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出宮

「那個…」

「皇後娘娘駕到！」

蘇芸靈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御書房外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

「哼，來得到是快！」書房內的蘇柯冷哼一聲，面色難看，也不似剛才與蘇芸靈對話那般親近，彷彿變了個人一樣。

這變臉的速度啊！蘇芸靈嘆道。

「臣妾參加皇上。」

慕容貞對著蘇柯行了行禮，才看抬頭看向蘇芸靈，巧在蘇芸靈也在打量慕容貞，女子雍容華貴，不愧為一國之母。然，下一秒對上視線，蘇芸靈就改變了對她的看法，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對方那眼神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般。

「是有要事來找朕？」蘇柯抬眼看著慕容貞，眼底的不耐煩顯示得分明。

「皇上，她是前朝公主，理應將她壓入天牢，跟蘇哲的那些皇子、公主一樣，流放北荒！」慕容貞直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道出她此行的目地。

不過經過慕容貞這麼一句，蘇芸靈可以肯定一點就是榕妃和蘇柯之間有過那麼段，不然這個慕容貞也不至於如此對她，那表情完全如同看待殺父仇人般看待她。

「她該去哪裡由朕說了算！」蘇柯也不顧慕容貞的的臉面，語氣十分強硬。

「皇上要留著她？」慕容貞笑道：「難道皇上就不怕天下人恥笑你嗎？她可是前朝已亡榕妃之女！」

「那又如何，朕就是要彌補這十多年對玥兒的虧欠。」蘇柯眸子有些發紅指著慕容貞道：「如若當年不是你從中作梗我與玥兒如今又怎麼會天人相隔！」

「呵呵…皇上何必把所有的罪責都指給了我，難道不是你那時候貪生怕死才使得榕玥進宮為妃？」慕容貞笑得有點瘋狂，榕玥啊榕玥，你到死都讓這個男人忘不了你，驟然，她目光盯住蘇芸靈：「若是皇上執意要將她留在宮中，就不怕引來文武百官的不忠嗎！」

「慕容貞你別威脅朕！」蘇柯大聲道，他現雖為興商國君，但現在朝堂之上把持重要官位的，還是慕容家居多，沒想到，貴為這堂堂一國之君做什麼事情還由不得他！

「等一下，能讓我插句話嗎？」見兩人爭執不下，蘇芸靈開口道：「其實我可以不呆在皇宮的。」她想出宮好不。

「靈兒，你說什麼？你不呆在皇宮？你要跟著蘇哲去北荒？不，朕絕對不會答應。」

蘇芸靈剛開口說完，蘇柯就回了她。

「不是，不去北荒，就是不留在宮中。」蘇芸靈看著他滿臉真誠：「其實我不想留在宮中是因為母妃曾經說過，如果可以，她希望我翻過這紅牆圍城而去，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靈兒，你是不是在害怕什麼？父皇答應你，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你。」見蘇芸靈說出此翻話，蘇柯認定她是因為怕了慕容貞才不敢留在皇宮。

蘇芸靈內心是沸騰的，她真是服了。「那個，父皇…」額一時情急好像叫錯了。

「靈兒，你剛剛叫我什麼？」蘇柯激動的看著蘇芸靈，這孩子原諒他了，這孩子剛剛叫他父皇！

「父皇。」蘇芸靈暗罵自己無恥，不過為了離開這個鬼地方違背良心的叫他幾聲父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父皇，我是真的想完成母妃的遺願才想離開皇宮的，當年母妃有多想離開這裡，您是不知道，每每深夜裡母妃她都獨自一個人站在宮牆下望著星空發獃…」蘇芸靈說得生動不已，就好像曾經親眼看見過榕妃如此做一般。

「不要再說了。」蘇柯此時雙目緊閉，像是在隱藏著什麼，睜開眼時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看了蘇芸靈一會才轉向慕容貞：「皇后如果沒什麼事就可以回去了。靈兒，你暫時先住「靜心軒」。頓了一會，「你說的話，父皇會考慮的。」

「是。」蘇芸靈應道，想要說服蘇柯放自己出宮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動的，如果實在不行就再等十天，等那面具男來帶自己出宮。說起面具男，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名字，下次來再見到他時一定要問問人叫什麼名字才行。

御書房內，蘇柯右手揉著他那發疼的大腦，有些頹然，到頭來他似乎得到了榕玥又似乎從來就沒得到過。

「為什麼？一直以來我想彌補你，你卻從來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凝望著畫上的女子，蘇柯終究是無可奈何，不管是她在世時，還是已經逝去。

「奉天承諭，皇帝詔曰：前朝五公主蘇芸靈，德才兼備，通情達理，其母妃榕玥對朕又曾有救命之恩，顧而不取消公主的封號，另封靈公主。欽此~！」

「靈公主還不快接旨。」宣讀完聖旨的陳公公見跪在地上的蘇芸靈發著呆，好心提醒道。

「是，謝謝皇上。」蘇芸靈接過聖旨后的心情是沉重的，無比的沉重，這蘇柯倒是為她想了個光明正大留在宮中的理由，這也證明了蘇柯是不打算放她出宮的，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如果真的是他與榕妃的孩子，有哪個做父母的會希望自己的孩子離開庇護。

「靈公主，皇上在乾清宮設了宴，請公主隨奴才一同過去。」陳公公道。

蘇芸靈一路無話跟著陳公公來到了乾清宮，蘇柯早就在那坐著了，他見蘇芸靈立刻就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來：「靈兒來了，坐吧。」

蘇芸靈點點頭坐下，不知道他要唱哪一出。

待蘇芸靈入座不久后，婢女們紛紛上菜，見桌上擺著的那些大魚大肉，蘇芸靈咽咽口水，想想她穿越到這裡來好幾個月了，每天在「靜心軒」的吃住，那菜幾乎可能用素菜來形容。

「靈兒餓了就先吃飯吧。」見蘇芸靈那饞樣，蘇柯不免覺得好笑，但想想她這麼多年來的處境，蘇柯心裏面又許多愧疚。

蘇芸靈見他如此說也不和他講什麼檯面話，抓過一個雞腿就往嘴巴里塞，要是放在現代她是看都不會看這麼一個雞腿的呀，蘇芸靈邊吃著邊罵著，蘇芸靈你的骨氣呢？你的形象呢？都見鬼去了吧。

「慢點吃會噎著的。」蘇柯滿是心疼，給她倒了杯茶遞過去。

「謝謝。」蘇芸靈兩個腮幫鼓鼓的，說話都讓人聽不明白，接過茶一口氣喝了下去，完了之後還打了個飽嗝。

蘇芸靈吃飽了后看向蘇柯，那歷經歲月剛毅、輪廓分明的臉上飽含無奈。也許當上帝王也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美好，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縱使你君臨天下又如何？

蘇柯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嘆了口氣才對上蘇芸靈的視線，問道「吃飽了嗎？」

蘇芸靈點頭，身子不自覺的坐得直了些，終於來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