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被逼殉葬的妖妃(17)

37.被逼殉葬的妖妃(17)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偽裝真的起了作用,陶春柳等人居然一路風平浪靜的回到了楚都。

看著楚都東城門那高大的城牆,蕭寒洲卻莫名的生出幾分遺憾不舍的感覺出來。

這段時日,他與陶春柳朝夕相對,坐卧一處,感情完全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他也習慣了每日清晨就能夠看到陶春柳溫柔的笑臉和彼此之間那越來越自然流暢的稱呼。不論是他喚陶春柳「夫人」,還是陶春柳喚他「夫君」,他都會心花怒放的忘記自己此刻身處何地。

也許是蕭寒洲失落的表情太過明顯,俞博睿敏銳的感覺出了他此刻的糟糕心情。他不著痕迹地湊近自家殿下,壓低嗓門對他說了兩句來日方長。

蕭寒洲勉強打起精神,面帶笑容地對陶春柳說道:「總算是平安回來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和我一起回宮去見一見我的母后如何?畢竟那用來給我母后延壽的天香雪蓮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陶春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蕭寒洲這話確實是出自肺腑之情,但是,她還是面帶難色地婉拒了他的提議。

陶春柳雖然兩輩子都沒有活太長時間,但是對於女性的心情她也非常了解。

她覺得,在沒有知會她的前提下,任哪個做母親的都可能對自己——好不容易回來的——兒子身邊突然出現的陌生姑娘有什麼好臉色看——更何況,蕭寒洲的身份本就敏感。

在他身邊出現的女子,聽俞博睿平時閑暇所說,全部都會經過仔細繁瑣的排查才能夠接近。

大楚皇室對蕭寒洲的冀望很大,是絕不會允許他們看中的好苗子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哪怕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要攀龍附鳳也一樣。

蕭寒洲不清楚陶春柳的顧慮,臉上的表情帶出了幾分遺憾之色,不過他也沒有勉強,而是轉頭對於博睿吩咐道:「春柳一向喜歡乾淨,你直接把她送到我在南安路的宅子里去。」說完后又怕陶春柳緊張,特特對她解釋道:「那座宅子是我平時用來小憩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交通方便,風景也十分的不錯——等你過去,你瞧一瞧中不中意,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再換。」

就是真的不中意,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說啊。

陶春柳在心裡默默吐槽,面上卻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公子的房子能夠讓我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住進去,已經夠抬舉我了,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不中意呢。」

「你是我親自選中的追隨者,我給你安排一處好的居所真的是再天經地義也沒有了。話又說回來,我們以後還不知道要相處多長時間呢,你還跟我見什麼外,說什麼抬舉?這不是成心惹我生氣我嗎?」蕭寒洲不喜歡陶春柳這隱隱要與他劃清界限的疏離態度,他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頭,說話的語氣卻越發的顯得堅決了。

陶春柳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確實有些過度,她近乎討好地對自家金大腿訕訕一笑:「那我就不跟公子您客氣了。」

原本對公子這兩個字並沒有什麼特別感應的蕭寒洲今天聽了卻陡地覺得有些刺耳起來。

「你本來就不應該跟我客氣。」他硬邦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奪過一名護衛的馬匹翻身而上,頭也不回地往皇宮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陶春柳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寒洲的背影,半晌才扭過頭來對俞博睿道:「俞公子,他這是生我的氣了嗎?」

俞博睿故意露出一個苦笑:「陶姑娘,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在陶春柳有些心虛的表情中嘆了口氣。「您知道,殿下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您跟他見外,你又何苦分得這麼清?故意惹他生氣呢?」

「我又何嘗不知道我這樣做有些欠妥,但是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嗎?」自從兩人訂立契約以來,還是頭一回被金大腿甩了臉子的陶春柳也覺得滿心委屈。

「被逼無奈,這話從何說起?」俞博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們這些下屬們的眼中,陶春柳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的皇子妃,這樣的她,誰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敢讓她生出被逼無奈的情緒出來?

陶春柳和俞博睿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知道對方雖然狡詐如狐,但口風卻不是一般的緊,因此只是略一躊躇,就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了對方。

「有些話雖然我從來不說,但是相信俞公子你也心裡有數。你家殿下已經成年,以他的出身,當今陛下隨時都可能給他賜婚。我雖作為他的追隨者,註定要亦步亦趨的跟隨著他,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也要成為他未來王妃心裡的一根刺。」

陶春柳最噁心的就是那種以紅顏知己的身份呆在別人丈夫身邊,還擺出一副『我很無辜,我和你丈夫是清白的,你不要胡亂冤枉好人』的那種女人。

——問題是我們家殿下想要娶的那位未來王妃,就是陶姑娘你呀!

俞博睿一臉無奈的看著表情堅定的陶春柳,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腦一熱沒有和陶春柳告別,就騎著馬跑走的蕭寒洲在騎到半路上就有些後悔了,陶春柳又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會做出這樣一種舉動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事實上,這才是好姑娘應該有的態度。

是他再沒有和她定情的情況下就理所當然的想要在她的身上得到專屬於戀人的特別待遇,因此會碰一鼻子灰,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在心裡好好舒服了自己一番的蕭寒洲,調轉馬頭,就要重新回去,就自己剛才的失禮,好好描補一番。

不想,他剛一動念,他母后喻皇後宮里的太監就一把拽住了他的馬韁繩,求爺爺告奶奶的,懇請蕭寒洲趕緊跟他一起回宮去。

「自從收到殿下您平安回來的消息,娘娘就盼星星盼月亮的一直在等著您回去見她——您可別再磨蹭了,我的好殿下!」

這太監是喻皇後宮里的老人了,就連蕭寒洲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因此在主子們面前頗有幾分體面。

能說的話,不能說的話,都能夠開口講個兩句而不會受到什麼責罰。

蕭寒洲對不顧生命危險也要把他生下來的喻皇后十分的敬重,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跑到懸瀾去找天香雪蓮了。

如今他母後宮里的太監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他自然不忍心再因為自己的一點私事而惹自己的母后翹首久盼。

蕭寒洲剛一踏進喻皇後宮里,就被對方一個毫不客氣的枕頭砸到了臉上:「怎麼,有情飲水飽的你還知道回來呀!」

「母后,您怎麼突然說這種話?」蕭寒洲微皺眉頭,「什麼叫有情飲水飽,我——」

「你就別想著狡辯了,現在宮裡可都傳遍了,誰不知道你在外面找到了一個讓你樂不思蜀的意中人。」喻皇后沒好氣地說。

「什麼樂不思蜀的意中人?母后!那是我的追隨者!一個在符修一道上有著無與倫比天賦的絕頂天才!」蕭寒洲黑著臉說,他敏銳的從喻皇后這帶著幾分不屑的態度中,覺察出了她對陶春柳的惡感。

「什麼?不是說,她是你在路上撿來的孤女嗎?因為死纏爛打無處可去才留在你身邊?」喻皇后臉上的表情很是吃驚。

「這樣胡說八道沒有根據的謠言,您到底是從哪裡聽說的?」蕭寒洲一臉的哭笑不得,與此同時的心裡也在暗暗慶幸,慶幸陶春柳剛才婉拒了他的邀請,要不然,現在他夾在自己的母親,和喜歡的姑娘中間可就很難做人了。

「你母后除了朕這裡,還能是從哪裡聽說的?」一道威嚴低沉的聲音陡然從宮殿門口傳來。面容英俊的幾乎可以和蕭寒洲有得一拼的楚帝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一甩袍袖,揮退了殿內的所有太監宮女,讓蕭寒洲把他這段時間出宮的經歷,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蕭寒洲因為武道天賦出類拔萃的緣故,被他父皇楚帝和一干皇室長老寄予厚望,早就養成了時刻向父皇彙報的本能。因此楚帝一說,蕭寒洲就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說了出來。

楚帝和喻皇后一臉若有所思的聽他把話說完,楚帝問道:「你肯定你的這位追隨者確實如你所說的一樣出色並且對你忠貞不渝嗎?」

蕭寒洲重重點頭,又把陶春柳為了掩護他逃生而引爆一個巨大爆炎符符球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時的她已經徹底將生死置之度外,心裡唯一希望的也是我能夠好好的活下去!」蕭寒洲用充滿感激的聲音對楚帝和喻皇后說。

「真沒想到她居然是一個這樣的好姑娘,」喻皇后想象著那驚險的一幕,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后怕的寒噤,對陶春柳的態度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洲兒,有時間的話,你把她領進宮來給母后看看吧,母后要重重賞她。」

蕭寒洲對此自然是求之不得。

反倒是楚帝在聽完了蕭寒洲說的這一番話后,緊緊的鎖住了眉頭。

半晌,他才抬起頭,眼神銳利而充滿壓迫性的問道:「寒洲,父皇在問你一句,你確定你能夠徹徹底底的掌握住那位姑娘,讓她終身為你所用嗎?」

「我確定!」蕭寒洲毫不猶豫地說。

「既然這樣,朕就做主把手中僅有的一個聖符山試煉名額轉賜給她了,希望她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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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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