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清穿康熙7

7.清穿康熙7

第二天,因為皇後身體不適免了眾人的請安,所以敖寸心在床上睡覺睡到自然醒,一覺醒來就看到冬雪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娘娘,您醒了。皇上派梁公公來問您什麼時候去內庫里挑東西。」

「嗯,用完膳之後,我們就去。」敖寸心懶懶的說道,這種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太幸福了。

乾清宮裡康熙正在批閱著奏摺,梁九功期期艾艾的湊上前來。康熙冷哼一聲,「有事說事,沒事就給朕退下。」

梁九功知道康熙並沒有生氣,湊趣的給了自己兩巴掌,「稟皇上,德貴人已經到了內庫,但是她相中的東西,內庫的管事不敢私自做主。」

「哦,她相中什麼了?」康熙頗感興趣的問道,他已經發話讓內庫的管事不要拘著她,但是竟然還有內庫管事做不了主的東西。

梁九功聞言將身子躬的更低了,「回皇上,德貴人相中了由山東巡撫獻上的珊瑚床。」

康熙批閱奏摺的手一頓,「她倒是會挑東西,那張床朕還沒有睡過呢。」他說著放下了手中的硃筆,「走,去看著你德主子點,別讓她把朕的內庫給搬空了。」

梁九功默默地跟在康熙後面,心中將敖寸心的重要程度又提了幾個等級。

內庫里,敖寸心指著自己想中的東西讓冬雪登記好。內庫管事公公看著敖寸心挑的東西是欲哭無淚呀,這位娘娘的眼太尖了,挑的全都是頂級的東西。雖說這些東西他只是暫時保管而已,但是看著敖寸心的手指每指過一件珍寶,他的心肝就疼的一顫。

「皇上駕到。」

傳旨太監尖銳的聲音將眾人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紛紛下跪行禮。敖寸心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只看見一雙明黃色的靴子停在了自己面前,「起來吧,朕來看看你是怎樣把朕的內庫給搬空的。」

敖寸心一聽就不樂意了,本來就是他答應了自己,只要自己喜歡就可以了,結果她才來了小一會兒,還沒選什麼呢,他就眼巴巴的跑了過來,生怕自己拿了什麼好東西似的。

要是內庫的管事太監知道了敖寸心內心的想法,估計會氣死。這還沒選什麼,珊瑚床、珍珠衫、海螺畫......整整挑了十幾樣的珍品,每一樣都讓他肉疼無比。

看著敖寸心嬌嗔委屈的模樣,康熙不自在的笑了笑,「好了,有什麼喜歡的朕都賞給你。」這前腳說了隨便選,後腳就親自過來監督,確實有點不像話。

誰知本應該順著台階下的敖寸心卻絲毫不領情,「皇上說的好聽,其實東西放在奴婢那裡和放在皇上這裡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皇上的,無論是東西,還是奴婢......」最後一句話敖寸心說的極輕,說是抱怨其實更像是**。

和楊戩千百年來的夫妻生活,因著她的身份比楊戩要高,所以她總是不屑於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但是現在,她的生死榮辱全都寄在康熙一個人的身上,雖說這些手段她從來不曾去學,但是在廟裡她見過很多的痴男怨女,對於這種手段自然是信手拈來。

康熙聽的心神一熱,雖說他掌握著萬民的生殺大權,但是從未有人如此直白的說過自己是他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時間也不對,康熙恨不得將敖寸心「就地□□」,讓她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咳咳,既然如此,那你隨便挑吧。有什麼還想要的,讓梁九功去給你弄。」康熙清了清有些渾濁的嗓音,朗聲說道。

敖寸心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她只會得寸進尺,讓康熙對她的容忍度不斷的加大,「太好了,奴婢謝皇上恩典。奴婢正好想要一些貝殼、海螺殼一類的東西,那就拜託梁公公了。」

梁九功哪裡敢在皇上面前拿喬,連忙稱不敢,保證一定將事情給辦妥。

康熙就喜歡敖寸心這有分寸的得寸進尺,不像其他人那樣無所顧忌或者乾脆不用,「行了,讓朕看看你都相中什麼了。」

接下來的時間康熙陪著敖寸心挑選起了珍寶,還不時的出點意見,這個該怎麼擺那個該怎麼放。他的提議正和敖寸心的心意,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敖寸心簡直懷疑他曾經去過自己在西海的宮殿了,除了沒有幾千年扇貝做的椅子,其他的幾乎不差什麼。

康熙挑著挑著心血來潮,帶著敖寸心回到了永和宮,對著屋子就開始比劃了起來,結果越比劃越發現現在的房子實在太小了,根本放不下那些東西。不過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的康熙,並沒有開口提出讓敖寸心住進主殿的要求。

因為空間不足,康熙不得不修改了自己原先的設計。不過,看到敖寸心一臉崇拜的望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於是,中午也就順便在這裡用午膳了。

這讓後宮中因得到「德貴人貪得無厭惹怒皇上」的消息而等著看好戲的眾位娘娘又換了一批方帕和瓷器。內務府總管都快哭了,才兩天而已這瓷器都換了兩批了。

坤寧宮裡,皇后鈕祜祿氏哀怨的斜倚在床上,「嬤嬤,我剛剛看見阿瑪了,他說不久就會來接我的。」

皇后的奶嬤嬤刷的就跪在了地上,「娘娘,我的娘娘呀,您一定會沒事的。」

皇后鈕祜祿氏的眼睛一直盯著宮門的方向,自從進宮之後她的榮辱與喜怒哀樂完全都寄托在康熙一個人的身上。雖不見得有愛,但是現如今康熙是她名義上最親近的人了,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她只盼望著可以在最後的那一刻死在他的懷裡,好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的孤單。

她知道她對赫舍里所做的事情皇上不會原諒她,畢竟赫舍里奪的只是她的生育能力,而她要的是赫舍里的命,更何況赫舍里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兒子。就憑赫舍里的兒子是太子這一點,她這一輩子都鬥不過她,赫舍里所做的事情也永遠都不會被拆穿。而這個皇后之位只是皇家給的補償而已,但是現在她貌似連這點補償都享受不了了。

玄燁,玄燁若重來一次,我鈕鈷祿亭蘭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再踏入皇家一步!

「娘娘,娘娘!快叫太醫,娘娘暈過去了……」

皇后鈕祜祿氏的病重為本來就不輕鬆的後宮再添加了些沉悶,或許鈕鈷祿的病重讓康熙又憶起了往昔為數不多的美好。所以,這幾天一下了早朝康熙都往坤寧宮去,就算皇后還處在昏迷的狀態,康熙也照去不誤。

這一切對於正在養胎的敖寸心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但是,因為皇后病重,她還是要在人前做出一副悲傷的樣子。

可惜,雖然皇帝可以讓人死,但是並不能讓將死之人再活過來,所以鈕鈷祿皇后在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已時,駕崩於坤寧宮。

又送走了一位和自己從年少一起走來的女人,康熙的心情很是低落。不知道是出於愧疚還是什麼別的情緒,孝昭仁皇后的葬禮辦的很是盛大,連敖寸心這個孕婦都扎紮實實的跪了幾天。

幸好,她不是一般人,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一點事也沒有。這讓原本等著看戲的後宮娘娘,又大失所望了。

孝昭仁皇后的逝世說傷心的不是沒有,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比較開心的,畢竟壓在後宮眾人頭上的一座大山沒有了,皇后的位子也空了出來,這代表著有資格的娘娘們不免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要說這其中最狂熱的就要數如今位份最高的貴妃佟佳氏了,她不僅位份最高,還和皇上有青梅竹馬的情意在,要說唯一的短板那就是無子了。

別人能想到的事情,佟佳氏當然也想的到,家族讓她進宮其實就抱著一門兩皇后的想法,但是之前她的資歷淺又有鈕鈷祿氏在上面壓著,所以只好屈居貴妃之位。

可是,現在不同了,鈕祜祿氏已經死了,皇后之位空了出來,她是最有可能的人選。但是,無子,這是她的致命弱點。她煩躁的斜倚在羅漢床上,不停的來回撫摸著手上的戒指,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心煩的表現。

「娘娘可是為孩子的事情心煩?」臘梅殷勤的問道。

「放肆!」佟佳氏厲聲喝道。

但是,作為心腹臘梅怎會不知道佟佳氏心中所想呢,「娘娘,奴婢有辦法為娘娘分憂。」

「說。」佟佳氏淡淡的說道。

「娘娘何不抱養一個,現如今只有德貴人有身孕,而且已經四個月了。按照宮規,只有嬪位及嬪位以上的人才有資格撫養皇子。」臘梅不緊不慢的說道。

佟佳氏的心隨著臘梅的話一點一點的翻騰起來,要是成了,要是成了……

她的雙眼迸射出閃電一樣的光芒,只要想到可以和康熙並肩而立,她的心就熱的發燙。看著佟佳氏欣喜欲狂的樣子,臘梅默默的撫上自己受傷的臉頰,現在那裡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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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歷練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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