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風雪之三

54.風雪之三

這裏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陰陽師》,作者白蔥,首發**文學城。

今天沒有詛咒,12點30替換

人生就是一台麻將機,我們就是上面一張張麻將牌。

被眾牌友揉圓搓扁,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第二天,我問奇牙:「你有沒有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奇牙咬了咬唇,說:「我……還是怕……」

「……」

「然後……我說了句……惡靈退散……」

……好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跟奇牙講亂七八糟的睡前故事了,特別是《美少女戰士》。【火星戰士小琪就有用「惡靈退散」的咒符來打倒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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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以為自己是一個矛盾的人。就像我能在電影院看悲情電影看到潸然淚下【多麼純情的孩子啊】,也能在午夜電影廳看《猛鬼街》發出咯咯的笑聲【……】,就像蔥娘明明在寫噴文卻更新了一章台小言一樣。

噢,我永遠都不能想像這文變成台小言的樣子。【捂臉】

就像我永遠都不敢想像伊爾迷會穿正常的衣服,西索會抗鋤頭回老家種田,庫洛洛會系圍裙出演XX夜總會的脫衣舞男一樣。

這都是不可思議,難以想像,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的。【我凌亂了】

當然,我也不敢想像奇牙會抱着他的大哥撒嬌,除非這是一篇兄弟**同人。

所以,奇牙的反應是正常的,我不怪他,只是暗地裏抽了自己一個嘴刮子。如果伊爾迷因為這句可惡的「惡靈退散」而深受重傷,追查到始作俑者是……,那我該怎麼辦?我第一次開始為我前方的路途而感到擔憂。

我還沒擔憂多久,就碰到了我擔憂的目標。

伊爾迷。

還是那身毫無品味可言的紅黑泡泡袖連身衣,一頭飄逸的黑髮,一雙大而無神的貓眼,我是在奇牙午睡后,出門找薩娜嘮嗑兒時在路上碰見他的,漫不經心瞥了一眼,我就發現,此君受傷了,很嚴重的傷,雖然我的雙眼並不是X射線,但我還是一眼看到了他腹腔上的血洞。

而伊爾迷少爺,正一邊捂著腹腔上的血洞,一邊打電話核實銀行賬目。

我頓時感覺到一陣乏力,這是怎樣一個變態的作者,創造出的一個變態的世界,再衍生出的一群變態的人喲!

伊爾迷掛了電話,側過頭,看到了欲哭無淚的我。然後朝我招了招手,我虎軀一震,顫抖著上前說:「伊……」

話還未說完,只覺得一片陰影當頭罩下,肩上頓覺沉重。我嘴角抽了抽,之間剛才還生龍活虎打電話的少年,已經昏倒在了我的肩上。

昏倒?伊爾迷竟然會昏倒?有沒有搞錯!富奸,你是不是改邪歸正不開天窗拾筆耕輟去了?銀時【《銀魂》男主角】,你是不是不挖鼻孔也不吃甜食了?岸本,你是不是大發慈悲請來春哥把宰了的人都復活了?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殘忍好殘忍。

我以十歲蘿莉的身軀,支撐了十四歲少年沉重的病體,一步一步地來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里,揍敵客家的私人醫生覺得很奇怪,一是他們那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大少爺竟然會重傷昏迷。二是他們那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卻重傷昏迷的大少爺,竟然被一個小蘿莉抗回來的。不過,揍敵客家人都是變態,連小蘿莉也不例外,所以,詫異了一會兒他們就恢復了正常,開始搶救他們的大少爺。

我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嘆了口氣。

挺主治醫師說,伊爾迷少爺是被大馬士革匕首【注①】捅入腹部,刺穿了胃囊,難為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能在打完電話核實資金是否到賬之後再昏倒,揉揉額頭,剛準備起身回去叫奇牙起床,一篇陰影就已經籠罩了我。

我抬起頭,那是一個一頭銀色長捲髮的肌肉男。

我低下頭,努力讓自己化為浮雲一朵。

「你是……照顧奇牙的羅沙?」低沉渾厚的嗓音。

我點頭,然後起身,站到一旁,說:「席巴老爺,坐下休息休息吧。」打死我我也不信這傢伙會有累的時候。

席巴揍敵客坐了下來,然後朝我招招手:「小姑娘過來坐。」

我驚,從沒有同人說過席巴揍敵客是個蘿莉控啊。我磨磨蹭蹭地坐了過去,後背挺得直直的。席巴家主瞄了我一眼,微笑着說:「我聽基裘說過你,跟皆卜戎負責看守試煉之門吧。」

「是。」我點頭。

「住在那間屋子……我想你一定接受了負重以及力量的訓練了。」

……實不相瞞,我的腿上還綁着一百公斤的負重……

「怪不得會扛得起伊爾迷。」

伊爾迷少年有一百公斤么?

「噢,伊爾迷身上綁有進噸重的負重。」

……我突然無比地想膜拜自己。

伊爾迷在手術室躺了將近兩個多小時,而卧也和席巴家主嘮了近兩個多小時的磕兒,都是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很難相信這麼個看樣子挺嚴肅的肌肉男竟然非常喜歡聽故事,在挖光了我撬門三年的江湖經歷后,又開始向我討教如何用一根牙籤征服一扇防盜門。

我也是第一次覺得我的職業是無比的光榮。

至少殺手是假揍敵客家主席巴大人開始膜拜我了,因為他用牙籤,別說防盜門了,連牙齒縫裏的菜渣都不能手到擒來——饒是揍敵客家主,對卡在牙齒縫裏的菜渣也是無能為力的。

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殘酷。

殘酷到伊爾迷破門而出,而我剛好說到貓眼少年大買「美胸寶」而且剎也剎不住車。

伊爾迷少爺腹腔上綁着繃帶,身後是一群驚慌失措的醫生,他看了看自家老爹,然後朝我走來。是的,他正朝我走來,如果作者是瓊X,那麼接下來當然是他微笑着彎下身,執起我的右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個吻,說:「羅沙,我確定我離不開你了,你是風兒我是沙,風兒吹吹沙兒飛飛。任你打我罵我辱我,我都不會放下你,你這惡賊,已經我把我的心偷走了,沒有你,我無法活下去……」

很感人么?是的,女主就是少女漫畫中被花瓣圍繞的幸運兒。

但是,鑒於作者不是瓊X而是白X,《獵人》的屬性不是少女而是少年,Jump的編輯們還沒有腦抽。

所以,那種情節你想都不要想,要不然,你會覺得這個世界很殘酷。

因為伊爾迷甫一出口,便是:「你為什麼要把我送來醫務室?」

合著我把他送到醫務室還錯了?

「我只是想睡個覺而已。」伊爾迷少年貓眼依舊無神,俊臉依舊面癱,只是,聲音好像多了一絲顫抖,「這點傷,睡一覺就好了,送來醫務室這些人會獲得額外獎金的。」他一手指着手術室里瑟瑟發抖的醫生們。

「……」

「殺手賺錢也很不容易的。」

「……」伊扒皮……

醫療室鬧劇以席巴老爺醫生大笑作為結束語,此君的神經極為強韌,在伊爾迷痛陳失金史之時仍能保持淡定的叔叔笑容,在我欲哭無淚的時候忽然出聲:「那麼,就讓小葉頭把錢還你就好了嘛。」

伊爾迷少爺立即從衣袋裏掏出一個微型計算器搗鼓幾下,然後說:「一共八十九萬戒尼。」

……果然是伊扒皮啊……

我開始望天,儘管望見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但這並不妨礙我發泄我鬱悶的心情,這是報復,紅果果的報復。伊爾迷這傢伙絕絕對對是因為我拐帶了他的弟弟而進行了報復。

你這個沒品的男人啊囧貨!

晚上回去的時候,奇牙正趴在床上看電視,看見我來了,問:「羅沙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被你大哥壓迫了。」我說。

「是這樣的嗎?」奇牙指著電視屏幕,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之間一對青年男女抱在一起滾來滾去……我再次望天,這年頭的兒童教育都崩壞了么?奇牙他才兩歲多啊,兩歲啊,早熟也不帶這麼熟到芯里去啊!

「不是,奇牙你也知道你哥哥愛錢,向來一毛不拔,羅沙姐姐我一個不小心欠了他八十九萬戒尼,這就是壓迫。」我揉揉小孩兒柔軟的銀髮,這麼說,現在,作為一個受馬克思正統哲學思想教育的我,有必要拯救這個誤入歧途的孩子。

「大哥很愛錢嗎?」奇牙抓抓腦袋,「大哥經常把銀行卡當成禮物送給我。」

……凸!伊爾迷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弟控!

「那奇牙先借我八十九萬戒尼還債好不好?O(∩_∩)O」

「噢,全被我買限量版甜食了!」奇牙撲向不遠處的一對紙箱子,變身為貓貓狀態,使勁蹭啊蹭啊。

凸!奇牙小子你個不得好死的甜食控!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揍敵客家算是把我壓榨得一滴油都不剩了。你說我辛辛苦苦照顧一個小屁孩兒,不但一份工資沒討到,還欠了一屁股債。當晚,我做了一個夢,夢中蔥娘交給我一顆炸彈,說這是迪達拉最新研發的「春雷號」【算是作者無恥的廣告吧】,讓我用這個炸掉枯枯戮山,我嚴詞拒絕,她就說枯枯戮山被炸掉的話,這文就完結掉了,我就不用受罪了。

於是,我接過春雷號,大呼「為了早日完結前進!」,跑去捨身炸大山,接過半路一雙貓眼驀然出現,大而無神直直盯着我,我心中一亂,從夢中驚醒。

床邊站在面癱的貓眼少年,光潔而飽滿的額頭,讓我有一個想在那兒貼上一張「惡靈退散」的咒符的衝動。

蔥娘果然是不會輕易讓這文完結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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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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