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罵了小的惹出老的
潘恩斯！是那個恰好待在德塔城的獵魔者！
所有人一聽道洪棄的自我介紹后，才知道為何眼前此人竟有膽子當場斥責對方，因為論身分兩者間幾乎一樣。
「喔？原來是潘恩斯先生啊，難怪我在想說為何這面具如此熟悉，原來真的是您啊。」
齊爾這時仍保持同樣的風範，因為在人們眼中除魔騎士屬於高道德的標準，因此表面工夫必須得做好。
「熟悉？抱歉，貌似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聽到這話洪棄倒是疑惑詢問。
「哈哈，在餐館如此大顯威風，只要隨便打聽就大概知道了。」
「難得遇上同樣為眾人除害的同路人，至少我們來喝杯酒慶祝這個夜晚吧。」
這時齊爾拍拍手，一旁的僕人也拿起酒瓶以及酒杯，此時對方示意洪棄一同來到中央，而洪棄則是看像白熊。
「嗯......你要去嗎？」
此時洪棄用著輕鬆語調詢問女孩。
「好啊！反正這場舞會你不在旁邊聊天我也覺得有些乏味。」
對方倒是很乾脆的同意。
喔？居然沒被我獵魔者的名號給嚇著，看來這妮子的身分肯定不尋常。
看到對方的反應后，倒是讓洪棄感到對女孩的真實身分感到好奇，能不對獵魔者這名稱感到訝異的身分可說是少之又少。
於是他們在眾人簇擁下來到舞台中央，此時正中央眾人都有意識的遠離齊爾，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會有好戲可看，畢竟獵魔者與除魔騎士之間的關係可說是非常不好，雖說他們不可能會在明面上直接互斗，但像是剛才那種情況倒是常常會看見。
兩人來到中央與齊爾相互對看，齊爾本人倒是打量洪棄的樣貌，但對方卻沒有打算將面具給摘下的意願，於是他也不打算摘下自己面具。兩人互相行見面禮后齊爾打開手中的酒瓶后，將鮮紅色的液體倒入玻璃杯中，頓時四周出現迷人香氣讓眾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甚至有些人臉上能隱約看見酒醉的殷紅色彩。
「咳咳。」
此時不知何處出現一聲輕咳聲，頓時那些受到迷惑的貴賓都驚醒並後退一段距離。
「如何？這可是我們騎士團之間拿來款待朋友所用的酒水，名字是惡魔考驗，意思是這酒會讓人容易著迷如同那些惡魔一樣會誘惑他人，若是實力不夠或者是定性不足的人都會被這酒給迷住呢。不知潘恩斯先生這酒水是否合你的胃口。」
遭！有老傢伙！
洪棄這時注意力卻不在齊爾身上，因為剛才發出那聲咳嗽的人絕非一般人，甚至有可能是齊爾的長輩或者是暗中陪伴的強者。若是前者，那洪棄現在將會面對一位真正的除魔騎士，這樣他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
想到這些他仍故做鎮定的拿起手上杯子開始啜飲，但身上的感知力卻主動壓迫到極限，想要知道剛才那人到底位於何處。
酒味香淳，但他卻提不起品嘗的興趣，畢竟洪棄現在可說是在鋼索上跳舞，稍有不慎很可能會被對方給擊殺。
「潘恩斯先生您覺得如何呢？」
此時齊爾詢問著，但他的眼光卻看向那化名為白熊的女孩，雖然她臉上的面具遮住所有表情，不過齊爾卻知道她剛才在如此近的距離卻沒有被酒味給迷惑，可見對方的身分絕非普通人。
「還行，不過我倒是想要品嘗你們除魔騎士團中的信仰露水又或者是聖火之歌這些名酒，不知您是否能割愛呢？」
一聽到對方詢問，洪棄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能對他嘲笑，不如直接點出他們除魔騎士中的珍藏酒水，那些通常都是騎士長等級才擁有資格取得，用另外話來說，就是自己不屑這酒水，甚至是羞辱對方的階級不足。
反過來看，這些酒水名稱通常連獵魔者都難以得知，而洪棄卻是如數家珍般直接說出，即便他從未品嘗過，卻也是能顯現出他在獵魔者中的地位高於齊爾。
兩人間看似閑話家常的內容，暗地裡卻充滿著鬥爭。
「你......當然，如果先生您有空過來我們除魔莊園，我自然會拿出......」
正當齊爾還想辯駁時，洪棄卻比出噤聲手勢，但接著洪棄說的下一句話差點讓他吐血。
「噓。」
「騎士守則裡面可是有不撒謊呢，小心觸犯呢，齊爾先生。」
善意的提醒下，卻隱藏著讓對方出糗的意涵，除魔騎士平常會出現於高層中算是比較需注意形象的職業，若是被人舉報違反騎士守則，嚴重者甚至會被剝奪資格。
當然如今這時代也很少會有人去舉報某位除魔騎士，除非對方真的行為極度惡劣否則不會有人願意冒得罪一位除魔騎士甚至是他背後勢力的風險去舉報，不過洪棄算是例外，因為他表面上擁有獵魔者的稱號，自然是不怕齊爾以及後面除魔騎士的勢力。
「你！」
齊爾聽到這話頓時想直接衝上去打這欠揍的獵魔者，對方一佔據主動權后就完全不給自己一點後路，雙方看似相互交鋒但事實卻是齊爾不斷被洪棄反擊，這讓如此驕傲的他怎麼能承受呢？
「夠了！齊爾，看來你修行還不夠，你回去吧。」
「老師......」
「對不起，我的學生妄言了，還請您別放在心上。」
正當齊爾想要繼續用言語攻擊對方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到舞台中央，此時有位身穿白袍的面具男人從角落緩緩走過來，他臉上同樣帶著面具隱藏著身分，若非出現這場衝突，也許他可能整個化妝舞會中都不打算暴露於明面上。
「沒關係，我只是與齊爾先生他聊著天呢，不知這位怎麼稱呼。」
「叫我拉莫格就好。」
「您好，拉莫格先生。」
洪棄同樣對白袍男人行見面禮，不只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這禮節的重要性在於讓盡量讓自己身分不暴露出來。
罵了小的難道說老的就跑出來了？難道我該說莫欺少年窮嗎？
這時洪棄突然想到這自己在前世平常會用到的套路，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遇上了。
「我很好奇，潘恩斯，你的老師是哪一位？居然能教出如此友善又懂得禮節的人，貌似我認識的朋友中都沒有這麼友善呢。」
也許拉莫格只是隨意問問，但洪棄卻在對方詢問話語中潛藏著一絲絲懷疑。
靠！忘記這件重點。
聽到這話他差點要爆出粗口，因為他忘記自己以前閱讀的獵魔者傳記中都是描寫他們的高尚以及偉大，卻沒想到史實中的獵魔者與真正形象似乎有所偏差。
獵魔！狩獵魔法師的人，一聽就知道是那種一言不和就會與人爭鬥甚至直接開打的職業名稱，該不會獵魔者的形象真的如此不堪吧......
危機當前，他只好先試著用言語拖延這問題，同時趕緊回憶自己以前記憶中是否有哪位獵魔者在史實中是屬於較為理性的，萬一找不出來，也許在下一刻自己就會被擒住並且被處以聖火之刑。
我還不想當烤企鵝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