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喬裝
雙子大廈，白業的辦公室。
一連串摔東西的聲音傳來，角落裡，白毅安靜地等待著父親消氣。
滿地的碎渣，不是成化鬥彩雞缸杯，就是景泰藍的瓷器，再或者就是宋代的官窯貢品。這些被砸爛的古董，其價值甚至能再建兩座雙子大廈。
等白業砸夠了，白毅暗道一句：「兩棟樓沒了。」
才小心翼翼地湊了上去，說道：「爸，吃飯么？」
「你自己去吧。」白業道：「我要安靜一會。」在白業的辦公桌上，唯一擺放著沒有被砸壞的，是兩幅相框。
一幅，是白業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包括白毅早已經去世的母親。
第二幅，卻是鳳舞照片。
這是白業手中唯一一張鳳舞的照片，是她辦理擔任白業助理時交上去的證件照。因為是證件照，它絕對是鳳舞最不美麗的一張照片，但在白業眼中，已經夠了。
過去，他總是把這幅相框悄悄藏在抽屜里，不敢讓鳳舞看見。
但現在，與鈴木集團分部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鳳舞也離職了，白業才敢明目張胆地將鳳舞的相框擺在桌面上。
「大哥，這是怎麼了？」白森走進房間，看見滿地的碎渣問道。
「沒事，嗯？他是誰？」白業看見自己弟弟身後，站著一個目光深沉的外國人。
「約翰-衛斯理主教，來自教廷。」白森介紹道。
「你好，尊敬的白業先生。」衛斯理禮貌地伸出手。
但白業卻不握上去，而是淡淡地問道：「教廷？從梵城來，還是從米國來？」
衛斯理一聽，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他收回自己的手，嚴肅地說道：「我受教皇之命來到東方，傳播主的福音。與米國的偽信者不一樣，他們是慾望的產物、卑鄙的小偷，不能代表主的聲音！」
「哦？」白業不置可否。他也聽聞過教廷分裂的傳聞，梵城的舊教由教皇統治，而米國的新教由紅衣大主教組織的神聖議會領導。
兩個教廷，都是超脫世俗的存在。
但到了白業這個層面，才真正了解其中的一些含義。比如，每一位教廷的成員，都有著強大而神秘的戰力。
若干年前，白業就曾經親眼見識過，一個教廷的牧師將他的目標融化成泥。當時，他們也是在握手。
「今天我們來，是希望得到大哥的同意，用這塊地建造一座教堂。」白森在地圖上一指，劃出一片區域，那裡是白氏集團正在開發的地產項目，也是迄今為止集團最大的地產項目。
「這麼大一塊地方，你要拿去蓋教堂，不浪費么？」白業冷笑道：「怎麼？難道你們的教皇要從梵城搬出來，住到我們華夏海市來？」
衛斯理主教不高興了，他高傲地抬起頭，道：「作為一名樞機主教，我應該住在與自己身份匹配的大教堂里。」
「那你就應該回梵城。」白業面無表情道。一個莫名其妙的洋和尚，居然也敢跑道自己面前囂張，還張口就討要集團投資幾十億開發的項目。
這種人不是強盜，就是神經病！
「白業先生，違背了主的意志，是對主的褻瀆！」衛斯理怒道。
「送客！」白業拍拍手，八名氣海境四品的保鏢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渾身殺氣。
見對方已經擺出架勢，衛斯理卻冷冷一笑，道：「白業先生，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罷，轉身快步離去。
白森沖自己大哥微微示意，便追了出去。嘴裡不斷地說著什麼，似乎是在承諾某些東西，而衛斯理聽后，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居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老雷，這個人怎麼樣？」白業問向自己的保鏢隊長，雷王。
「很強，我們八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雷王如實說道。
「是這樣嗎？」白業皺起眉頭。
雷王等二十人，是自己能夠找到的最可靠的保鏢。實力、忠心都沒有問題。可惜其中的十二人已經戰死，現在只剩八個人，確實有些勢單力薄。
「教廷？」白業敲打著桌面。「新教、舊教？白森，你想幹什麼？」
中央帝豪小區里，蘇凡正坐在梳妝台前。
沒錯，梳妝台，鳳舞帶來的。
微整形，有鳳舞這朱雀隊長的妙手，蘇凡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皮膚更黑了，鼻樑挺了起來，頭髮經過特殊藥劑的處理，變成棕色的捲毛。
穿上北方某國當地的民族服飾，渾身上下掛滿珠寶和黃金，彷彿在告訴世人一句話：
大爺有錢！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蘇凡帕里公子。」鳳舞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
「那你呢？」蘇凡反問道。
「我嗎？」鳳舞貼過去，微微一笑道：「我是拜倒在你金錢下的奴隸，是來自盛產美女的西北某國的漂亮模特，你的情人愛娃。」
「你確定我的鼻樑應該有這麼高嗎？」蘇凡摸著自己鼻子上的假體，有些不信。
鳳舞點點頭道：「純種的當地人是沒有這麼好看，但我們的蘇凡帕里公子剛好是一個混血兒，才能有這麼英俊的容貌。」
「好吧，你喜歡就好。」蘇凡無奈道。
「她當然喜歡。」夏侯蘭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林幼娘。
夏侯蘭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框，道：「但是麻煩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是蘇凡的情人，我卻是他的蕾絲邊妹妹，幼娘居然還是我的妻子？」
被化妝成異國美女的夏侯蘭，此時生起氣來，真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鳳舞得意地笑道：「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合理地解釋為什麼蘇凡能把你們帶在身邊。」
「不是說一夫多妻制國家嗎？只要把我們都說成是他的妻子就行了。」夏侯蘭理所當然地說道。
「蘇，蘇，蘇大哥的妻子？幼娘不可以的！」小丫頭聽了，頓時滿臉通紅，暈頭轉向地躲到夏侯蘭身後。
「傻瓜！又不是讓你真的嫁給他！」夏侯蘭一把將林幼娘拽里出來，這丫頭也太不爭氣了。
「好吧，好吧。」蘇凡揮揮手，道：「身份有了，我們去東瀛的理由是什麼呢？」
「當然是商貿合作啊！」鳳舞打了個響指，道：「我已經註冊了一個海外的生物技術公司，準備將一項生物技術的專利賣給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