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風波乍起
「哦，這位是？」被程澈插言得盧語臉上得笑容僵硬了一瞬，但還是先詢問了時傅程澈的身份。
時傅聲音平淡無波得介紹道，「實驗室的另一位核心研究員，程澈。」
「倒是沒想到時先生的實驗室有兩位核心研究員呢，我查詢實驗室建立時只登記了一名負責人來著……」盧語狀似不經意的說道，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恍然大悟說，「哦！程先生是那位程老的嫡孫吧！真是幸會幸會！」
一般來講一個實驗室只有一個負責人，一個核心研究員，以免研究過程中發生分歧，或者成果推出了利益分配產生問題。但是也並非沒有兩個以上研究員一起組建實驗室的情況，盧語那好像無心之語無疑是在挑撥離間。
實驗室是由時傅找人組建起來的，負責人自然是只掛了時傅一個人的名字。但中心理論是由程澈提出，方向和計劃程澈也參與了決定，過程更是全程參與了，程澈是核心研究員這也沒問題。
原本核心研究員和負責人便是沒有什麼關係的，被盧語這麼一提出來若是心思重一點的也許就要起了異心了。
時傅心中冷笑，他和程澈的關係豈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挑撥得，何況當初程澈加入實驗室時，時傅也曾提起過負責人一事，那時程澈便表示並不介意。
盧語要是想這麼幾句話便能挑撥兩人關係然後分個擊破那就想太美了。但即使盧語的挑撥不會起效，時傅也被盧語的舉動徹底惹惱了。
當下時傅不冷不熱得說了一句，「盧女士似乎對我們實驗室的構成和課題都不太了解，盧女士請先了解一下再來談合作的問題。」
話畢，時傅直接掛斷了對話。
「嗤，最討厭這種以己度人的傢伙了，以為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程澈喃喃了兩句，然後便將這場令人不愉快的對話拋到腦後，和時傅繼續投入到實驗當中去了。
那邊盧語被掛斷了對話，則是一臉的愕然，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時傅甩臉色給她，她本以為那樣一番話說出來，會是程澈變了臉色呢，這樣的話即使時傅不鬆口，他也可以從程澈那裡突破，卻是沒想到事情發展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難道？是了……是了！」盧語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明白」了。
盧語這是想起了程澈的身份。
她剛剛說的程老是程澈的那位成功研製了時間變更技術的祖父，時間變更技術具有劃時代意義，程澈的祖父雖然不會因此便可以高人一等，但備受尊敬的是肯定的，所以大家提起他時都尊稱一句程老。
盧語對程澈天才的名聲也早有耳聞，當時她只是覺得，，不愧是程老的孫子，基因就是好，但現在看來也是未必嘛。
盧語將程澈想象成了名不副實、只是挂名的核心研究員。
以為程澈其實並沒有在完美塑造系統的研發當中起到什麼主要作用，但時傅因為程老的面子才將其定為核心研究員，這樣說出去好聽。
本來嘛，身為程老的孫子怎麼可能會給別人打下手做外圍研究員呢，肯定要一上來就要主持一個厲害的研究項目才能顯現出程澈的天才。
隔行如隔山，盧語對科研一竅不通，對實驗室的構成也沒什麼了解，並不知道相比起實驗室的負責人，核心研究員才是更能體現一個人的重要性的身份。
盧語所在的懲罰世界，懲罰世界的負責人便是最重要的職位了。因此她才會以己度人，覺得程澈不可能淡泊名利得不在意負責人的身份。
這樣一來盧語就能想通為什麼是時傅翻臉了，想想也知道，被迫讓其他人分去屬於自己功勞，時傅肯定很不爽，盧語的話還有為程澈鳴不平的意思，時傅自然會惱羞成怒了。
盧語自認為想透了其中關節，便一點也不因為一次拒絕而氣餒，徑自思考下一次要從哪裡入手才行，至於時傅所說的，請她了解一下實驗室的構成和課題再談合作，盧語完全當做耳旁風。
還有對於程澈說的，是重塑性格而不是洗腦的說法，盧語更是嗤之以鼻。
什麼不是洗腦，什麼重塑性格，還不是為了矇混規則而捏造的託詞，而且罪犯都已經不是公民了，還有什麼人權。
改造罪犯讓他們可以再為社會做貢獻，這件事若是能做成了。那提出這一方法的盧語的功勞就大了去了，肯定會獎勵她一筆極為豐厚的社會貢獻點，興許還能讓她享受的福利提高一層。
盧語能想到完美塑造系統的實用性，其他人自然也能。
因此時傅和程澈實測結果出來后還沒到一個星期，就有十多個人找上來商量合作的事情，有的是想像盧語那樣看重的是整個系統的應用，想要重塑性格。
盧語是想要改造罪犯，但有的人想要改造自己，世界上對自己的性格不滿意的有太多人了，對自己完全滿意的很少。
很多人不滿意自己身上的一些壞毛病但一直無法改，完美塑造系統便是為這些人而服務的，因此當這些人聽說了完美塑造系統便立刻上門詢問如何訂購使用。卻都被時傅以還在調整中而婉拒了。
不過這些準備自己用的人，自然很在意系統的性能和安全，一聽還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便都表示可以等待，並不強求，很好說話。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人是看重系統的部分功能。比如自動生成附屬世界。
構建附屬世界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裡所說的構建附屬世界並不包括複製。若是完全按照現有已經成型的附屬世界，複製出一個新的來自然要簡單的多，但要構建一個全新的附屬世界那就要求非常苛刻了。
一系列複雜的技術不是最重要的，那些是靠刻苦努力，消磨大量時間學得會得，實在不行還可以依靠程序輔助。最核心的兩點是【創新】和【平衡】。
【創新】註定了只有人類才能構建附屬世界，因為不管是人工智慧還是程序都只能模仿已有的東西，無法突破自身。而【平衡】則是只能依靠個人理解領悟，是看再多書，學習再多也無法學得到的。
二者相加註定這世界上只有極少部分人能構建出附屬世界。這也是程澈在剛成年就獨立構建出附屬世界便震驚世界的原因。
然而完美塑造系統卻是憑藉一個系統就能隨機生成合適的附屬世界，雖然這些附屬世界規模都不大，存在時間也不長，但也已經足夠讓人垂涎三尺了。
而事實上是因為外人不懂其中的原理，完美塑造系統所構建的附屬世界，並非系統自己生成的，而是程澈預設了幾個模板，然後系統按照程澈設定的模板臨時生成附屬世界。
世界基礎框架都是程澈早就構建好的，AI也是AI庫中的模板，系統只是將這些隨機組合到一起然後生成世界。
程澈將其解釋給要求購買系統生成附屬世界技術的人後，其中一部分失望而歸，然而卻是有另外一部分人察覺到了其價值。
世界基礎框架和AI模板便可生成千千萬萬個世界，這對喜歡尋求新鮮感的人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最後程澈和時傅商量了一下，便將這門技術單獨拿出來提前退出，一是收攏資金繼續維持實驗室的運轉，二是為完美塑造系統將來上市宣傳。
時傅和程澈除了實驗本身外，其他的事情漸漸多了起來，好在經過系統實測的一番歷練，兩人對此遊刃有餘的很，要不然若他們還是僅僅專註實驗的研究員，對付這些形形□□，心思迥異的人，定要吃不少虧。
總而言之自從結束了和盧語的對話之後，時傅的對話申請便一直沒有斷過，這時候便體現出來不是負責人的好處了，同樣是核心研究員，就沒有人一刻不停得騷擾程澈。
對話多了起來后，盧語再次提交申請對話自然被淹沒在了申請的海洋中，可盧語並不知道。
盧語甚至覺得沒有人會像她那樣消息靈通，還很有遠見，也想不到時傅他們研發的完美塑造系統會非常受人歡迎。
因此當時傅遲遲未通過盧語的對話申請，盧語便認為時傅小心眼的故意不肯通過。
「三天了……」盧語巡查一邊懲罰世界，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回到附屬世界的家裡，焦慮的走來走去。
「中心世界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三天了，附屬世界最長的都過去了快一百年了，時傅竟然還沒有通過，難道要另想辦法么？」
盧語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皺著眉沉思。
又過了一會兒盧語下定了決心，「別怪我使用非常規手段，都是你們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