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強大的例外
街頭，這裡並非白都城，也不是尖塔城，但這裡絕非普通城市。
這裡是，厄都城，最為著名的景觀便是厄賽湖泊，被稱為冬天難得美景的存在。
在這以亞力山王國那龐大國土作為基準的判斷里，較為北方的都城裡頭，正有不少人聚集於此。
「你們說，這一次有辦法讓聖堂那群傢伙吃虧？」
一位身穿藍袍的存在詢問著為首男子。
「當然，這我可以肯定的，雖然說這一次合作的對象有那麼點特殊。」
「那可是傑克森強啊，你難道不知道他存在所代表的意義嗎？很有可能聖者會不顧一切出手啊！！！」
難得地反駁，在這位男子看這場戰鬥是無法取得勝利的，因為聖者一旦介入，那所有的事情都將徒勞無功，自己等人也都會面臨死亡甚至更為悲慘的結局。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這無需擔心，透過一些消息管道我得知，聖者不會介入這一場戰鬥，不過唯一需要擔憂的應該是那一位被鎖在地下教堂的存在會不會出手吧。」
「哈！聖者假如被鎖住的話，還需要擔心......你該不會是說它吧？！」
原先開心的語氣在聽到對方所描述的重點時，藍袍存在楞住了。
以它來當作形容，並非是在描述人類。
它在這位藍袍存在看來，不，應該說在絕大多數知曉它威名的人看來，絕對不能夠用人類來允以形容，這是對這位的貶低呢。
「不過說真的，傑克森強上一次出手是三年前了，這三年他有沒有繼續成長這一點應該是不需要懷疑的，至於他最後能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搖頭繼續說著，在場眾人到目前而言只有兩人發表言論。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位於圓桌的討論，足足有十七位。
而這十七，每一位身上都充滿著強大氣息，那是屬於超凡，不，在超凡當中也能被稱為強大的氣息。
「我有疑問呢，托斯閣下。」
一位臉帶笑容面具的男子，詢問著對方，除了這張面具以外這位全身都沒有任何的特殊打扮，反而像是一位帶著面具的普通人一樣。
但就是這樣的人，當他發言時所有人都同時看向著他，這樣的事情就連似乎是身為主辦者的托斯都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
「溫奈西斯閣下，您請說。」
一位超凡存在對著另外一位同為超凡的強者用著您這樣充滿敬意的字眼，可見對方應該是在某一方面讓托斯深深佩服著。
「我想要說的話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具體來說應該是疑問吧，假如，萬一，我們幫助了傑克森強殺死聖堂那些人，有什麼好處嗎？其實這一點，我這可憐的腦袋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出來呢。」
「啊啊，我可不是不願意出力呢，只是想要個，能夠讓我這愚笨的大腦都可以輕易點頭同意的簡單答案，感謝閣下。」
帶上面具的他在眾人眼裡看起來就像是時時刻刻都處在微笑的狀態，雖然說通常在面對陌生人時所應有的禮節當中，微笑本身就算是基礎的配備，但在溫奈西斯的心態上看來，似乎這東西本身更像是一種直接的虛偽。
或者應該說，他認為這種無謂的禮節等同於虛偽，與其浪費能量調動肌肉表持著笑容，直接做成面具不就更加方便了？
一個名為真實虛偽的面具。
「哦，原來溫奈西斯閣下還不理解？那相信其他人應該也還沒有理解才對。」
看著眾人，其中有些抱持著疑惑神情，更多卻是種難以言喻的尷尬笑容。
看起來，似乎事實與托斯所想的應該不太一樣。
果然么......看來他應該只是想要表達自我的矛盾吧？
「那我就直接說重點了，傑克森強一旦成功打擊了聖堂，甚至應該提及亞力山王國本身的信譽，那就代表著當代所有人的眼光將會備受質疑，一旦質疑，那我們所代表的派系將有機會成功再次浮出水面。」
「傑克森強並非我們的協助對象，只是擁有著共同的敵人而已，名為聖堂的敵人。相信各位也曾經被聖堂或多或少受到欺壓吧？不應該說在近乎決定生死時就已然被這龐大勢力給壓垮的機會，各位應該曾擁有過吧？」
聽到托斯說出這話，所有人的表情瞬間置換了起來，似乎真如同他剛才所說的。
在場所有人，都曾經與聖堂有著過節。
「這可就不對了呢，托斯閣下，我，只是想要回歸到屬於自己的位子，僅此而已，至於報仇什麼的，我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呢。」
語氣的拉長，言語中卻能夠品嘗的莫名的憤怒，在這位配戴著名為真實虛偽面具的男子心裡，似乎真存在著一段難以割捨的恨意，只是現在，以面具的形式在眾人呈現罷了。
「知道了，那閣下您就當這是個回歸於原先地位的美好舉動吧，至於策動什麼的就是我們的方法了。」
「對了，王儲這件事情已經出現了嗎？一旦出現，那我們現在這樣的作為可是會被論及叛國呢。」
這時一位身穿紅色貴族袍的人發言了，那是位有著平凡面貌的女性，這樣的面容不以超凡，甚至是在普通人當中都顯得非常平凡。
要不是她身上穿著債代表貴族的袍子，那很可能與普通人真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諾安娜閣下，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這一次王儲不會那麼容易選出的，畢竟其中一個選項攸關於可能會受到祭司洗禮的關鍵呢。」
「是么，這樣很好，至少比起那渺茫的希望來說，似乎我們也的確有了勝算。」
「另外一個問題，四大家族有人要牽扯近來嗎？萊利家族呢？甚至應該還有許多大型家族得要顧慮到的。」
「那──些都不需理會呢，各位，這樣的話我想應該托斯閣下會說出來才對，或者應該更直接了當地說著，大多數人都不希望他，成功吧？」
「溫奈西斯閣下您說的對，雖說這一次事件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唯一好處僅僅就給予世人震懾這樣的結果，但問題在於關於第二選項，一旦成功所代表的意義就是我們眾人必然獲取貴族的身分，這是必定的！」
言語中充滿著狂熱，並非是信任必然會從中勝出，而是信任在勝利之後那位所信任的對象將可以讓自己以及其他人都能夠脫離這恥辱的身分。
沒落貴族！被取消爵位的可憐蟲子們！！！
「不過，我還是不太清楚呢，為什麼傑克森強他，居然會參與到這樣的場合呢？」
諾安娜皺眉詢問著，在她看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似乎兩者之間不應該擁有任何關連才對。
「這你就錯了，應該說你還有點嫩呢，諾安娜閣下。」
帶著現實虛偽的他，自信地回答著。
「這原因可非常簡單呢！甚至簡單到連我這愚笨的大腦都能夠知道呢！！！因為他是盜賊啊！他是賊啊！這種身分！在面對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登場嗎？」
「一位名為世紀的盜賊，身為他登場時就總該擁有的登場時刻才對！不然他又怎麼敢在此而出現呢？」
「真是羨慕呢！真是感慨呢！一位擁有著強大能力的存在隨心所欲著！真是令我羨慕道難以用言語形容了，唯一能夠形容的方式就是行動！行動吧！」
「瘋子......」
諾安娜聽到溫奈西斯不斷訴說的話，不禁從嘴中吐露出這兩個字眼。
那不斷微笑，應該說帶上面具后不斷微笑的笑容，平穩了。
瞬間，氣氛彷佛陷入了冰窖那般，死寂的沉默以及寒冷，令人不得不發抖才顯現自己還活著的寒冷。
「第一次，你還有一次機會呢，說那兩個字，我可不是一個難溝通的存在哦。」
直面那氣息的諾安娜臉色更是慘然，但對方隨即又再次說話。
「記住了，只有一次哦，第三次，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現實。」
言語中剛才的狂熱已經失去，最終卻又是以冷靜作為結尾。
這樣的結局在托斯看來，似乎並不怎麼意外，或者應該說就連自己剛才那一瞬間都有了那樣的想法，但問題是自己敢不敢說出來就是。
在這位看似和藹，看似幽默，看似睿智，有時又有那麼點狡詐的存在面前，在這位可以說己方最為強大戰鬥力面前，說出這種形同禁忌的話。
瘋子，那是身為溫奈西斯所不允許碰觸到的禁忌言語，即使他再怎麼虛偽，再怎麼矛盾，都不允許碰觸的底線。
當然，他很寬容地給了所有人三次機會，應該說有兩次允許犯錯的機會，第三次的話......
這一位被稱為最能詮釋矛盾存在的人，虛偽與真實同時擁有的強者，卻在獵魔榜當中是沒有名次的神秘人物。
「你到底是誰......」
驚愕的語氣，彷佛是想要知道眼前存在的真正名字。
「我就是我呢，你想錯了。」
搖頭訴說著實話，但對方眼神中卻是透露著不信任。
一位，沒有位列於獵魔榜上的男人。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