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皇后留人

7.皇后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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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公再怎麼認同任白,也不代表任白就真有他期望的那個水準,儘管心裡強調了,給自己打氣了,蘇公公心裡是沒底兒的。

他還沒來得及教任白這麼多事,這幾天光懲罰任白擦地板,讓他曬太陽了,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也沒想到寧王的動作會這麼迅速。

抬頭看看任白,就見她整個人都挺閑的,看不出來像是見不得世面的樣子。他哪裡知道,任白打掃衛生太累了,兩條腿還軟著,坐在這,趁機『皇上躺』,先歇歇再說,什麼太后寧王的,她根本想不到,腦袋沉沉的就想休息。

好在風林宮與心寧宮有段距離,任白趁機閉目養神。

可是再長的路也有盡頭,何況,這並不是長路,藤椅停下來,大家在等著她下來。

蘇公公輕聲招呼了任白,「皇上?」

發現任白趁機睡著了,從袖子里伸出手,暗暗的在任白的手臂上扭了兩下,「皇上,到了。」

任白被痛醒,看了蘇公公兩下。「知道了。」

這時候,蘇公公才直起身子高呼,「皇上駕到!」他的話被一層層的傳進去。

蘇公公領著任白進到裡面,蘇公公在任白身側小聲提醒她,「皇上,請安。」

任白見上首的貴婦人,年紀大概四十多歲,體態雍容,這會兒斜著身子坐在那,單手手肘撐著高几,兩隻手指卻捏在一處,臉上的表情也崩著,一見她進來,表情略有鬆動,繼而堆出笑來。

她道:「兒臣拜見母后。」慶幸,平時古裝電視劇看了不少,到還知道些規矩。

她張眼望去,在地上站著的是個年輕男子,像貌美極了,身上穿著親王的服飾,頭上戴著紗帽,見她進來,先是詫異,後來緩緩的上前來,作揖道:「微臣見過皇上。」

「皇叔不必多禮。」

任玉微笑道:「是。」就在這幾秒鐘的功夫里,他的思緒萬千,明明不該出現在宮裡的皇上,現在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如何不叫他心驚聳動。

是自己的心腹拿自己開玩笑?還是皇上玩了什麼把戲,難道他懷疑自己了?

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太后見了兒子,除卻歡喜之外,卻還有句話要質問任玉,「寧王,你說皇上不在宮裡?這人不就在你面前么,你怎麼說?」

任玉跪下道:「太后恕微臣之罪,微臣也是道聽途說,關心國家事,關心則亂。」

「你責任非淺,可不能什麼都聽別人說。」

「是。」

在事實面前,任玉無可反駁,只好忍氣吞聲。太后略加打壓,也就罷了,朝里的事,多少還是仗著任玉的,要怪只怪兒子不爭氣。

任白既來,太后邀她坐下來說說話。「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說你出宮了?」

「這個……」任白求救的望向蘇公公,她可真不知道。

好在蘇公公也算給力,出來道:「回太后,這也是有的,皇上在宮裡待煩了,想出去散心,奴才也是跟著去的,就在京城裡轉轉,可能被人看見了,誤傳也是有的。」

「哦,是這樣。那以後出去可得小心。」

任白欠身道:「是。」

任玉在旁一直不說話,太后看見,提兩句道:「寧王你不是有事要跟皇上說么,他就在這裡。」

任玉起身回道:「是,皇上一直不理朝政,大臣們很擔心,而且最近的奏摺都沒有回復……」

「這個,朕最近身體不適,所以沒能及時給大家回復,到叫大家擔心了,實在過意不去,皇叔要是看見他們,就跟他們說一聲。」

皇上突然變得客氣,任玉可一點兒不適應。他尷尬的回道:「好。」

太后卻驚道:「你哪裡不舒服,嚴不嚴重,吃沒吃藥?」她一連追問,到叫任白不好意思了,騙人家親媽是什麼感受,當真如口沾五味,酸的,苦的,鹹的,辣的,臭的。

「不是什麼大病,看過御醫了,歇一陣兒就好。」

「哦,沒事就好。」太后摸著胸口,把她給嚇壞了,又覺得任白的聲音似乎跟之前不大一樣,心裡存著疑問,見她說病了,就未多想。

任白見太后的神色之間,有懷疑一閃而過。心裡也突突的,不敢在此久待,怕太后看出端倪,找了個借口先離開。

任玉沒能整到皇上,也說府中有事,跟著告辭。

「你還年輕,多保重身子。」在離開門口的時候,任玉囑咐了幾句。

「謝皇叔關心。」

待任玉一走,任白大有:大功告成之感。舒服的甩著手臂,準備往回走。不,她得去皇后那裡,不是說要去拿奏摺嗎?

蘇公公頗為不安,「皇上現在就要去?」

「人家都催到宮裡來了。」

「咱家明白,不過往常這些奏摺都是皇后批閱,皇上再審,這次皇上不在,就沒敢勞煩你,也怪咱家沒跟你說明白。」

「沒事,您貴人多忘事。」任白心料真皇上怕心裡也沒什麼貨,不然不會請皇後代理。眼見寧王像只老虎一樣瞧著她,虎視眈眈,那真皇上在宮裡,也只能說是『如坐針氈』,日子怕也過的沒那麼舒心。不過能再見到皇后,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就沖著這個,她是不是該感謝寧王呢?

任白喜歡了,蘇公公卻愁眉難展。這要是讓任白跟皇后遇上,了了她的心愿,她還能繼續扮皇上嗎?她一定會走的,那這個爛攤子該怎麼收拾,皇上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也是他急中生智,想了個理由,決定阻攔任白。要不他跟皇后商量一下?就說真皇上不在宮裡,他得想辦法留住這個假皇上,叫皇后配合一下?似乎也只有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蘇公公口道:「姑娘剛急急忙忙的過來,身上出了一身汗,不如先去洗洗,皇后素愛潔凈,一點兒骯髒之氣都是聞不得的,咱家先去叫了抬奏摺的太監,到時候姑娘再叫他們過去。」

任白想這樣也好,洗的乾乾淨淨,見了皇后,就可回去。這樣一想,還挺捨不得蘇公公等人,畢竟相處了幾天,感慨一番,蘇公公先將任白送回去,叫嬋娟、昭雪等人為任白備水沐浴。

他安排下諸事,獨個兒來到沉心宮。

在宮外,對護宮的侍衛道:「就說咱家要見皇后,又要緊事。」

「明白。」

侍衛又報了宮女,宮女報了太監,層層遞進。報到汝招愛的耳中,「蘇公公無急事從不見我,看來是宮裡出了事,讓他進來。」

這個宮中,皇上早下了規矩,除他本人,其餘人不得皇后同意,不能擅自入內,蘇公公也不例外。

待人領了他進來,蘇公公站在離汝招愛三丈之外的地方,跪下道:「奴才蘇小小給皇上請安。」

汝招愛道:「起來說話。」

「是。」蘇公公一直低著頭,不敢多看。鼻間聞的陣陣清香,卻是一點兒也不敢靠近。眼前的皇后,美麗如天仙,可她的香氣那也是男人的絕殺武器。

「你來是為什麼?」

蘇公公又跪了下去,「有件事要請皇后恕罪。」

「說。」

「皇上已經離宮了。」

汝招愛早聽到了消息,「是嗎?為什麼?」

「皇上想找能治皇后香氣的葯,聽說有個神醫,醫術了得,他知道后,迫不及待的帶著親兵出城了。只是皇上冒然出城,讓寧王抓住了漏洞,在太後面前告了皇上一狀。」

「後來怎樣?」

「是奴才斗膽,略施小計,用冒牌貨給他騙了過去,只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咱們皇宮空虛,奴才怕寧王會趁虛而入,特來請皇後主持大局。」

汝招愛道:「本宮又能做什麼?」

「這個假皇上她有個心愿,就是見一見皇后。」

這個事,汝招愛早已知道,只是不曉得任白為何要見自己,她想趁著這個機會打聽打聽。「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見本宮嗎?」

蘇公公並不完全知情,所以道:「奴才猜想她是仰慕皇后,想要一睹真顏,不過她跟皇上約定,假扮皇上的條件就是見皇后一面,見過之後就要離開,因此……」

汝招愛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皇上還沒有回來是不是?」

「是。」

「你不想這個冒牌貨見到本宮是不是?」

「是,皇后明鑒,只要再拖延一段日子,皇上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

汝招愛覺得不妥,用陰謀詭計留住人家,只是眼下的局勢也確實危急,若讓寧王找出半點兒破綻,這個皇宮,甚至天下,都會在一瞬間落入他的掌中。

「本宮不想答應你的請求,只是事急從權,也沒奈何了,到底委屈了人家,本宮著實過意不去。」

蘇公公道:「皇后說的是,只是一時罷了。皇后要是覺得委屈人家,事後,略加補償就是。也不是要她冒生命危險,就是暫時坐鎮皇宮。」

汝招愛也想多跟任白說說話,心裡也想她留下來。可心中又想:「她既仰慕我,怎麼我在她面前,她卻不認得我呢?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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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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