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個鳥人
翌日早上，迎著和煦的陽光，岳鳳拉着石頭去採藥。
五顏六色的野花爭相怒放，山坡上像是披上了五彩的衣裳。
兩人爬到一座峭壁上。
她看着峭壁上一株天麻，拍着手道：「石頭，那是天麻，要是能採到她，賣出去可值錢了。唉……太高了，采不到。」
石頭一笑，道：「鳳兒姐姐，我幫你采。」罷，雙足輕輕一點，平地躥起，剛好勾到。
他左手一抓，便把天麻摘了下來，又從半空中翻了一個筋斗，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岳鳳看得目瞪口呆：「天啊！石頭竟會飛！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從笑嘻嘻的石頭的手裏接過天麻，放入竹簍里。
她高興地拍起手來，口中大叫：「石頭，你好棒啊，你這是什麼魔法，能飛這麼高？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石頭樂得屁顛屁顛的，哈哈笑道：「這不是魔法，是輕功。」
岳鳳不解，道：「什麼是輕功？」
石頭道：「就是剛才我那種飛法，爹我長大了，還不止飛這麼高呢？」
岳鳳譏諷地道：「這麼，你就是鳥人了？」
「鳥人？」石頭不解地道。
「人不會飛，只有鳥才會飛。」岳鳳眨了眨眼，又調侃他。
她忽而恍然大悟似地戲弄石頭，道：「哦，我明白了，你就是男人中那種會飛的鳥人。」
「男人中的鳥人？哈哈……」石頭覺得還挺新鮮的。
岳鳳忽地抓着石頭的手的道：「石頭，你教我輕功，我也想飛。」
石頭爽快地道：「好啊！咱要是天天爬山，你很快就可以學會輕功了，你就可以作女人中的鳥人了。」
岳鳳一怔，感覺「鳥人」兩字甚是剌耳，心頭有些難受。
她沒想到自己戲弄石頭，而他因為無知又戲弄了自己。
「那咱家就有兩隻鳥人了……哈哈。」石頭高興地歡呼著。
「哈哈……」岳鳳這才想起石頭並不是有意戲弄自己，不由也仰天大笑。
「你幫忙拿着竹蔞。」她笑了一會，把竹蔞遞給石頭，然後跑到一處草叢中，蹲了下來。
石頭道：「你蹲在那裏幹什麼？」
岳鳳道：「拉尿啊。」
「拉尿？」石頭看她蹲在地上拉尿，甚覺不解，心道：怎麼我拉尿是站着拉，而她卻要蹲在地上拉呢？
這太奇怪了。
也難怪，石頭自懂事以來，只和父親在一起，又長在石坪上，父子倆都是男人，隨地大便那是家常便飯。
出石坪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世上還有女人。
石頭也曾經問過父親：世上怎會有我？
他父親開玩笑：因為你是從石逢里蹦出來的，所以叫做石頭。
從此，他便以為自己真的是從石逢里蹦出來的。
岳鳳拉好衣褲，跑了回來了。
石頭上前問道：「怎麼我拉尿是站着拉，而你拉尿是蹲著拉呢？」
饒是岳鳳性格豪爽潑辣，聽了這句話，也禁不住滿臉通紅。
她訕訕地道：「昨晚不是了嘛，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石頭喃喃地道：「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有什麼不一樣呀？你能否脫掉衣服，讓我看看呢？」
岳鳳登時羞得滿臉通紅，道：「石頭，你好壞啊！」
她一把推倒他，轉身就跑了。
石頭爬起身來，拾起竹簍，收好藥材，在後面緩緩地走着。
他一路上自言自語地道：「男人？女人？女人的手是軟的，男人的手是硬的……」
他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殺賀刻舟的那位美少女來了，心道：原來她和鳳兒姐姐一樣，她是女人，她真美！
他想起她殺人不眨眼，又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戰。
「哦，原來我在鎮上遇到那個孩也是個女人？」他驀然又想起那個女孩來，不由嘆道：「她在哪裏？」
他心道：那個女孩要是能和自己一起走，然後與鳳兒姐姐相伴，那就好了。
岳鳳回到家中，把石頭在山上的話跟娘親了。
騰大娘是一個善良的人，道：「鳳兒，石頭確是不懂事，你多讓着他點，他不知道的事，你就教教他吧。」
岳鳳紅著臉道：「娘，這種事，怎麼教呀？」
騰大娘道：「如果不教他，他以後還會問的，不定，他還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行為來。算了，這次的事就讓娘來處理吧。」
晨曦初顯，清風徐徐。
騰大娘帶着石頭一起去喂馬。
來到酋長家後院的馬棚里。
她指指雌馬，又指指雄馬，對石頭道：「石頭，大地上啊，有兩種人，一種人是女人，這女人就好像這雌馬一樣。一種人是男人，這男人就好像是那匹雄馬一樣。」
石頭便蹲下身來，仔細觀察雌馬和雄馬有何不同。
饒是騰大娘是幾十歲的婦人，到這種事，再看看石頭那麼認真地蹲在地上看那雌馬的敏感部位，她也禁不住臉紅耳赤。
沉吟了很久，騰大娘終於又鼓起勇氣告訴石頭：「石頭，只有雄馬和雌馬成親……交……配，雌馬懷孕了，才會生下馬駒……男人和女人長大了也一樣，也要成親，生兒育女。」
「哦……」石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道：「那就是我根本就不是從石縫裏蹦出來的，我是爹娘交配後生下來的。」
騰大娘一聽得，一顆心差點就要跳出來了。
她結結巴巴地道：「石頭……別胡八道。」
石頭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問：「大娘，你能否讓雌馬和雄馬交配一次給我看看呢？我也學學，我爹沒教我這種功夫。」
騰大娘聽到這一句話，差點喘不過氣來，臉色「唰」地就白了，甚是難看。
稍傾，她看看石頭那張天真無邪的臉和一臉的好奇，嘆了一口氣，結結巴巴地道：「石頭……這種事……是不用教的，你長大了……就自然會了。」
完之後，她很不好意思。
她四下里看看，好在沒有別的人在場，這才拍拍心頭，心道：哎呀！真是羞死我了。
石頭恍然大悟，心道：哦，原來是這樣子，那就是無師自通了。交配是什麼功夫？這麼簡單？
他能學會交配這種功夫嗎？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