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京城履新

第06章京城履新

從天津到北京的火車呼嘯著進入了北京站，列車剛一停穩，車上的旅客們便象出巢的螞蟻一樣，衝出了車廂，向著檢票口奔去。

這是一列傍晚到站的火車，所有的人有家的奔家，無家的找旅店。朱啟睿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了火車站，看著天色以晚，夜燈已經點亮，朱啟睿看著街上的影致，發現出租汽車已經出現。但由於車資略貴的原因，乘坐的人還是很少。

朱啟睿叫了一輛出租汽車，對汽車司機說道：「建寧侯府。」便坐在了汽車的後座上。汽車司機顯是一個正宗的北京人，一見來了生意，心中高興，這話嘮便打開了。這一路上，天南海北無所不嘮，聽得朱啟睿是昏昏欲睡。

「建寧侯府到了，你吶。」正在朱啟睿就要睡著時。聽到司機的叫聲，朱啟睿忙下了車，付過車資后，朱啟睿才進入家中的大門。

「無怪計程車司機這麼嘮叨，這車錢就是貴啊，才這麼遠一點兒的路，就十個明元。」朱啟睿在付車錢時，心中便不住的感嘆著計程車錢的巨多。

「啊？少爺，是少爺回來了。」朱啟睿剛一進門，便引起了家中傭人的驚呼。隨之家中一陣大亂，朱啟睿的父親和母親相繼從房中出來，見到朱啟睿都是一陣欣喜。

「父親、母親。」朱啟睿看著父母親，心中一陣激動。

「這次回來呆幾天。」朱啟睿的父親雖然很激動，便還是語氣平靜的問道。

「孩兒這次是回京述職，不知道要呆多久。」朱啟睿拘肅的束手立正道。

「看你，孩兒剛進家門，也不知道呆多久。吃飯了沒？黑了，瘦了。」母親可沒管父親的臉色什麼樣，只是一迭聲的道。

「你看你那樣，什麼黑了瘦了的，身為帝國軍人，就應該吃些苦頭。」父親登時便怒目圓睜，對母親喝叱道。

「你少拿你在軍中的時候與睿兒相比，睿兒可是我的孩兒，我說了算。」母親回身怒瞪父親道。

「好了，好了。孩兒在軍中挺好的，這次也只是回京述職，沒什麼大不得的。」朱啟睿一看父母親要打起來的樣子，忙做了個和事佬，勸住兩位老人。

「娘，孩兒還沒吃飯，可不可以先安排些飯食讓孩兒吃。」朱啟睿又道。

「哎喲，你怎麼不早說。忠叔，忠叔。快讓廚房預備飯食，少爺還沒吃飯呢。」朱啟睿母親忙一迭聲的喊道。

「哎……來啦，來啦。」家中的管家忠叔忙從門外跑了進來。「老僕已讓廚房做上飯了，過半晌少爺便能吃上。」

一會兒，一頓豐盛的飯菜便被揣了上來，朱啟睿狼吞虎咽地便將一桌豐盛的飯菜一掃而光。吃完飯後，他又和父母閑話了一會家常，才借口明日要去海軍司令部而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啟睿吃過早飯後，便叫了一輛出租汽車來到了海軍司令部。因為這次召他回京述職的電令是從海軍司令部發出的，所以他才來到海軍司令部。

朱啟睿直接來到海軍司令劉步蟾的辦公室外，先到傳達處留下了名字，然後便在傳達室內坐了下來。他一坐下后，便發現自已來早了。因為現在傳達室只有他一個人在等待。

過了一會兒，傳達室內又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少將，一個是上校。朱啟睿忙按軍人禮節立正敬禮，以示禮貌。但那兩個人卻顯得心不在焉，對朱啟睿的敬禮毫無所視。自顧自的在一起談著顯然是關於軍艦的話題。

傳達室內人越來越多，基本上都是將軍上校之類，只有朱啟睿的位階最低，來一個人，朱啟睿便得起身敬一個禮，便是敬禮舉手，便已累得朱啟睿胳膊酸痛。

這時，傳室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個上尉從門外走了進來。「請問，誰是朱啟睿少校。司令員點名先見你。」上尉說。

剛才還是喧鬧的傳達室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了朱啟睿，有羨慕、有妒忌、有好奇、有驚訝。朱啟睿起身，平整了一下軍服，將裝容整理了一遍。說道：「我是朱啟睿。」

「那你快點兒吧，司令員昨天就等你了。」上尉說。

這更是讓在傳達室中的眾人感到驚訝，「司令昨天在等的人。」真是使人驚愕啊。尤其是剛才那兩個對朱啟睿待答不理的少將和上校，心中的羞愧更是使他們癟氣癟的滿臉通紅。

朱啟睿隨著上尉走出了傳達室，來到劉步蟾辦公室外。只見上尉上前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說了一句話，馬上又出來示意朱啟睿進去。

朱啟睿進入辦公室，發現這間辦公室很大，但裝飾的卻很精緻，顯得大氣而沒有華麗過頭。劉步蟾正站在辦公室前的空處，顯然是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朱啟睿馬上立正敬禮，向這位已經年逾六旬的老者至敬，也是為這位能不被上一世中腐配的大清王朝埋默的海軍將領至敬。

劉步蟾一看到朱啟睿，便說道，「啊呀，你可算來了，我這都等你好長時間了，真是謝謝你啊，謝謝你為海軍設計的戰艦火器指揮系統，這真是為海軍解決了大麻煩了。」

「這是職下應該做的，不置當閣下誇獎。」朱啟睿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次讓你回來，主要是你給靳雲鵬中將信中所說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陸軍方面的注意，走，跟我一起去陸軍司令部。」說著，劉步蟾戴上軍帽，便往外走去。

朱啟睿跟著劉步蟾向著外面走去。途中劉步蟾紛咐跟隨他的副官說：「卻告訴傳達室，就說今天我有要事，誰都不見。」

朱啟睿跟著劉步蟾來到海軍司令部大樓的大門外，上了正等候著的汽車。「去陸軍司令部。」劉步蟾對司機說道。

汽車一路疾駛，風車電掣般的來到了陸軍司令部。

朱啟睿跟隨劉步蟾下了汽車，一路來到陸軍司令部的司令辦公室，劉步蟾讓等在門口的一個少校進去通報一聲，便在門廊上的長條椅上坐了下來。而朱啟睿則束手站立在側，軍容嚴整。

不一會兒，那個少校來到劉步蟾近前，低聲說道：「劉司令，毛司令有請。」

劉步蟾起身，領著朱啟睿便向內走去。

朱啟睿跟著劉步蟾步入毛士英的辦公室，卻發現毛士英也對收藏武器情有獨衷，只見滿室的武器收藏，將本就有些狹小的房間擠的更為窄小。

毛士英一見到劉步蟾和朱啟睿便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一邊走出桌后，一邊說道：「啊呀！小朱，老劉，等你們等半天了。」

毛士英拉著劉步蟾一起坐到辦公室中的沙發上，一邊對朱啟睿說：「小朱，你也坐。」

朱啟睿聽罷忙正坐在沙發上，軍人的形姿是一毫不亂。

毛士英一見，忙揮了揮手，說道：「不要拘束，不要拘束。」

然後，毛士英容顏一正，說道：「小朱，關於你給靳司令的關於空軍的設想，現在已經被參謀總部討論了。但關於裝甲軍的設想，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次讓你來，是為了聽你好好的述說一下。我和劉司令是洗耳恭聽。」

「是。」朱啟睿答道。

「我的設想是這樣的，職下是看了汽車這個物件出現后，便想到了當年戚武毅戚家軍所有的戰車，如果用汽車加裝鋼板，則可以抵禦敵方火力侵襲，而現在的汽車是由機器推動，而使其速度更快，這樣則可急襲敵後，使敵人大亂，進而使我方取勝。」

「並且，可在裝甲車上加裝一挺或數挺機槍，並進而加裝火炮，則又是一強力的進攻利器，在我軍進攻敵陣時，可做為先鋒，向敵衝擊，由於其有裝甲的保護，會使敵極為驚恐，倉惶，為我軍進攻打開方向。」

朱啟睿就裝甲兵的話題由淺入深，一陣細述。這一講便由上午講到了下午，其間還舉出幾例後世著名戰例，託名展望，給毛士英上了一膛生動的裝甲兵課程。

天近黃昏，日近西斜。朱啟睿收住話題。而毛士英則被朱啟睿的話語鼓舞的心潮澎湃，恨不得一時便見到裝甲車的模樣，好見識見識裝甲狂潮的身影。

突然，一陣咕嚕嚕的響聲傳來。卻是因為三人談的投機，錯過了午飯時間，這響聲正是從朱啟睿的腹中傳來的。

「哈哈哈哈，好，小朱，我們今天先談到這兒。小朱，你回去后儘快將你今天所說的話形成方字，送到我處。今天我們先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啊。」毛士英笑著說道。

朱啟睿跟隨毛士英和劉步蟾來到陸軍司令部的食堂，吃飯時看到毛士英只有四菜一湯，而且菜品顯得很是清淡，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佩服的情緒。

「小朱啊，現在對海軍方面的武器還有什麼設想嗎？」吃著飯時，劉步蟾問道。

「是有幾個設計方案，等我回去后，就畫出來，送呈司令，請您審閱。」朱啟睿說道。

「好，好。我等著你的圖稿。」劉步蟾說道。

從陸軍司令部吃完飯出來后，朱啟睿告別劉步蟾，打了個車回到家中。在家裡，朱啟睿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將自已對裝甲兵的構想和展望，形成文字，第二天一早，便遞到了陸軍司令毛士英的手裡。

在等待陸軍司令審閱裝甲兵文稿的期間，朱啟睿又畫出了海軍登陸艇，氧氣魚雷並德軍在一戰時期所用的u19級潛艇的圖紙，送給了劉步蟾，只不過朱啟睿所畫的u19級潛艇上沒有了那門可愛的甲板炮。還畫出了上世紀美軍在二戰時使用的步兵通話器，讓他交給靳雲鵬。

在劉步蟾收到朱啟睿圖稿后，劉步蟾還召來了朱啟睿，仔細的詢問了潛艇這種大殺器的目標和用途。這都使劉步蟾感到朱啟睿簡直是天生奇人，居然能設計出這麼多的武器。不禁感嘆朱啟睿之於大明，真是天降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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