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某歸來的次元轉換（二）
[[[CP|W:250|H:190|A:L|U:http://file1./chapters/20105/29/1553808634106892646406250207253.jpg]]]（嗯，殭屍借貸里的赤月的形象和我心裡所構想的幻空的外貌上應該說是非常契合了，如果頭髮再長一些就完美了！）
（啊，30號到6月2號五天都會在家，學校放假讓作高考複習，那啥，所以就開始更新了……於是就發現我還真是憋不住存稿的人吶……）
***
可惡，亞雷斯塔這個混蛋。
走在毫無人煙的街上，千雨幻空在心裡狠狠地鄙視著。
幻空今晚沒有住處。
似乎宿舍之類的鑰匙似乎要等到第二天前往曾經的學校的時候去取。
那個人一定是故意的吧，他這麼想著，難道說要遊盪到第二天么……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學園都市的大街上，這裡居住著大約有兩百多萬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學生，學園都市的居民樓基本上都是學生宿舍，而且許多宿舍都是有門禁時間的。雖然坐落與繁華的都市東京之中，到了這種時候，學園都市裡是很難看到有什麼學生的。
哎。
千雨幻空走到一張長凳前，坐了下去，默默地注視著已經呆過整整六年的學園都市。準確地來說，這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地點了，而是五年後的學園都市。他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身體轉過來躺倒在長凳上，凝視著夜空。
並不是一個好天氣，天空中的雲朵壓得很低，空氣里快要爆開來的水汽說明馬上就要下雨了。這麼想著，雨點就一點兩點地滴了下來。
幻空微微皺了皺眉，伸出手。
手心裡雨點的感覺，潮濕的感覺，水滴流動的感覺。
總感覺是不真實的。
他望著天空，雙眼一下子變成純白，然後閉上了眼睛，躺在長凳上，緩緩地張開手臂，好像要擁抱這個世界。
可是不管自己如何想要擁抱這裡，這裡永遠會冷著臉拒絕自己。
自從擁有了lv5的能力之後，就覺得自己彷彿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一般。
不只是因為空間能力讓他可以「製造」出與這個世界完全隔絕的空間，而是，殘忍而又輕而易舉地把他作為人所擁有的紐帶給完完全全地斬斷了。
街邊的燈光穿過雨幕映照在少年的臉上，在少年的臉上製造出「拒絕」一切的陰翳。
抬著的頭仍然沒有放下來，漆黑的空中沒有任何鮮活的跡象。
好像也是在這麼一個雨夜，自己抬起頭，然後看見一個坐在牆上的少女對著自己露出開心的笑容，棗紅色的髮絲在風雨中飄蕩著，然後自己的天空被一把普普通通的黑色的雨傘給遮蔽了……
好像又是再這麼一個雨夜，在黑暗的空間里，自己沉默著抱著鮮血淋漓的那個頭顱，然後抬起頭，對著沒有任何流動的黑幕……
少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真是令人討厭呢，自己。
總是在這種時候想起這樣的事情……明明……
【「笨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你殺了多少人，但是我相信吶，你還是那個會因為一個簡單地微笑就害羞的孩子啊！」】
那是少女充滿元氣的聲音。
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因為，唯一相信的人，也已經被……殺死了呢。
然後，這個卑賤的人又夾著尾巴回來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加加減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腦海之中，雨滴的墜落所佔據的空間，風流動的所帶動的空間里一系列的變化，都被幻空完完全全地感覺到，周圍的建築物也被包括於其中，隨著自己意識的轉移，他能「看見」不遠處的學生宿舍里少年少女安穩地沉睡在夢鄉之中，也能「看見」道路上的清掃機器人四處遊盪的「樣子」，隨著範圍不斷地擴大，自己的大腦也不免有一點微微地發脹。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瞬間把發散的力場收回，那種玄妙的感覺也瞬間消失，「實感」也回到了自己所處的空間來。
這就是我的能力……
註定要一生相伴的能力……
再如何也要不得不接受的東西。
他翻了一個身，在疲倦之中根本不想做什麼複雜的運算，於是只是隨意地把自己周身的範圍納入了「另一個」空間之內，落於空間邊緣上的雨點以一種古怪的軌跡向別處墜落而去，就好像幻空所處的那一小塊空間並不存在一般。
是的，這樣的我，不屬於這裡。
不屬於。
幻空緩緩合上了眼睛。
***
清晨的學園都市，路上漸漸地有了人氣，大半是打著哈欠剛從睡夢之中醒來的樣子，有的還叼著普通的早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的話，這裡，和「外面」的學校也完完全全沒有什麼差別。
碰！
看來是有人決心要和我這個旁白過不去了！那是一個能力者，正在使用自己控制空氣的能力……加速！
可惡啊！混蛋！這不是拆我的台嘛！至少也等我下一句說完啊喂！
咳咳，剛才說到幾乎沒有差別，那麼實際上也看到了，這裡是充滿著能力者的地方，雖然大都是些沒有什麼強悍實力的傢伙，但是光是「存在」這一點就讓這裡有所不同了。不過，畢竟這裡的真正目的並不是修鍊能力，而是找到「鑰匙」，也就是能力為什麼會「存在」的原因。
這就是學園都市啦！
話語間，一個有著瞬間移動（teleporter）能力的學生，正使用能力飛速向學校趕去……
***
少女的雙肘靠在天橋的欄杆上，嘴裡輕快地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右手「啪」地一聲把左手上的易拉罐給打開，美美地喝了一口。雙眼看向還分外冷清的道路。
唔，清晨的時候喝著果汁，享受一會寧靜可真是很舒服呀。少女這麼想著。幸好每天都能有這麼一個時間讓我清閑一下呢。
晨風吹過，茶色的短髮微微飛舞，灰色的百褶裙也隨風微微地舞動，少女把手放到額頭上，向遠方眺望著。
昨晚上下過雨，前幾天那種悶悶的感覺一掃而空了呢，真是舒服。少女幸福地呼出一口氣，正想舒舒服服地伸一個只屬於這樣清爽的初夏早晨的懶腰，忽然一隻戴滿手鐲的手出現在了自己身邊的欄杆上，然後是兩個，三個，四個全身穿滿耳環鼻環各種環的人圍住了自己，還帶著那種不良少年特有的笑容。
正要路過的一對情侶慌慌張張地避開這裡。
「那個女孩，不要緊吧。」
「……總之，還是通知……風紀委員比較好吧。」男生扯了扯自己身邊的女友，看著那幾個面相兇惡的不良少年，有些哆嗦地說道。
少女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這座城市，真的不會讓人感到無聊呢……」
「呃，那個……」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少女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那些個不良少年也都轉過身去。
哇，不是吧，現在也有這種愛管閑事的傢伙嗎？少女頗有興趣地轉過頭去，在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個晃晃悠悠走過來的看上去頗為瘦弱的少年。白色的髮絲蓋住了耳朵，一直垂到了衣領，是對於男生來說偏長的頭髮。蒼白的臉色就好像許多年沒有曬過陽光那樣，一身寬鬆的黑色衣褲，雙手插在口袋之中，一雙大大的金色的雙眼在晨光之中非常顯眼，此時，這雙眼睛正看向自己。
「唔，打擾一下，你身上的校服應該是常盤台中學的吧？」少年一邊說著抱歉一邊走過來向少女詢問道。不良少年們顯然有點不可思議，以及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讓開了……
「誒，是，怎麼？」少女疑惑地看向白髮少年。
「哦，那太好了，我正要去那裡，不過很久沒來這兒了所以不小心迷路了呢……」少年的右手從口袋裡抽出，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髮。「所以，能給我帶個路么？」
「啊？？？」少女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微笑著的少年，認得出常盤台的校服卻不知道怎麼走，或者說，作為生理性別是男性的人，難道說想要去常盤台么？然後少女一下子就明白了。
一定是這樣子的，這傢伙想這樣讓我脫圍？少女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也許我看上去特別弱吧。
「其實呢……」少女想說什麼，不過那些剛剛有些發楞的不良少年們反映了過來，「可惡，你們兩個要咕咕唧唧到什麼時候啊，完全無視我們了啊？？？！！」
「嘛，抱歉啊，剛才沒看見你們。」沒有等少女說話，白髮少年就轉過身去露出一副抱歉的模樣。只不過這副模樣在那幾個不良的眼中就是完全蔑視到極致的表情了。
「可惡！！！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小鬼！！！」
事實上，幻空的確是沒有注意到少女身邊圍著的不良少年們，有時候看到了自己的目標，就很容易忽視了他人的存在。
他也並不是什麼爛好人什麼的，只不過因為路過的話也不好意思就這麼裝作視而不見，畢竟……那個女孩子好像只是國中生的樣子而已。於是隨便扯了一個爛借口就上前了呢。
不過似乎，惹他們不高興了呢……幻空這麼想著，那麼不如就練習下「屏障」吧……畢竟很久沒有用，像昨晚那種不需要精密計算的「屏障」的確很容易使用出來，遇到像這樣的情況，「屏障」最完美的無破綻的狀況就是緊貼自己的身體，雖說自己用體術很容易就可以放倒這些不入流的不良們，不過又是剛睡醒又是剛「回來」，手腳多少還有些不靈便。
打定主意的幻空，便大剌剌地站定。
身後的少女看到不良們的動作，皺了皺眉，不過卻是沒有出手制止。原因自然是幻空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這個傢伙要麼是白痴，要麼就是根本不懼怕這樣的攻擊。
然後，少女看到……為首的一個不良少年揮出巨大的拳頭往幻空的臉上砸去。
幻空微笑。
「碰——」拳頭擊中了少年的臉……
「唔……哇……」少年被這一拳的力道打得向後倒去，撞到了身後的少女，這一拳正正地打中了鼻子，幻空只覺得一種酸酸辣辣的感覺，他很清楚，鼻血流出來了……
嘎？少女一臉的黑線……下意識地托住了幻空的胳膊，沒有讓他摔在地上。
看來是個白痴……
少女嘆了一口氣，「吶，本來不想打傷你們的，不過你們都打傷了這個白痴了呢，所以……」少女露出一副抱歉的樣子，手指上閃現了一串藍白色的電光，「抱歉……你們就躺一會吧……」
「等……等等……」一隻手捂著鼻子的幻空，自然也是瞬間就感覺到了少女身上瞬間揚起的不弱的電弧，也在一瞬間明白了自己是如此的多管閑事……
不過，就這麼放電的話，我也不是要被打中了么！
苦笑著，他伸出左手，只是一瞬間從少女手指上朝著那些個小混混發出的電弧在半途上突然消失了……
？？？少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這一次劉海間放出了更猛烈的電火花！
「嗚哇！！」小混混們再蠢也弄明白了對面那個看似柔弱的國中女生有著他們就算把全身上下都練成肌肉也無法打敗的實力，都慌忙逃竄了。
「混蛋！不許逃哇！」完全無視了身邊捂著鼻子苦笑的少年，劉海間的電擊之槍帶著無比的威勢向逃跑的混混們衝去。
「啊拉……算了吧……」少年再一次伸出手，「真的打中的話說不定會死人的喲……」
藍白色的光芒消散在不遠的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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