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悟

《道德經》的開篇就是：道可道，非常道。雖然所有人在小學時都學過《道德經》，可是對「道」的理解卻很淺顯，處於懵懂之中。

大道三千是虛數，武道亦有千千萬，世間萬物都有道，師法自然即是道。莫言道大和道小，只有道深與道淺。莫羨他人言好道，適合自己即正道。縱是心有千千結，順心而為道即真。

杜小小認真思考著自己的武道，從太極拳中懵懵懂懂地摸到武道的門檻，再從追風艦隊格鬥場斗拳中突破武師入微，又從和章明德的武學驗證中晉級明玄，可是對武道的意識依然是朦朦朧朧，不清不楚。

可以說，每一次進階都或多或少與太極拳意有關。太極，有陰有陽為太極，有剛有柔演太極。

嘻嘻，心動不如行動！想到就做到，杜小小一邊想著，一邊又不自覺的打起太極拳來。

陰陽交錯，剛柔相濟，若有似無，形拙實巧，舉重若輕，盈虧相持，明暗相承，黑白相間，動靜相宜……

杜小小演練著太極拳，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相關字樣。緊接著識海湖面波浪翻滾，識海空間內原先荒蕪的小島，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綠意漸濃。

杜小小的意識全部集中在了識海空間的變化中，但是她的身體依然在不停頓地演練太極拳，越練越靈動，越練越空明，等杜小小的意識收回時，才驀然發現自己的太極拳拳意又深了幾分。

太極拳演練完畢，杜小小的識海空間也平靜下來。因為修為不夠，杜小小依然不能進入自己識海內的那座島嶼。杜小小撇撇嘴，自己這都是什麼個狀況，明玄境居然還沒有捋順武道之路，武師階就擁有了識海，可偏偏又不能掌控。這叫什麼事啊？

算了，順其自然吧！唔？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難道？我的武道是自然之道？恍然間杜小小又想起腦海中浮現的那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自然而生，自然而起，自然而然。

驀然，杜小小聽見一聲咔嚓，瓶頸鬆了，混元一氣決自動運行起來，一周天，兩周天，……足足運轉了三十六周天，才停了下來。

真是無語了，我是悟了，還是悟了呢？想要突破突破不了，為了突破，我費盡心力，最後求爹爹告奶奶的終於獲得了戰區試煉的任務，經歷生死，哀痛生死，淡漠生死，結果還是沒有一點突破的痕迹，現在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悟了，就突破了，真是難以置信！

杜小小的突破沒有產生太大的動靜，突破后的杜小小感覺很餓很餓，隨手打理了一下頭髮和著裝，就出了房門去了餐廳。

因為已經過了飯點，所以餐廳里的人很少。

杜小小走到大師傅面前，急切地說：「師傅，兩份四品餐，謝謝！」

「好勒！怎麼修鍊忘了吃飯？」大師傅一邊從廚房裡往外拿餐品，一邊問。

「是啊，是啊，聽了老師的課，發現有了點小感悟，不想就忘了時間了。」杜小小先接過一份四品餐，還沒送到餐桌上就抓起一隻雞腿啃了起來，邊啃邊放好餐盤，又回到窗口來取另一份餐品。

這時，只見那位大師傅又拿出一盤妖獸肉架在了餐盤上，笑眯眯地說，「這是我送給你的，祝賀你突破了！」

杜小小含著雞腿的嘴，眼睛笑迷成縫，趕緊含糊不清地說了聲：「謝謝！」說完，端起餐盤，去和飯菜奮鬥去了。

大師傅安靜地看著那小個子背影，努力吃飯的樣子，眉開眼笑……

******

下了星艦，杜小小將需要參加考試的魯季安排好，直接回了宿舍，不想在回宿舍的路上，通訊就響了起來：「小小，東西安置好后，來我這一趟！」這是杜小小那美人兒師傅水清淺的聲音！

原先還興高采烈的杜小小，直接蔫了：「是，老師！」

杜小小趕緊趕回宿舍，將行李歸置好，就打理了一下，出門去了。

在水清淺的工作室，杜小小先是撒嬌地抱住老師：「老師我想你了！」接著又問道，「您今年怎麼沒回家過年啊？」

水清淺輕擁了一下杜小小，就放開道：「少嬉皮笑臉的，你膽子肥了，是吧？不是不讓你去戰區嗎？居然背著我直接就去了。真是個不省心的丫頭！」

「老師，」杜小小趕緊將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送到老師的面前說，「老師，您看，這是我親手狩獵的禮物。」

水清淺接過一看：「算你還有點良心。這薄葉槭蟲的甲殼和翅膀都是不錯的機甲材料。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暫時饒了你。」她一邊仔細打量薄葉槭蟲的甲殼和翅膀，一邊耐心的對杜小小說：「這個材料質量上乘，真想不到，你居然能夠獲得渾身無傷痕的薄葉槭蟲的材料，真的很不錯！」

「這次去戰區，可有什麼收穫？」水清淺關心地問。

「老師，戰區的生活真的很鍛練人，那裡的孩子，很小就學會了在野地里生存，在保存自己的同時消滅危機。\b」杜小小避重就輕地回答。

「哦，還有呢？」水清淺半眯著眼睛看著杜小小。

「啊？哦，我在那裡上過戰場，雖然沒有自己參加戰鬥，卻也體會到了戰場殘酷的事實。」杜小小忙認真地回答。

「聽說，你參加了圍城保衛戰？」最終，水清淺乾脆直奔主題而去。

「嗯。」杜小小最不願提起的就是保衛戰，「整整十天的保衛戰，我只有最後一天上得了城牆，那還是因為援只始終沒有消息，城上的守衛愈加因難，老兵們，傷員們為了不能城破淪為蟲族的食糧，而選擇了同歸於盡，為了秉承老兵們的遺志，我參加了夜間的城牆保衛戰，終於自歷了生死，而不再是旁觀。」說著，說著，突然杜小小話音一頓說，「老師，我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武道之路，我突破了……」

******************************************************************

（呃！前面的任命書日期應該是3524年，而杜小小的年紀在蟲族圍城時是13歲，圍城得援時因為跨過年關應該是14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