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 140 章

140.第 140 章

此為防盜章!訂閱v章50%才能看到,沒有的話請再等72小時外祖母這是做戲給府里的人特別是大舅母看,鄭氏沒辦法,卻是不想自家女兒無辜被扯進去。

「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珍珠怕她多心,又說了一句。

沈妙珠更加篤定外祖母是在裝病,雖說這並不像她往常的行事,但她更不喜毛家。圖著鄭家的銀子,又故作清高地看不起人。小的時候,鄭氏還帶她去毛家坐過客,只那一次后,鄭氏難在出府,把自己困在四四方方的鄭府裡頭。

壽喜堂的屋門緊閉著,裡面的人不出來,院子里則跪了一地。

鄭大太太臉色發白,這是她少有丟人的時候,方才鄭大老爺一過來對她就是劈頭蓋臉的罵,昨晚事尚未過去,今天又添了這氣暈婆母的罪過,偏偏有無從解釋,她總不能說娘家人覬覦鄭家嫡長孫,這等事情她都不能接受,何況把鄭程錦視若珍寶,有極大期許的鄭家人。這事絕不能宣揚出去。

聽著身後鄭二太太的抱怨,鄭大太太咬緊牙關,以極嚴厲的目光制止想要辯駁的鄭秀寧。

鄭秀寧默默地垂下頭。

透過隔扇,鄭氏一眼望盡院中情形。

「娘,這也跪了好一會兒了,程錦有什麼錯?」鄭氏心知唯有搬出這個侄子方才有些作用,今日事情追根問究也是大嫂和毛家的事情,二房幾個人又有什麼錯,只怕此時還是一頭霧水中呢。

鄭老太太的確是被氣暈了,老太爺不在,壽喜堂一時慌亂,才弄得闔府皆知,等鄭氏趕到的時候,老太太早已醒來,知道出了這麼一個烏龍,對造成這一切後果的元兇就更氣了。這也是為何鄭大太太跪在院中最前面,而陸續趕到的鄭家人不明就裡,一個蘿蔔一個坑地跪好了。

「老大來了?」

鄭氏點頭,兄長的臉色很不好看,不管是老娘被氣到,還是因毛家的無理累得一家人跪在院中,都讓他抬不起頭。

鄭老太太還在猶豫。

鄭氏見狀說道:「也不知道爹什麼時候回來,這麼跪著也不是事。」別看老太爺對沈妙珠樂呵樂呵地,真發起火來,遭殃地只會是鄭大老爺,到時候老太太想要攔怕也攔不住。

「除了老大,讓他們都走吧。」鄭老太太說完瞪了鄭氏一眼。

鄭氏笑了笑,出去傳達了老太太的意思。

她看了看天色,打算去妙珠那裡,這事情珠珠兒不合適參與,她也理應避嫌一些。

看著一前一後進來的倆父子,鄭老太太臉上並未有什麼意外。

「祖母。」鄭程錦給老太太請安。

鄭老太太對著最喜愛的孫子自然瞞不住面孔,可轉臉見了鄭大老爺,那火氣頓時又上來了。

突然一隻天青釉的雙耳茶碗擦著鄭大老爺的耳朵飛過。

「老太爺。」

「祖父。」

鄭老太太顧不上去看兒子,趕忙去把情緒激動的鄭老太爺的扶住。

「爹。」鄭大老爺的耳垂那裡有些疼,應該是破皮了,他不敢去擦,老老實實地走到鄭老太爺面前。

「哼。」

鄭老太爺實在不快,他才從老吳頭那裡騙了只據說是祖上傳的雙耳茶碗,剛想回來找珠珠兒顯擺,就聽著底下人議論。

鄭老太太悄悄示意鄭程錦上前。

「祖父。」

鄭老太爺微微皺眉。

鄭程錦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那隻雙耳碗,從腰間取出素帕擦了上面的灰塵和血水,放到茶几上,舉止優雅地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

「祖父,喝茶。」

鄭老太爺的神情緩了緩。

「還裝呢,錦哥兒給你倒茶,你不喝我喝。」鄭老太太可捨不得孫子受委屈,兒子打了就打了,孫子有什麼錯。他一個當兒子的,還能管到老娘頭上。

「胡鬧。」鄭老太爺不得不接過茶杯,在鄭程錦的注視下喝了一口。

他知祖父最喜他做派從容,遇事不疾不徐的樣子,覺得這樣方有大家風範。只是等他見了表弟,這才明白何為差距。

鄭大老爺這個時候上前。

「爹,是兒子沒有管好毛氏。」

「你哪是沒有管好,是壓根就沒有去管過。當年,求娶之時,我雖說過要尊重對方,可尊重不是搞得家中烏煙瘴氣。」鄭老太爺為鄭大老爺求娶毛氏的時候,正逢鄭家大傷元氣的時候,而毛家正是欣欣向榮之時。為了這樁婚事,鄭家沒少低聲下氣,好在毛家想要通往科舉路,少不了銀錢鋪路。

一拍即合,這才有了鄭毛兩家的聯姻。

這婚姻之事向來低娶高嫁,毛家自以為是低嫁,沒少擺姿態。而當時為了鄭家欣榮,鄭大老爺在夫妻之事上雖不是示弱態度,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

說起來,的確是沒有管過。

鄭大老爺不敢腹誹,低著頭認罵。

鄭老太爺看著生氣,欲要再罵,鄭老太太咳了一聲。

鄭程錦低著頭,雖看不到臉,怕是情緒低落。

終究是不舍,鄭老太爺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定遠侯給我寫信了。」

鄭大老爺猛地一抬頭。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鄭老太太被蒙在鼓裡。

「昨天。」

鄭程錦微一思忖,就明白怕是沈家打定主意要把人接走了,哪怕表妹不願意。

「怎麼會突然就?」鄭老太太想不明白,一想到在膝前長大的嬌嬌女要回到那虎狼之地,就忍不住啜泣起來。「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的,好不容易養大了,就想把人奪走,沒有這樣的道理的。」

鄭大老爺苦澀,小小的鄭家如何能與龐然大物的世家講道理,他這些年努力把鄭家擴大,可碰上沈家仍舊是以卵擊石。

「聽說是榮珍郡主在春宴上提起表妹。」鄭程錦輕輕嘆了一口氣。

哐當一聲,茶杯落地,屋內響起鄭老太太的聲音。

「作孽啊,珠珠兒母女被害得還不夠慘嗎?這麼多年還不放過她們,她的心怎麼就這麼狠,這麼多年了還陰魂不散。」

鄭大老爺暗暗握拳。

他未曾見過榮珍郡主,卻知道當年事從頭到尾都與那榮珍郡主有關。若非如此,妹妹也不會一到沈家就遭遇冷待,後面又引發一連串的事情,導致夫妻之情破裂。

鄭老太爺看向鄭程錦。

「你一直同嘉和有聯繫?」

「是。」

「嘉和有怎麼說嗎?」

鄭程錦深吸一口氣,說道:「表弟說他會親自來接。」

沈妙珠不知道。

沈則言同樣如此。

天黑下來了,在酒樓里已經坐了一個下午,他出現在西園的門口踟躕了好久,終於下了決心似的,只是才走到正院門口,就被一個臉上有酒窩笑起來像小太陽的丫鬟攔了下來,有一瞬間恍惚,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也不像!

沈則言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面前的人。

這個時候能出現在西園,陌生的沒有見過的丫鬟,也就是她們的人了吧。

香櫞有些緊張。

可想到姑娘吩咐的話,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夫人歇下了,姑娘覺得西次間近一些,晚上就宿在那裡了。」說完福了福身子,飛快地跑走了。

一路跑到屋內,關了門就直拍胸。

「你怎麼了?」春草站在她的前面,手裡拎著一隻食盒,她準備拿到廚房去。

「別去。」香櫞把人拉住。

春草怔了怔,透過緊閉的門,她看不到外面,於是小聲問道:「你見到人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很兇?」

香櫞點點頭又搖搖頭。

聽到動靜出來的似水著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著就想把門打開。

「別。」春草怕這裡的動靜吵到裡頭的人,只用手按住似水:「你聽香櫞說。」

「我……我不知道啊,很,很好看!」香櫞眼眶一下子紅了,雙手不安地絞繞在一起:「我,我是不是做錯了。」是做錯了吧。

春草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外面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幾個人等了一會兒,偷偷透過隔扇往外看去,夜晚的院子,本就黑漆漆地,可沈家這個地方,更可怕一些,彷彿黑暗中隨時會鑽出猛獸。

「這?是……走了嗎?」香櫞的聲音很是忐忑。

明明四個人當眾,香櫞的年紀更大一些,能做到鄭程錦大丫鬟的身份,能力本事都不缺乏,只是同樣也被護得太好了,現在乍一下子離開依靠的人,到了沈家內宅,就失了往日的鎮定,其實春草幾個人何嘗怕,只是不敢在外人面前露了膽怯。

「應該。」春草平靜地說道:「我去把食盒還了,打點熱水過來,今夜我們暫時先這樣。」

西次間是沈則言這十多年居住的地方,是三間屋子打通的,雖然平日里別處也是有書房在,卻也是在這裡做了間小書房,那裡也有一張長榻供偶爾歇息。春草四個人不敢動這屋裡的東西,只抬了榻出來。

今晚,她們四個人都要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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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珠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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