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西征 第一百一十三章 閃電騎兵（下）

胡塞因得救了，但這只是暫時的，畢竟這兩艘炮艇無法掩護他們成功撤離到烏拉爾河的東岸。而於天龍的運輸連隊趕到古里耶夫后，由於烏拉爾河上面的浮橋根本不可能讓汽車通過，於天龍只好帶領第一旅放下一切輜重，輕裝簡從，連夜趕往阿斯特拉汗去營救胡塞因。雖然哥薩克人和俄羅斯人在阿斯特拉汗城外遭到沉重打擊，但他們知道，炮艇是無法上岸的，於是，集結兵力后，在通往東去的道路上設置了重重障礙。對於這些阻擊，以胡塞因現在的兵力和士氣是根本無法通過的，沒其他辦法的胡塞因只好沿着裏海的海岸線緩慢的朝西行，直到和於天龍的援兵匯合后，這一速度才達到令人滿意的程度。兩天後，胡塞因的兩千殘兵到達古里耶夫，一個星期後，在於天龍的命令下，第二騎兵師返回中帳進行休整和補充兵力。自此，騎兵師和哥薩克人的戰爭進入拉鋸戰，雙方沿烏拉爾河進行對峙，中**隊的西征暫時停止。

中**隊在東線的進攻似乎停了下來，當時間進入1812年10月中旬時，拿破崙和他的幾十萬大軍面對已經被燒毀大半的莫斯科，在饑寒中不得不撤離，其實，拿破崙的失敗是註定的，他的失敗在博羅迪諾會戰中就已經發生，由於拿破崙拒絕了部下投入預備役全力一搏的建議，使得遭受重創的俄軍得以保存實力。其實自從拿破崙東征以來，俄軍就一直避而不戰，而博羅迪諾是拿破崙殲滅俄軍主力的一個好機會，就這樣一個好機會卻被拿破崙放棄。拿破崙和他的軍隊在這樣饑寒的天氣中，直到11月5日才到達多洛哥布希，這時候能夠作戰的部隊已經不足五萬人，從中國人手中買來的大炮也所剩無幾。這還不算完，在俄軍和哥薩克騎兵連路的阻擊下，憑拿破崙如何鼓勵部隊，士氣的低落都不可避免，而這時，巴黎發生的一場未遂政變更使拿破崙和他的軍隊雪上加霜。

撇開拿破崙的失敗不去管理，遠在聖彼得堡的亞歷山大日子也不是很好過，為了換取戰爭的勝利，整個莫斯科已經化為灰燼，克里姆林宮也被法軍搶劫一空，更恐怖的是，只要是法軍進攻和撤退經過的路線，幾乎都成為人間地獄，那裏沒有人口，沒有糧食，沒有任何可以使用和吃的東西！要完全讓自己的國家在這種戰爭后恢復過來，亞歷山大不知道要多久時間。為了抵抗住拿破崙，亞歷山大還多次壓制手下的大臣和貴族要求自己去抵抗中國人進行戰爭建議，在亞歷山大看來，兩面作戰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只有暫時放棄對中國人的抵抗才能換回西線的安定。只是可惜了自己辛苦幾百年來奪來的東邊寬廣的西伯利亞，根據自己部下提供的情報，中國人在成功攻佔整個西伯利亞后，已經把邊境推到秋明和鄂畢城一線，並在這一線集結了二十萬大軍。而在烏拉爾河東部的草原上，除了中國人的兩個騎兵師外，最近有情報顯示，正有一個五萬人的部隊（在朱濤的安排下，駐守國內的第三方面軍兩個軍中的一個軍調到小帳）正在向古里耶夫靠近，如果中國人這三十萬大軍對自己發起進攻，整個俄羅斯是否還有足夠的兵力去抵抗，亞歷山大實在說不準。

不過，讓亞歷山大唯一放心的就是天氣，在這樣嚴寒的天氣下，任何軍隊要想展開軍事行動都非常困難，這為亞歷山大做好抵抗有了充分的時間。然而，當時間進入1812年12月12日的時候，這個幸運的元素暫時失去了作用。中國三十萬大軍在空軍四百艘熱氣球的支援下，從北到南開始對俄羅斯發動進攻，一場中俄之間的全面戰爭由此展開。在北面，為逃避嚴寒的天氣，中**隊和以前一樣採用蛙跳戰術，而在南面，第一騎兵師和剛剛完成人員補給的第二騎兵師在第三方面軍一個陸軍軍的配合下，則採取直線推進的方式。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整個戰線就向西推進了將近八百公里！

在北面，通過蛙跳戰術，加上強大的火力，第二方面軍成功達到阿爾漢格爾斯克、喀山和伏爾加河沿岸的薩馬拉，巴倫支海的出海口由此打通。在南面，兩個騎兵師在陸軍一個軍的配合下，成功佔領所有俄羅斯在高加索山的土地以及北部平原，並越過伏爾加河，把戰線推進到察里津，並開始出現在黑海岸邊，更恐怖的是中國人的前鋒已經出現在沃羅涅什的郊區，距離莫斯科不過四百公里！而阿斯特拉汗早已經被中國人佔領。

更讓亞歷山大鬱悶的是，在中國人的順利進軍下，中**隊把整村整村的俄羅斯人集中起來，然後通過他們能飛的氣球不是運到阿爾漢格爾斯克集中，就是驅使他們來到黑海岸邊。許多被驅使到黑海邊的俄羅斯人已經被一船船的運往中國人在西非的吉夏港，那裏是中國人在非洲的人口放逐地！而自己昔日的士兵，哥薩克人在中國人的大棒和胡蘿蔔政策下，很多哥薩克人開始歸順中國，並組成了一個騎兵師，拿起武器開始反抗自己！

住在聖彼得堡寬大的王宮內，亞歷山大沒有任何心情的拆開一封封下面大臣和王公貴族遞來的信件，這些信件都是要求自己和中國人作戰的。看着這些好笑的信件，亞歷山大一陣苦笑。其實，在一個月前，亞歷山大自己就給遠在北京的中國主席去了信件，希望中國主席能夠撤兵，而且自己給出的條件也很優厚，只要中國人撤兵，整個西伯利亞都可以暫時交給中國人管理。在亞歷山大看來，只有這樣，才能換取短暫的和平，而只有換取了暫時的和平，才能組織起對中國人擴張的有效抵抗。然而，中國主席給出的回復很簡單，『在三百年前，俄羅斯只是一個小公國！而西伯利亞從來都不是俄羅斯人的！』短短几十個字。想到這些，亞歷山大開始擔心中國人這次是不是和拿破崙一樣就是要滅亡自己，如果是那樣，今天的俄羅斯再也組織不起一場象抵抗法國人那樣的抵抗！雖然自己的國防大臣庫圖佐夫很會打戰，但現在他還在遙遠的前鋒追擊法國人，兩人之間的聯繫只能通過信件。到這種情況下，亞歷山大想到自己的前任國防大臣巴克萊，兩人在經過短暫的交談后，讓亞歷山大萬分失望的是，『撤退』，這是巴克萊和庫圖佐夫同樣的戰略法門，以空間換時間！

對於這個建議，亞歷山大隱約想到，這對法國人也許有效，但對於中國人未必有用。因為這些中國人以會飛的氣球為載體，同時對所有佔領地的俄羅斯人進行遷出。也就是說，中國人已經可以擺脫陸上的後勤補給，而他們的佔領地，自己的土地在被中國人佔領后，通過遷出所有俄羅斯人，換成中國人，那麼中國人根本用不着為後方的安全擔心！『邪惡！難道這又是一次蒙古人遠征』！這是亞歷山大想到這裏時嘴巴冒出的一句話。

就在亞歷山大冥思苦想的時候，中**隊在南面逐漸停止了進攻，而是逐步加強在中部和北部的進攻力度。到1813年2月中旬，在北部，中國人已經取代俄羅斯人把自己的國境線和瑞典接壤，作為不凍港的摩爾曼斯克取代阿爾漢格爾斯克成為中國人遷出俄羅斯人和進行後勤補給的港口。第二方面軍在成功攻佔摩爾曼斯克后，繼續南下，已經成功到達聖彼得堡以北二十公里處；在中部，第二方面軍順利攻佔莫斯科和以東所有城鎮，目前正在攻打博羅迪諾。按照目前的情況，亞歷山大忽然想到，中國人很可能是想把整個俄羅斯從中部一分為二！一旦中國人達到這個目的，那麼整個俄羅斯將不能南北相顧！到哪個時候，再廣闊的俄羅斯也失去了任何以空間換時間的機會！想到這些，亞歷山大決定招回庫圖佐夫，要他在博羅迪諾同中國人進行一次會戰！亞歷山大堅信，猶如對付法國人一樣，即使這一戰不能打敗中國人，但至少會給中國人造成巨大傷亡，到哪個時候，加上嚴寒的氣候，中國人將不戰自敗！

由於俄羅斯人在博羅迪諾集中了大量兵力，總數超過十萬！為此，第二方面一個軍負責消滅這股俄軍，按照朱濤和第二方面軍司令李明的安排，只要消滅這十萬俄軍主力，那麼在整個俄羅斯，俄軍在以後將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為此，李明調來空軍部隊，以協同第二方面軍發動進攻。

由於法國人和俄軍剛剛在博羅迪諾進行會戰，戰場上的戰爭痕迹到處可見，許多來不及掩埋的屍體還在冰雪下躺着，整個博羅迪諾給人一種人間地獄的味道。俄軍陣地選擇在博羅迪諾村所在的一段山嶺上，並在那修築了多面堡工事。俄軍在抵抗法軍進攻時，多面堡工事發揮了巨大作用，今天俄軍希望多面堡工事能再一次別讓他們失望。而負責進攻這段山嶺最南邊的是第二方面軍的一個旅，他們的旅長是兩年前從第一方面軍調來的劉之協，政委則是劉之協的老搭檔兼老婆王聰兒。對於消滅前面的俄軍和佔領博羅迪諾，王聰兒和劉之協有足夠的把握，在他們倆看來，唯一在這地方讓人難受的就是這鬼天氣。雖然上級在穿着上做了足夠的準備，但還是有人凍傷，好在空軍部隊能夠源源不斷的運來食物，否則王聰兒都在想在全部遷出這些俄羅斯人後去那裏找糧食。不過，最讓劉之協想不通的是中央幹嗎要花那麼大力氣攻佔這遙遠的俄羅斯，如果說先前佔領西伯利亞那是收復失地，而現在戰都打到了歐洲，是否有些說不通，好在他老婆王聰兒的一句話打消他的顧慮：「你沒聽說這些地方埋藏了很多礦產，而且還是一塊不錯的平原」！

2月10日，博羅迪諾會戰終於拉開帷幕，中**隊的空軍率先對俄軍的陣地進行轟炸，重達幾百斤的炸彈使一座座多面堡瞬間被移為平地！許多來不及開火的大炮成為廢鐵，英勇善戰的俄軍輕騎兵還沒有機會衝出戰壕就永遠的躺在大地上。對於從天而降的炮彈，給俄軍帶來的不僅是生命的死亡，更帶來精神的震驚，以前他們也聽說過這種會飛的熱氣球，但現在自己見到漫天飛舞的氣球時，震撼遠遠超過想像。由於事先在面對天空的防備上嚴重不足，當俄軍在經過三個小時的轟炸后，傷亡就超過一半！而後，在中**隊的衝鋒下，許多被嚇傻了的俄軍只有一個現象，就是逃跑！以至於在這場雙方投入兵力超過十五萬的會戰中，俄軍準備了半個月的會戰就以中**隊的勝利而告終，十萬俄軍在一天中除大部分戰死外，其餘有相當一部分人做了俘虜，而第二方面軍的人員傷亡不超過一千人！

博羅迪諾會戰的失敗徹底打擊了亞歷山大和其大臣再次組織抵抗的信心，俄軍的士氣由此一落千丈。而第二方面軍在這種戰爭中的完勝，也抬高了第二方面軍以前在其他兩個方面軍心中弱軍的形象。自此，中**隊在廣袤的俄羅斯大地上開始自由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