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零六 怪不怪

章六零六 怪不怪

陸景輝一家子跪可以不理,因為他們本來就做錯了,他們造成今天這個後果,他們活該,況且,陸景輝雖然是舅舅,但是在白子惠眼裡,陸景輝從來沒有舅舅的樣子,所以白子惠說出那樣的話,就算死在面前,也沒什麼關係。

可是陸老爺子就不一樣了,他是陸家之主。他辛辛苦苦建立了陸家公司,不管白子惠心裡多麼討厭,都要跟陸老爺子足夠的尊重,更不要說陸老爺子跪在白子惠這麼一個小輩面前,所以我說這是要把白子惠往死裡面逼。

陸老爺子一跪,包括白子惠都上前攙扶他起來,老爺子喘著粗氣站了起來,畢竟不年輕了,這麼大的動作,身體承受不住。

他雙眼渾濁,看著白子惠,眼眶裡似有淚水。他說:「子惠啊!姥爺就這一個心愿,姥爺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創建的公司沒了,所以你行行好,幫幫姥爺吧,姥爺也不多求,我死後見不到。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白子惠媽媽在一旁說道:「子惠啊!你別固執己見了,你看你姥爺成什麼樣子了,你多多少少考慮一下,別這麼不孝啊!」

其他人七嘴八舌,都在勸說白子惠。

白子惠回過頭看我,慘然一笑,那個笑容讓我心碎。

人世間最可怕的便是如此吧,你的親人指責你這裡不對那裡不對,卻沒考慮過你好不好,難不難受。

自私,便是自以為是吧。

我看著白子惠,我知道她為難,我輕輕的張開了嘴,我想告訴她不管她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她。

白子惠見到,明白我的意思,她笑了笑,燦若夏花。

「好,我試著聯繫,可是成不成,我不保證,你們也別抱希望。」

陸景輝臉上多了笑容,他站起來說:「子惠,你出馬什麼不是手到擒來。」

白子惠緩緩說道:「不用拍我馬屁,舅舅,你多說這一句,我也不會因此改變。」

陸景輝閉上了嘴巴,可臉上依舊還帶著喜氣,他可是省心了,都轉移到了白子惠身上。

陸老爺子見大事已定,說道:「景輝,這次子惠出手,你要記著她的好,不光是你,咱們陸家都欠子惠的。」

這話說的,和稀泥一樣,說這個有什麼用。又不用他們付出什麼。

白子惠說道:「既然沒有別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陸老爺子喊住要走的白子惠,叫人拿過來一張紙,上面有一個號碼,是那邊的聯繫方式,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主要說的是那邊有生殺大權,只要對方動動心思,陸家公司便沒有了,陸老爺子的意思是讓白子惠客氣一點。

白子惠也沒多說,只是說知道了。

說完,白子惠走到我身邊。說道:「走吧。」

我點點頭,要帶白子惠走。

大舅媽這時說道:「子惠啊!要不留下來,舅媽給你做點菜,吃完再走吧。」

臉上的笑看起來噁心極了。

白子惠轉過了身,緩緩說道:「還是不了,我時間不多。浪費不了,這一堆的事情,你們不做,只有我做。」

白子惠媽媽說道:「子惠,別說這個,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的我的。」

白子惠笑了笑,說道:「媽,你還真是關心我呢,如果我是舅舅的話,做了這樣的事,弄沒了家族公司,我一定會重頭再來,成立新的陸家公司,一定要比之前的還要出色,而不是舅舅現在這樣,求爺爺告奶奶的找別人幫忙,一點事都不做。」

陸景輝一家不吭聲,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陸老爺子則陷入了沉思,似乎聽進去了一些,可惜,聽進去也是晚了。

跟白子惠出來,白子惠吐出一口濁氣。她看了看我,笑了笑,笑容很苦澀,她說道:「董寧,讓你見笑了。」

我說:「亂說什麼,什麼見笑,有什麼咱們一起扛過去。」

白子惠說:「我真是對家裡失望透了,這個公司我本來就不想要,他們一直以為我想要,處處防著我,現在卻逼著我要,真是世事無常。」

我看白子惠有些憂鬱。說道:「你公司缺人不,要不我回去上班。」

白子惠笑了,說道:「你回來能幹什麼?」

我說:「給你當保鏢還是綽綽有餘的。」

白子惠輕笑,說道:「你那事務所不要啦!」

我說:「要,當然要了,現在也不缺我一個。有事忙我再過去被。」

白子惠說道:「德行!」

我嘿嘿一笑。

說幾句話,把白子惠哄哄,也算是好事一件。

開車回去,白子惠話說的很少,我知道她煩心,可是這事也繞不過去。我說:「媳婦,打那個電話吧。」

白子惠說道;「你著什麼急。」

我說:「我不急,是看你急。」

白子惠說道:「我才沒有急。」

女人就是嘴硬。

我說:「是是是,你不急,那麼咱們就慢慢耗,反正你姥爺,你媽他們都不急,都不會給你打電話催促。」

白子惠說:「董寧,你討厭,怎麼這麼煩人。」

我說:「媳婦,這事你躲躲不過去的,你既然都答應了。還不如早點搞定,這事完事之後,你做什麼都安心,好過現在。」

白子惠想了想,說道:「好吧。」

電話打了過去,很快便通了。白子惠說明了來意,對方很客氣,說要面談,讓白子惠等他一天,並且他說談判的時候務必要我到場。

莫名其妙。

其實我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搞出這事來,非要我到場,曾茂才,還是變態,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是個陷阱。

定了時間,便不多說。現在多想沒有意義。

我把白子惠送到了公司,我便走了,我去了事務所,去完事務所,我打算去看看火哥,火哥那邊還讓我擔心。

結果剛到事務所。我便接到秦凱的電話。

「董哥,不好了,火哥出事了。」

我說:「秦凱,你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秦凱說道:「董哥,我也不知道,我下班剛回來,走的時候火哥還好好的,結果回來看他人事不省,口吐白沫。」

我說:「他現在人怎麼樣,是清醒的嗎?」

秦凱說:「清醒的,不過人有點怪怪的。」

我說:「我現在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就往秦凱那裡趕,到了地方,我上了樓,進了屋,看到火哥坐在沙發上喝酒呢,他看起來更憔悴了。

我說:「火哥,你感覺怎麼樣?」

火哥說道:「我沒事,你被秦凱忽悠了。」

秦凱在一旁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火哥沒說實話。

我坐了下來,說道:「火哥,你又喝上啦!」

火哥說道:「我就是最近身體不太好,別的事沒有。秦凱說帶我去醫院,我看就算了。」

我說:「秦凱說的對,火哥咱們是應該去醫院看一看,你覺得怎麼樣。」

火哥說道:「兄弟,真不用,我什麼情況我心裡清楚。」

我說:「火哥,你既然說你自己清楚,那我和秦凱不清楚,我們兩個人現在挺擔心你的,你跟我們說說,你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火哥臉紅耳赤,我覺得不是他喝酒的關係,他說道:「這個就不用了吧。」

我說:「那麼抱歉了,火哥,你不說,我和秦凱就夾著你走。」

火哥下了好大的決心,說道:「好吧,那我就說了,不過你們不能笑話我,我其實沒啥事,我就是想女人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面有團火,怎麼都澆不滅,不知道怎麼想著想著,我便睡過去了,這時候,秦凱也回來了,他把我叫醒,跟我說我口吐白沫,其實真沒什麼的,我身體好著呢。」

火哥咧開嘴巴笑著說,我卻有些頭皮發麻,別人不知道我清楚,清樓那幫娘們給火哥下了葯,這葯怎麼能持續這麼長時間,還是說葯裡面有副作用。

我說:「火哥,你想女人到底是想哪個女人。」

火哥先是喝了一口酒,然後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說怪不怪,我就想清樓那個老闆,那個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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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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