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驅逐

海市機場，一個金髮藍眼睛的外籍男子，提著行李箱，一臉怨恨地回望海市市區的方向。一連串的失利，讓衛斯理在白森那裡顏面盡失。

暗殿的行動久久未見成效，蘇凡居然又一次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海市。

衛斯理對這個國家的最後一點好感也淡然無存了，他只能向教廷承認自己的失敗，並尋求更多的幫助和支持。。

好在衛斯理作為教廷在華夏埋下的第一個種子，教皇並沒有立刻撤換衛斯理的打算，而是命令衛斯理回到梵城接受一項訓練，然後再回到華夏重新主持大局。

「可惡的東方人，等本主教回來時，定會要你們好看。」衛斯理憤憤登上飛機。

「先生，請問您要喝點什麼？」飛機上的空姐地問道。她的推車上，有咖啡、果汁、礦泉水等飲料。

衛斯理掃了一眼推車，發現全部是華夏的國產品牌，便皺起眉頭不悅道：「不用了，你們的產品不好，我沒興趣。」

那空姐聽了，頓時覺得渾身不爽。

她站直身子，雖然還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語調卻冷了下來：「此次國際航班是直飛梵城的，如果您是梵城本地人，應該知道貴國的支柱性產業現在完全靠華夏的資金扶持。沒有我們華夏，貴國每年的經濟收入恐怕要下滑至少三分之一。」

「你什麼意思？！」衛斯理怒了。

「我只是提醒一下先生。」空姐依舊笑道：「不要看不起華夏，畢竟整個西方大陸現在都是靠我們的經濟支持混飯吃。您和您的國家如果不喜歡華夏的產品，就請不要伸手向華夏要錢。」

雖然她的態度有些許傲慢，但卻不乏透著對華夏的驕傲。

今時今日，這個東方大國早已經成為世界經濟的中心，國人也一掃幾十年前崇洋媚外的心態，重新樹起世界強國的信心。

全世界都指著華夏的經濟混飯吃，你崇拜人家幹什麼？

「有你這麼和客人說話的嗎？！」衛斯理一怒，他罵道：「你們這些上上世紀還在原始社會的野蠻人，連個像樣的空姐都訓練不出來嗎？」

這一番立刻引起眾人的圍觀，飛機被迫暫停起飛，機長和乘務員都集中到頭等艙，衛斯理所在的位置。

「這位先生，您雖然是本次航班的客人，卻也沒有資格侮辱華夏。」機長是個中年男子，聲音沉穩厚重。「遠來是客，但任何膽敢侮辱華夏的人，都是不受歡迎的。」

身邊圍觀的客人紛紛發聲支持，甚至有人建議將衛斯理轟下飛機。

「野蠻人！野蠻人！」衛斯理雖然有一身強大的力量，卻也不能對普通人動武。只能用他那還算順溜的華夏語一句一句地罵道。

「先生！作為本次航班的機長，我決定將你驅逐。」機長怒道：「你的一切經濟損失，都將由我個人承擔。我會聯絡機場，把機票錢退回你的賬戶。現在，請你離開吧！」

衛斯理更怒了，他沒想到自己坐一趟飛機都能遇上麻煩，忍不住大罵道：「野蠻人！你憑什麼把我趕出飛機？我有的是錢，我甚至可以買下這架飛機！」

機長冷哼一聲，道：「首先，我們華夏有幾千年歷史，在你們西方大陸很多民族還住在樹上、睡在洞里，用木棍和石頭追趕野獸時，我們華夏已經創立自己的國家、文字和文化。您如果多少受過一點教育，就應該知道『野蠻』這個詞，從來不適用於華夏。」

此言一出，飛機上頓時一片叫好。那個漂亮的小空姐更是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的機長。

是啊！西方人算什麼？他們在草原上舉著棍子追山羊時，華夏都已經步入古代文明社會了，兩者幾乎沒有可比性吧？

「其次，這架飛機你也買不起。」機長冷冷一笑：「事實上我即是機長，也是海市航空的董事會成員之一。這架飛機的價格我說了算，我說一塊錢就是一塊錢，我說一千億就一千億。你買得起嗎？」

「你，你們！」衛斯理看著一群圍觀、嘲笑、怒罵自己的華夏人，大吼道：「不飛了！我不飛了！我要下飛機！」

「給他開門。」機長一聲令下，那個空姐趕忙打開艙門。

一片叫好聲中，衛斯理主教灰溜溜地回到了地面。

「機長……你，你好帥啊！」那個小空姐兩眼冒著金星，激動地看著機長。

「你今天也很不錯。」機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回到了駕駛室。

被趕出飛機的衛斯理，再次回到機場前台想要重新購票，卻被機場告知自己已經被列為不受歡迎客戶，一年內海市機場都不會再為衛斯理提供航班服務了。

「瘋子！全是瘋子！」衛斯理狼狽地坐在機場外的台階上，他沒有去找機場的麻煩。

主教現在也知道了，在這個物質和精神都強大起來的國度里，自己剛才的言行不可能得到任何支持。

他只能無奈地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喂，是我，衛斯理。」樞機主教苦澀地說道：「能不能向教皇陛下請示一下，我希望乘坐教廷的專機回國。」

「你瘋了嗎？衛斯理？！」電話的那頭，是另一名樞機主教，他罵道：「在教廷，只有教皇陛下和兩位紅衣大主教閣下有資格配備專機，你有什麼資格提出這種要求？」

「我…我…」衛斯理無比鬱悶地說道：「我在飛機上說了些過激的話，得罪了華夏人，被他們從飛機上趕了下來。」

「你瘋了？！」那名主教驚道：「你去華夏時，教皇大人是怎麼叮囑你的？華夏可不是一頭沉睡的獅子，這頭獅子早就醒了！你還以為是上上世紀呢？！」

衛斯理被電話另一頭的主教罵了半天，才哀求道：「拜託您，幫我向教皇陛下說一聲吧。如果沒有飛機，我至少得花一個月，才能從陸路回到梵城。」

東西方大陸雖然是連著的，衛斯理虛渡期一品的實力也擺在那裡，但不代表養尊處優的主教大人能夠忍受陸路的顛簸和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