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喜事

113.喜事

賈茁僵著麵皮洗漱完,劉氏就派了人送了飯菜過來,賈茁看到飯菜不由捂了臉。板兒大笑,「習慣就好了。」說完還衝賈茁擠擠眼。

「你這臉皮,真是越來越厚。害得我也跟你一起丟臉,該打。」賈茁作勢伸手,板兒自動把臉貼到她手邊。

嘻皮笑臉的去蹭她的手,「丟著丟著就習慣了,這不是你說的嗎?」

賈茁無語凝噎,早知道他在今天等著自己,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他們夫妻匆匆去正屋給劉氏請安,劉氏只抿了嘴往賈茁的腰身上看,還是板兒趕緊去搖劉氏的胳膊,「娘,妹妹的嫁妝單子可指擬好了,讓我看看,謄抄一份,要送去衙門備檔。」

「好了好了,你來看。」劉氏趕緊拿了嫁妝單子出來,板兒抄寫了三份,一份備檔,一份自家留著,一份給青兒送去婆家。

嫁妝單子剛抄完,板兒的長隨就進來了,「少爺,李大人帶著聖旨圍了平郡王的府邸,拿了府上的清客賈蓉,又拿了少奶奶娘家的一位芙姑娘。這會兒,不少賈氏族人在外頭等著要見少奶奶。」

「讓他們進來。」賈茁一招手,不一會兒就有數十人被帶了上來,都是安置在賈茁宅子里的賈氏女。

他們的臉上有氣憤,有驚慌,有無措,有茫然,有不敢相信,也有疑惑。官差臨門,賈芙被抓,讓他們幾乎嚇破了膽,又回到當日抄家的噩夢裡。

等醒過來,互相一打聽才曉得上門拿人的,是賈茁小姑子的未來夫婿。他們便多了幾分底氣,加上賈芙與他們相依為命多年,凡事好幫他們出個頭,在他們中間很得人緣。怎麼說,他們也不願意看著賈芙不明不白落個這般下場。

「秋月,叫小丁上來,讓她說說那天看到了什麼,」賈茁臉然凜然,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只叫了秋月去喚人。

小丁上來,把那天賈芙所為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賈茁又叫秋月拿了拓下來的信件,「原件自然是交給太子處理,這是抄錄的一份,你們自己看看。」

賈氏女裡頭不乏識字之人,接過一看,頓時啞了,面露愧色。

待他們都看過信,一個個都低下了頭。李大人還從平郡王府拿了人,想想賈芙最近老往郡王府跑,也知道此事是真。

領頭之人,福身一禮,「是我們錯怪了巧姐,也是我們對不起你。要打要罰,還請示下,我們絕無二話。」

賈茁輕輕搖頭,「打什麼罵什麼呢,你們是你們,她是她,做錯了事就要受懲罰,只希望你們明白這點就好。」

這讓幾個與賈芙交好,想替她求情的人,頓時住了嘴,賈茁這話明擺著是不會管她死活了。

「不管她做了什麼,宅子裡頭是個什麼章程,並不受影響,你們且安心,回去吧。」賈茁送走他們,也讓劉氏看了個目瞪口呆,張著嘴半天合不攏,柳心暗想,賈家人差點害了少爺,夫人這回可要發怒了吧。

「媽呀,嚇死我了,李宏帶著人從平郡王府拿人,媽呀媽呀,這可是怎麼好。」

「娘,李宏奉旨行事,您不用擔心。」

「娘才不是擔心這個,你說過的,他是大官。」

「是大官。」板兒極想笑,卻拚命忍住了。

「果然是大官啊……」劉氏極爽快的大笑幾聲,高興的什麼似的。柳心在旁邊直接看直了眼,關注點是這個嗎?夫人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劉氏很豪邁的揮手,「柳心,去叫廚房裡晚上加菜。」

「是。」柳心盈盈一張笑臉,蹲下去時腰背綳的直直的,露出她纖細的腰肢。再站起來,微微一傾身,又露出脖頸間的一段雪白肌膚。

劉氏自然毫無所覺,賈茁戲謔的一笑,沖板兒眨眨眼。板兒完全沒注意到一個丫鬟的自我推銷,只當賈茁在與她調情,高高興興的與她互動起來。

賈茁憋著笑,忍的極為辛苦。幸好御賜的賞賜很快來了,劉氏看到一萬兩銀子的銀票,眼睛都直了。

「這,這是太子賞的。」聲音都顫抖著。

「太子是借花獻佛。」板兒看著銀票,反正是慨他人之慷,不過太子對下屬極為大方也是真的。

「娘,這銀票您收好。」賈茁把銀票給到劉氏,劉氏猶豫再三,還是賈茁勸她,「娘就收著吧,家用盡夠的,現在又用不上。改日板兒有大事需要,再找您拿,您幫我們收著就是。」

「好,好,我幫你們收著。你們放心,我一定收的好好的。」劉氏笑的見牙不見眼,從廚房傳話回來的柳心心中氣苦,一張花不著的銀票就這樣把夫人收買了,夫人喲,您可真是……

也不能怪劉氏,她這一輩子幾乎都在溫飽線掙扎,一輩子的願望也不過是吃飽穿暖有大屋住。如今的一切都超過了她原本的預期,有丫鬟伺候著,有廚娘燒飯,兒子當官,女兒要當官太太。她還有什麼不滿意,不高興的。

以前的那點小精明,在現在的環境里,早就不夠看了。加上王狗兒耳提面命不許給兒子和兒媳婦找麻煩,讓她只管享福,不許生事。那她有什麼事好做,暫時沒有孫子抱,數數銀子也是好的嘛。

賈茁還是去天牢看了一眼賈芙,這次的事,皇上只怪罪於賈蓉,定了他的腰斬,賈芙陷害朝廷命官,判了秋後問斬。皇上下旨,讓平郡王閉門思過,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幽暗潮濕的地牢里,賈芙一身的衣裙已經看不出最初的顏色,頭臉上的血痂混和著臟物,看上去無比的骯髒恐怖。只怕是在月鏡庵,她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看到賈茁,她大喜過望,掙扎著撲到牢房門口,伸出手去抓賈茁的裙角,還是秋月喝斥,她才不甘不願的縮回手。

「姐姐,我錯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妹妹這一遭吧。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給姐姐立長生牌位,日日供奉。姐姐,姐姐……」賈芙哭的眼淚鼻涕橫流,不知有多狼狽。

「如果你的計劃成功了,咱們易地而處,你好好想一想,你會饒過我嗎?你會來救我嗎?到時候王家滿門抄斬,上到九十多歲的老人家,下到快要出嫁的小姑子,你想沒想過,這是幾條人命。」

賈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臉,痛苦嗎?想來是痛苦的,痛苦的只怕是自己沒有探聽好賈茁的虛實,將她看的太簡單這才失手。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想必她一定會好生計劃,而不是被輕易的識破。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姑母逼的,不幫她她就要把他們重新送回庵堂,再也不許回來。我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大家。」

「編啊,繼續編……」賈茁蹲下去,看著她的眼睛,「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你死的不冤。」

賈茁吐出一口濁氣,站起來搭住秋月的手,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哪怕身後賈芙不停的拿頭去撞門柱,也沒有引起她的一絲同情。

「少奶奶,早就說讓您別來了。」秋月深恨賈芙,恩將仇報不說,半點懺悔的意思都沒有,還惺惺作態,說盡謊話。她恐怕不知道,站在外頭的人,將她的醜態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她目光中心存僥倖的光芒,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不看一眼,總不能放心。」賈茁苦笑,事實證明,看過了,她也可以死心了。

賈蓉腰斬的時候,板兒親自去觀刑,回來后握著妻子的手,久久不肯放開。

「他代表著我的噩夢,他死了,我的噩夢便醒了,從此以後,我只有美夢,和你在一起的美夢。」賈茁主動靠到板兒的懷裡,兩個人依靠著,依偎著,地上的影子漸漸合成一個,分不出彼此。

平郡王府里,一臉陰鬱的賈芃將面前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娘,您不要動怒,省得傷了身體。兒子現在只有您了,您若是有個萬一,兒子怎麼辦,豈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平郡王越過一地摔的稀碎的物件,抱住娘親。

「我兒才是真命天子,我兒……」

話沒說完,便被兒子用手捂到嘴上,一臉懇求,「娘,這話您千萬不能再說了。皇叔留得我們一條命在已是不易,若是再惹他生氣,恐怕後果難測。」

「怕什麼。」賈芃一臉譏笑,「他根本搞不定世家和老臣,這些人聯手夠他們喝一壺的。他不會殺我們的,若是連我們都要殺,那那些老臣和世家唇亡齒寒,都會站起來反對他,這個皇位,他可就坐不穩了。」

平郡王雖然是個孩子,可也隱約覺得母親說的不對,但是看她一臉癲狂,終是不敢反駁。只能點頭,希望母親快些冷靜下來。

「娘不會有事的,我兒還未登上大寶,娘怎麼會有事。賈蓉不過是個罪人罷了,死不足惜。咱們還有太子妃,當務之急是弄死肖側妃和她的兩個兒子,太子妃為正統,會得到老臣和世家的支持。到時候,咱們再徐徐圖之。」

賈芃有個根深蒂固的觀念,宮斗的手段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還有希望。想想看,她當年從一個宮奴都能爬到皇后之位,那現在又有什麼不可能。

太子妃正在東宮攬著自己的孩兒,餵食芙蓉羹。已經兩歲的孩子,至今瘦弱安靜。

屋外是太監在杖斃一個宮奴,宮奴被堵了嘴,手腳被捆。開始發不出半天聲音,到了中段便開始死命的掙扎,再到了尾末,悄無聲息的被拖下去,宮人洗刷乾淨地面,一切就象沒有發生過一般。

「娘娘,已將碎嘴的奴才杖斃。」太監復命。

「做的很好,賞。」太子妃滿意的叫姑姑賜下賞賜。

轉頭便陰測測的看著滿屋的宮人道:「這就是背後議論三皇子的下場。」

宮人膽寒,皆跪下磕頭口稱不敢。

一個老奴不過碎嘴說了一句,當年二皇子象三皇子這麼大的時候,都能夠滿王府的竄了。幾個小廝跟著跑,丫鬟們都追不上。哪曉得被太子妃聽到,二話不說就將人槍斃,半點不容情。

太子妃摸著兒子的頭,她的三皇子是最好的,他是真命天子,會是以後天下最尊貴的人。不管是誰,都將成為他的墊腳石,供他驅使。

賈芃那個蠢貨,以為本宮不知道她心裡那點算計嗎?不過無妨,先叫她蹦噠著吧。

肖側妃聽宮人回稟,不由撫額,又打死一個,三天兩頭打死人,太子妃還真是老牌世家的作風,絲毫不把下人的命當命看。

「打死了,按例補一個進去吧,這點小事,何須回稟。」

「是。」宮人領命而去,臉色黯然。還以為側妃娘娘能勸阻一二,沒想到,罷了罷了,抽籤吧,誰抽到誰自認倒霉。

宮中波譎雲詭,暗流浮動。

又一樁大事送到眼前,皇上要充盈後宮,擇四品官以上的女兒入宮選秀。若是已經自行婚配的免選,父親上折求自行婚配者也免選。

等於是自願入宮的就進宮入選,不是自願的,便可以自行婚配。

這叫不少疼惜女兒的都鬆了口氣,大感皇恩浩蕩。而對於一些人家來說,這無疑是個機會。要知道皇上除了皇后,身邊便沒幾個女人,搬進皇宮,簡直可以說是小貓二三隻,不知有多寒磣。而皇上不過五十而已,再添幾個小皇子也沒什麼問題。

雖然奪嫡他們不敢想,畢竟太子之位實在太過穩固,但有個皇子傍身,對一些人家來說,無疑是多了一條生路,豈可放過。

於是這一界選透便轟轟烈烈的展開了,賈家族人好幾回託了關係,想叫賈茁和賈蘭送人入宮,都被他們給攔了下來。賈蘭是不屑於這點破事,賈茁是絕對不會把一個無辜的女子投入皇宮這個大監牢里。

「少奶奶,蘭少奶奶生了,母子平安,是個小少爺。」賈茁娘家的人被平兒派來報信,賈茁趕緊準備了禮讓人送上門。

「這下嬸嬸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賈茁也忍不住對著送子觀音拜了一拜,謝她保佑杜悅母子平安。

剛拜下去,一抬頭,頭暈的厲害,身子一軟,若不是秋月扶的快,就要倒在地上了。

兩個丫鬟嚇的臉都白了,趕緊叫人去通知劉氏,又派人去請郎中。

劉氏嚇的拔腿跑過來,賈茁躺在床上耐心跟劉氏解釋,「娘,我沒事,真的,剛才那一下吧,就是沒站穩。」她自己感覺,大約是貧血,女人嘛,多少都有一點的。站起來的勁猛了一點,便容易頭暈。

「孩子啊,你可給我老實躺著,郎中看了沒事你再下床。」劉氏也嚇著了,家裡人素來康健,很少請郎中,聽說賈茁暈倒,嚇的魂都快飛了。到底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遇著事心裡怎麼會不痛不擔心。

好容易郎中來了,請了脈只道恭喜,丫鬟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劉氏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當時就笑的合不攏嘴,「快快,紅包,大紅包。」

「少奶奶已經有二個月的身孕,胎像很穩,調理的葯都不用多吃,注意些忌口的東西即可。」郎中也樂呵呵的。

「麻煩您把忌口的東西寫下來,我們伺候的人也好照做。」秋月趕緊請郎中去隔間寫字。

劉氏還拉著賈茁的手,恨不得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安胎的知識都告訴她。賈茁笑的握住劉氏的手,「娘,您聽到沒有,郎中說胎像很穩,肯定沒事。不過,這麼一鬧,肚子倒是有些餓了。」

「對對對,我去廚房,親自給你熬雞湯,你等著。」劉氏喜滋滋的走了,秋月送走郎中,屋裡總算安靜下來。

賈茁再次對著送子觀音一拜,心潮久久不能平靜。

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孕育生命。郎中診出脈相之前,她還一無所覺,這會兒卻好像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多了一個小生命,是她和板兒生命的延續。這種驚奇的感覺,讓她一直處於恍惚之中。

「小茁。」板兒回來的很及時,因為郎中沒到的時候,劉氏已經派人去通知兒子,說她媳婦病了。

郎中才走,他已經到了。滿屋子賀喜的人,他自然一進門就知道了,口袋裡的荷包早沿途撒了個空。

「你知道了。」賈茁眉目含笑,依偎過去,板兒不敢再和以前一樣緊緊摟著她的腰,只敢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正襟危坐的不知有多君子。

「唉呀,忘了派人通知家裡。」賈茁叫秋月派了人回娘家通知平兒。

果然當天就有一車補身子的藥材過來,又隨車來了一個老婆子,說是賈府以前被賣的奴才,後頭又尋了回來,最是會料理身子。特意送到賈茁這邊,替她把把關,不然一屋子丫鬟,哪裡搞得清楚這些。

婆子衣著樸素,面容蒼老,一雙手全是曾經裂過的傷口,雖然經過調養,但看著仍猙獰恐怖。

看到巧姐,不由目露淚光,等走得近了,跪下便磕頭道:「老奴這輩子子能回來伺候大小姐,就是現在死了,也值得了。」

「快別這樣,你若死了,誰來伺候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呢。好不容易脫離苦海,怎麼也要在死前多享幾天福才對。」賈茁趕緊扶起她。

她卻不叫賈茁去扶,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少奶奶如今有身子,這扶人的事,便叫丫頭代勞。」

秋月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這岔,平素賈茁也沒那麼嬌氣,他們下意識里便沒拿賈茁當個嬌弱需要特別照顧的人看。現在還沉浸在喜悅里,就更沒想起這事了。

趕緊福身請罪,「多謝嬤嬤提醒,是奴婢魯莽了。」

嬤嬤姓夏,帶了兩個丫鬟下去,說是要與他們好好聊聊。

賈茁搖頭,哪有這麼嚴重,她身體不錯,孕像也好,只要期間注意些便好。

「第一胎,無論怎麼小心都不為過。」板兒把手覆上她的肚子,帶著一種虔誠的態度,幾乎想要膜拜。

賈茁被她摸的咯咯直笑,「現在還小,什麼都聽不到,以後月份大了,他會用腳踢你呢。」

「會疼嗎?」板兒臉色一變,緊張道。

賈茁也不知道,只能想當然道:「應該會疼吧。」

「那我就跟他說話,讓他不要在裡頭亂動。」

賈茁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不由失笑,「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於是這一日,賈茁聽板兒說了無數幼稚當肉麻的話,笑的前俯後仰,當然是馬上被夏嬤嬤批評了一頓。大喜大悲都對胎兒不好,未滿三個月的時候,有人咳嗽一聲都有可能流產,更何況這般大笑。

夏嬤嬤不好說板兒,可是盯著他的眼神,卻叫板兒更不好意思,趕緊摸摸頭,溜了出去。

看到板兒吃癟,賈茁悶笑不已,被夏嬤嬤用不懂事的小屁孩啊這種眼神一看,她摸摸鼻子,也低下了頭。好吧,他們果然是夫妻,吃個癟也要夫唱婦隨。

「少奶奶如今身子要緊,也該分房休息。夫人說她給兩個丫鬟都交過底,您想提拔誰去伺候少爺。」夏嬤嬤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卻叫賈茁蹙了眉頭。

她慢慢抬頭,看著夏嬤嬤,看的夏嬤嬤越來越不安,「通」的一下跪下,「少奶奶,老奴都是為您好,這些,這些都是規矩啊。」

「規矩?是誰的規矩,是誰家的規矩?我只知道,在王家,在我的院子里,規矩,由我說了算。嬤嬤若是抱著國公府的規矩,那便回國公府去伺候你的千金大小姐吧。」

國公府,哪裡還有國公府,這不就是要趕她走嗎?

夏嬤嬤身子一軟,癱到地上,不停的磕頭,「少奶奶饒命,老奴一片忠心……」

「我知道你有忠心,若不是你還有忠心,母親怎麼會把你派到我的身邊。可是,你要想清楚,你的忠心是對誰的便去伺候誰吧。嬤嬤,今天已經晚了,休息吧。」

賈茁揮揮手,夏嬤嬤爬起來,灰敗的臉色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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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農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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