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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戈心中雖然對元玉儀的神色有些在意,但很快就被游/行的熱鬧吸引過去,跟著舞龍人的隊伍走了許久,最後一行人在一家書坊附近停了下來……畢竟過年後不久便是春闈,主考官出的書籍必買,外加一眾新書,自然就聚集了許多人。機智的商人們也出了一些促銷優惠活動。書商早早囤了一堆備考書,

今日的店鋪都會在申時左右便關門,或者更早些,以便回去團聚守歲,既然走到這裡,不免進去逛逛。張戈最後倒是沒買書,只在年畫坊里抱了幾卷最近有名的民間畫家的《福祿壽賀新春》《五穀豐登》年畫出來,晚間送給了師父師叔。這裡的福祿壽皆不是他記憶里的年老的模樣,而是個頂個的大胖娃娃或年輕少年。

這是最叫張戈覺得有趣的習俗之一,這裡的古代人,雖不嫌老,方方面面卻多是慕青,似乎神佛一類與福運沾邊的事物,總是要越年輕越好。晚間和師父師叔們一起用了飯,便是守歲。

屋裡一共四人。

般守歲,滿屋子竟連一個女的長輩也沒有。叫張戈有些想念張母和青姑了,山中時,二伯總是帶著張父張母一起來看他,後來考中舉人,二伯母也來,倒是比如今要熱鬧一些。

看一眼自家萬年老光棍的師父了,張戈暗想,除了青姑,就沒見過師父身邊出現別的女人,可見青姑和師父的相處,也不像是有情。

再看一眼山長李執,聽聞師叔早年有過一妻,可惜身體不好早早過世,只留下一個兒子還夭折了,從那以後,也不續妻,閑暇時候,張戈還聽書院的人說李執五年前納了一妾,他也沒處見,不好問,不知是真是假。只是這樣的日子,也不著急回家,只怕家中,也無甚留念的人。只是到底家族在那裡,晚些時候,李執和趙衡蒲下完棋,便回家去了,趙季英是其弟子,也跟著回了李家。

四人便只剩下了張戈和趙衡蒲,師徒兩人。

書院里的師兄弟都回了家,丁棋等一眾下人也放了假,一時牆角院落,寂靜下來,唯有牆外的鞭炮聲陣陣。趙之姚先去倒是來拜託趙衡蒲回家去守歲,只是趙衡蒲捨不得自己的弟子,趙家那是非地,也不願這樣容貌的張戈去了生出是非,畢竟趙家也有那麼幾個不成器的,若壞了備考的心情得不償失。便留下準備和自家徒弟過個簡單的年。

「牛兒,年禮可都寄回去了?」趙衡蒲送走李執后回來問道。張戈正在邊擺弄算籌,邊嗑瓜子,聞言頭一抬,「送回去了,估計前幾日就到了。」

「好。你師兄的東西呢,也寄過去了嗎?」

「寄了。對了師傅,今個守歲,咱們還不把青姑做的醬菜拿出來吃嗎?師叔師兄都走了!」

趙衡蒲被說中心事,眼一瞪道:「我這不是忘了,你師叔在還能不給他吃?」

「我剛剛吃飯前都提了一句,您老還瞪我。」

「大魚大肉吃著不好嗎?吃什麼醬菜,天天的就盯著為師那一罈子醬菜!」趙衡蒲心疼的進裡屋搬出了那罈子醬菜。張戈嘿嘿一笑:「這不是太久沒吃,念的慌嗎。師父,您等等,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拿點東西來吃。」

「剛剛沒吃飽?」

「哪能呢,只是這天,不吃點熱乎東西,身上發冷。」張戈麻溜跑到廚房,揭開蒸籠拿了幾個廚娘備著的熱乎饅頭,離開時轉頭瞄了一眼溫鼎,又提了個籃子,跑去窖房裝了幾個土豆、大白菜與黃豆芽切好了裝上,最後拿了炭火和幾把干菌菇,他這才抱起溫鼎離開。一路篝燈伴夜闌,大紅燈籠晃啊晃,一聲輕笑在腦海里憶起。

「戈弟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張戈腳步一頓。

「唉……這!」

張戈搓了一把腦袋,妄圖將腦海里那一聲輕笑趕出去,抬頭見瓦片上凝了幾條大小不一冰柱出來,伸手掰了一根,放在額頭冰了冰,冰了一會兒,嗷嗷叫著鬆開了手,「冷冷冷!嘶……」不禁嘟囔,「今夜是有零下二十度了嗎?」搓搓手,張戈連忙跑了回去。

推門進屋,自家師父的大嗓門就傳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你小子莫不是迷路了!」

「自家地方怎麼可能迷路。」

「那不一定,前年山裡你不就……」

「師父,我提了溫鼎來,我們燙個火鍋吃?我還去窖房拿了點食材。」

「拿了什麼?」趙衡蒲過來一看,「怎麼也不拿點肉?」

「這會兒廚房哪還有肉。」

「那是你不知道藏在哪裡,一會兒為師去拿。」趙衡蒲想撫摸自己的鬍子,手卻直接碰到了肉,這才想起來鬍子剃了,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你這想法不錯,去把窗戶打開,炭燒上,熱水燒上。」

「哎。對了,師父……」張戈笑嘻嘻的湊近,「趙公子不是給您送了好酒,今晚咱們爺倆喝一杯?」跟師父喝,總不至於出什麼事,此時不喝更待何時!

「你呀!去去!自己去為師房裡拿。」

……

捲起帘子,風從簾入,透骨的冷,桌案前燈昏昏,外頭是霧繁繁。元玉儀頗有些行動不便的側了側身,他攤開手上的一份名冊已經看了許久,袖中的手一點點握緊,最後化為一聲嘆息。手中的這份名冊他已經謄抄好了,也已經送了出去。可是這樣的夜色,忽然叫他的心有些發沉。

十三年前的他還不到七歲,他,肖衍,還有含貞……並不是這樣的,怎麼會料到會有如今呢。那時候的含貞還「活」在這世上,雲鬟綠鬢,櫻桃花開的時候,和家人一同在樹下,那時候的殿下,剛學了詩經,甚至還贊她「美目盼兮,願折枝,以獻殷勤意。」他那時剛做上侍讀不久,滿心的驚慌跟著殿下出宮,看到含貞的時候,就看呆了。驚慌漸漸平復,哼哼著應了殿下一聲,甚至不敢開口說話。後來含貞做了十六公主的伴女,他和她才慢慢熟識。

什麼時候變了呢?

他第一次在殿下眼中看見對含貞的殺意時是震驚的,甚至想是不是含貞哪裡做錯冒犯了殿下,而在一次裝睡發現肖衍偷偷揉他的前胸時,便只剩下了噁心。他無法控制自己愛慕含貞的心,也就無法控制殿下,當第二次救下含貞的時候,看著已有著少年輪廓的殿下,他忽然就明白了。

含貞該「死」了,殿下不會第三次讓她逃脫。

他防備了那麼多年,漸漸病弱,也只有在宮中讓含貞藏起一時的力量,於是含貞「死」了,為了他,連含貞的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其實還活著。

這樣的夜,他捫心自問,肖衍對他不好嗎?早幾年,肖衍沒起那個心思前,那時候的好,縱然有拉攏他的意思,肖衍卻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拉攏別人的人,已是皇宮中難得的一份真。也許就是那份真,在他回報同樣的真時,就叫看慣皇宮面具的肖衍過了界限。

他有抱負,有心愛的女子,當年的忠心變了味道,便是背主之時。

……

「師父,師父……你說春闈的時候會考什麼?」

「還不就是考那些。」趙衡蒲嫌棄的看著自家徒兒一臉醉相,張戈喝的上頭,雖然沒喝多少……但是他酒量太差,再吃點熱菜,感覺渾身在冒煙。走到窗前吸了一口冷氣,呼的吐出一團白氣,看著漆黑黑的夜,撐了撐眼皮,道:「師父,我好像困了。你說我要是睡著了,你是不是只能自己一個人趕年獸了!哈哈哈哈哈嗝~」

「困了,就睡吧。」

「師父,我想家了。等走完張牛兒的路……我想……我想……其實我知道,我沒什麼大本事,我就想跟家人過幸福的一輩子。別跟……別跟牛兒一樣。」

「牛兒,你醉了,自己就是牛兒。」趙衡蒲聽得好笑。

「我?」張戈回眸,愣看著趙衡蒲兩秒,忽然道:「我是張戈啊,張戈,不是張牛兒。」

「牛兒的名字是土氣了一些,但你師兄的滿月前的名字更有趣,叫鯉拴。師父也就趁你醉了告訴你哈哈哈哈,為師可是答應你師兄不說出去的哈哈哈。」

「對了師父,我覺得,皇帝該換了。這麼老……不行的。」張戈認真的說,單手按著心門,「我直覺,不是他。」

趙衡蒲拉他坐下,連忙左右看了看,眉頭一豎:「胡鬧,這話也是能說的。」

「師父,會不會有人謀朝篡位啊?最近書院,外頭,還有……有些不安的感覺。啊!師父,我的土豆片燙熟了,可以給我吃嘛?」

「吃不了了!師父吃完了!你只能睡覺了。」趙衡蒲懶得理會他的醉話,乾脆把張戈拖到床上,大棉被一蓋,哄兒子似的拍了拍……雖然他沒有兒子。

「快睡!快睡……盡說胡話。」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更新都定時在早上9點,熊提前存於存稿箱,可能系統發出來有幾分鐘延遲。

熊不熬夜了,所以大寶貝們也不要熬夜等更新。早上瞄一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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