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兄弟始終是兄弟
餐廳里的人早已走的寥寥無幾，剩下膽子大的可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遠遠地看熱鬧。
餐廳經理害怕是來收保護費的，儘管開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來收過什麼保護費；可更令他害怕的是中天集團的總裁在這裡，還夾在了中間，萬一要在這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實際上他更希望交點錢打發這幫人走。
「喲，這不是趙總裁嗎？在這吃飯啊，這人是你朋友嗎？要不，您幫他還錢？」大漢彷彿才發現坐在一旁的趙睿。
「他還算不上我朋友，還有，別打擾我和這位雪晴小姐。」趙睿看也不看上一眼。
「你媽的，什麼態度，怎麼跟大哥說話的？」被打了一巴掌的小弟為了補救先前犯下的錯再次沖了出來。
「閉嘴！」大漢再次給了小弟一巴掌。
彷彿是一條狗在叫一般，趙睿把菜單放回桌面對雪晴笑道：「雪晴小姐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雪晴迷迷糊糊的感到很奇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話。便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接著大漢好像不耐煩了，雙手抓住熊晨的衣襟，想把他提起來。
「小子快還錢！不還錢就把你手剁了。」
還沒等他提起來，便一下飛了出去。
「我的衣服是今天剛換的。」熊晨撣了撣皺起的衣襟。
說完便走到還沒反應過來的小弟面前，簡單的每人賞一拳或一腳，接著全趴在地上吐了起來，因為熊晨是瞄準他們的肚子。當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已經不需要招式去對付普通人了，只需要簡單的一下。
雪晴呆了一下，這麼厲害？這樣輕描淡寫都快要趕上湯姆了。而趙睿的眼裡閃過一絲其他的東西，有點意思。
在認識紅葉之前，熊晨可是經常打架的，也很喜歡打架，而現在也不必壓抑了。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熊晨道。
「你他……」大漢還沒說完就被熊晨一腳踢斷了。
「草你……」大漢的嘴上多了只腳印。
「再罵一句我就踢爛你的嘴。」熊晨道。
可能是因為遺傳，熊晨也很愛用腳踹，或踢。
「我，我認，認錯人了。」大漢不再硬氣了，而小弟們本來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可還趴在地上「哎喲媽呀！」不是每個人都有受虐癖的。
「既然認錯了，那做為懲罰，每個人自己掌嘴10下，你20下；然後把餐廳的損失賠一下。」熊晨不想再問，免得知道答案心裡不痛快。
幾人可能還想做一回好漢，士可殺不可辱，儘管他們只是流氓混混。
「嗯？需要我幫忙嗎？」熊晨拿起對方帶來的一根鐵棍放在手裡揉捏著，鐵棍相互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那鐵棍很快變成了一團散發灼燒味道的紅色鐵球。
這回不用多說，餐廳內安靜的只剩下清脆的掌嘴聲。
「這還是人嗎？！」餐廳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的。
雪晴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以前她是見過很多厲害的人，可哪有這麼直觀的感受，這鐵棍是泥巴做的？
剛好趕到的保鏢湯姆也同樣震驚，可作為保鏢還是迅速反應過來，將雪晴擋在身後。湯姆自己憑臂力將鐵棍弄彎是不成問題的，可是要將鐵棍變成這樣放在手裡像捏泥巴似的他可做不到。
趙睿雖然震驚可並不算震撼，只是沒想到而已。
「湯姆你來了，不用擔心，我會好好保護好雪晴小姐的。」
就因為是你，我才不放心，小姐並不喜歡你來著，我可一直記得老闆的吩咐。
「趙睿先生，請稱呼湯姆先生，湯姆這名字只有雪晴小姐與老闆才能叫的。」
「如你所願，湯姆先生，需要我送雪晴小姐和你回去嗎？」趙睿看不出什麼不快，良好的貴族修養使他不會將任何錶情放在臉上。
「不需要！」雪晴清醒了過來，然後警惕的看著趙睿，道：「這幾個人該不會是你找來的吧？」
「雪晴小姐說笑了，我怎麼會跟這一類人接觸。」
從趙睿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奇怪。
「是嗎？」雪晴不置可否，其實她是相信了，以趙睿平常的為人來看確實不會自降身份與這類人接觸。
「捂，捂，捂們可以走了嗎？」掌嘴聲安靜了下來。
掌嘴的時候他們可不敢留手，雖然以前隱約聽過「那種人」可沒想到今天就遇見了，還真倒霉到了極點。
大漢彷彿想起了，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遞給餐廳經理，要賠償損失。可餐廳經理哪敢要啊，說不定只要把卡刷了，明天自己這店也不用開。
「不用了，不用了，這點損失也不算什麼。」
大漢回頭看著熊晨。
熊晨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熊晨也不是什麼爛好人，對方既然不想要那麼就算了。
大漢帶著幾個小弟如同大赦，迅速出門竄上麵包車，絕塵而去。
「我有事，先走了。」其實熊晨還是很懂禮貌的，只是對這混血美女也不知道什麼心態，反正很怪異的感覺。
「好的。」雪晴其實有些害怕熊晨現在的樣子。
熊晨以比剛才大漢逃竄還快的速度竄了出去……
「我會去找你的……」
熊晨的腳步踉蹌了一下。
……
學校晚上放學后，熊晨與楊康一起走出校門。
「熊晨，跟哥說說吧，那個叫雪晴的半洋妞哪來的？」
「康哥，你就別問了好不好？」熊晨滿是無奈。
「你說不說？哥下午好歹替你頂桿來著，老師殘暴的在我幼小地心靈上留下了難以磨滅地痛苦痕迹！你知道嗎你！」
熊晨翻了個白眼，繼續向前走。
「小子！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是吧？哥下午可聽說了！你是小什麼來著的，嗯，應該多宣傳宣傳才對！」楊康獰笑著。
熊晨徹底無奈了，看著這張笑臉，很有踩上一腳的衝動。而又不能踩，怎麼說也是自己結拜大哥。
「康哥，陪我去喝酒吧，一會說給你聽。」
「好，以往叫你去喝酒你總是借口紅葉來著，難得……」
在初中的時候，兩人都很喜歡打架，易衝動，兩人經常打架，每次楊康鼻青臉腫；熊晨只是身上多些腳印，卻沒有什麼外在傷。一直打了一年，兩人就打出了感情，惺惺惜惺惺吧，兩人結拜了，楊康大一歲被尊為大哥，雖然打架很厲害的熊晨只能做小弟了。可以說兩人的兄弟感情是打出來的，也很堅定。
街邊小吃，大排檔內，兩人就這麼坐著。
熊晨從楊康那裡借來手機，給父母報平安，稱與康哥在一起吃飯，晚上晚點回去。熊父熊母都知道兒子有個結拜大哥，感情挺好，號碼也對，也放心；只是吩咐別太晚了。
放下手機，兩人二話不說，三杯啤酒幹掉；不一會幾個小炒端了上來。
「康哥，你知道嗎？那朵水蓮花她的葉兒凋零了，她長出了另一片葉兒。」熊晨又給自己的酒杯倒滿。
「你以為哥不知道嗎？只是哥不知道該如何勸你而已，來幹掉，喝醉就忘了。」楊康幹掉自己的一杯酒。
「人生就如同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但那會令人成熟；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她會明白的。」楊康勸說道。
「可是康哥，葉兒凋零了也就腐爛了，接不回去的。」熊晨幹掉杯中酒道。
「那哥就幫你把她的另一片葉兒摘了！」楊康一條腿架在凳子上，彪悍道。
「算了康哥，來喝酒；也許這片葉兒會更好的呵護她呢，況且愛她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好，君子愛蓮。」熊晨苦笑道。
「但願君子多過小人吧。」
「來，哥給你說說下午哥有多窘，在你走後，老師把哥叫起來繼續回答問題，可哥對蘇軾哪有什麼看法啊，照本宣科還不行！所以，哥沉默了；老師問，楊康你怎麼不說話？哥回道，哎！哥的境界你永遠不會懂。」
「老師當時就生氣了，指著我的鼻子，你，你了半天；哥又接著回道，不要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哥，哥只是個傳說。」
兩人一起笑噴了……就連排擋的其他顧客也是忍俊不禁。
「來喝，當時啊，老師差點就暈了過去，接著校長來了，老師當著校長的面數落我的不是；說楊康你整日不學好就算了，怎麼還要帶著熊晨？整天就知道打架！你還有什麼話說？哥想，反正已經鬧大了，那就再大一點吧。哥回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哈哈，你絕對想不到那些人的表情，老師當時就暈了過去，只是哥今晚的屁股要遭殃了。」
熊晨有些慚愧，道：「康哥，是小弟連累你了。」
「兄弟之間哪來什麼連累，該罰，來喝！」楊康豪爽道。
「該罰！」熊晨也爽快的幹了。
感情與年齡無關，不管親情，愛情，還是友情！
能聽見的顧客都被這兩兄弟逗樂了，也有些感慨。
「給哥說說，你昨晚去哪了？你老爸快把我的手機打爆了……」
「真的要說啊？」熊晨的臉有點紅，嗯，喝酒了的兩人臉色都差不多，倒不虞被發現。
「一定要說！」楊康的眼神里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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