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小傻子一樣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

225.小傻子一樣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

宿琪腳步停住,轉身看向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那個男人:「嗯。」

決定去公寓過夜后,宿錚整個人心情好了很多,他從床上爬起來,利索的穿上外套,再次將掏出來的那些零碎物品重新又塞回了外套口袋,拿起車鑰匙就準備下樓了。

宿錚還是非常在乎陸楊青的,不管陸楊青是不是因為他在家住這個事生氣鬧彆扭,但和自己親人相比較起來,宿錚還是把陸楊青放在第一位的。

其實這也沒什麼,每個人都會變成成熟的個體,尋找與自身相伴的那個人,在乎那個人本來就沒有錯。

只是在廚房熱火朝天炒菜的宿寄國,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跑到廚房門口一看,恰好穿着黑外套的宿錚走了出去,消失在傍晚的夜色當中,那個時候,宿寄國真是超級失落。

他前半生娶了一個賢惠的妻子,後半生家裏住進來一個賢惠的兒媳婦,家務活從來沒有伸過手,難得今天精心的準備一次晚飯,沒成想兒子又這樣冷漠地出去了。

宿琪送走了宿錚,走到了廚房來。

宿寄國兩眼無神地瞅了她一下,轉身回到了灶台旁繼續炒菜,不過明顯看出來沒剛才那麼大幹勁了,剛才還哼著小曲兒,炒著菜身體都跟着運動起來,現在死氣沉沉地拿着鍋鏟在炒鍋裏面翻著。

「哥去找陸楊青了,好像鬧了點彆扭吧,我讓哥晚上不用回來了。」

宿寄國沒說話,只是機械地在炒鍋裏面翻著菜。

本來宿寄國準備炒個幾個菜,晚上和兒子喝點小酒,把這幾年的這些心結都打開,現在兒子走了,他也沒心情了,只炒了兩個菜,做了個湯,就和宿琪簡簡單單圍着桌子吃起來了,喝酒的人又碰不到能陪他喝酒的人,喝了兩口就覺得酒很苦澀,把酒瓶蓋子蓋上,也不打算再喝了。

宿琪看着她爸這樣,也實在不忍心了,就對宿寄國說:「爸,不行讓哥帶他女朋友回來住吧。」

宿寄國倒是不反對,但是誰知道人家陸楊青願不願意呢?看她那打扮,應該不是願意跟老年人住一起的人。

宿寄國說:「你問問你哥吧,他們願意就行。」

宿琪只好點點頭。

父女倆正埋頭吃着飯,家院子突然來了人,來人走到台階上,拿鑰匙開了門。

「咦?」宿琪放下筷子就往客廳走去。

以為是宿錚去而復返,沒想到家門一打開,葉麗君先走進來,手中提着好幾個袋子,喬斯楠跟在她後面也走進了屋子。

宿琪站在客廳到餐廳那邊,一聲不吭地看着這兩個人,她爸在餐廳喊她:「是不是宿錚回來了?」

宿琪望着葉麗君和喬斯楠回話道:「不是,是喬斯楠。」

宿寄國很快便從餐廳出來了,有點愣頓地看着突然回家的葉麗君,想說什麼張了張嘴變成了空氣。

望着葉麗君冷冰冰的樣子,宿寄國開不了口。

其實他還是了解女人的,當初房清芳還沒有去世,他和葉麗君偷偷摸摸在一起時,他就知道,葉麗君是個矯情的女人,說分手其實並不是想分手,而是想逼他答應她的要求。

所以她前些日子跟自己提離婚,應該也是一時氣話,哪有人到老了還想要離婚呢?

宿寄國輕輕推開宿琪,朝葉麗君走了過去,聲音充滿了關懷和體貼:「吃了沒有?沒吃先吃飯吧。」

葉麗君倒也沒再彆扭,宿寄國找她說話了,她也就順理成章地告訴他,她已經請律師起草離婚協議了。

「恆豐還有其他股東的權益,但你私人的財產必須分我一半,這些離婚協議裏面都會寫清楚,這個房子我不要,你變成錢給我就行。」說着這樣一番話的葉麗君,就像從來沒有和宿寄國結過婚一樣,眼中只有金錢。

宿琪看見她爸的身形晃了晃,她上前準備開口,她爸卻已經對葉麗君開了口:「小葉,你是真的要跟我離婚?」

「沒錯,我要跟你離婚,我受夠了,你找你律師把你的私人財產算一算吧,該給我的給我,你要是不願意,我只有把你告到法庭上去。」

宋丹丹不是說過嗎,你以為你了解一個人,其實不到離婚的時候,你都不能完全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

宿寄國心裏也有苦,他沒給房清芳買過的鑽戒,給葉麗君買了一個一百多萬的;結婚以後房清芳操持家務任勞任怨,他沒讓葉麗君沾過一滴水一口油,這些他都向誰去說?

葉麗君這些話,確實傷到了宿寄國,當初他為她花了那麼多錢,到頭來她死不認賬,埋怨他對她不好。

喬斯楠站在靠落地窗那邊的位置,陷在昏暗的光線中,人顯得略有些消瘦,氣色也不是很好,陸安森打他這一次,讓他在醫院呆了很久,主要是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陸安森那天晚上拿着剪刀意欲剪掉他的命根子,其實是嚇唬他的,但他真的被嚇到了,尿了褲子,這事對喬斯楠這種極度好面子之人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其實他媽和宿寄國要不要離婚,他已經不在乎了,他今晚從進這個家開始,眼睛就一直盯在宿琪身上。

真是做夢都想不到,宿琪肚子都大了。

兩個人的目光終於遠遠地交鋒了,宿琪並不害怕他,更加不心疼他,看他的眼神已經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

其實她爸才娶他媽那幾年,宿琪是非常叛逆的,很難管教,後來是他越挫越勇地靠近她,成為她的朋友,變成她的依靠,最終打開了她的心,如若從那之後他們一直很好,然後結婚生子,現在根本就沒有陸安森什麼事。

只可惜,在恆豐和宿琪之間,他沒有辦法選擇宿琪,得知宿寄國想把恆豐給宿錚,他只能勾/引唐婉瑜,成功引誘了唐婉瑜后,宿錚整個心理防線崩潰了,再到後來和宿琪攤牌,宿琪被放逐到了聖彼得堡,他和唐婉瑜開始同居后,宿錚像條狗一樣逃走了,這一切都符合著他的計劃和要求,一步一步地越走越順利,誰能想到五年後宿琪回來,會遇到陸安森那麼個有錢有勢的富二代。

不屬於自己的,即便擁有過,也是曇花一現,時候一到,還是得還給人家。

宿琪肚子已經大了……

唉。

喬斯楠苦澀地笑了笑。

葉麗君上樓去收拾行李了,這是最後一遍收拾東西,將要把她和喬斯楠在這個家裏生活過的所有氣息全部抹去,以後就各自安好珍惜眼下了。

二層小洋房燈火通明,卻十分的安靜。

樓梯上傳來轆轆的軲轆聲,幾人紛紛抬頭望過去,喬斯楠有傷,傷口正在復元,這些重活只能葉麗君一個人干。

母子二人終究是離開了這個家,在這個除夕夜即將到來的前一天晚上,天色已黑的夜生活初始之時,恰好天邊有人燃放了煙花,璀璨的焰火到天空中爆開,正好襯著葉麗君那已經不再年輕的臉龐。

宿琪是恨的,如果年輕時仗着有資本去破壞別人的家庭,等到老的時候,會讓人看笑話的。

她爸沒去送行,但她去了,她站在家門前的台階上,看着那對母子融入了夜色。

喬斯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英俊單純給她溫暖懷抱的大哥哥了,葉麗君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勾/引她爸爸破壞她家庭讓她媽媽含恨而終的狐狸精了。

宿琪站在台階上,感受着除夕前夜的冷空氣,目光筆直地看着那個身形都已經改變的女人,緩慢地說道:「葉麗君,這是你欠我媽媽的,讓你在我家過了十年的好日子,真是便宜你了,以後,你也該嘗嘗自食其力了,而且你已經老了,你想去勾/引誰,也沒那資本了。」

葉麗君停下步子,竟然含着笑意轉身面向了宿琪。

兩人隔着幾步遠,儘管宿琪已經長大了,肚子都挺起來了,可她最最忘不掉的,還是當初那個戴着草莓發卡,站在房門口,一臉呆怔然後嚎啕大哭的十三歲小女孩。

那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將永遠地留在葉麗君記憶里,小女孩的爸爸壓在她身上在她身體里進進出出,小女孩傻子一樣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

葉麗君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眼睛,對宿琪笑道:「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枕邊人,你媽媽是前車之鑒,我也是。」

有意無意已經不需要再去考證了,只是離開的時候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凄涼感覺,儘管她挽着她兒子的胳膊,嘴角噙著微笑,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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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後,宿寄國負責打掃衛生洗刷碗筷,他的背影給人一種頹唐的錯覺,興許這與葉麗君今晚最後一次歸來有關,帶走了所有的行李,似乎真的不打算再回到這個家。

宿琪捧著一杯熱白開水無聲地站在廚房門口,被宿寄國幾近蒼老的背影攪擾的於心不忍,溫熱的指端觸碰著水杯,卻始終猶豫着要不要去開導一下這位老人。

「你上去吧琪琪。」儘管沒有回頭,水流下刷著碗筷的宿寄國卻早已經預感到女兒就在身後,彷彿是對他充滿了關心,老人微微一笑。

「好,那爸我先上去了。」感情上的事外人無從插手,何況眼下這個情況是宿琪樂於見到的,等再過上幾個月,她爸就會從這種失落消極的情緒中走出來。

宿琪捧著那杯熱乎乎的白開水回到了房間,也才剛過八點,距離睡覺的時間還有幾小時,沒什麼事情可做。

將暖手的水杯放下,宿琪打開了電視,且不論看與不看,最先得讓房間出點聲音,不然也太安靜了不是。

電視機播放着不太好看的青春偶像劇,宿琪靠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看上一眼,手裏也拿着手機。

沒有陸安森發來的短訊或微信,覺得無聊,就先去微博上看了看新聞。

這樣折騰了一會兒,時間也才打發了半個鐘頭左右,電視中依舊播放着那套不是很精彩的電視劇,宿琪覺得也太沒事兒幹了,於是把手機擱下,拿發箍把頭髮箍起來,抱着睡衣褲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沒想到陸安森一走,自己的日子變得這麼無聊。

晚上躺在床上,很想和他通個電話,或者聊聊微信,但似乎他那邊還有許多正經兒事要做,又特別不是時候。

洗的乾乾淨淨回到卧室,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了,宿琪拿着遙控器上了床,靠在床頭換著頻道。

眼神有意無意看過幾次手機,手機躺在床頭柜上,沒有任何反應,她估計陸安森今晚不會聯繫她了,既然這樣,不如早些睡覺吧,明天早上早些起床。

她爸心情不好,就別再讓他伺候自己了,早些起來,不慌不忙準備一下早飯,然後拉着老爸去菜市買些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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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老公,彬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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