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番外篇 超級粉絲１
位於申城科技中心的方科總部頂層辦公室。
秘書敲門，進來道：「董事長，ＡＰ科技的人堵在路上了，預計半個小時左右可以到達。」
方令西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語帶遺憾地道：「我五點還有個會議，看來他們是趕不上了。」
秘書神情無奈：「飛機晚點，ＡＰ科技……」
「飛機晚點不能成為他們遲到的理由，我留了一個小時給他們，已經足夠表現主人的熱情了。」
方令西打斷了秘書的話：「五點之前到，帶他們去會議室，五點之後到，就給他們訂機票，請他們回家吧，就這樣，出去。」
秘書接受到了方令西的指示，走出來輕輕關上門，回到了外面的秘書辦公室，撥通了內線電話。
一男聲傳來，語氣焦急：「怎麼樣？董事長怎麼說？」
「董事長五點有會議，會議結束后，他要搭乘７點的飛機去帝都，真的沒有辦法通融。」
「ＡＰ是島國最大的軟體開發商之一，這次很有合作的誠意，董事長五點的會議是公司內部會議嗎？有可能推遲嗎？」
「這個無可奉告，您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就先等ＡＰ科技的人來吧。」
「就算他們趕過來了，到五點也說不了幾分鐘的話，這個事情對公司很重要，麻煩再跟董事長說一下。」
「很抱歉，董事長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如果您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庄總監。」
等她掛斷了男人的電話，另一個秘書問道：「又是項目部的那個王磊？他是今年剛進公司的副總監吧？」
「肯定啊……要不然也不會不清楚老闆的脾氣，明明說了不行，還在這裡跟我糾纏。」
更可笑的是，對方那裡說起什麼「對公司很重要」的話……
現在方科已經是亞洲第一的計算機技術和網路開發公司，那些手裡有獨家專利技術的公司哪家不是上趕著要跟方科合作，借方科的平台推廣他們的產品。
ＡＰ確實名頭響亮，但連她這個秘書都知道，方科並不是非他們不可的。
與其說是對公司重要，不如說是對這個王磊重要。
他最近的項目肯定跟ＡＰ有密切聯繫，而他又是剛剛加入公司的人，正需要漂亮的業績單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所以才會這麼緊張。
不過他運氣實在不好。
飛機晚點雖然不是任何人的錯，但遲到了就是遲到了，在老闆方令西這裡，除了那位的話，誰的話都不管用！
另一個秘書翻了翻平板上的記錄：「老闆五點有會議？哦，是那個事吧。」
「還能是什麼事？不要說什麼ＡＰ科技了，就是全島國最大的軟體開發商都過來了，老闆也不可能放著那邊不管。」
兩個秘書曖昧地笑了笑，又繼續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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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鐘不到，方令西就點開了平板上的某個軟體。
這是方科最新開發的視頻直播軟體。
雖然沒有打開攝像頭，但是方令西開始說話：「我來了，準備開始吧。」
「會長來了～」「會長好準時！」「會長晚上好！」……
聊天房間里已經有近百人，看到方令西的實名賬號上線，都紛紛跟他打招呼。
方令西統一答覆了一下，就提醒大家調整好耳機和麥克風。
等到了五點鐘整，房間里人數已經達到兩百零八人。
「很好，全員到齊，」方令西翻開自己個人平板上的文案：「今天我們後援會中高層會議，主要要討論的是下半年的後援活動安排，還有明天周伊帝都演唱會的各項事宜。」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首先來說一下下半年的後援活動安排，我看了一下之前各市分會發來的策劃，覺得有很多非常不錯……其中帝都，申城，重慶，武漢，瀋陽，長沙，南京，杭州和香港分會的策劃比較有新意，已經傳上論壇和貼吧，大家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思維撞擊容易產生頭腦風暴。」
他把平板上的一個文件放進軟體：「我們已經綜合了各市後援會的策劃，整理出了一個大致的草案，今天先給大家展示一下成果，之後再討論，因為時間有限，今天不可能完全討論清楚，所以細節的確定問題，會後請各分會負責人再組織內部會議。」
……
時間很快就這麼過去了，他們的會議也接近尾聲。
還是方令西上麥總結道：「明天的現場安排就是這樣，請各單位保持高度重視，上一次演唱會那種問題就不要再出現了，實在配不上周伊全球後援會的名字……這是周伊今年全國演唱會的最後一站，希望能畫上最完美的句號。」
會議結束，方令西沒有多留，因為他要乘坐前往帝都的飛機，陪周伊綵排。
方令西離開后，房間里的人並沒有跟著他離開，而是在房間里繼續聊天。
「申城分會的人都在吧，你們這次又可以包機過去，真爽！」
「對呀對呀～明天下午的飛機，我們已經一起訂好酒店了，正好端午假期，在那邊待一天再回來～跟帝都分會的寶寶們面基！不過會長要先過去，不跟我們一起走。」
「會長現在就去帝都了吧，晚上應該就能見到周寶了，好羨慕他！」
「聽說是七點的飛機，九點就能到帝都，那時候周寶肯定還在綵排。」
「每次跟會長開會，我都覺得自己變成方科員工了，好緊張有木有！」
「好緊張＋１～會長說話完全不敢插話。」
「其實可以提意見的，上次申城分會長不是跟他吵架了嗎。」
「救命，求不要提黑歷史，當時跟會長吵架，後來回想起來，覺得自己膽子真肥～還好會長沒跟我計較。」
「關於周寶的事情，會長一般不會跟我們計較的，大家都是為了周寶好，意見不同，各抒己見而已。」
「哦哦對了，你們聽說了嗎，陸洋洋的新電影馬上要上映了，應該已經開始宣傳了……周寶也要參加宣傳吧。」
「肯定呀，我們周寶唱的主題曲咧！」
「好久沒看到周**體了，恍如隔世啊～」
「周六已經過去好多年了，群里估計都沒有周六黨了。」
「誰說沒有周六黨？！周六還是我心頭的硃砂痣，窗前的明月光！」
「天阿魯，竟然敢在會長的房間里說自己是周六黨，你完蛋了！」
「/(ㄒoㄒ)/~~會長趕飛機去了，應該看不到的吧！」
「他絕對會翻聊天記錄的，他最喜歡翻我們聊天記錄了！」
「辣個～周六是什麼鬼，我的本命是西周！西周大旗不倒！」
「哎呦，剛剛誰說周六是自己心頭的硃砂痣，窗前的明月光啊？」
「求姐姐放過，寶寶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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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方令西確實在車上看著她們聊天。
——周六什麼的，前兩年或許還真讓他不快……現在，已經完全不構成威脅了！
他撥通了周伊助理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通了：「方董，周伊在休息呢，我讓他聽電話？」
方令西原本是考慮到周伊可能在綵排，才打給助理的，現在聽到他正好休息，當然要直接跟正主說話：「嗯，你給他。」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周伊的聲音：「喂？哥。」
「在休息嗎？」方令西跟周伊說話的時候，語氣里只剩下溫柔。
「嗯！阿洋來帝都宣傳，來體育館看我啦，我剛剛正和他說話呢！」
方令西：「……」
他皮笑肉不笑地追問：「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
——關鍵是怎麼沒聽宗政海那傢伙說過？！！
要不然他連之前那一個小時都不會等，直接把後援會的會議提前到四點，然後就可以阻止他們兩個獨處了！！！
「之前阿洋也不確定行程安不安排得過來呢，沒想到他們的宣傳到下午就結束了，阿洋晚上可以跟我們一起吃宵夜……」
「那……那很好啊，你們等我過來……」
「恩恩，我們等你！注意安全！」
方令西掛斷了電話，恨不得立刻趕到帝都。
……
周伊綵排至凌晨，陸洋已經被方令西聯合遠在申城的宗政海給勸回去了。
回到房間，方令西親自伺候他洗漱，然後兩人一起躺被子里說話。
「你綵排到這麼晚，不太好讓陸洋等這麼久，等你演唱會結束了，再約個時間一起出來吃飯，更合適。」方令西摟著周伊安慰道。
「哥說的沒錯……我看到阿洋實在太高興了，就忘記別的事情了。」
方令西嘴角抽搐了一下，親吻他的頭頂和額頭：「快睡覺吧，明天要早起繼續排練，晚上不好好休息，明天沒有精神。」
「嗯。」周伊非常聽話，乖乖地閉上眼睛，窩在方令西懷裡感到非常安全，很快就睡著了。
方令西看著他安靜的睡顏，總算把旁的事情甩在腦後。
就算這樣看周伊看一整晚，什麼都不做，也會感到無比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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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視體育生態中心，原五棵松體育館，周伊全國巡迴演唱會的最後一站，在這裡成功落下帷幕。
在一萬八千名歌迷的見證下，周伊完成了自己歌手生涯的第四次全國巡迴演唱會。
好多喜歡他多年的歌迷當場泣不成聲，為周伊一路以來的成長和蛻變而倍感驕傲。
從最初的還在築星娛樂的新人歌手，經歷雪藏和解約，後來終於找到真正的伯樂，簽約博亞傳媒，一路走過來，期間也經歷了不少困難和挑戰。
很多歌迷也是也在陪伴他的過程中，度過自己最好的年華，彼此的青春之路因此產生聯繫，讓人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把自己最大的熱情，最美好的感情和回憶投注在一個可愛又有才華的愛豆身上……
這段時光無論何時何地想起來，都讓人會心一笑。
當然，周伊還沒有老，他們也還沒有老，所以這段快樂的時光還會繼續下去，哭過之後就會是笑容。
演唱會後的慶功宴是直接在帝都舉行的，方令西作為周伊全球後援會的會長以及家屬代表，自然也位列席中。
經過幾年不懈地努力，雖然沒有公開兩人的關係，但現在無論是博亞的經紀人廖雪婷、周伊身邊的助理，鐵杆粉絲還是媒體，都已經默認方令西一定會站在周伊旁邊了。
這點方令西頗為驕傲。
不過因為周伊還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在公共場合絕對不會隨便摟摟抱抱，讓周伊不自在。
——每次在公開場合乖乖保持了距離，某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就能得到更多福利……這絕對是筆穩賺不賠的生意，聰明人都會知道怎麼選擇！
自從方令西當上了周伊全球後援會的會長，他們的後援會就被稱為圈內最財大氣粗的民間組織。
包機去看演唱會，請著名設計師專門設計並統一印製會服，定製演唱會熒光燈和ｌｅｄ牌等道具，線下線上推出各種活動……
總之別人粉絲後援會、歌迷會能做到的，他們一定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他們也要開創先河。
比如慶功宴都全球直播什麼的，外加隨時發紅包、送獎品，那絕對是必備的。
「羨慕現場的粉絲，大獎是方科最新的ＶＲ裝備，全套市場價３萬啊！」
「我不貪心，直播送二十台手機給線上觀眾，如果能抽到一個就可以換新手機了，也很棒～」
「每次參加周寶的活動，都跟過年一樣～大家好嗨～」
「感覺最嗨的是會長，剛剛鏡頭劃過他，感覺會長笑得好蕩漾～」
「嘿嘿，是的耶～不知道會長在想什麼～」
「你們不要把會長看得這麼污，他剛剛可是連擁抱都沒有。」
「我打賭會長肯定提前抱過了，這種近距離福利要是我絕對不猶豫，肯定直接撲上去！」
……
方令西忙中偷閑刷了刷手機上的直播頻道，看到其他粉絲的話，嘴角翹起。
——不是不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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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歲末，全國各大衛視的「明星跨年爭奪戰」打響。
經過多年的經驗累積及人氣累積，各大衛視的跨年晚會已經成為了觀眾們和網友們辭舊迎新的「新民俗」。
從最初一味地砸錢拼明星露臉，到後來漸漸做出各自的特色，百花齊放。
有的衛視立足「綜藝節目」，拿自己最有人氣的真人秀明星客串主持作為噱頭；
有的則強調「跨界」，演員，歌手，甚至體育明星齊上陣；
還有的衛視堅持傳統的跨年演唱會，因為請的都是近年來最具人氣的歌手，就算只是拼盤演唱會，粉絲依舊熱情捧場，全程守候……
除了主題上各大電視台要樹立自己的品牌，在晚會的播出時間上也是盡量拉開。
這樣就既不用直面搶收視，也方便觀眾進行選擇。
當然，雖然有十幾家衛視都會舉辦跨年晚會，但真正最受矚目的，還是其中那麼三、四家。
一方面是因為這些電視台各自手握王牌綜藝資源，可以邀請熱門綜藝的明星團體，喚醒網友當初看節目的記憶。
另一方面他們在人脈和資金方面也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可以請得起、請得動大牌明星，光是利用這些明星的粉絲效應，就能網羅一大批觀眾。
作為華國這幾年最炙手可熱的年輕歌手，今年的跨年晚會怎麼可能少得了周伊。
幾乎在九月、十月月份，就已經有各大電視台對周伊的經紀公司發出邀請，希望能讓周伊在自家電視台的跨年晚會上露面。
由於來年一月，陸洋的新電影將送選奧斯卡金像獎，角逐最佳外語片獎項，所以博亞希望演唱了該片主題曲的周伊能夠跟同公司的陸洋一起出現在某台的跨年晚會上，也算是為參選造勢。
能夠同時請動奧斯卡最佳男演員，和國內最具人氣的歌壇小天王，這樣的電視台可不多。
最後某省電視台拔得頭籌，憑藉著多年和博亞的良好合作關係，終於搶到了兩人。
至於出場費什麼，那只是個傳說，坊間小道消息很多，卻沒一個是真的。
十一月底、十二月初，正式各種所謂的「後台名單」爭相出爐，但真到了跨年前一周開始綵排，才是真的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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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獲也在ＸＸ電視台的跨年晚會名單上。」周伊的經紀人廖雪婷看了看電視台發來的消息。
「蘇獲？」周伊最近正在籌備新專輯，忙得有些發矇。
「你不記得了嗎？他之前在組合里的，比你晚一年出道，最開始也是博亞的。」
周伊這才想起來，關於這個人的事情。
那一年博亞推出了大型選秀節目《華國夢之星》，據說當時公司還有意讓陸洋也參加，只是陸洋堅持只演戲，不想走「唱而優則演」的路線，所以沒參加。
也幸好沒參加那個節目，讓陸洋沒有因此錯過自己事業起航之作——助他拿到人生第一個影視劇獎項，白玉蘭最佳男配角的電視劇《追逐》。
同年，拿到冠軍的蘇獲就跟另外兩個選手一起簽約博亞，在當時的博亞金牌經紀人賀平手上以組合的形式出道，賺盡了眼球，熱度甚至一度直逼他們的師兄團體TFUN。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因為後來賀平帶著手上最紅的幾個明星脫離博亞「單飛」，和當年的「博亞一哥」塗林洲一起成立了自己的經紀公司。
照理說這個新的公司，或者應該叫大一點的工作室，其實是很有實力和資源的。
影視帝塗林洲，影后樂靈，人氣男團TFUN，新晉偶像男團，還有當時一個電視劇當紅小生（原諒周伊已經不記得這個小生的名字了）……
這樣的明星配置不可謂不高。
剛開始獨立運營的時候，靠著賀平和塗林洲多年積累的人脈，他們還是經營地不錯的。
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或者單純因為運氣不好，漸漸疲態盡顯。
好的劇本老是拿不到，投資總是湊不齊，連著自籌拍了兩部電視劇和一部電影，卻都沒有得到理想的收益和口碑。
勉強拖了不到兩年，幾乎快把華國第一男團TFUN拖垮了。
那時候什麼知遇之恩、培養之情都不太管用了，TFUN和蘇獲所在的男團先後跟塗林洲的經紀公司打上解約官司。
TFUN脫身後還曾經找過博亞，希望能成就一段「重溫舊夢」、「破鏡重圓」的佳話。
可惜那時候博亞在音樂圈的資源，全部都用在了周伊身上，對這支瀕臨過氣的男團並不是十分感興趣，所以沒有接手。
至於蘇獲，不僅跟塗林洲和賀平解約了，而且之後立刻單飛，簽了一家韓國經紀公司，這兩年發展得不是太好，但也算小有名氣。
當然，相比於銷聲匿跡的塗林洲、樂靈，已經過氣的TFUN，還有曾經同隊那兩個完全叫不出名字的團員，蘇獲已經很幸運了。
「簽韓國公司，這個蘇獲還真是有點聰明。」廖雪婷對蘇獲的評價也就限於「小聰明」了。
蘇獲知道自己因為賀平和塗林洲的事情，在國內的發展受到了限制。
他也不想像TFUN那樣，妄想還能重新回到博亞，跟博亞力捧的周伊搶資源搶不過，所以果斷放棄國內公司，另謀他路。
——不過，最近華國逐漸形成了不成文的限韓令，這個蘇獲說不定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呀……
廖雪婷沒有跟周伊說這些：「你先忙專輯的事情，已經跟電視台那邊聯繫好了，我們只提前一天過去參加最後的完整綵排，到時候你和陸洋一起唱歌，一起接受採訪。」
想到能和陸洋一起跨年，周伊還是很高興的，於是點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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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周伊開心了，身為他鐵杆資深死忠真愛粉的方董，也會開心。
但是周伊是因為能和陸洋一起跨年而興高采烈了好幾天，方令西就沒那麼高興了。
見周伊跟陸洋語音商量著「打歌服」，某人語氣酸酸地插話道：「情侶檔才穿同款吧。」
「我們是兄弟檔，也可以穿同款呀！」
周伊沒能體會到某人深深的怨念，還樂滋滋地補充道：「我跟阿洋上一次合唱，還是三年前我的申城演唱會上呢，好期待這次一起去工作！」
他和陸洋的關係數年如一日的親密。
雖然當初也有過迷茫，曾經太過依賴陸洋，而產生了一些錯覺。但是方令西的出現，終結了那種錯覺。
即便各自忙碌，有時候一年真正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但他依舊是周伊，他依舊是陸洋，他們一直都沒有變過，從開始到現在。
這份感情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歷久彌新。
陸洋的電影他一定會看，他的演唱會陸洋也會以各種方式參加，遇到一起工作的時候，他們還會像當年一起拍戲時一樣，住一個屋。
當然，如果他身邊沒有方令西跟著，而陸洋身邊也沒有宗政先生跟著的話。
……
方令西雖然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大度，要心平氣和，但是見周伊跟陸洋聊了快兩個小時，已經完全不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了，終於出離憤怒了！
他把周伊抱進懷裡，硬是握著他的手打了一串「我們要睡覺了，晚安」，然後就徹底關機！
「怎……怎麼能……能說我們要睡覺了呢？！阿洋肯定會多想的！」周伊後知後覺，連關機都沒注意到。
方令西把他拖到被子里，咬他的嘴唇，但到底沒有下狠心用勁：「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周伊注意到他身體的變化，腦袋立刻擰成了麻花：「哥……哥……」
「嗯？」方令西卻不給對方逃脫的機會，把人壓在了身下。
——他已經決定了，跨年那天晚上絕對不讓周伊跟什麼阿洋一起過……就他們兩個，在床上過一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