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美人扈三娘(下)

第十四回 美人扈三娘(下)

趙楚一時間無計可施,這扈三娘失卻那巾幗風貌只肯哭泣,他又是個嘴拙的男子,哪裡能生出千萬般言語去安撫,手足無措在地上轉了七八個來回,暗暗嘆息不已。

忽聞扈三娘嚶嚶泣道:你這般欺負我,可沒有隻言片語來哄么?小香孩兒,怕不心裡早笑翻了天,我這樣沒羞的女子,定然使你心內百般輕視,倒不如請送信於我那父兄,便說他家女兒無顏回家,早一頭撞死在這桃花溝里。

趙楚心煩意亂,一邊眼前不住晃悠那粉嫩~滑膩的玉臂香頸,一邊是無措的計較,聞言愈氣惱,道:作甚麼尋死覓活的,我我也不過來看你傷勢,怎生給作了那登徒浪子看待,早知如此,只向那陽谷縣去了便是,何必這等費心齷齪。

扈三娘道:你自然不將我這樣尋常女兒放在眼裡,可惜我一個弱女兒家,旁人聽說這次事情,不知要怎樣詆毀,想那祝彪,也是未曾見過我這清清白白的身子,你你還道我怨你不成么。

趙楚本待要說不過看了兩眼有什麼打緊,猛然想起這時代雖然還沒有那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荒唐說話,卻早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登時轉了個彎道:我也是無心的呀,要你不放心,我誓不跟人說,這裡除了你便是我,這般事情,還能有誰知道?

扈三娘怒道:天知地知,怎能欺瞞得過?你心裡自然是不計較的,那祝彪本就心胸狹小,倘若日後得知我這清白身子落入了你的眼睛,自然拿你是沒有辦法,免不了我要被百般辱罵,且休攔著,我便死在你面前,若你有心,只管對我那父兄言說,且請他們舍了我這不孝女兒便是。說著,將地上兩口寶刀橫起便要自刎。

趙楚一驚急忙一把奪過,喝道:好端端的,作甚麼這般沒道理!低頭去看,那扈三娘星眸如墨俏臉通紅,竟似頭頂桃花一般嬌艷,清淚未曾乾涸,倒添三分嬌柔氣息,忍不住一低頭,便在那粉嫩臉頰上親了一口。

扈三娘一愣,接著渾身無力便要摔倒,趙楚暗暗罵了一聲色狼,急忙伸手去攬她仟腰,不小心膝蓋撞在扈三娘腿上,扈三娘臉色一剎那煞白如雪,冷涔涔汗水落了下來,原來腿上早已受了傷。

趙楚低頭去看,但見那襤褸長褲中,一團烏黑點綴在白嫩大腿上,顫巍巍晃悠悠,將他眼睛也弄花了,扈三娘忍羞將他一推,蚊吶般嗔道:當我是那煙花女子么,好不羞!

趙楚口乾舌燥,心中直道女子竟能這般模樣,抬頭去看,扈三娘雙頰緋紅難掩蒼白,急忙要去撕開那長褲破裂處檢查傷口,絲帛裂開,果然恰似白雪平原地里一點寒潭,那大腿外側膝蓋上處靠近香~臀之地,正是一處傷口。

那傷口烏黑,裡面流淌出鮮血已經黑,竟然是受了淬毒暗器,趙楚伸手一摸,那顫抖雪肌里一點堅硬,顯然是那暗器尚在。

他這一把,扈三娘羞憤欲死暈厥過去,趙楚也顧不得那麼多,又將那長褲撕裂開一些,從褲腿上拔下一把短匕來,輕輕一劃,皮肉綻開,火光下幽幽一簇幽藍掉落下來,一根手指粗細,約有二寸長短,乃是淬毒了的星光鏢,前頭開著一個小孔,裡面暗含毒藥,能送入人體最深處去。

扈三娘被他這粗魯一刀生生疼醒,悠悠轉眼一看,卻見他俯著身子用口貼近那傷口,低聲呀地驚叫,卻有昏厥過去。

趙楚不敢大意,聽那腳步聲竟越來越近,心想要尋個安穩地方也不是辦法,索性要用嘴去將已經滲入肌肉裡面的毒性吸出來,三五口之後,流出來的血漸漸殷紅,他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這一鬆氣,麻煩又來了,那扈三娘是練武的好手,長腿渾~圓結實不說,偏生滑~嫩非常體香撲鼻,這最後一口吸下去,他竟有不肯離開的心思。

快走開。扈三娘第二次醒轉,見趙楚只是不肯鬆口,又喜又怒輕輕一動嗔道。

趙楚急忙向後一躍,不防扈三娘方才疼痛又羞赧中緊緊抓著他手臂,這一下沒有鬆開,吧嗒自己坐倒地上,將扈三娘也帶了過來,扈三娘一聲驚叫卻渾身無力不能制止,兩人恰似那晚林飛鳥一般,共同跌作一團。

前世的趙楚,便是個不曾懂風月的,這輩子更是個獃頭之人,溫香軟玉在懷,他也沒生出多少抗拒的心來,反而將手臂繞過要抱扈三娘,扈三娘驚嚇之下,那一雙有一半露在外面的玉臂先攏住趙楚脖頸,待仟腰被俘,越羞憤,只想今夜這番遭遇,便是二十年來也未曾有過。

只她這一天半夜來擔驚受怕,心內早有軟弱之意,跌入趙楚身內,心下明知不該兼之無力退開,一半是任命一般卻是莫名歡喜又添稀奇,心道這溫暖感覺平生未見,漸漸竟有了依戀之情。

嘴上卻要惱道:做死么,快放開。

這道不是她甚麼性子,一來未曾有過男子與那接觸,而來心內早將那祝彪與趙楚做了不知多少比較,更有十分不服這命運安排,一時間心亂如麻卻又有些欣喜,自然這般念頭動作不足為奇,想那尋常女兒,哪個沒有做過美麗綺夢,她平素不肯講出,心裡卻也還是有的。

趙楚鼻端滿是縈繞扈三娘體香,溫潤嬌軀便在懷中下意識不肯放手,也不懂扈三娘這嬌叱卻是甚麼意思,索性起狠來,道:不要動彈,且尋個地方將別處傷口弄好,早些找你那幫手方是正理!

說罷躍身而起,扈三娘不及多說幾句女兒家的話,便給他橫抱著飛奔上馬,皓齒緊咬紅唇,一邊想定然要尋個機會報了今日遭他欺負的仇,一面卻暗暗道:想不到名滿山東的他,竟還這般疼人哩。

日月寶刀掛在白馬鞍上,趙楚一手持著方天畫戟策動赤猊兒向外飛奔,暴喝道:怕死的,便讓開!潑剌剌駿馬奔騰,趙楚彎著腰將四面掃來的桃枝擋在外面,扈三娘雖受傷,再卻沒有感到不適,只張著星眸一邊偷看趙楚面容,心道,若是他這小心常對自己才好。

噫,怎地起了這不害羞的念頭,若要給人知曉,卻該怎樣是好。心內想著,忽覺面上燒,扈三娘輕輕將一根手指來戳面頰,低聲啐了一口想道。

一面努力又道:他說只要不說出去沒有人能知曉,那便不說也好?

一念至此,扈三娘急搖頭,計較一番覺著甚是不值,眼珠轉動思忖道:若是這般,那祝彪哪裡來借口去毀了那勞什子婚約,況且怎麼心裡卻是喜歡著事兒傳出去的?

趙楚畫戟擺開,外面打著火把衝進來的一群嘍啰兵被他掃著便死擦著就亡,一聲喊沒有人敢阻攔,兩匹馬轉過這一處桃林又鑽進另一處桃林去了,半晌覺著懷中女子沒有聲息,低頭去看處但見火燒雲一般一張桃花頰,駭了一跳以為她在燒,急切間又不能丟下畫戟探手去試探,只好將臉頰貼了過去,憂急如焚念道:若梁山好漢這般容易便折一個女將,罪過不小。

又暗暗惱怒,道:那矮腳虎甚麼本事,能將這般美人擁為己有,生生老天瞎了眼了。

在那水滸中,他對矮腳虎王英很是看不慣,好色乃人之常情,但強搶女子又不知天良的王英,最善做那不甚光明的勾當,這扈三娘嫁給他,實在是讓人好不痛快。

身後喊聲漸去漸遠,趙楚尋個平坦處勒馬,小心將扈三娘攙扶下來靠在一株老桃樹上,柔聲道:你暫且歇緩,我去尋個清水來,擦拭了傷口不使感染,可好?

扈三娘低著頭,手心都是汗珠,忸怩拉住他衣角不肯放走,趙楚訝然回身,問道:可是害怕么?天將大明,我在附近便是。

扈三娘咬著嘴唇,半晌抬眼飛看他,而後螓更低呢喃問道:那傷口可會留下疤痕么?你你會不會不喜歡?

趙楚驀然直覺心跳加快神志不清,好容易控制了心神,低頭去看一眼熱切的扈三娘,勉強笑道:應該不會,至於我么嗯,或許,應該不會罷。

說罷轉頭便走,身後扈三娘怨道:我清清白白身子都給你看去,便是便是那羞人的事情你也做下,何必這等巧言令色把來哄我?若你嫌棄我曾與那祝彪有了婚約,大不過我便不回去的事。

趙楚心神慌亂,急切不知怎樣說話,這扈三娘嬌驕乃是世間第一等的女子,他心裡未嘗沒有想過念過,只是置身其中干擾了一百單八將聚義,怎麼也不能忍心的。

回過頭,扈三娘清水銀月般目光滿是期待,美人如玉,他卻一時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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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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