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番外頌慕然篇(舊事)

第一百五十一章 番外頌慕然篇(舊事)

「能幫我一次嗎?我只想要一個屬於顧謙和的孩子。」

外科問診室內,頌慕然盯着眼前的男人垂眼淡淡的說着,而穿着白大褂的黎彥希始終都沒有理會她。

良久后,黎彥希看向頌慕然沉聲道:「這種事你找顧謙和,我是醫生,我幫不了你。」

「我知道你可以的,幫我做一次人工受孕。」頌慕然沉聲道。

黎彥希慍怒的站起身,盯着頌慕然道:「頌慕然,不要觸犯我的底線。別仗着我喜歡你,就可以命令我做不願意做的事。人工授精?虧你想的出來!顧謙和是不行還是壓根從沒有碰過你。」

那刻頌慕然發覺自己的自尊被踐踏的一塌糊塗。她咬唇看向他,勾唇冷笑:「這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言而無信,我怎麼會被父母逼迫嫁給顧謙和。若不是你娶了陳香香,我會為了氣你嫁給顧謙和嗎?我只想要一個孩子,一個顧謙和的孩子。我們頌家完了,若是我被趕出顧家,我還剩下什麼?」

頌家落敗了,什麼都沒有了!父母也被高利貸的逼死了,她若是沒了顧太太這個身份,她怎麼生存下去。

「你不做醫生了?」

「這雙手還能拿的動手術刀嗎?」

那刻黎彥希和頌慕然心裏徒然升起一股悲涼,那是對命運無奈的悲涼。

「我幫你!只要你弄到顧謙和的精-子。」

頌慕然回了鑫源區的別墅,做飯的事劉嫂,偌大的別墅只有她一個人。而她的丈夫顧謙和。距離上次一見面已經是一個月前。

婆婆每次罵她管不住丈夫,兩房的人都看着她笑話,巴不得看到有一天她會被顧謙和掃地出門。

「太太,今天做了牛排,七分熟的,很入味。」劉嫂笑着對我說道。

「是嗎?那我嘗嘗。」

然而當頌慕然拿起刀叉那刻,她不禁臉色一白。她手切不了牛排,因為她的右手受了傷。

一年前,在沒有嫁給顧謙和前,徐嵐音找過她。那是黎彥希母親,是個很優雅有學識的女人。然而那只是表面,右手使不上力氣全是徐嵐音幹得。

徐嵐音廢了她的手,警告她離開黎彥希。

想到徐嵐音割斷了她的動脈那血腥的畫面,頌慕然便吃不下東西。

凌晨二點的時候,顧謙和喝得醉醺醺的回了別墅,原因無疑他的公司剛上市,資金周轉不開,投的股票下跌,而更讓他頭疼的是夏倩倩也像他要錢。

可惡的事,今天看了電視,娛樂八卦報道著徐嵐音的報道,現今的初戀非比尋常。都走上紅地毯了。

顧謙和酒氣衝天的推開了門,那響動太大,讓淺眠的頌慕然徹底醒了。

「是誰?」

頌慕然啾著門口那個人影,那人有個一米八以上的樣子,看不清面容,但是她知道能隨意出入別墅的也只有這棟別墅的主人。

她慌忙開了抬頭,披上衣服,走至他身邊,扶住搖搖晃晃的他,弱弱的說道:「你喝酒了。」

「你是誰?」

顧謙和的晃了晃頭,伸手挑起頌慕然的下巴,丹鳳眼微微一眯。透著一份野性的危險氣息。

那張面容太妖艷,怎麼說呢!面前這個女人是他見過長得最精緻的,眉黛精緻,一雙瀲灧四射的丹鳳眼,筆挺的鼻樑,紅潤小巧的嘴邊。

挑起下巴那刻,她被迫看着他的樣子,着實惹人憐惜。

他不禁出聲讚美道:「長得挺美,比夜來香新來的的雛還要好看一些。」

這顯然是對頌慕然的諷刺,她莫名的感覺屈辱,自尊受了侵犯。她撇頭躲避他的碰觸,扯了扯嗓子道:「你醉了。」

「醉了?嗯,是有些醉了。」顧謙和不可否認,不過醉了也不影響他欣賞美。

「我下樓給你煮醒酒湯。」頌慕然慌亂的不知所措,側身躲過顧謙和,往樓下走去。

然而下一刻,她被他攥住的手腕,他微微一扯,她就跌進了他的懷中。

她慌亂抬頭看着他,掙了掙手道:「你要幹什麼?」

「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麼?」

顧謙和真的喝醉了,要是知道面前的女人是頌慕然,或許想死的心都有了。頌慕然。他是對不屑碰的女人。

「你放手。」

「陪我一晚上的,給你一萬。」顧謙和打了一個酒嗝,其實他沒什麼錢,過兩天說不定公司還要面臨破產。

那絕對是侮辱,頌慕然的驕傲全被顧謙和打的一敗塗地。她忍下那股不甘,扯了扯嘴角,牽強的說道:「你想要我怎麼陪你?我是你老婆,你不用花一分錢,你就能得到我。」

「老婆?」

顧謙和想了想,他好像已經記不得自己老婆長什麼樣了?那是老頭子硬塞給的女人,就像一雙不合腳的鞋,爸媽使勁的給你穿上,即使自己不願也不能反抗。

他不禁笑了,那一笑,讓頌慕然慌神。

顧謙和是怎麼樣的男人,他長得很想宋仲基,尤其是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微風拂過臉龐,溫暖如春。

「我老婆叫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到是說說叫什麼?」

頌慕然臉色一白,竟然不知道怎麼回話。原來身為丈夫的他,竟然連她張什麼樣,他都不記得。

這樣的婚姻,有多悲哀?她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下去。

她猶豫了,她真的猶豫了!

她不知道要不要替面前的男人生孩子,他的心裏根本沒有她這個老婆,就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他流連忘返好眼花處,從未記得他是個已婚人士。

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是牢房,不管你怎麼受刑,依舊卑微如塵。

「我叫頌慕然。你想要我怎麼陪你?是這樣,還是這樣……」

她也不知道哪裏的來的勇氣,她伸手擁住她,甚至大膽的仰著頭吻向他的唇。

他的唇很涼,還泛著酒氣,她緩緩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落,滲透進了髮絲間。

然而他靜靜地看着她,良久后他微抬起手,為他拭去了淚痕,將她微微推開,擰眉道:「為什麼要哭?我並沒有強迫你。」

他確實沒有強迫她,卻一遍遍的辱沒着她的自尊。

她一向高傲。現今一無所有,連僅剩下的尊嚴都被無情的踐踏着。

「我討厭落淚的女人。」

在顧謙和的世界裏,哭是懦弱的表現。像他一個私生子,五歲時生長在煙花酒香處,母親每天都游-走各色男人之間,甚至有時候遇到脾氣不好的男人,還會打罵他。

他沒不曾哭過,他相信自己可以改變命運。然而他的命運是因一個女人而改變的。

那晚上顧謙和並沒有對頌慕然做什麼,他只是擁着她踏實的睡了一覺。所謂的陪,只不過是清清白白的純睡覺。

然而第二天,酒醒了的顧謙和。看到懷中女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罵人,自己怎麼爬上頌慕然的床了?

他沒幹什麼過分的事吧?

顧謙和顯然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他氣惱的將頌慕然給扔下了床,急急地穿了衣服,暗罵了一句:「真晦氣。」

那句話莫名傳到了頌慕然的耳朵里,那刻她只能凄涼的笑了笑。原來被嫌棄的感覺,是這樣的!

顧謙和再次進別墅是一個星期後,他是被老爺子強逼着進了別墅,從來沒有人這麼威脅他,可公司需要資金周轉,他不得不答應老爺子來這裏的過夜。

頌慕然沒想到顧謙和會來,她不悲不喜。對她來說面前的男人,跟她只是同在屋檐下的陌生人。

顧謙和想放話羞辱她幾句,這女人連個眼神都沒奢侈給他。他沉默很久,沉聲道:「我今天住這裏,準備飯菜。」

這是第一次,頌慕然跟顧謙和吃飯,兩人都不說話,氛圍無故透著一股壓抑。

頌慕然用了飯後,上了樓。她如往常一樣,上了樓看了會電視。便洗澡洗頭。

顧謙和進門的時候,正巧看到頌慕然從浴室出來,她穿着性-感的睡衣,濕漉的長發垂在的兩間。

她顯然也是一愣,有些局促的後退。

顧謙和覺得自己也有一天會被美色誘-惑,頌慕然是個尤物,放在古代這相貌不是進宮為妃,就是王妃。

他走至頌慕然的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到在床上。

她沒有拒絕甚至很配合他,但是他能感覺的出來,她在沉默的抵觸他。

「你是性冷淡?不會叫?」

顧謙和發泄完,便從她身上起來,走的時候他斜睨了一眼她,她就直挺著身子躺在那裏。

避孕套里是顧謙和留下的精-子,她的機會只有一次。那天頌慕然找了黎彥希,他安排婦產科的醫生為她做了人工授精。

只是她顯然做的有些多餘,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回來的時候是凌晨一點,他一身濕噠噠的,還喝了酒。

他顯然沒有理會她,坐在沙發處,喝了好多紅酒。偶爾抽個煙。

頌慕然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但她感覺的出來他情緒很低潮。

『呯』的一聲,顧謙和將酒杯砸向地上,嚇的坐在床上的頌慕然不住的往後退。

「你,你沒事吧!」頌慕然忐忑的說道。

顧謙和轉眼看向頌慕然,那雙黑眸太閃亮,有些晃眼。他看着她道:「你過來。」

頌慕然不知道要不要過去,猶豫了一下弱弱的開口道:「你要做什麼?」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你對你怎麼樣。」顧謙和眼眸一眯,冷凜的說。

她忐忑的下了床,走至他的身邊。

顧謙和這才發現今天的頌慕然穿的睡衣很保守,他勾唇嗤笑道:「換睡衣,不覺得遲了嗎?」

「我……」

「坐吧!會喝酒嗎?」

頌慕然沒敢說不會,猶豫了一下她點了頭。

她只是稍稍抿了一口,就有些頭暈。她看了一眼悶頭喝酒的顧謙和,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酒瓶,垂眼低聲道:「別喝了,明天會頭痛。」

顧謙和伸手將她扯進懷中,緊緊的擁着他,只是他全身濕噠噠的,讓她很難受。

頌慕然仰頭看着他,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她紅著臉道:「你能別抱着我嗎?」

「你長得真好看。」

這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誇獎她長得美,就連顧謙和因她長得好看而親近她。

「嗯,我知道。」

他靠近她,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毫無章法,又急又強勢。這跟黎彥希親-吻她,很不同。

或許她也有些醉了,看他的目光也變得迷離。

「你喜歡我嗎?」頌慕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抽了,竟然問他這麼荒唐的問題。

他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抵在沙發處,扯壞了她的睡衣。

頌慕然的閉上眼,承受他的侵略。

那天晚上的顧謙和很溫柔。讓她錯覺的認為其實他不抵觸她,他們會一天天親近一些。

只是她錯了,愛情絕對不是在兩腿之間產生,也不是兩腿之間里產生愛情。

顧謙和沒在來過別墅,頌慕然每天都點一盞燈,等着他。

她不會打他電話,每個深夜裏她都會坐在落地窗口,看着窗外,看那抹熟悉的身形會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一個月後,頌慕然懷孕了,她不知道是人工授精還是自然受孕,但是能肯定是顧謙和的。

她回了老宅,告知了婆婆,告知了公公,之後整個顧家人都知道了。

她想今天晚上他一定會回來,她又會看到顧謙和了。她想或許今天她能和他一起吃個飯。

然而沒有,他沒有回來。

頌慕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原來等自己的丈夫回來,比他愛不愛,喜不喜歡更加煎熬。

四個月的時候,顧謙和帶着他的白月光出現在她的面前,頌慕然無法形容自己額心情。滿腔的熱情被一杯冷水給澆滅了。

「謙和,這就是你老婆?嗚嗚嗚,比我好看呢。」夏倩倩撲進了顧謙和的懷中,哀怨的說道。

「在我心裏的,你更好看一些。」顧謙和-寵-溺的拍了拍的夏倩倩的頭,淡淡道。

「不行!不行!我都不喜歡她,你能不能跟她離婚。」夏倩倩晃着顧謙和手,撒嬌的說道。

都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果然顧謙和很受用,極為無奈的說道:「會的!」

那刻頌慕然的心像是綿帛被撕扯成了兩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疼,只是莫名覺得自己悲涼。

「謙和,她都懷了你的孩子。有了孩子,怎麼怎麼會跟你離婚。」夏倩倩可憐兮兮的說着。

顧謙和蹙眉,良久后道:「孩子可以打掉。」

頌慕然不可思議的看着顧謙和,他說的決然,一絲猶豫都沒有。

「你不要我們的孩子?」

「我顧謙和的孩子,怎麼輪也輪不到你。」

頌慕然臉色慘白,不禁後腿了一步。她有些站不穩,扶著沙發,呼吸有些不順暢。

他來的匆匆,去的匆匆。頌慕然沒忘記夏倩倩臨走時得意的笑。

兩天後,顧謙和坐在沙發處,等著頌慕然下來。

頌慕然看了一眼他,淡漠的收回目光,坐在餐桌上,吃着劉嫂準備好的早飯。

「明天不要吃飯,我已經約了醫生,替你檢查身體,沒有意外的話下午就做人流手術。」顧謙和翻閱著報紙,淡淡道。

「我不要。孩子是我的,我要生。」

這是頌慕然第一次那麼大聲的跟顧謙和說話。她依舊不敢看他,但是語氣堅決。

「由不得你。」顧謙和沉了臉,冷凜的說道。

「公公不會同意的。孩子姓顧!」

「頌慕然,你覺得有意思嗎?兩個陌生人被捆綁在一起,還要生下孩子,我們悲哀,孩子也悲哀。你有沒有考慮過,孩子願不願有這樣的爸媽。」

頌慕然悲哀的發現顧謙和說的是事實,可是她愛着的這個孩子,他每天在直接肚子裏長大,她感覺的到他。

肚子大了,她能感覺他踢她。她愛着他,他的降臨或許會改變她乏味的生活,給她一點希望。

「我要這個孩子。」

只是他的強勢,讓她抗拒不了,她被顧謙和強行拉到了醫院。

也不知道夏倩倩怎麼收到消息的,得意萬分的跑來了醫院。

「謙和,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吧!」頌慕然卑微的乞求道。

她不要了自尊,只求他留下她肚子裏的孩子,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孩子。

「你問倩倩吧!她要是肯,你就生下來。」

頌慕然凄涼的笑了笑,何時她悲哀成了這樣?原配去求小三?

夏倩倩很得意,她抬高了下巴,笑的萬分的得意。

頌慕然屈膝跪在地上,垂眼沉聲道:「我求你,求你讓我將孩子生下來。」

夏倩倩被嚇到了,畢竟在醫院裏,被人指指點點,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謙和,算了!就要個孩子。其實她也蠻可憐的!」

頌慕然覺得受着這樣的恥辱,活着好艱難。她悲涼的發現,做女人做成她這樣的,也夠謊繆的。

懷胎十月,頌慕然每天最大的幸福就是肚子裏孩子一天天長大。她感受生命的真諦,原來孕育新的生命是這麼幸福的事。

然而她生產的時候,血崩了,她求着醫生,保孩子,她用盡了所有力氣……

鼻尖還飄蕩著血腥味道,她望着刺眼的燈光,緩緩閉上了眼……

我叫頌慕然,我的一生只活到二十二歲,我嫁給顧謙和的時候大學沒畢業。那年二十一歲。

我談的第一場戀愛是在大學,他是我的學長。

那天是解刨課,他是教授請來聽課的學生,他拿着手術刀為傷了骨頭的狗動刀子。那刻我發覺他好認真。

他的動作很熟絡,尤其是專註的眼神,我被其吸引。

所以我向他告白了,他有些慌亂,紅著臉不敢看我。

我知道我是學校公認的美女,還有校花一稱。我發現一個秘密,他二十五歲還沒談過一次戀愛。

於是他每次做為學生來聽課,我都大膽的向他告白。

他同意了。我很開心。他說她要娶我,他說他在家沒什麼地位,跟了他會吃苦。

我告訴他,只要他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不怕吃苦。

然而那年他相親,結婚,娶了陳家的女兒。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愛情比起他的母親,顯得微不足道。

原來我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他走到決然,甚至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的母親找上了我,她警告我別在糾纏黎彥希,我因心中有怨氣,揚言要一輩子纏着他並且帶走他。

那女人是個瘋子,她手裏藏着一把水果刀,攥着我的手割斷了我的動脈,血染了我的衣裙。

我的手再也拿不起手術刀,我退了學,彷彿得了自閉症,整日躲在房間里,不願意見人。

愛人娶了別人,驕傲的手再也拿不起手術刀。我就是一個廢人。

老頭並沒有憐憫我,頌家的公司經營不善倒閉了,我父母將我送去了顧家,因為算命的人說娶了我顧家的兒子就會收心,說我是旺夫命。

父母拿着當年的約定讓顧家的當家人履行承諾,我嫁給了顧家的兒子。

結婚的時候,我第一次瞧見他,他靜靜站着樣子像極了童話里出來的王子,滿足了所有少女的幻想。

我不敢看他,他的眼神透著一股冷意,看她的時候明明在笑,卻笑不達眼底。

我好似愛上了一個叫顧謙和的男人,那份愛意不知道何時萌發的,但我知道這份愛道不出口。

他有他的初戀,有他的女人,甚至為了小三,讓我打掉與他的孩子。

我每次求他,都會遭受他鄙夷的眼神,我卑微如塵,我問自己,我的自尊去哪裏了呢?

我找不回我的自尊,因為我害怕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變化多端,能將你從雲端拉下地獄。

我的孩子,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我來不及看他一眼,他是像我多一點,還是像他多一點。

如果可以,希望上帝厚待他,我會祈禱他遇到一個好母親,一個疼他愛着他的母親。

什麼?你說什麼?

你說他過的很好,他的父母都愛着他,他的成長都圍着一個叫顧瀟瀟的女人。

那就好!有人比我更加愛他,那是多麼慶幸的事。

我的孩子叫什麼呢?你說他叫顧念慕?真好!

我可以放心的走了!我的孩子。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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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翩翩而來,亮瞎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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