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大禍

第一章 天降大禍

黑沉沉的夜幕籠罩著整座城池,給白晝的喧囂帶一份黑夜的寧靜。突然一束光芒撕開夜幕自遠處飛馳而至,而後在城池的上空盤旋,並撒下七彩光芒,映照得整座城池如同白晝。

寧靜的城池剎時沸騰起來,人們紛紛走到大街上,察看異象的來源。只見大街上七彩流溢,縈繞在每個人的身上。

「好美啊!」走到大街上的人都禁不住讚歎。

「看!天空!」驚叫聲此起彼伏。

天空中,一團七彩光芒盤旋,絢爛而璀璨!

「是流星嗎?」一個個下意識地喃語出聲。

「不是流星,流星掠過天空,呈火紅的顏色,尾部產生白熾的光芒,其飛行軌跡呈直線。而天空中的東西由七彩光芒構成,並能盤旋飛行,似乎有靈,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很玄乎!」有人回答說。

「是至尊戒!」

「對,是至尊戒出世尋主!」

「快,通知宗門。」

「通知家族,至尊戒在雲海域雲海城現身。」

頓時,整個雲海城一片大亂:破域傳信符在天空橫飛,各傳送陣光芒閃爍不停。

一條驚世消息迅速傳遍風雲大陸三十一域:至尊戒現世尋主。各宗門、家族、聯盟巨頭紛紛現世並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追尋至尊戒的下落。

東部域界聯盟內,盟主李青林以嚴厲的聲調說道:「至尊戒現身雲海域雲海城,此乃天時、地利助我盟奪取至尊戒。」

李青林話語一頓,以懾人的目光掃過下面的部眾,現命令:「1、盡取我聯盟六域精銳集結待命;2、陣法部調集資源確保傳送陣暢通;3、風語部全力追尋至尊戒去向,並隨時彙報。」

隨即李青林又聲色俱厲地頒布三殺令:「1、貽誤戰機者殺;2怯懦退後者殺;3阻我奪戒者殺。」

南部域界聯盟總部宴客廳內正大宴賓客,賓朋滿座,觥籌交錯,鶯歌燕舞。突然,一道傳信符倏突而至,落到主座南域聯盟盟主張滿林手上。張滿林將神識浸入傳信符,臉色劇變,「嗖」地一下從座位上騰起,並急促地說:「今天宴會到此結束,望各位來賓見諒。本盟各位長老速至議事廳議事,十萬火急,不得有誤!」

各長老心裡一緊。「十萬火急,不得有誤」這八個字已很久、很久沒有使用了。以盟主之大才,歷來處事都是風輕雲淡的,而今卻有失態之狀,是什麼驚天動地大事?

南盟的長老一個個快速地趕往議事大廳。

南盟議事廳內,張滿林來回踱步,臉上神色變幻不定——亢奮,緊張,渴望,……,複雜到了極點!身子竟微微顫抖,十指緊握,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此時此刻的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穩重。

罕有的「十萬火急」的命令,讓各位長老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趕到了議事大廳。

「至尊戒現世擇主。」七個字伴同著張滿林那灼熱的目光一同迸出。

話音剛落,「呼呼」地聲音迴響在大廳上,是呼吸聲,粗重而急促!很多道,都如同風箱一般。

「在哪裡?」聲音顯得很異樣,眾多異樣的聲音,讓整個大廳不停地嗡鳴。失態了!饒是活了悠長歲月的老怪物們也失態了,無一例外!

「雲海域雲海城。」張滿林說道,「要奪取至尊戒必然會與東部聯盟發生衝突,然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命令,聯盟精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靠近東部域界的鄂城、瑞武城集結,陳兵待變。」

此時此刻,風雲大陸風雲動蕩,一切都緣自於至尊戒現世擇主。

至尊戒——不朽的傳說。

故老相傳,誰擁有至尊戒,誰就能破碎虛空,成就神祗,成為至尊,得享永生。故此,每一次至尊戒臨世,無不是腥風血雨一片。

至尊戒真正擇主之時,會發出萬丈光芒,覆蓋整個域界,以蒙蔽天機,令人難以確查至尊戒擇誰為主。因此,至尊戒那絢麗的七彩光芒也意味著無盡的殺戮。

過去,曾多次出現至尊戒擇主之後,整域幾十億人口被屠殺得一乾二淨的情況。各域之間爆發大戰,打得天崩地裂,致使大陸命賤如犬,民生凋敝,秩序崩壞,綱常盡失。至尊戒幾度易主,最後為誰所獲,不得而終,所獲之人也至死不敢吐露自己獲得了至尊戒。

而非大機緣、大氣運、大智慧之人難以獲得至尊戒的認可。每一代至尊戒之主無不是驚采絕艷之輩,每一代至尊戒之主無不是一個時代的傳說。

至尊戒多次臨世擇主,每一次都在大陸掀起腥風血雨。無盡的戰爭致使風雲大陸三十一域勢力逐步整合,構成如今的五大主宰勢力:

東部域界聯盟——盟主李青林,下轄六域;

南部域界聯盟——盟主張滿林,下轄六域;

西部域界聯盟——盟主趙望天,下轄六域;

北部域界聯盟——盟主王一統,下轄六域;

中部域界聯盟——盟主空照,下轄五域。

另有兩域,自持各自傳承,不肯依附各主宰勢力:雲海域風族以風屬性傳承傲立當世;雨域以雨屬性傳承與世爭雄。

近些年來,隨著東、南、西、北聯盟整合的步伐加快,各聯盟間的碰撞頻頻發生。縱然是各聯盟內部也因各種利益,導致戰事頻發。致使各地盜賊四起,匪患叢生,民不聊生。

然而,無論大陸何種勢力,包含東、南、西、北聯盟在內,都不敢輕易地去捋中部域界聯盟的虎鬚。中部域界聯盟除中域以外,尚有丹域、符域、陣域、器域。五者聯合構成一個龐然大物,超然於世。所以中部域界是整個大陸難得的靖平之地。但是,中部域界聯盟並不干預大陸紛爭,甚至其內部一些勢力的紛爭也聽之任之。這一點令人困惑難解。

雲海域雲海城風家內院一個單獨的習武廳內,牆上的熒光石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一個十一歲的少年正在梅花樁內練習步伐。只見其身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恰如蝴蝶歡舞,姿態翩躚,但又迅疾無比,如風隨影。梅花樁外站著一個高高挽起髮髻的婦女,歲月流逝也難掩其絕美的容顏。

一炷香后,婦女道:「銘兒,休息一下。」

少年掠出木樁,來到婦女旁邊。婦女伸出纖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少年的腦袋,露出滿意的神色。少年正是風族絕世妖孽風銘,婦女則是其母親雨茵。風銘以十一歲年齡,連破武徒、武者、武士、武師四境,達到如今的大武師之境,放眼整個大陸,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風雲大陸是一個武道世界,以武為尊。武境分為武徒、武者、武士、武師、大武師、武王、武皇、武聖、武神,統稱氣武十境。

而武學則稱為「屬性武學」。木、水、火、土四種為常見屬性,風、雨、冰、生、死、光、黑暗、光明等等為異屬性,另有空間、時間兩種至尊屬性。從單一屬性而言,異屬性優於常見屬性,而武者身體蘊含多種屬性又優於單一屬性。

整個大陸武者大多為四種屬性中的單一屬性。異種屬性均為血脈傳承,或變異而成,不過變異而成的現象極為罕見。擁有異種屬性的武者,戰力往往極為強橫。能擁有多種屬性的武者則稱其擁有天才之資,擁有五種屬性的武者則稱其擁有絕世天才之資,擁有五種以上屬性的武者則稱其擁有妖孽之資。然而,武者之路為逆天而行,要在武道上笑傲同儕,傲立當世,尚需機緣、氣運、心性、悟性等等後天因素。

風族直系血脈傳承者擁有水、木、火、土及風五種屬性,所以每一個風族直系血脈無一不是驚采絕艷之輩。血脈傳承的傲骨,讓風族不願俯首屈尊於某個聯盟。更何況風族與雨海域的雨族世代聯姻,例如風銘的母親雨茵就是雨族的直系傳人。所以,無論東、南兩盟如何拉攏,風族一家的帳都不買。

到了風銘這裡,其血脈傳承發生異變。風銘的父親風浩給風銘檢查武學屬性,風銘將手放在元氣屬性檢測球上,那元氣屬性檢測球的所有屬性竟然都亮了起來。當看到這一幕時,作為武聖境的風浩滿臉憋紅,張開嘴,半天未合攏。

「全……,全……,全屬性。」風浩話語囫圇,激動萬分。

當風浩向其父風明稟明風銘的元氣屬性是全屬性時,老爺子那花白的鬍子竟抖了又抖。然後,「嗖」的一下就跑到風銘那裡,拿出元氣屬性檢測球,讓風銘把手放上去。之後,哈哈大笑的聲音直衝九霄,攪得整個天空風雲動蕩。「哈哈」幾聲之後便又戛然而止,並作出一個與武學大能極不相稱的動作: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左手往下壓一壓——禁聲。

「此事銘兒、你、你夫人和為父知曉即可,決不許傳入第五者之耳。你告訴銘兒,今後他只擁有家族血脈傳承的五種屬性,決不可暴露全屬性之體。茲事體大,切記!切記!對銘兒的培養採用隱匿培養,在其未成長起來之前,盡量讓他不在公眾面前顯露武功。其練功的資源、功法盡最大程度予以滿足。」風明對風浩神識傳音道。

而風銘也確實未負其絕世妖孽之資,自小習文過目不忘,習武悟性驚人,且心性堅韌。小小年紀便將家族藏經閣中的各種玉簡橫掃了一遍;在武學上更是突飛猛進,十一歲便破入大武師境,十一歲的大武師,傳出去絕對是驚世駭俗的;在武技上,其家族武技如風隨影步、風雲掌、風暴拳均已登堂入室。而其它屬性的武技,家族有的均有涉獵,特別是其爺爺特意交代其修鍊的斂息術、隠匿術兩種奇術更是已至小成之境。

斂息術——屏蔽自己的神識波動,收斂自己的氣息,隱匿自己的武學境界。

隱匿術——利用天地萬物隱匿身形,融入自然,無形,無影,無蹤。

當風銘同時使用這兩種奇術時,縱然是武尊也難以覺察其形跡。

由於風銘從未與他人在公眾場合動過手,致使其聲名一直默默無聞。有一次家族比試,家族中的人強烈要求風銘上台比試,風銘實在拗不過,於是背起雙手,度著方步走到比試台中央說道:「誰要能作出與本少爺所作出的詩意境相聯的詩來,本少爺就和誰比試。」

話語一頓,風銘向四周望一望道:「藏經閣里乾坤納,淡看台上刀劍影;笑問蒼天凌雲志,九寸筆下書春秋。」

四周之人一聽面面相覷:風族以武立家,拼的是武功高低,但凡有時間都鑽研功法、武技去了,這文縐縐的詩句誰能對上,還要意境相聯。

唯有主座上的風明捋著他那銀白的鬍鬚,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樣,連聲讚歎道:「好文采啊!好文采!」

「這也好!」在座的族人和賓客都驚愕得下巴快瞌地上了,老爺子莫非得了失心瘋。

於是,風銘好文厭武之名遠播。風雲大陸是一個武道世界,風雲大陸的人以武為本,重武輕文。即便有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在武者的眼裡,也不過是廢物罷了。所以,如風銘這般好文輕武之人,往往是人們嘲笑的對象。好在風族少年一代中,還有兩顆璀璨的星星——風銘的堂兄風龍、堂姐風月,兩人以十三歲之齡突破至大武師,博得絕世妖孽之名。否則,人們還以為風族要沒落了。

風銘端起茶杯,正待喝時,練武廳內,七彩光芒盤旋縈繞,構成一幅絢爛的七彩繽紛圖,美不勝收。而那七彩光芒似乎有靈,在每個人的身上進進出出,似乎是在尋找什麼。突然間,七彩光芒變化為白熾的光芒,那白熾的光芒耀眼以極,奪人心魄,練武廳的人一個個頓時癱軟在地,剎那間失去意識。

「好痛!」

風銘大喊一聲,隨即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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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域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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