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銀矛

040 銀矛

學生會主席辦公室的壁爐被點燃,正燒的劈哩啪啦作響,驅趕著房間中陰冷的空氣,勞倫斯和塞爾溫坐在壁爐旁的手扶椅,面前的小圓桌上放著一些槲寄生的枝條,那或許是沒有收拾完畢的耶誕節裝飾,

塞爾溫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兩個空杯與一瓶酒從塞爾溫的辦公櫃里飛出,順勢將小圓桌上的槲寄生掃落到一邊,她一彈手指,將酒瓶塞挑飛,然後將淺褐色的液體倒入杯中,

李子?勞倫斯看著滑向自己的酒杯隨口問道,

黑李子酒。塞爾溫回答,她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然後喝了一口酒液,勞倫斯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的坐姿端正了一些,

我可以告訴你,那天襲擊你的是什麼人,塞爾溫開口說道,但我還是那句話──利益。

我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塞爾溫說,那麼相對而言,你需要付出滿足我的利益。

如果我出不起你想要的利益?勞倫斯問,

那麼作為你幫我處理那些學生會事務的回報,我會告訴你那句話的意思。

為了用恆的利益?

是啊。塞爾溫看起來笑得很開心,但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我想先聽聽想要的是什麼。勞倫斯謹慎地說,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意思?

一件事,不違何國際巫師條例的事情。

聽起來,要做什麼是也還不清楚?

啊──是啊,塞爾溫點頭,我只是認為,在某個時刻我會用的到它。

這樣啊,那麼──勞倫斯幾乎沒有思索的回答她,不。

不再考慮一下?塞爾溫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不,勞倫斯簡短地說道,我不會答應這個要求,請告訴我那句話的意思。

這麼著急做什麼?塞爾溫嘴角勾起,何不聽聽另一個要求?

……勞倫斯沒有說話,眉頭緊皺,

福科斯先生幫你隱瞞的挺好的,塞爾溫說,或著說,魔法部一點也不在意你是為什麼去找福科斯先生,他們急急忙忙的清除了現場的所有痕迹,確認了襲擊者是國外的巫師而不是什麼食死徒后,福吉就不在乎你們受到襲擊的原因。

負責記錄福科斯先生所陳述當時狀況的巫師,是我父親的朋友,塞爾溫那無法看出情緒的眼珠對上了勞倫斯,也是曾經教過我鎖心術與破心術的老師。

所以?

你會在冬天進入冰淇淋店,應該不會是因為嘴饞,想吃個冰淇淋,魔法部不在意這件事,但我父親可是很感興趣──

到底想說什麼?勞倫斯有些不耐,

那個冠冕。塞爾溫說完,她的藍眼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勞倫斯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鄧布利多的眼睛,

我要那個冠冕。塞爾溫重複說道,

福科斯先生不確定那是否是真的。勞倫斯說,

這是我的事。塞爾溫的語氣很溫和,但是說的內容卻很強硬,

會把這個當作條件,代表認為冠冕是真的?勞倫斯試探,

羅凡德,塞爾溫笑了,下個瞬間她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這是我的事。

如果冠冕是真的,勞倫斯慢慢的說,那麼我恐怕沒有權力將它做為交易籌碼。

眾所皆知,冠冕在拉文克勞逝去后就失蹤了,至今也過了好幾百年──塞爾溫敲了敲桌面,它已經不屬於繼承魔法財產的任何一環。

我們私下的共識是──誰撿到就歸誰了,羅凡德,塞爾溫說,你可以放心地拿它來和我交易,就算魔法部之後要將它做為珍貴文物收回,那也是我的事。

勞倫斯思索著,塞爾溫似乎很不滿意,

你在想,這畢竟是學校創辦者的東西,確認是真的冠冕,應該要還給霍格沃茨?塞爾溫用嘲笑的口吻說,勞倫斯點了點頭,

無所謂,我可以再多加一個條件,塞爾溫頓了頓,最多一年,我可以把冠冕歸還給學校。

勞倫斯很猶豫,但他似乎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冠冕附帶的力量和他感知周圍的能力非常相似,除此之外他沒有其它的發現,

但既然塞爾溫願意在一年後歸還冠冕,表示她可能只是想研究那頂傳說中代表拉文克勞智慧的冠冕,

唯一讓勞倫斯顧慮的,或許是塞爾溫那不經意流露出對冠冕的渴望,在勞倫斯思考的同時,塞爾溫將自己的酒杯倒滿,

最基本的誓約就行了吧?她端著酒杯望著勞倫斯,等待著他的答案,

勞倫斯如雕像般的坐在椅子上,他思考了許久,最後他將手慢慢地伸向酒杯,然後舉起杯子,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幾乎同時低語著,

遵守你的承諾

他們仰頭飲下酒杯中的酒液,微酸、冰冷、有些刺的液體經過勞倫斯的喉嚨,直入他的胃中,他們將空的酒杯放回桌上,勞倫斯抓起了放在背後的背包,將用羊皮紙仔細包裹著的冠冕取出,

我以為你要明天才能拿給我,沒想到居然是隨身攜帶著。塞爾溫有些詫異,

我本來打算找時間去問灰夫人,也就是拉文克勞的駐塔幽靈,勞倫斯解釋,他將冠冕放在圓桌上,但是這幾天都沒有找到她。

那麼,我們開始吧。塞爾溫輕聲說道,你覺得你的利益是什麼?

為什麼這麼問?勞倫斯疑惑,

利益,是驅使著人們行動的動力,塞爾溫說道,在這個敏感的時刻,熟知各種古代魔法信息的福斯科先生,無疑的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們監視著。

那個人也想抓住你,對嗎?你意外的出現在福科斯先生的店裡,或許讓他覺得是個很好的機會。

抓我,為什麼?勞倫斯不解,但他看到塞爾溫的表情,就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是毫無意義的,

呵,可以確定,為了永恆的利益,沒有任何已知的組織,是以這個為口號,我相信鄧布利多教授也是這麼說的,塞爾溫說,那唯一的可能,那句口號僅僅只是那個人個人的利益──

他出於個人的利益,想抓住你和福科斯先生。塞爾溫輕笑的總結,

沒有可能是新創立的組織?勞倫斯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

這次事件的魔法事故處理小組,負責人是──

你父親的另一個朋友,我猜。勞倫斯翻了個白眼,

沒錯,塞爾溫沒有感情的笑了笑,福吉得到了事故報告后,急急忙忙地下令清除所有資料以及現場痕迹,他一點也不想惹上那群瘋子。

瘋子?勞倫斯皺眉,

一群精擅決鬥的巫師所組成的社團,塞爾溫說,人員的組成非常的複雜,大概是在十八世紀的時候,一個惡名昭彰的決鬥社團,他們稱呼自己為──銀矛。(注1)

銀矛。勞倫斯默念著這個名字,

銀矛決鬥社有個著名的特點,塞爾溫介紹道,就是只招收有著山楊木魔杖的巫師,這種魔杖的外表很好認,它是白色、有著細密紋理的木材,製作成魔杖後會呈現象牙一般的優雅外型。(注2)

你說的對。勞倫斯回想著,我忽略了他拿著的魔杖。

現在沒多少人願意學習魔杖學了,就算你看了書本的知識,你見到魔杖木能認的出來嗎?塞爾溫嘲笑道,顯得很不以為然,那麼,哪一個鏈金家族曾在十九世紀中後期,只剩下一位繼承者,家族差一點就消失了?

……阿吉羅斯。勞倫斯腦中閃過海德羅.阿吉羅斯先生那蒼白光滑的面容,

在十八世紀中期,阿吉羅斯家族已經兩個世紀沒有出現任何一位海德羅,這時候,有一位手持山楊木魔杖的家族成員,和幾個同樣酷愛決鬥的同伴創立了銀矛。

銀矛的惡名很快的就在歐洲傳開,他們周遊各國,四處與人決鬥,或是吸收新的夥伴,然後,社團性質漸漸地變了。

山楊木的持有者通常性格強烈,喜歡冒險,容易被新的秩序所吸引,塞爾溫露出一抹冷笑,這是屬於革命者的魔杖,沒有什麼是比一群山楊木魔杖的持有者,聚在一塊集會,更令那些當權者們不安的事了,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擔憂是有些道理,銀矛私下有一些計劃,要嘗試進行武裝政變。

毫無疑問的,政變還沒實行就事迹敗露,塞爾溫說,最後的結果是,從十九世紀初到十九世紀中後期,直到第十三位海德羅出生時,這四五十年間,原本龐大興盛的家族,只剩下最後一支。

第十三位海德羅,成了尼可.勒梅的弟子,在勒梅先生的從中調停下,阿吉羅斯家族付出了數個專利的鏈金技術,換來了讓歐陸各國不再追究此事的保證。

數年過去,人們普遍認為,第十三位海德羅沒有先祖般的鏈金天賦,但卻有先祖沒有的政治手腕,他成功地將家族再次帶向了興盛,塞爾溫總結,但顯然,銀矛從未真正的被解散,在二十世紀中期,格林沃德肆虐歐洲時,戰場上曾驚鴻一瞥的出現過他們的身影。

但怎麼能確定,在對角巷攻擊我們的人,就是銀矛的人?或許只是另一個剛好拿著山楊木魔杖的人?勞倫斯顯然對於這個答案不甚滿意,

那個人,我們認得。塞爾溫撇了撇嘴,鄧布利多教授不會對使用一些手段,我們可沒那麼多顧忌,

這句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勞倫斯皺眉,

不用想太多,福科斯先生好的很,塞爾溫不耐煩的迎上勞倫斯的視線,如果有什麼事,鄧布利多教授已經來找我們算帳了。

勞倫斯想了想,勉強同意了她的說法,而塞爾溫頓了頓繼續說道,

那個人,叫做阿瑞斯.阿吉羅斯。

───────

注1:以下為pottermore,魔杖木aspen,提到銀矛的一小部分:an_infamous_and_secretive_eighteenth-century_duelling_club,which_called_itself_the_silver_spears.

其他的部分都是本書的設定。

注2:我不太確定aspen是該翻譯成哪一種木頭,在魔杖木中,還有另一個poplar,也是楊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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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獅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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