我和你哥是兩情相悅。」

「呵……」晴鳴嗤笑一聲,他手指捏著蔣秀秀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打量了一會放開:「還算有點姿色,就是不知道,你口中那個兩廂情願的人,是不是你希望的那個。」

蔣秀秀沒明白晴鳴的意思:「你……」

「蔣護士。」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晴騰站在門口,神情冷淡,「處理好傷口就去照顧其他病人。」

蔣秀秀一看見晴騰就什麼都拋之腦後了,包括晴鳴那句她沒聽懂的話,她收好藥瓶起身,走到門口偷瞄了晴騰一眼才紅著臉離開。

晴騰將門關上,皺着眉道:「怎麼又受傷了。」

「飆車嘛,難免翻車……」晴鳴語氣懶散,他努努嘴:「剛才那個女護士,二哥弄到手了你知不知道?」

晴騰關掉電視,病房瞬間安靜下來:「剛才知道了。」

晴鳴一向是看不慣晴騰這個冷淡模樣,撇嘴道:「知道了你不說清楚?」

晴騰看着病歷夾一邊冷靜說道:「以蔣秀秀的心理素質,知道了反而對她不好。」

晴鳴翻了一個白眼:「你和二哥這種遊戲玩得還不夠?我看這個護士沒準傻乎乎獻身了,到時候找你負責怎麼辦?」

晴騰指尖微顫,他不動聲色回答:「我從來沒有跟他玩什麼遊戲,我也不會對一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成年人負責。」

晴鳴哼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

……

白罪一場簡單的戲份拍攝完畢,中午蔣秀秀因為需要趕去其他劇組拍戲,導演臨時決定先將白罪剩下戲份先行拍攝。

晴鳴因為住院期間和蔣秀秀熟識起來,一方面想告訴真相,另一方面卻不清楚晴瞳真正意思。

晴鳴在和晴瞳的對話中產生了爭執,最後摔門而去,他決定告訴蔣秀秀真相,而這時蔣秀秀告知了晴騰自己懷孕事實。

這段戲白罪以為不難,可是在導演NG三次后,他看着劇本陷入了沉思中。

蘇喏自然是要過來幫忙的,他指了指劇本里一處對話:「這裏,你缺少了一種感情。」

白罪看了看:「不就是憤怒嗎?我剛才表現的不夠憤怒?」

蘇喏搖頭,他無論生前還是作為攻略者,他對於演戲有更深理解:「晴鳴是很敬仰自己這兩位大哥的,所以面對蔣秀秀才保持猶豫態度,但在確定晴瞳放棄蔣秀秀時,他無法接受晴瞳是這麼無情的人。」

這些白罪都理解了,他還標註了憤怒兩字:「你說缺什麼?」

蘇喏:「愛。」

白罪:???

蘇喏在說戲時神態十分嚴肅:「你無論是面部表情還是肢體語言表達的十分精準,但是你只演出了非常片面的情緒。當初拍攝mv那個時候你之所以哭了,就是入了戲,表露出了兩種情緒。」

白罪似懂非懂:「你說的是愛恨交織?」

蘇喏總算露出笑容:「對。」

白罪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演,忍不住感嘆:「人的感情,總是這麼複雜嗎?」

蘇喏笑容褪去,神色間露出一絲黯然:「總是如此。」

午間休息時凌香帶飯過來,她走到躺在躺椅的白罪面前,拿來蓋在他臉上的劇本:「吃飯了。」

白罪坐正伸了伸懶腰,他迫不及待打開飯盒,在看見菜色時嘴巴一癟,拿着筷子敲碗:「凌香,怎麼又是翡翠白玉菇……你瞧瞧我,大寫的日漸消瘦。」

翡翠白玉菇是青菜,豆腐和杏鮑菇組成的一道菜,配上白米飯,營養又健康。

凌香冷眼看他:「胖了三斤還想吃肉?」

「哎……」白罪環視其他人吃的飯盒,有菜有肉,他神色一正:「其實我也可以跟着劇組吃飯盒啊,特殊對待多不好。」

凌香無動於衷:「這怎麼行,楚爺臨走前交代了,照顧你吃穿住行,事無巨細。」

哎呀好氣,可是還得保持微笑,白罪最終還是得看着凌香揚長而去,他看着飯盒裏的菜,忽然靈光一閃。

愛恨交織……有了!

……

晴瞳坐在沙發上,晴鳴打開門走了進來,沉着的臉上彷彿醞釀着風暴。

「二哥。」

晴瞳抬眼看他,他和晴騰一摸一樣的臉龐,氣質卻是兩個極端,他笑了笑:「老三,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晴鳴緊抿著唇,冷聲開口:「蔣秀秀是怎麼回事?」

晴瞳笑容不變:「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接下來就是晴鳴的爆發點,他必須展現出愛恨交織的情感,白罪腦海里浮出了一些畫面,身側的手猛地攥緊。

蘇喏也發現了白罪和之前幾次的情緒展現開始不同了,內心暗嘆白罪真的很有天賦。

晴鳴眼白都爬上了一條條細小血絲,眼神猙獰,可嘴唇卻輕輕發顫,他上前攥著晴瞳衣領將他拉起來。

「為什麼你要給我煮翡翠白玉菇?」(為什麼你要這樣肆意欺騙別人?)

此話一出,全場目蹬口呆。

蘇喏也愣住,他看着白罪表露出來的痛苦掙扎,嘴角微抽,這就是他教導半天出來的「愛恨交織」嗎……

白罪好不容易演出來了,蘇喏也不想打斷他感覺,只好催眠著自己背出台詞。

晴瞳拉開了晴鳴的手,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若無其事道:「我和她之間不過是你情我願。」

晴鳴眼眶裏凝聚的淚水也幾乎溢出:「你所謂的三餐有肉不過是建立在欺騙上,如今你卻天天煮菜!」(你所謂的你情我願不過是建立在欺騙上,如今你卻要拋棄她。)

蘇喏差點笑出聲,但是他身為演員的素養不允許他NG。

晴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搖著頭後退:「二哥,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對你太失望了。」

導演看着這一齣戲久久無語,直到身邊人提醒才失魂落魄道:「卡……」

白罪興沖沖跑過來問導演:「導演,剛才我演的可以嗎!」

導演指著白罪看向一旁的蘇喏:「這就是你給他說戲的效果?」

哪怕是身為影帝的蘇喏在導演的目光下也有點心虛,他眼神飄忽:「其實……後期配音后也是一樣的,至少表情是非常到位的。」

導演也明白不能太苛刻,他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過了過了。」

「謝謝導演!」在演技上獲得承認的白罪心情十分愉快。

當晚蘇喏就叫了一盤炒肉讓白罪吃了個爽。

「攻略目標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為50。」

電影從拍攝到宣傳用了三個月時間,期間蘇喏和謝宵的好感度一同到達了60,這種小成本製作的電影因為劇情新穎和蘇喏這個影帝出演,剛上映就票房大賣,好評如潮。

白罪也因為演技在線和高顏值獲得了知名度,至少現在他出門得做一番偽裝了,畢竟金髮金眸太扎眼。

「親愛的,蘇喏那部《分裂》去不去看,聽說很不錯呢!」

「好啊,好像也有出現一個新人,顏正演技好呢!」辦公室兩個女人交談著,忽然其中一個望了一眼遠處飛快小聲說道:「下班說,秦總來了!」

遠處走來的男人身着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身姿挺拔,俊美的面容不帶一絲表情。

「阿辭。」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秦辭轉過身,見到來人後眸子明顯柔和,像是冬雪遇到陽光融化,露出本來的面目:「溫藍。」

溫藍笑了笑,手裏拿着兩張電影票:「最近熱門的電影,蘇喏演的,晚上去看怎麼樣?」

秦辭對電影沒興趣,他湊過去,輕輕碰了一下溫藍的手,語氣曖昧:「比起電影,我對你比較有興趣。」

溫藍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耳根紅透,他聽出秦辭的意思,轉着眸子道:「可惜了我這兩張電影票。」

秦辭:「給小陳吧,剛才聽到她們說正好想看。」

溫藍點頭:「好的。」

溫藍轉身走去,他沒有機會看到身後秦辭看他的目光,那雙柔和的眸子,又覆上了一層寒霜。

王哥來到白罪家,白罪以為又是什麼新劇本,翻開看了一會竟然是一個真人騷劇本。

「奪寶之旅?」白罪挑眉,這個名字倒是有意思:「我以為公司會趁這次機會讓我多接幾部戲呢。」

王哥一聽到白罪這話立刻憤憤地拍桌:「你還好意思說接戲?要不是你演戲不按常理出牌,至於接不到戲嗎?現在圈子裏都知道你演戲不念台詞,靠後期配音!」

演員素養白罪壓根就沒有,他掏掏耳朵說道:「有後期配音著有什麼關係,那公司給我接的這個真人騷不也是有劇本。」

王哥:「真人騷和電影是兩個性質,雖然有劇本人設,但是更多時候是讓演員自行發揮,你也不用擔心,真人騷也是有助於你名氣提升,到時候不愁沒有電影拍。」

「有沒有都無所謂了。」白罪叼著煙翻著劇本,本身他也是沖着宿主來的,演戲什麼過過癮就好。

可王哥以為白罪是氣餒了:「你不用擔心,有我王哥在,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的!」

白罪不解:「願望?」

王哥:「和蘇喏並肩,成為影帝。」

白罪沒想到王哥還記得他當初說的話:「當時我只是隨便說說的。」

王哥:「……」

《奪寶之旅》是一檔野外趣味性的遊戲,在一座島嶼上,五名選手手裏都有一份寶藏和開啟寶藏的鑰匙,但是對應的寶藏和鑰匙都被打亂。五名選手需要通過關卡得到一部分提示,根據提示判斷自己的寶藏在誰的身上,奪取后開啟寶藏獲得獎勵和對方的鑰匙,最終獲得最多寶藏的獲勝。

當白罪乘坐直升飛機到達島嶼時心裏挺震撼的,不得不說用一座島嶼來搞真人騷真是大手筆,從直升飛機下來他環視四周,月光下的沙子閃閃發亮,迎面而來的海風吹得人身心舒緩,真有種來度假的感覺。

「白哥跟我來,其他選手和導演都已經到了。」工作人員說着便帶領白罪進入島嶼。

穿透樹林時白罪每隔一段距離都能看到攝像頭和移動攝像頭,他問道:「島嶼一共專了多少個這種攝像頭?」

工作人員自豪的說:「差不多上百個,光是佈置現場就花了三個月了。」

白罪笑了笑:「真的很有意思呢……」

集合的屋子是用木頭組成,十分具有年代感,白罪走進去,除了蘇喏以外還有5個人,意外的是有一個是上次面試廣告被他揍過的男人。

男人顯然沒那麼快忘記白罪,冷哼了一聲。

「阿罪,坐我這邊。」蘇喏第一個打招呼,他穿着黑色運動服,看上去十分清爽幹練。

白罪點了點頭,他先走過去和導演握手:「陳導你好,我是白罪。」

陳導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多歲,五官硬朗,他回握住:「演技派新人,我很期待你在節目中的表現。」

這時男人忽然陰陽怪氣說道:「是啊演技派,現在圈子裏誰不知道你念台詞都是喊着想吃肉。」

這話一出,除了蘇喏其他人臉色都有些古怪。

白罪將他們表情收入眼底,沒想到這件事情流傳的這麼迅速,他並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麼不對:「我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而已,嘴上功夫自然是不如前輩你。」

這句話本來挺平常的,可是落在男人耳朵里彷彿變了味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白,看着白罪目光陰沉。

「好了,」陳導拍了拍手:「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蘇喏,接下來的日子請多關照。」蘇喏自我介紹十分簡單,但這往往代表絕對的自信,事實上年紀輕輕獲得影帝的他有自信的資本。

白罪說的更加簡單:「我叫白罪,剛才說了。」

五名選手裏有兩名是女性,其中一位捲髮女人身材性感,穿着英倫風的衣服,她起身說道:「我叫貝卿陌,是一名出道五年的搖滾歌手,最近也涉及了幾部影視,各位前輩可要多多關照我。」

眾人紛紛應了一聲,另一位女人長相清純,看得出導演是刻意挑選不同性格類型的選手,她怯怯的說道:「大家好,我是秦姝望,是一個主持人。」

白罪也終於知道了總是找茬的男人叫做譚深水,是一名模特。

自我介紹后導演開始講話:「規則想必你們都看過了,在這裏我多補充一些,島嶼採取的是攝像頭拍攝,所以不會有人跟拍你們,我希望你們能做到完全投入遊戲和環境中,劇本里設定的情節你們可以自行發揮。」

有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來,他將盤子裏的手錶一一發放。

導演:「這個手錶設置了定位系統還有呼叫系統,如果有什麼意外狀況或者身體不適一定要及時按下紅色按鈕,我們會立刻趕到。」

眾人帶上手錶,白罪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21:14。

「大家可以出發去你們居住的家中,手錶上的數字就是你們的房間號,寶藏和鑰匙也在房間里,」導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天所有攝像頭會開啟,遊戲也會正式開始。」

白罪起初以為住所也是採取木製的,結果看到三層小洋樓時由衷感到慶幸。

蘇喏來到白罪身邊:「阿罪是幾號房,我是5號。」

白罪看了一眼手錶貼著的數字說道:「我是6號。」

白罪走到房間門口時發現蘇喏竟然還跟着他,他環手看着蘇喏:「你走過頭了。」

蘇喏手按在門上,低頭親了一口白罪:「不請我進去坐坐?」

白罪這些日子早已習慣了蘇喏的親親抱抱,不過蘇喏這個人他很了解,涉及娛樂圈的話他態度十分認真,哪怕遊戲:「蘇哥怕是惦記着我房間里的寶藏吧?」

蘇喏笑得十分不懷好意,低沉性感的聲音傳來:「阿罪和寶藏,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白罪感覺耳根子在發熱了,好在蘇喏沒有在**:「好好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白罪剛打開門想進去蘇喏又說了一句。

「對了,手錶是不防水的,洗澡時候記得摘下來。」

白罪點頭:「好的。」

房間內佈置的十分溫馨,白罪看着床邊擺放的大型公仔時嘴角抽了抽,他懷疑導演分配錯了房間,桌子上有一張印着奪寶之旅的卡片和鑰匙,鑰匙造型十分精緻特別,他拿起卡片看。

卡片:你偷的寶藏是公仔。

1.寶藏只能在房間里。

2.不許告訴別人你偷的東西。

3.不許讓別人看到你的鑰匙。

白罪:「……敢情設定我還是小偷嗎?」

不過這些提示等於變相告訴白罪,每個人手裏的寶藏不是屬於自己的,那就可以理解為偷來的,並且寶藏形態都不會一樣。

白罪從公仔後背找到拉鏈拉開,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盒子,鑰匙孔和自己手裏的不同,他仔細看着鑰匙孔的形狀,隨後重新放進公仔里。

蘇喏也把寶藏放回了原地,他聽見了敲門聲,起身走到門前:「誰?」

「是我。」白罪沙啞的聲音傳來。

蘇喏開門就見白罪光着上身,下邊只圍着一條浴巾,他皺眉道:「怎麼回事?先進來。」

白罪大大咧咧走進來:「不用,這不洗一半沒熱水了,想借你房間的浴室用下。」

蘇喏眼瞼微垂,很快他就抬眼回答:「是嗎?那你去洗吧。」

「成,」白罪沒走兩步忽然停下來,轉身道:「我衣服忘記沒拿,你幫我拿衣櫃里那個灰白色的睡衣過來。」

「好,」蘇喏應了一聲,他走到白罪面前,曖昧地伸出指尖遊走在白罪光滑的後背上,在引起輕微顫意后才停下,他眸色暗沉,忽然拉起白罪的手說道:「洗澡時記得把手錶摘下,畢竟這個手錶一沾水就壞了,不過這次你運氣好,手錶沒事。」

說着蘇喏就摘下白罪的手錶:「一定要記得摘,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白罪看着蘇喏,他嘴角上揚說道:「知道了。」

「去洗澡吧,我去拿衣服。」蘇喏拍了拍白罪的屁股,轉身離開房間。

直到關上門,白罪抬手看了看手腕,忍不住感嘆:「宿主果然沒一個好對付。」

蘇喏房間擺放的物品和白罪不同,白罪自然不敢隨意翻找,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必須從中挑出可疑物品找尋。

金色的眸子掠過一絲銳利,白罪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房間沒有蘇喏卻有的東西分別是留聲機,影碟盒,大量書籍,魚缸。

對比那個寶藏盒……或許因為蘇喏是演員的關係,白罪決定率先打開影碟盒子。

蘇喏不緊不慢的來到白罪房間,他沒有打算去浴室看看熱水器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而是打開衣櫃,裏面幾乎都是黑白色的衣物,他直接拿了一套黑色的睡衣出來。

蘇喏返回房間時白罪還沒出來,他看了一眼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清晰入耳,他朝電視機走去,那裏放着影碟盒。

白罪洗好澡出來,他看了一眼電視播放的影片,調侃道:「這裏面有你啊,看上去和你現在不太一樣。」

蘇喏正背對着白罪,只能看到他側過頭時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在笑。

「這是我參演的第一部影片,只是一個配角,演技上也很青澀。」

白罪:「看得出,比我青澀。」

「呵,所以你演技很不錯。」

沉沉的聲線傳來,白罪看着電視上青澀的蘇喏,一時間沒有說話。

蘇喏也沒有在意:「衣服拿過來了,灰白色的找不到我就給你拿了黑色的,趕緊換上去免得着涼。」

「恩,」白罪應了一聲,他去浴室匆匆換好衣服出來開口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導演還要說下拍攝流程。」

蘇喏起身抱住白罪,他親了一口白罪臉頰才遺憾道:「難得來到一座風景優美的島嶼,就是少了和最愛的人纏綿。」

白罪拍了拍他後背安慰道:「總會有機會的。」

蘇喏鬆開懷抱深情注視白罪:「晚安。」

白罪報以同樣深情目光:「晚安。」

白罪回到房間,他將口袋的鑰匙拿出來看,自言自語道:「三個人,會是哪個呢?」

這麼想自然想不出結果,白罪也是仗着蘇喏是宿主才敢明裏暗裏的欺騙着,畢竟都是演員,一方演戲,另一方肯定得配合演出。

手錶被蘇喏放在桌子上,白罪重新拿起來戴上,他感到有些困意,上床關了燈,手錶有夜光功能,顯示著準確的時間。

23:35

清晨,天剛亮。

「現在是凌晨四點,讓我們去叫醒各位吧,首先來到了譚深水的房間。」工作人員和攝像師到達房門口,工作人員拿出一串備用鑰匙進入2號房,成功將睡眼朦朧的譚深水嚇醒,他只穿着一條四角褲,好在身材十分有料,倒也沒特別出糗。

「我們接下來還要去突襲其他人,譚哥記得去樓下集合。」工作人員說完便撤出了房間。

譚深水笑道:「好的,辛苦你們,我換身衣服就下去。」

譚深水走進浴室立刻卸下笑容,他把毛巾用力甩在地上,陰沉着臉罵道:「媽的!什麼狗屁節目。」

譚深水有非常大的起床氣,被吵醒一瞬間真的想直接揍人,要不是看到攝像機時理智回歸……他彎腰撿起來毛巾,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把臉,沾著水珠的臉依舊顯得臉色十分難看,他拍了拍臉讓臉頰顯得紅潤精神了點。

當初如果他能代言GorGeous就根本不需要參加這種折磨人的真人騷,都是該死的白罪……

譚深水無聲念著白罪的名字,他忽然看到鏡子裏脖子上的細微痕迹,他飛快地下意識伸手捂上,表情有一瞬間的慌張,但是他瞥了一眼卧室昏暗的光線,又很快冷靜下來。他立刻換上衣服跑出房間,前往的方向卻不是樓下。

工作人員已經突襲了貝卿陌和秦姝望,除了秦姝望早已晨跑歸來顯得神采奕奕,貝卿陌看得出平時保養有方,加上確實年輕漂亮,素顏也沒有折損她一絲美麗。她們正和工作人員有說有笑互動着,在走到蘇喏房間時都非常有默契的安靜下來。

工作人員有點緊張,畢竟蘇喏名氣地位是選手中最大的,不管進去拍到什麼,肯定只留好的。他拿出鑰匙準備開門,面對鏡頭語氣十分輕快道:「接下來讓我們看看蘇大影帝的絕世睡顏。」

「等下,」譚深水已經來在攝像師後面,當鏡頭對向他時還眨眼放電,他走到工作人員身旁,直接拿走鑰匙,壞壞的笑道:「讓我來。」

工作人員爽快答應,譚深水拿出對應房間鑰匙開門。

「咔擦——」門打開,眾人心禁不住懸起來,蘇喏對他們而言不止是影帝,更是前進目標。

蘇喏最不設防的模樣,會是什麼樣子?

只是看到裏面,眾人頓時泄氣,卧室窗帘拉開,微亮的光照射進空無一人的房間,被子整齊疊放在床上。

工作人員發現房間里確實沒有人:「蘇哥人去哪了?」

貝卿陌和秦姝望面面相窺,譚深水面帶疑惑四處張望,手指卻有意無意摩擦著鑰匙。

「一堆人聚在這裏做什麼?」

聽見聲音的工作人員連忙轉身走出來,蘇喏身穿運動服,脖子搭著一條毛巾,垂在額前的劉海微濕,堪堪擋住了眼眸,陰影下看不清他到底在望着誰,可是在場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那實打實的冷淡目光。

這樣的蘇喏看上去非常古怪,工作人員沒來得及想到底哪裏奇怪,開口道:「蘇哥去晨練了啊?」

「恩,我有晨跑習慣,」蘇喏頜首,又重複問了一次:「你們都在我房間做什麼?」

這下不止工作人員,眾人都覺得蘇喏恐怕是生氣了,趁藝人熟睡突襲本來是真人騷常有的娛樂,可是在蘇諾氣場下竟然沒人敢貿然開口。

最後開口的是看上去柔弱的秦姝望,她上前幾步,飛快看了蘇喏一眼就垂下頭,小聲說道:「大家是想給蘇哥一個驚喜,只是他們不知道我們都有晨跑習慣。」

秦姝望聲音很小,但是此時沒人說話所以還是聽得很清楚,眾人看兩人的目光頓時意味深長。

蘇喏掃了所有人一圈,視線落在工作人員身上:「是這樣嗎?」

「呃……」工作人員觀察不出蘇喏此時到底什麼意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蘇喏平靜道:「這個驚喜挺有意思的,我看就差白罪了,繼續吧。」

「哦哦,那蘇哥這段需不需要……」工作人員示意攝像師關了設備,他做出剪刀的手勢,也就只有蘇喏才有這特權選擇了。

蘇喏淡淡看了他一眼:「剛才的一切有問題嗎?」

工作人員立刻明白,猛地搖頭:「沒問題!那我們繼續拍攝。」

眾人在工作人員帶領下朝白罪房間走去,蘇喏走在最後面,秦姝望刻意慢下腳步和他並肩。

「蘇哥真的很親切呢……」秦姝望忽然冒出這句話。

蘇喏看向秦姝望,那雙黑眸不像夜空一般的漆黑,反而有一層薄薄的灰色覆在上面,讓人看不透真實。

攝像師發現了兩人的互動,鏡頭一轉立刻給了特寫。

蘇喏收回視線,說了一句讓人莫名的話:「你當主持人可惜了。」

秦姝望的反應卻十分奇怪,她臉上浮出一抹羞紅,飛快地轉過頭不再看蘇喏,唇瓣始終揚著微笑的弧度。

譚深水走到工作人員身旁問:「白罪幾號房間?」

「六號房。」工作人員剛說完譚深水就比眾人快上幾步,他走到門前迅速用鑰匙輕輕打開門。

眾人開始輕手輕腳走進去,房間內十分昏暗,譚深水還能看見床上被子隆起的人形,他看了一眼拉着的窗帘頓時有了心思,嚇醒白罪太過掉價,倒不如讓眾人看看白罪蓬頭垢面的醜態。

「起床嘍!」譚深水大喊一聲,「唰」的一下拉開窗帘。

清晨的日光照射進來,將整個房間照亮,而所有人包括鏡頭都鎖定在床上那個人。

金色劉海碎碎的鋪在白罪額前,他閉着眼,那雙平時銳利的雙眸一旦合上就突顯出他完美調整過的五官,彷彿像一隻熟睡的獅子,褪去了周身的戾氣,露出了與生俱來的貴氣。

鏡頭毫無遺漏拍攝下了這一幕,就在這時白罪眼睫毛開始輕顫,眾人下意識呼吸放輕幾分。

緩緩睜開的眸子如同清晨的日出,一點點露出耀眼奪目的光芒,待白罪完全睜開眼,那雙銳利的金眸掃向眾人,剛睡醒讓本來就沙啞的聲音更加低沉。

「你們搞什麼?」

裝!接着裝!這是在場除了蘇喏之外其他人的心聲,都是圈子裏的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白罪早就醒了,眼睛一顆眼屎都沒也好意思裝睡。

但對於觀眾來說,顏即正義,所有人只能在鏡頭扯出笑容配合著演戲。

蘇喏走上前,用平靜的聲線道:「給你一個驚喜而已。」

白罪一眼就看出是謝宵而不是蘇喏,為了確認他還看了看手錶,小聲嘀咕:「六點半……這麼早就得起床。」

謝宵眸子一動,他不留痕迹地將左手隱秘的藏在身側:「起來吧,再裝下去也要剪掉了。」

白罪嘴角微揚,他在確定參加真人騷后特意去看了幾種熱門的真人騷,總結了一些真人騷套路,正式拍攝的前晚就敷上面膜做足面部護理。那抹笑容很快褪去,他起身對眾人說到:「很特別的招呼模式。」

工作人員任務也成功完成,他讓攝影師關閉攝影,笑了笑道:「節目需要,今天我們需要逐一拍攝各位在房間內的寶藏和鑰匙,因為節目是室外進行,所以房子內監控都是關着的,請各位放心。」

這點讓眾人鬆了一口氣,畢竟卧室是非常私密的環境,如果也需要拍攝,那麼真是一點放鬆機會都沒有。

由白罪先開始拍攝,其他人紛紛離開房間,譚深水也將鑰匙歸還給了工作人員。謝宵一瞬間捕捉到鑰匙上沾了一點白色不明物體,他眸子掠過一抹幽深。

出來后貝卿陌打了一個呵欠,她看了看手錶,又看了一眼窗外不耐道:「才四點半我的老天,四點半的天空我多久沒看見了。」

秦姝望看見貝卿陌臉上的疲倦:「貝姐昨晚沒休息好嗎?」

「恩,」貝卿陌應了一聲:「我是夜貓子,習慣晚睡了,誰知道會被這麼早叫起來,倒是你一早起來還很有精神啊。」

秦姝望瞥了一眼遠處的謝宵,回過頭道:「因為我有晨跑的習慣,所以沒被節目組抓到糗態,我睡覺還會打呼哈。」

貝卿陌挑眉:「晨跑?那你碰見蘇哥沒?」

秦姝望笑了笑,這個笑容十分羞澀,她搖頭道:「沒有啦,島嶼這麼大,哪能這麼巧。」

貝卿陌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譚深水返回自己的房間,他將門上鎖好就立刻從口袋拿出一個肥皂,他看着肥皂表面印着的鑰匙凹形,勾著嘴角露出邪氣的笑。

他沒有想到白罪之前竟然是邱老大的人,更沒想到報仇的機會來得如此之快,在參加真人騷前,他就被人帶到了邱老大面前。

「白罪背叛我就逃走了,沒想到混成一個戲子,」邱老大平靜卻蘊含風暴的聲音響起,「他必須死。」

譚深水被邱老大殺氣騰騰的語氣嚇得身子一顫,他吸毒也時常和道上的人打交道,知道邱老大的為人,他緊張的說道:「邱老大,我也很想幫你教訓白罪,但是他太厲害了……我打不過他啊!」

「白罪這個人很聰明,身手也很好,別說你,我身邊這群兄弟加起來都未必打得過他,」邱老大忽然笑了笑,只是這笑容令人不寒而慄:「我拜託了一個可以對付他的人,不過前提是將他送進監獄。」

譚深水明白了邱老大的意圖,他眼前一亮:「我該怎麼做?」

邱老大朝身邊庄全示意,庄全將手上提着的行李交給譚深水。

譚深水拉開拉鏈一看,裏面裝着一包包白色粉末狀的袋子,他咽了咽口水,眼底閃過一絲渴望。

邱老大:「這些足夠讓他吃幾年牢飯了,把事情做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譚深水重重點頭:「我明白了,白罪這次絕對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邱老大笑道:「如果做不好事情就換你進去,想必裏面的兄弟們也會很歡迎你。」

譚深水臉色煞白:「絕對不會的!」

白罪,你死定了!

譚深水眼裏帶着一絲陰毒,他從行李拿出準備好的空易拉罐和剪刀,開始製作鑰匙。

而另一邊的謝宵,也開始在紙上寫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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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攻略我[反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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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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