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43.第 43 章

黑手在操縱這一切,而瘋三隻是投石問路的棋子,棋子暴露,就被殘忍滅口。

「這件事你別再參與了。」任天真冷冷地說。

「我勸你還是報警,事情已經不受控制,你沒發現嗎?那個村子的秘密再多,知情者也無權殺人。」傅冬平的語氣有些激動。

任天真坐下,「我自己會小心。」

「你這個人為什麼如此固執,不聽別人勸告?一個女孩子孤身去調查,遇害了都沒人知道。」

「我必須查清楚。」任天真低垂著眼帘,「這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在這個時候展示熱心,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傅冬平倒抽一口氣,悻悻然,「好,我不管了。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沒法管你。」

等他摔門而去,任天真的氣勢才頹敗下來,沉默良久,打電話給千里之外的某個人。

「天真?」對方聽到他的聲音很吃驚,追問,「你去哪兒了?這些天小組活動都沒見到你。」

電話里的男中音很好聽,清朗中又帶著沉穩。

「我在雲夢山。」任天真有氣無力地說。「怎麼去那兒了?放不下當年的事,還是我上次說的話……」對方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出來散散心。」任天真並沒有把到雲夢山的真實原因告訴他,但是又特別想聽到他聲音,主動問他,「鷺島天氣好嗎?」

「天氣很好,學校里鳳凰花都開了,還有櫻花。」

「我一個人在山裡很寂寞,你陪我說說話。」任天真向下躺在床上,想象著他此刻的表情。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我上回就說過了,我們在一起不合適,天真,我比你大太多了。」

「我只想讓你跟我說說話,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我又沒說別的,你不用急著撇清,我不會耽誤你前途的。」任天真忽然發火,眼淚瞬間湧出眼眶,有一種想摔掉手機的衝動。

對方並不動怒,柔聲勸她,「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聽我說,快點從雲夢山回來,你就快畢業了,回來好好準備論文答辯。」

「我不要畢業,我也不要寫論文!」任天真抽泣著、賭氣地說。

「你不是孩子了,怎麼還這樣任性?玩夠了就快回來。」

「你想不想我?」任天真忍住淚,故意問他。

然而,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春天山裡冷,尤其是晚上,多穿點衣服別著涼了,好好照顧自己。」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任天真把電話掛了,臉貼著床,哭了好一會兒,心裡才好受些。

傅冬平回到房間里,越想越不是滋味,靈機一動去找白素,要借她電腦查資料,白素帶他去自己的房間。

房間是裡外套間,裡間卧室,外間則是書房,室內裝飾還維持著之前民國時期的風格,一式的紅木傢具,靠墊全是真絲刺繡,靠窗的一盆白海棠足有一米多高,綠葉間開滿了嫩白的花,整個房間給人一種古雅大氣之感。

「電腦你隨便用。」

「謝謝,我很快用完。」

一身月白旗袍的白素把留聲機指針放到唱片上,小提琴曲梁祝悠揚的旋律在房間里飄蕩,打開銅製琺琅香爐的爐蓋,點起盤香。

香味清淡好聞,傅冬平深吸一口,贊道:「你的生活如此雅緻安逸,讓我想起一句詩。」白素笑問:「什麼詩?」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

「你這是在誇我?」

「不然呢?」

白素笑而不答,攏住絲絨披肩,姿態優雅地坐在貴妃榻上,注意到傅冬平雖然跟她說話,目光卻始終關注著電腦屏幕。

傅冬平用百度搜索了很長時間十五年前雲夢山的命案,收穫甚微,年代太久遠,很多消息沒有傳到網上,只有驢友圈有人稍微提到,當年在雲夢山斷腸崖發生過意外,死了兩名遊客。

資料上顯示,斷腸崖原來不叫斷腸崖,而是叫驚鴻崖,傳說古人在那裡看到過仙人騎鶴飛過,驚鴻一瞥,由此得名,后因山勢太過險峻,歷朝歷代都有尋仙者摔下山崖身亡,久而久之,人們便把那裡叫成了斷腸崖。

「白素姐,你聽說過斷腸崖的傳說嗎?」傅冬平扭頭問白素。

白素秀眉微皺,「斷腸崖?那裡山勢陡峭,景觀沒有人為開發過,每年都會有人在那附近失蹤或者受傷,是雲夢山最危險的地方。」

「那裡有過什麼傳說嗎,比如十五年前死過人?」

白素搖了搖頭,表情中帶著點慵懶,「沒聽說過,我到這裡不過兩三年,很多事情也懶得去打聽。」

說話間,她又瞄向傅冬平,「你打聽這些做什麼?」傅冬平怕她有所懷疑,只得搪塞,「路上聽人說那裡風景絕佳,很想過去看看。」

「我勸你不要去,每年都有驢友不聽勸,滿山亂跑,到最後都要搜山去找,勞民傷財。」白素緩緩吐了口煙,掐滅了手裡的薄荷煙。

房間里的香氣越來越濃郁了,傅冬平初時沒發覺,越聞越覺得香味有些特別,讓他的精神莫名地興奮和煩躁,他定了定神,盡量屏住呼吸。

在驢友圈找了很久,傅冬平終於找到一份去斷腸崖的詳細路線圖,那個驢友是個中學教師,平時酷愛旅行探險,也是為數不多的孤身徒步走過斷腸崖的人,為了方便別的驢友去獵奇探險,他特意繪製了路線圖上傳到網上。

傅冬平下載好地圖,準備起身告辭,白素忽然叫住他。

回頭去看,只見白素曼妙的身姿在縷縷檀香里更顯妖嬈,朱唇輕啟,她說:「以後別叫我姐,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姐,我又不是沒有名字。」

傅冬平淡淡一笑,「好。」

第十章小仙女和白狐狸

從白素房間出來,傅冬平長長舒口氣,房間里的香味讓他差點就昏了,一抬眼看到任天真下樓來,手裡還拿著電水壺,想跟她說句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任天真乍見傅冬平從白素房間出來,白皙的臉上冷漠中帶著一縷輕蔑。

傅冬平猜到她有點誤會,走到她身邊,見她披散著頭髮,眼皮略有紅腫,看起來像是哭過了,輕聲說:「我借白素電腦查雲夢山的資料,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發給你。」

任天真沒說話,去廚房的飲水機接了一壺水,傅冬平跟在她身後,見她表情懨懨的,告訴她,他下載了斷腸崖的地圖。

「你要去的話,最好詳細研究下這份地圖,那裡是典型的丹霞地貌,風化嚴重、地況複雜,到處都是陡坡峭壁,徒步過去危險很大。」

任天真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你不是說你不管了嗎?」傅冬平眼波流轉,嘴角一抹笑意,「事後補救「你很了解我爸嗎?」傅冬平總覺得任天真每次提起他父親的名字,都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似乎帶著不屑的情緒。

任天真意識到他的不滿,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啜,低聲解釋,「我知道他,只是因為他很出名罷了。」

「就這麼簡單?」傅冬平凝視著她,幾縷亂髮散落額前,此時的她看起來沒精打采,他忽然很想替她撥開亂髮。

任天真目光迎向他,「不然呢?」傅冬平下意識地俯身靠近她,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深邃,「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並不是個很善於,以她的謹慎,她怎麼可能和素昧平生的自己結伴調查。

下意識地細看任天真,傅冬平忽道:「你難道是曲阿姨的女兒小天真?」這回變成任天真驚訝,雖然她沒立刻說話,但傅冬平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小時候去過我家,你不記得了吧,那時候你好像只有三四歲,我八歲,我記得你是跟你父母一起去的,他們跟我爸是大學同學,曲阿姨長得好漂亮,我當時都看傻了。」

傅冬平完全記起來了,難怪他第一次聽到任天真這個名字會覺得耳熟,二十年前,他們是見過的,聽到她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告訴他,她隱藏情緒的人?」

任天真心裡一凜,的確有個人曾這麼評價過她,那個人還告訴她,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過於偏激和情緒化。

兩人目光相接,氣氛先是僵持,漸漸又緩和下來,任天真吁了口氣,「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不能保守秘密?」「你信不信我?」傅冬平望著她。

任天真抿了抿唇,「其實,當年和我爸一起到雲夢山來的幾個人里,就有你父親,不然的話,我哪會輕,以她的謹慎,她怎麼可能和素昧平生的自己結伴調查。

下意識地細看任天真,傅冬平忽道:「你難道是曲阿姨的女兒小天真?」這回變成任天真驚訝,雖然她沒立刻說話,但傅冬平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小時候去過我家,你不記得了吧,那時候你好像只有三四歲,我八歲,我記得你是跟你父母一起去的,他們跟我爸是大學同學,曲阿姨長得好漂亮,我當時都看傻了。」

傅冬平完全記起來了,難怪他第一次聽到任天真這個名字會覺得耳熟,二十年前,他們是見過的,聽到她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告訴他,她易答應跟你合作。」

傅冬平驚愕不已,怪不得他隱隱覺得任天真接受他的提議太過容易,沒想到竟有這樣的隱情,要不是知道底細,以她的謹慎,她怎麼可能和素昧平生的自己結伴調查。

下意識地細看任天真,傅冬平忽道:「你難道是曲阿姨的女兒小天真?」這回變成任天真驚訝,雖然她沒立刻說話,但傅冬平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小時候去過我家,你不記得了吧,那時候你好像只有三四歲,我八歲,我記得你是跟你父母一起去的,他們跟我爸是大學同學,曲阿姨長得好漂亮,我當時都看傻了。」

傅冬平完全記起來了,難怪他第一次聽到任天真這個名字會覺得耳熟,二十年前,他們是見過的,聽到她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告訴他,她叫天真。

任天真凝望他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這麼說你真的是曲阿姨的女兒?」傅冬平有點激動,時隔多年,誰能想到他們會在這樣的地方重逢。

任天真輕輕嗯了一聲,表情中有一絲奇怪的冷淡。

「那你懷疑我爸嗎?」

「應該跟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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