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女屍養子(一)

0002女屍養子(一)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已經七歲,開始念小學一年級了。跟所有的學生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農村孩子,比縣城的孩子,要苦一些,除了讀書還要做家務,最常見的是割豬草,放牛,羊,鴨,鵝。

天剛亮,爹爹就從屋外進來,掀開我的被子,不急不慢的說道:「五妹,快起床了,牛都餓的不行了,牽出去小山坡吃點草。」

「煩不煩啊,好不容易到星期天,也不讓人好好睡個懶覺,我不去,讓三姐去!」我眼不睜,嘟了嘟嘴,拉過被子,翻了個身,不滿意的抱怨了幾句,繼續睡覺。

「你這娃娃,反了你是不是?老子喊不動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吃頓『竹板炒肉』(挨竹板打的意思)」爹爹見我這樣,頓時火冒三丈,抓起床邊的一個敲老鼠的竹板,再次掀開被子,就要照我屁.股上抽下來。註:農村幾乎都是泥土和木頭修的房子,老鼠比較多,有時半夜還會跑上床咬人的腳趾頭,至於老鼠在家打架,追趕,咬壞東西,就不是新鮮事了,家家都一樣。所以每家每戶,習慣在床邊放根竹板,或者小木棍,方便隨時敲打床框,趕跑擾人清夢,偷吃糧食的老鼠。

我見這動靜,這還了得,那竹板打在屁.股上,可不是鬧着玩的,那一條條紅杠杠,要痛幾天,這我可是領教過的。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鞋子都不穿,一絲不掛的跳下了床,跑到了院壩里,鬼哭狼嚎的喊道:「乃乃,救命啊,爹爹要打死我了。」

我這一嗓子,喊得那叫一個大聲,乃乃外套都沒穿,拐杖都沒拿,也是赤腳,扶著門框走了出來。我見救命稻草到了,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乃乃面前,抱住了乃乃。

「山子,你瘋了是不是?大早上的就把孩子弄的哭哭啼啼的!」乃乃輕輕拍了拍我的背,看向爹爹,拉長臉,提高了些音量,不滿的責問著爹爹。

「娘,這孩子就是欠打,讓他放牛,他還耍性子,不打他,他就不知道鍋兒是不是鐵鑄的。」爹爹皺着眉頭,氣不打一處來的揮着竹板,朝我走來。

「想造反是不是?要打是不是?那好,打老娘得了!」爹爹還沒有走到我和乃乃面前,乃乃一把拉過我,將我拉到了身後,擋在我身旁,惡狠狠的看着拿着竹板的爹爹。

「當家的,你抽風了?不就是放個牛嘛,用的著這麼大的陣仗?鳳子(我三姐),把牛牽到小山坡放放。」眼見乃乃的火就要上來了,媽媽從廚房裏出來了,拉了拉爹爹,一臉不快的說了爹爹幾句。

「五妹,你看你,什麼都不穿就跑出來,像河裏的魚一樣,羞不羞?快回屋去穿好衣服。」媽媽壓住了爹爹,又給我解了圍,才陪着笑臉走到了乃乃面前,攙扶著乃乃往屋裏走:「娘啊,山子那二愣子,就是少根筋,您彆氣壞了自己,到時就不值得了,大早上的,您外套也不穿,光着腳就出來了,凍壞了怎麼辦?走,我們回屋,媳婦給您打盆水暖暖腳。」

一場吵鬧就此結束,瞌睡也醒了,穿好衣服,幫着媽媽燒火做飯。

飯快熟,三姐也回來了。

一大家子人圍着桌子,就吃開了。我剛扒了兩口飯,就聽三姐邊給我夾菜,邊笑着說道:「你們不知道今天村頭可熱鬧了。」

「什麼事?說的神神秘秘的。」二姐接過話,好奇的看向三姐。

「隔壁村的王屠戶來找我們村李二狗要賬。」三姐喝了一口湯,不慌不忙的說道。

「汗,我當什麼事,不就是要賬,好不正常。」好奇的二姐,聽到這裏,不以為然的埋下了頭,不再理會。

「李二狗孤家寡人一個人,怎麼還會賒賬?還賒的隔壁村王屠夫的賬?」媽媽貌似聽出了些什麼,盯着大家,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有什麼不正常?李二狗死去的婆娘,不就是隔壁村嫁過來的?李二狗以前經常陪婆娘回娘家借糧食,一來二去認識王屠夫,賒點賬正常。」不怎麼說話的爹爹也答話了。

「唉,這李二狗,也挺可憐的,好不容易借錢討了個婆娘,兩口子起早摸黑的干苦力掙錢,還了錢,婆娘也懷孕八個多月,眼見要生了,卻死了!」乃乃聽到這裏,放下了飯碗,看向門外,嘆息不已,緩緩道出李二狗的凄涼。

「你們知道王屠夫找到要什麼賬嗎?」三姐也放下了碗筷,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反問道。

大家沒有理會,三姐見眾人不理,也就不再賣關子,一口氣將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是三姐放牛回來后,走到村口,遇見隔壁村的王屠夫正拉着李二狗,問李二狗要豬肉錢,說李二狗的婆娘從去年到現在,在他那裏每天賒半斤豬肉,已經賒了一條半豬的肉。李二狗一口否認,並且告訴王屠夫,自己的婆娘都死了一年多了,怎麼可能去王屠夫那裏賒賬。王屠夫卻一口咬定,說今早李二狗的婆娘還去賒肉,如果李二狗不信,明早去王屠夫的肉攤,躲在肉攤下,看看是不是李二狗的婆娘。

「媽呀,鳳子,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李二狗的婆娘死了的,她死的那天,我親眼看見抬上山的。」飯桌上一直不說話的大姐,聽完后,嚇得站了起來,扶著飯桌,不可思議的看着大家,瞪大眼睛說道。

「鳳子別亂嚼舌根,收拾碗筷。蕊兒(大姐)一驚一乍的像什麼樣?十七八的姑娘了,眼見就要嫁人,跟着瞎起鬨個啥子?去把弟妹的衣服清出來洗乾淨。」大姐的話剛說完,四姐哭了,媽媽理了理頭髮,抱起四姐,安排起了家務,岔開了話題。

飯後的我,始終對此事好奇不已找了個機會,瞅准媽媽下地幹活,就去了乃乃屋子,纏着乃乃問此事。

「乃乃,你說三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端了個小凳子,坐在撥弄佛珠的乃乃旁邊,小聲問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可能空穴來風的。」乃乃抬起右手摸了摸我的頭,柔聲輕語。

「啥子意思啊?」我那時人小不懂乃乃的意思,不知所措的問道。

「意思就是說,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不可能變成真的,既然王屠夫跟李二狗這麼說,不可能是他看錯,一次兩次看錯,還說的過去,一年多啊,天天去賒肉,怎麼可能看錯。」乃乃嘴角上揚了一些,露出一個微笑,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解釋給我聽。

「乃乃,那你的意思是真的了?死人怎麼可能去賒肉?」聽了乃乃那番話,我不是很明確,但是卻能感覺到,這事好奇怪,好奇心促使下,不經大腦就問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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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子靈異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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