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投機倒把罪與牢獄之災

「15歲的華裔美國兒童秦志斌考上了劍橋大學物理系的研究生……」這算的了什麼？心裡不屑地撇撇嘴。1983年2月27日葉寶林悠閑地坐在村辦公室無所事事地翻著去年縣政府的宣傳文件，這小日子過得舒心得不得了。

1982年5月18日正式由6個老師傅和32個學徒開工的酷睿針織服裝廠在時隔6個月後給縣裡繳了一份驚艷的稅收——172萬！其實葉寶林他知道這筆稅收的實際數額應該是370萬左右，只是葉睿輝這臭小子合理避稅外加增加了不少福利支出。企業用工人數增加到792人，實際收入則是驚爆人眼球的20806000元純收入，所有投入一年翻本還賺回了這20家企業2倍的投資！

「真他口媽一群傻瓜！這滿大街的撞衫真是群傻妞太沒個性了」。葉寶林起初對兒子這傻「妞」非常不感冒，結果時隔不到2個星期他就明白了。大上海這滿大街的幸子頭、幸子衫、光夫衫、紅裙子、大島茂包，這些依照電視里仿製的服裝酷睿針織服裝廠400人每天流水的產量可是整整21000多件。前期沒那麼多工人或產量實際生產數字也超過160萬件，結果4個多月這聞風來批發服裝的依舊絡繹不絕排著長隊呢！現在可是冬天啊！

去年僅僅87萬件左右就高達兩千萬的收入，今年這日子可比去年長多了。而且貌似這小子的研發組好像就《血凝》《排球女將》裡面就有30多個款式了吧？還有那些變種和一疊設計圖紙！

這浪莎襪業好像這附近三個公社近400號落選或額滿的婦女培訓過後都買了襪織機拿了活回家做。毛巾廠的印染毛巾好像也一直在缺貨？這護舒寶和古今也就他們妖孽的寶貝兒子才想得出來，葉睿輝敢說這材料怎麼怎麼不好設計怎麼怎麼不符合人體工程學設計，其他人無論女技術員還是他老媽連聽著都臊得慌！

像那太太樂味精就算了也就拿上海味精廠的機器生產包裝了下，市面上都有得賣。可這太太樂調味生產的雞精、鴿精、速溶湯那可都是供全國友誼商店的貨。

飄柔系列的飄柔、飄影、風影、潘婷、沙宣、海飛絲、舒蕾、歐萊雅、柏麗絲、伊卡璐、娜莎迪、蘭蔻，還分什麼去油、去屑、控油、控屑、柔順、焗油、染髮、營養等等門道。不過當葉寶林看見廠里僅有的三名工人將飄柔的化合物添加一點其他成分后加入呵護系列歐萊雅后他就完全漠視了這種所謂的品牌差距。還有這玩意售價極高和國內的最熱的蜂花一比最垃圾的都要10倍價格，而且這玩意經過包裝后一般也就在涉外酒店和友誼商店出售。

牙膏還分高露潔佳潔士、潔諾、冷酸靈、美加凈、納愛斯、歐萊雅等成分除了薄荷、竹鹽、蜂膠等口味居然磨料還有分別！別倒還有含鈣、含氟等區別。更讓人絕倒的是這玩意包裝費比成本費還要高價格也是高於國內中華等牙膏的20%甚至翻倍後市面上也沒賣！想要啊？友誼商店去！

洗衣粉、洗衣皂有納愛斯、奧妙、汰漬、舒膚佳、夏士蓮、索芙特等品牌，同樣也有去漬、護膚、抗菌等各種神效，普通玩意都還只是一個樣品現在生產出來的都是高價貨換外匯的。

維納斯品牌系列的沐浴露都美白、補水、滋養護膚等功效。歐萊雅系列化妝初樣出來了品牌配方也好幾個了甚至市場市場定位都有了產品還在研發中！如果83年的時候寶潔、聯合利華等知道自己今後的中國品牌和策劃的廣告名都被某人佔了了話不知道會不會跳腳，而且這些品牌有些都註冊了國際商標、專利技術等有些根本就和那些宣傳了所謂百年的公司名稱相似相近的山寨版。

這幾家日化工廠是以前葉睿輝那個日化企業的160倍規模，現在剛脫離實驗室製取能夠實現產品化，由於保密和人才緊缺問題距離規模化那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不過現在的葉睿輝不再研究產品如何開發了而是進行宣傳和運作計劃，每天就蹲在葉家宅不遠的智博助學慈善基金會籌建的新學校圖書館內專研一些廣告策劃，敲定投放方式時間以及用一些特殊語言記錄一些可能發生的變動。

1983年10月5日正當葉睿輝三年規劃完成的時候老媽陳慧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睿輝啊！他們說你爸投機倒把被抓了……」。見到原本應該去上海管理店鋪的老媽跌跌撞撞地扣開葉睿輝專用的圖書館書廳大門跑了進來。老媽產假剛過平時除了帶妹妹也就管理下上海的那三間反季節蔬菜店、22家私營商店（超市）和那為數不多的四十幾間門面房出租及服裝銷售事宜、住房出租置換等問題，這麼慌張地跑進來葉睿輝就感覺大事不妙了。

「……違反金融、外匯工商管理法規，非法從事工商業活動的行為。取締和打擊投機倒把和違反市場管理的行為。利用供求矛盾進行投機倒把，哄抬市價，擾亂市場，損害群眾利益……」。見到這篇上海金管處、區縣工商管理處、市改革委員會市戰時指揮部……下發的這份通告葉睿輝無語了。

「嫂子！不是我李定康不講情誼不幫你們而是這上面的有人要整你們。葉大哥在革委會熬得過去就一定會沒事的，不過這貸款你們明年4月26日之前必須還清不然這些房子銀行真會沒收的……」。

「自行車、紡織業、日化業這些東西價格是高了一點，不過這東西不是有定位么怎麼還能扯上哄抬物價的嫌疑。還有這反季節蔬菜葉寶林都已經銷售快5年了從來還沒人說哄抬物價的，這是解決供需矛盾好吧！」葉睿輝儘管喋喋自語但依舊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企業資金凍結、銀行存款凍結、24家企業被封甚至就連沒出售的樓盤都被封了起來等候處理，葉家一夜之間就回到了從前。葉睿輝隨老媽去銀行借貸平時稱兄道弟的那些信貸主任能見個面勸慰幾句算是不錯的了。很快銀行就下來了結算通知書，扣除企業所有款項這葉家還欠了幾家銀行總計190156472.06元。

葉睿輝原本還抱著去外地銀行貸款補上這個簍子了，結果第一天聽說借款人家熱情得不得了第二天就翻臉了。5次一借葉睿輝知道這背後的勢力及其龐大！

「小輝不是李叔不幫你啊！這次是北京真正的太子爺出手了，還有這上海的兩位太子爺，他們都是財政系統的人。我只能告訴你北京那位姓李！上海的姓龍和盛！這錢你是還不上了不如你去聯繫聯繫那幾個德國朋友或許他們有辦法」。李定康和老爸合作最久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在別人避之不及的時候他還能站出來說幾句話對於他們這種仕途之中的算不錯的了。

葉家宅、岩頭村、紅旗公社乃至全縣都知道了葉家倒了，欠了銀行一輩子也還不起的債務倒了。就連以前一直巴結葉睿輝的幾個保鏢都愛理不理的了，葉家宅自己家的叔伯兄弟能過來安慰爺爺奶奶和老媽的也就五五之數。

到底還是自家兄弟親！大伯葉寶官在家裡出事後終於摒棄前嫌。這人完全是個社會主義的保護者，國家收了就收了只要兄弟葉寶林能安全回來就好了。不堪大用！可葉睿輝還是把葉家那巨大的看家任務交給他。

1.9億人民幣看似挺多其實葉睿輝少報瞞報的收入也不少，沒有一個億也有**千萬的人民幣。除了換成了大量的珍貴古董外很多錢都換成了外匯和外匯券。就連母親慧英也不知道葉家大別墅的車庫修車室的修車槽側面會有一個私家金庫，裡面藏的可是葉睿輝好不容易兌換來留下的3620多萬美金摺合人民幣約7000萬以上，算上其他外匯、外匯券、人民幣、黃金其價值不下1.2億！

別說賺下了如此大的家業你銀行就能因為這區區幾千萬的欠債就能封了他葉睿輝數年的努力？數億資產銀行收去后花落誰家？他葉家放手后真的能繼續過老百姓的平方生活么？

「失業？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1983年11月9日凌晨3點12分看著紅旗公社暮氣沉沉的城鎮中心三輛polo轎車如幽靈般消失在重重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