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變心！
第一百九十七章：變心！
趙鈺晨的聯軍總部之行可謂是意外頻發，但也是一路驚險刺激。在他跟隨派先生進入總部之前，他其實根本沒有想到這麼多，只是打算著安安靜靜地進入高層會議室，尋找機會接觸指揮官，最終他做到了，可是這個方式和得到的收穫讓現在的他自己想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趙鈺晨此時正坐在返回雲京市專機上，指揮官老卡給他換了一架更高檔更舒適的小型客機，不過坐在他對面的依然是派先生。
看著派先生那張死氣陰沉的臉，趙鈺晨有點無法接受，也很不解，不過他還是面帶著微笑問道：「我說，我都為你立功了，你為什麼還是這副面孔？有人欠你錢嗎？」
派先生緩緩地搖了搖頭，盯視著趙鈺晨的目光更加凜冽了幾分，「你知道嗎？你差點害我丟了工作，我服了五年的兵役，又做了十年的特種兵，最後又在時空網聯軍做了三年的外勤特工，才有如今的成績，你知道這個過程有多艱辛嗎？」
「我知道，我知道，」趙鈺晨連連點頭，以表示他的誠懇：「但是現實結果，是你不僅沒有因為我丟了工作，反而因為向總部提供了重要線索而獲得了榮譽勳章，是幾級榮譽來著，我不記得了...」
正在趙鈺晨閉著眼睛努力回憶時，坐在他對面的老卡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了他面前，猝不及防地將他的腦袋樓在懷裡，而且還抱得特別緊...
趙鈺晨被這一幕驚得有點不知所措，他只好也拍了拍派先生的後背，苦笑道：「嘿，夥計，你這是在幹嗎？」
然而，此時的派先生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哭腔了：「哦，上帝啊，你簡直就是個天才！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他媽改變了我的人生，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就要做一輩子的駐地指揮官了，謝謝......」
現在趙鈺晨終於知道原因了，「這是我的榮幸，派先生!」
話音未落，派先生雙手抱著趙鈺晨的額頭，兇猛地親了一大口...
當派先生終於願意坐會原來位置的時候，他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而後看著趙鈺晨的目光也「溫柔」了很多。「不好意思，夥計，我太激動了！」
趙鈺晨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可以理解！」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真的不希望再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大叔親吻了......
飛機降落在雲京市機場后，趙鈺晨告別了派先生，稱自己要回家去休息，不過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車去了北郊的實驗大樓。
每次坐在駛向牧澤老巢的高速路上時，趙鈺晨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是坐在駛向末日的死亡之輪上一樣。
但是，趙鈺晨這次卻是沒有見到牧澤本人，只見到了鐵坤之前的秘書——韓秘書，不過他現在已經是牧澤的秘書了。
「牧澤在哪兒？」沒有寒暄，趙鈺晨直奔主題。
不過韓秘書卻依舊是帶著同一張偽善的臉，微笑道：「請問，你找領袖有什麼事嗎？」
趙鈺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他將臉色恢復到平靜狀態：「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來找領袖牧澤的，而不是他的寵物狗！」說完，趙鈺晨還示以一個總結性的微笑。
但是，韓秘書也不惱，他臉上的那和善的表情似乎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百毒不侵。不過，韓秘書還是頓了一下，視線轉移到了腳下的地面，然後又回到趙鈺晨的眼睛上，說道：「牧澤領袖已經不在這實驗大樓里了，至於他去了哪兒，實不相瞞，我也在等通知。但他離開之前，交代過，如果你再次來到這裡，就說明你願意正式加入牧澤教，不久后他會主動聯繫你的。那麼既然如此，我代表老教徒歡迎你的加入。」這韓秘書似乎也是百折不撓，說完后，他再次向趙鈺晨伸出了右手。
趙鈺晨自然沒有和他握手，而是很不屑地轉身離開。走出大概十米的距離后，趙鈺晨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問道：「對了，你知道陳安現在住在哪兒嗎？」
巧合的是，韓秘書也一直盯著他慢慢離去的背影，一動未動，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回頭。
「在東明湖上的一棟別墅里，從北面靠近湖岸，一眼就能看見那所波玻璃房子！」韓秘書脫口而出。
趙鈺晨聞言後點了點頭，一句「謝謝」還是習慣性地說出了口。
望著趙鈺晨這次真正離開的背影，韓秘書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森的冷笑。
站在湖岸上，趙鈺晨果然發現了一棟別具一格的玻璃房子。連接那棟房子和陸地的是一條木板橋，走在上面，水草的氣味撲面而來，雖然說不上芳香，但也令人感到心曠神怡，令人著迷...
趙鈺晨一步一步地靠近那棟房子，他的內心開始有些緊張，事實上，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再次面對當年的好兄弟，上次一時衝動下的絕交讓他很不是滋味，也很後悔，這也是他想要再次面見陳安的原因。
終於走到了門前，趙鈺晨只按了一次門鈴，一個身穿黑色毛衣，藍色牛仔褲，很是樸素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沒錯，那就是陳安，當年的好兄弟——雲豹。
當熱情的陳安走向門口時，隔著透明的玻璃門，看見趙鈺晨，他的內心也一瞬間忐忑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慢慢走向了門口，為趙鈺晨打開房門。
「嘿！」先說話的是趙鈺晨，不過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字。
陳安微微一笑，說道：「快進來吧！」
進入了客廳之後，趙鈺晨環視了一圈，讚歎的神色立刻掛在了臉上。
陳安倒了兩杯剛剛沏好的熱茶，走向正在「參觀」的趙鈺晨，說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趙鈺晨接過了陶瓷茶杯，點了點頭，道：「不錯！」
「坐下吧！」陳安道。
「額，不用了，我站著就挺好的。」
陳安笑笑，沒再說話。接下來，兩人都陷入了長達幾分鐘的沉默之中。最後，還是趙鈺晨打破了寂靜：「額，我來是向你道歉的，那天，我太衝動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很抱歉！」
「哈，沒事！正如你知道的，我做了更不對的事情，所以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兩人說話都沒有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就像兩個分手已久的情侶再次相遇了一般......
趙鈺晨將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朝著玻璃牆壁走了幾步，望著窗外平靜的湖面，淡淡地問道：「那麼，你以後就一直住在這個地方嗎？」
「這裡很美，也很平靜，不是嗎？」陳安沒有正面回答他。
「是啊，很美，可這也是凡人世界的美，和疆域內的差的太遠。所以，我想你應該不是因為這個，才來到凡人世界的吧？」
陳安頓了頓，視線同樣隔著玻璃牆壁，望向湖面。「沒錯，凡人世界的確沒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當初我在西喀什特林的一切，這兒都沒有，有些東西甚至更糟糕，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再留在疆域內，我厭倦了。」
「厭倦了？」趙鈺晨神色中的一絲凌厲還是沒藏住：「厭倦了疆域內的生活，你就來凡人世界，給這些混蛋當爪牙？先是鐵坤，然後是牧澤。這不像你啊！」
陳安沉默了下去，久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臉上的神色暗淡了很多。
趙鈺晨等的不耐煩了，他轉過身來凝視著陳安的眼睛，問道：「告訴我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或者為了什麼，我還是你的兄弟，對嗎？」
此時，陳安苦澀一笑，道：「對，這不像我，不過只是不像以前的我，但是人會變的，不是嗎？你現在不也是牧澤的門徒嗎？」
「我那是...」趙鈺晨很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尚且冷靜的內心還是讓他收住了。「我有自己做事的方法，但是我確定我做的是有意義的事！你告訴我，如果你心裡有苦衷，難言之隱，或者你有自己的計劃，請你告訴我好嗎，你可以不告訴我那是什麼，至少讓我知道你還有當年的那顆心！」
陳安低垂著腦袋，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苦衷，我也沒藏著什麼驚天的大計劃，我只是過著過一天少一天的日子而已。」
「就這些？」
「就這些！」陳安堅定的回答讓趙鈺晨內心再次墜落到谷底。
「好的，好，好...」此時的趙鈺晨能感到自己胸腔在微微震顫，他甚至不敢去看陳安那張平靜得有些可怕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趙鈺晨極力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再次問道：「你知道牧澤計劃的變種人計劃和紀元浩劫的事情對嗎？」
問完這一句之後，趙鈺晨無比地渴望陳安會搖頭或者親口說出一句不，因為那樣的話至少還算是一個他墮落的理由，可是陳安偏偏沒有，而是用依舊確定的語氣說道：「我知道！」
對面前這個人，趙鈺晨感到了絕望，不過沒有再像上次一樣，將怒氣直接宣洩出來，這次他選擇了隱忍。
「額，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茶很不錯，不過水很一般，你是用湖水泡的吧？」趙鈺晨一邊戲謔地問道，一邊朝著門口而去。
陳安也走了過來：「我送你！」不過，他的熱情被趙鈺晨伸出的一隻手攔住了，「不用了，我不喜歡被人送行的感覺......如果以後用的到我，可以來天成莊園找我，你知道在哪兒對嗎？額，當然了，前提是你願意踏足天成莊園的話......拜拜！」
趙鈺晨在陳安的目送中，離開了這棟玻璃房子，不過離開時腳步的速度可是比來時快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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