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95.第 95 章

「精神藥劑的干擾讓你體內的能力沒辦法蔓延到每一個細胞,所以會出現肌肉無力的情況,這是正常的,估計是班納博士某個實驗的後遺症,過幾天藥劑通過新陳代謝完全排泄出來就沒問題了。」

研究室內,綠巨人彎著腰坐在那張對他來說可以稱得上嬰兒椅的椅子上,班納博士的實驗是有效的,至少在變身的時候那個綠傢伙發狂的次數越來越少了,甚至能在需要的時候保持安靜,看起來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除了個頭大一點,性格耿直又單純,比起睿智的布魯斯來說簡直就像兩個人格。

總的來說開朗的浩克寶寶可能比沉穩的班納博士更討女孩子喜歡,至少從聯盟里少數女性復仇者的反應來說是這樣。

「我先給你注射一管試劑。」

戴澤坐在浩克對面,說完以後就伸手去拿旁邊的注射器,不想手背在這時不小心碰到鐵架,上面的一排細口瓶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變成一地玻璃渣。

戴澤有些懊惱地捏了捏眉心,在笨笨進來打掃前伸手揮了揮,一地碎片自動被投進垃圾桶。

浩克大笑:「你看起來特別緊張,是因為面對浩克所以緊張嗎。」

戴澤想搖頭辯解,又覺得自己這麼魂不守舍的原因解釋起來很麻煩,乾脆點了點頭:「嗯。」

浩克笑的更大聲了:「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浩克坐到地上去吧,浩克才不想對你表示臣服。」

戴澤笑:「那倒不用。」他將注射器刺進綠巨人皮膚,特殊材料製作的針頭順利地扎進血管,一邊按注射器一邊隨意道,「而且為什麼坐在地上就是表示臣服,你們大塊頭的特殊規矩?」

浩克抓了抓後腦勺,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剛才那句話就是他下意識隨口說的,也是他潛意識裏認為的,想了半天才模稜兩可地解釋道:「因為我坐在地上就要抬頭看你啊。」

這句話對字典里只有「破壞」這個詞的浩克寶寶來說可以是非常耐人尋味的了。

戴澤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麼心跳猛地慢了一拍。

回過神來后他拔出試管拍了拍大塊頭的手臂:「你可以走了。」

浩克聽了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朝他藏着花生醬的巴頓的房間走去。

實驗室里戴澤依舊坐在原位,看着一個燒杯瓶出神。

星期五的聲音在這時候傳過來:「戴澤先生,有你的快件,要幫您簽收嗎?」

戴澤回過神,拍了拍臉。

「不用,我去。」

送件的是一個老人,帶着茶色鴨舌帽和墨鏡,看見戴澤的時候只問了他一句:「戴澤卡博內?」

得到確定的答案以後,老人把東西往戴澤手裏一塞,也沒讓他簽收,騎着腳踏車扭頭就走了。

手上的是一個金色的箱子,長方形的,很薄,很輕,也很神秘。

上面除了一個標記外什麼也沒寫。

而那個標記——

戴澤莫名覺得熟悉,彷彿在哪裏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他帶着疑惑回了房間,拆開箱子,裏面靜靜躺着一個金色的信封。

拆開信封,露出裏面的白色信紙,首先入目的是一個圓形的紅色公章,接着是一排手寫的字。

案號2017宇宙法庭初字第7724號。

宇宙最高級民意法院傳票。

被傳人姓名,戴澤。

被傳事由,違反宇宙限界法則。

戴澤瞳孔猛地一縮。

這是一張傳票。

宇宙法庭的傳票。

「看來我來晚了?」

消失了幾個月的斯特蘭奇從忽然出現的傳送門那頭出現,在看到戴澤手上的信紙時懊惱地「喔噢」了一聲。

滿腔疑惑及實地找到了一個詢問的地方,戴澤看向斯特蘭奇,皺眉道:「宇宙法庭傳喚我?」

斯特蘭奇坐到剛才浩克的那把椅子上,聳了聳肩:「如你所見。」

戴澤頓了頓,還是問道:「為什麼?」

斯特蘭奇伸出手指點了點傳票上的被傳事由那一欄:「不是寫着嗎,違反宇宙法庭的限界法則。」

戴澤抿了抿嘴唇:「我根本不知道那部法則。」

斯特蘭奇:「你不知道是一回事,這是每個被宇宙法庭盯上的超級英雄們都會有的經歷,你去不去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戴澤沉默了。

他忽然想到當初斯特蘭奇說的話,後知後覺道:「你知道他們會傳喚我?所以當初才會讓我幫你對付他們?」

斯特蘭奇無所謂道:「他們總會找到一條合適的理由傳喚你的,不是這一條,就是那一條。」

「可是我對宇宙法庭根本不了解。」

斯特蘭奇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會陪你一起去。」

戴澤:「我去了以後,他們會對我做什麼?」

「他們會給你打上靈魂烙印,就像漢考克那樣,從此以後你的能力會被限制,而他們能隨心所欲掌握你的生死。甚至說——」

「為了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會挑個罪名把你關進次元監獄,到時候你甚至不能回來。漢考克被關進去過,後來越獄逃出來了。但不是每個人都是漢考克。」

戴澤聽完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着疼。

說到這裏,斯特蘭奇也皺起眉:「我會盡我所能保證你的安全,而且我也叫了幫手,我們有很大可能在這一次擊垮那群裝模作樣的老東西,但這不是百分百會成功的。」

戴澤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去?傳票上沒寫時間。」

斯特蘭奇抖了抖紅披風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要是沒別的事,現在就可以出發。我得先帶你去一趟我那裏,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

戴澤也跟着站了起來。

他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我去洗個澡。」

半小時后戴澤帶着滿身水汽從浴室里走出來,斯特蘭奇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這個點史蒂夫和托尼都各自在忙自己的事,女士們結伴出去逛街,三個高中生還沒下課,鷹眼和綠巨人還在訓練室為了一罐花生醬大打出手,於是整個三樓大廳安靜的不像話,只有電視里男女主持的聲音。

戴澤靠在房間的門框上擦著頭。

「洛杉磯實時新聞報道,自從漢考克被關進監獄后已經過了兩個星期,洛杉磯犯罪率同比上升30%,黑幫控制了整條商業街正與洛杉磯武裝軍隊進行火拚,據悉警長已經親自前往洛杉磯監獄,這是否意味着我們的洛杉磯英雄將被提前釋放?不得不說,現在是洛杉磯需要他的時候。」

耳朵聽着男女主持持續跟進這次洛杉磯惡**件,戴澤扭過頭,看向他房間中央那張小圓桌。

大開的窗戶外陽光投射進來,擺在桌子上的兩塊手錶閃閃發光。

一塊是戴澤原先戴着的,一塊是漢考克送他的。

戴澤看着看着,擦頭髮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他忽然說:「斯特蘭奇先生,我突然有件事要辦,能給我點時間嗎。」

斯特蘭奇攤手:「距離你被人像雞仔一樣提進法庭接受審判還有好幾天,你有充足的時間。不過記得給我留一天,至少我得教會你怎麼用魔法——」

奇異博士嘖了一聲,改口道:「用異能武裝自己,讓自己的皮膚變成銅牆鐵壁,不然穿越羅森橋的時候你會被那些星屑碎片碾成粉末。」

說完他聽見戴澤應了一聲,接着是赤腳在木地板上跑的聲音,沒多久,那個頭髮還滴著水珠的黑髮男人拿着一塊手錶出來,立定在斯特蘭奇面前,黑色的眼珠亮晶晶的,一點也沒有剛才時候的無奈和疲憊。

他手上拿着一把鋒利的工具,問他:「可以請教您有關於雕刻金屬的加持魔法嗎?」

甚至用上了敬語。

斯特蘭奇:「可以是可以。你想做什麼?」

戴澤:「我想讓我在上面刻的字變得好看一點。」

洛杉磯監獄,漢考克的門第一次被敲響了。

「洛杉磯現在一片混亂,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典獄長在門外這麼說着。

身高上的差距註定兩方人氣勢上的不同,典獄長被男人看得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對方才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等會。」

說着長臂一伸,重新把門關上。

典獄長猛地鬆了口氣,擦了擦冷汗看向警長:「等會,等會。」

戴澤踏着瑩藍色的傳送門來到漢考克的監獄里時,高大的男人穿着瑞給他定製好的制服,站在巴掌大的鏡子前用指甲刮鬍子。

「恭喜出獄。」

他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手錶扣在他手腕上,寬大的錶帶,暗沉的金屬色套在漢考克的手腕上,意外的賞心悅目。

漢考克有些意外,右手還停在臉上保持着刮鬍子的動作,滿手的白色泡沫。戴澤拉着他乾燥的另一隻手,囑咐道:「一會到現場以後,記得動作小一點,溫柔一點,不要踩碎馬路,也不要踩壞什麼建築,不要一出場就給人一種來砸場子的印象。」

漢考克垂下眼看着戴澤拉着他的那隻手,白色和黑色交疊在一起,皮膚上的色差意料之中地成為了視覺衝擊。

他點了點頭:「嗯。」

戴澤又說:「懲罰壞蛋要用正確的方式,不要一時衝動就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經濟損失。」

漢考克:「嗯。」

戴澤;「如果警察們做的還行,你就要跟他們說,幹得漂亮。」

漢考克一句「他們要是幹得漂亮還要我做什麼」在嘴邊繞了一圈,最後還是點頭:「嗯。」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戴澤又看了漢考克一眼。

他沒有說,瑞當初定製這套制服的時候其實只提供了造型思路,其中的纖維材質是戴澤反覆研究以後用到的最好的成品。

黑色的皮質制服最胸口畫着一個鷹的圖案,流線型的設計完美地貼合在男人高大的骨架上,教科書式的倒三角身材,確實可以說是不針對性別的性感了。

戴澤收回手,想抬頭看他,視線在空中交匯不到半秒又有些不自然地移開,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打氣似的說了一句。

「加油。」

漢考克低頭看了戴澤一會,接着錯身來到洗手台前把最後那一點鬍渣刮完,洗乾淨手和臉上的泡沫后拿毛巾擦了擦,然後在戴澤的注視下忽然伸手,手指輕輕一擰,就解開了左手手腕上的錶帶。

他把錶帶翻了過來。

戴澤:「!!!」

有些粗糙的拇指撫過錶帶裏面的「John」,笑了笑。

他很少看漢考克笑,幾乎沒有,這個無所不能的超人臉上常年只掛着兩種表情,一種是看起來很像黑人問號的面無表情,另一種是稍微有點表情時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表情。

現在笑得這麼意味不明,這種被當場抓包的感覺讓戴澤頭皮都要炸開了。

戴澤可以肯定他這個舉動絕對是有生以來最衝動,也最不考慮後果的一次。

就類似於高考放假前一天終於被逼到絕路抱着反正以後誰也見不到誰了的態度跟暗戀的人告白的衝動。

也類似於愚人節跟暗戀的人告白反正被拒絕了也能說愚人節快樂的衝動。

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勞改犯服刑前鼓起勇氣給妻子一封離婚協議讓她毫無牽掛改嫁好男人的衝動。

儘管比喻都不大貼切。

戴澤不了解宇宙法庭,但足夠相信自己,也足夠相信斯特蘭奇,基本上沒有被終身監禁的可能,按照斯特蘭奇的說法,十五天審訊時間過後,那股衝動淡下來了,兩人就能平靜地面對對方。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以漢考克(平時表現出來)的智商肯定不可能那麼快就發現這個。

所以他根本沒想過被當場抓包以後要用什麼應對方法。

尤其現在男人還要追根究底的問他:「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對於幼兒園小朋友連個毛巾都要寫上他的名字宣示主權以防他用錯了別人的毛巾的意思。

寫上名字就不會弄丟了別人撿到也會還給你是不是好棒棒的意思。

約翰這個名字太普遍了整個洛杉磯有多少個人叫約翰肯定不止你那一個約翰的意思。

並不是我投機取巧地跟你告白的意思。

你信嗎?

戴澤動了動喉結。

這個么說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他到底為什麼要親手把自己推到這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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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反派洗白的正確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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