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白小青

下定決心倒賣這種丹藥之後，白骨精就孑然一身的下山了，向人類國度疾馳而去。山上，一些對他抱有深深惡意的道士見此，大喜過望，紛紛彈冠相慶，奔走相告。

時光流轉，某日，一路風塵的白骨精來到一條大河邊，停下腳步，蹲下身子，掬了一把河水洗了洗臉，抬目遙望前方，輕道：「過了這條大河，就到達人類的國度了，也不知道這國度中的國王，是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救命……救命……」還未等他考慮清楚，兩道稚嫩無比，猶如孩童的女聲忽然響起，令其微微側目，卻只見，前方不遠處，一名身披斗笠帶竹簍的漁翁緩步而來，呼救聲不斷從竹簍中出。

白骨精心中一動，站起身，來到漁夫面前：「老丈有禮。」

漁翁不知如何回禮，只好學著他拱了拱手，拘謹道：「姑娘有事？」

「敢問老丈，這竹簍中裝著的，乃為何物？」白骨精好奇問道。

漁翁回道：「是在前方山澗之中抓到的兩條小蛇，一白一青，姑娘怎會關心這個？」

白蛇，青蛇，漁翁……白骨精莫名想起了白蛇傳的傳說，笑著開口：「實不相瞞，我本方寸山上的修道中人，此行下山歷練，算出與兩條小蛇有緣……老丈您看這樣可好，我出十兩紋銀，您將這兩條小蛇賣給我。」

「十兩紋銀？」漁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片刻之後卻搖頭道：「我就說，在凡間看不到如此漂亮的女人，原來是個仙子。既然這兩條小蛇與仙子有緣，那便合該為仙子所得，銀兩，就算了吧。」

白骨精從包裹中拿出十兩碎銀，交到他的手中：「我道門講究因果，不能白收別人的東西，這十兩銀子您且先收下，就當我買下您這竹簍可好？」

「這竹簍，連十個銅子都不值啊！」漁翁呢喃了一句，在白骨精堅定地目光中，最終還是將銀兩收了下來，把腰間的竹簍解下，遞給了白骨精。

片刻，待到漁翁走後，白骨精打開竹簍的蓋子，說道：「出來吧。」

無聲靜默了許久，一條嬰兒小臂長短，飲料瓶蓋粗細，眼睛又大又萌還水汪汪的小白蛇從竹簍中探出頭，看了一眼白骨精之後，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飛地又將頭縮了回去。

白骨精輕笑，開口道：「你們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

「不要走。」小白蛇再度探出頭來，以稚嫩的聲音說道：「不是說和我們有緣嗎？」

白骨精道：「我是和兩條蛇有緣，但是你們都不出來，我怎麼知道那兩條蛇是不是你們呢？」

小白蛇想了想，低頭對更加小的那隻小青蛇道：「小青，不要怕，我們先出去再說。」

在它的呼喊下，一條常人巴掌大小，拇指粗細，神情怯怯地小青蛇探出了腦袋：「仙子你好。」

白骨精對著兩蛇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小白蛇爬到了他的右手上面，小青蛇爬到了他的左手上面，身體纏繞在他的手中，挺直半個身子，與他對視。

「你們可有名字，未經修鍊為何會生出靈智，還能以神念出呼喚？」白骨精好奇地問道。

小青蛇怯怯地說不出話來，小白蛇開口道：「我是一條白蛇，所以名字叫做小白。小青是一條青蛇，所以叫做小青。我們本來也是沒有靈智的，很多年前無意中進入了一座廢棄水府，在裡面吃了兩個果子，就漸漸的通靈了。」

「廢棄水府……」白骨精目光一亮，開口道：「你們可還記得那座水府的位置？」

兩蛇共同搖頭，小白說道：「我們的方向感都非常糟糕，水中也沒有路標，故而出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那裡了。」

白骨精眼中閃過一道失望的神色，對著兩蛇說道：「你們兩個，可願做我的侍妾？」

「啊！」小白瞪大了水汪汪的雙眼：「侍妾？不是侍女嗎？」

白骨精隨意地說道：「現在先是侍妾，將來你們化形之後，如果長殘了，就是侍女。」

兩蛇不知道長殘了是什麼意思，渾渾噩噩的答應了下來。片刻之後，小白疑惑道：「那個……女人也可以有侍妾的嗎？」

白骨精拿起小小的竹簍，系在自己腰上：「你們可以把我當作男人看待的！好了，快點決定，要不要答應？」

兩小蛇對視了一眼，相互頷，齊聲道：「我們同意。」

讓兩條小蛇重新回到竹簍之後，白骨精開口道：「你們兩個，去過東勝神州嗎？」

「聽妖說過那裡，不過太遠了，沒有去過。」小白開口說道。

白骨精頷，說道：「小青，不要太害羞了，連話都說不出來怎麼能行？」

小青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該怎麼稱呼您呢？主人，還是小姐？」

「主人吧，要記得，你們的主人是個男性，小姐這種稱呼就讓它見鬼去吧。」白骨精認真說道。

「啊咧，好不爽，有人要來和我們爭寵了。」魅靈世界之中，魅不停的跺腳說道。

靈目光緊緊盯著白骨精腰上的竹簍，說道：「這一幅形象太怪異了，而且非常影響戰鬥。」

「是吧，是吧。」魅連忙點頭說道：「就不該收留這兩個小蛇的，主人，放了她們吧，她們還是孩子。」

白骨精無語，意念說道：「孩子怎麼了，我就喜歡養成行不行？話說，靈，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帶著她們，確實挺影響戰鬥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購買一個異次元空間，把她們全部裝進去。」靈開口道。

「異次元？」白骨精驚訝道：「那不是異界嗎？一個世界也可以買賣？」

「多看點書吧。」心情不爽的魅打擊說道：「一維空間是線，二維空間是面，三維空間是世界。四維可以跨越空間，也就是你們認知中的穿越。而異次元，就是非三維空間，獨立創造出來的空間。可大可小，大如宇宙，小如芥子。修真小說中的什麼儲存戒指啦，空間法寶啦，袖中乾坤啦，都是異次元空間。」

白骨精目光一亮，問道：「一個房屋大小的異次元多少魅幣？」

「大概，幾十萬上百萬吧。」靈開口說道。

白骨精：「……」

上百萬魅幣，媽蛋的這是什麼概念，用這些魅幣換取點別的東西多好？更何況，靠著修行又不是達不到袖中乾坤的程度！

「說點有用的，怎麼樣解決她們兩個的安身問題。」良久之後，白骨精開口問道。

「不用異次元的話，選擇黑科技或許也會是一個好辦法。」靈開口說道。

「黑科技？什麼東西？」白骨精疑惑問道。

「黑科技是指遠越現今人類科技或知識所能及的範疇，缺乏目前科學根據並且違反自然原理的科學技術或者產品。在我們的那個世界，有很多瘋子科學家在研究這個東西，妄圖創造出更為前的產品。」靈解釋說道。

白骨精說道：「你們的宇宙已經達到了極致，還要前，怪不得會走向毀滅。那麼，他們成功了沒有？」

「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而那些成功的，在我們宇宙之中，都找不到他們能夠成功的科學依據。」靈開口道：「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所以，解決我們目前問題的辦法是？」白骨精直接了當地問道。

「靈獸紋身。」靈打了一個響指，開口說道：「我們宇宙中，也有無數擁有智慧的非人類生靈，我們將他們統稱為靈獸。這些靈獸大多都會變成級富豪的貼身保鏢，代替人類保護他們的安全。可是這個貼身，總不能洗澡，吃飯，睡覺，都黏在一起吧？

一些研究黑科技的科學家，自告奮勇，從富豪哪裡騙……咳，拿到了很多研究經費，最終研究出來這麼一個東西。」

靈說著，打了一個響指，商店屏幕上面突兀出現了一個金質符文頁，她指著這金紙一樣的書頁繼續說道：「只要將這頁符文貼在靈獸身上，就可以改變他們的形態，藉助於符文頁中的能量，將他們壓縮在人體的皮膚上面。」

白骨精開口道：「我怎麼感覺，這玩意不會比異次元便宜多少啊？」

「便宜很多了。」靈說著，符文頁旁邊出現了一個價格，上面赫然寫著五萬的字樣。

白骨精嘴角抽了抽，感覺不會再愛了：「你們就如實的告訴我，以我目前的財力來說，有什麼好的辦法吧。」

「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啊！」靈開口道：「我和魅可以先幫你買下來，然後你慢慢還賬就可以了。」

「這Tm都可以！」白骨精瞪大了雙眼，叫道：「不還……哦不，是免利的吧？」

「可以免去利息，但是我們積攢了五百年的能量，也僅僅能夠幫到你這一次，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還是把她們趕走算了，兩條小蛇而已，不值得花這麼大的代價。」魅開口說道。

白骨精搖了搖頭，道：「這兩個，可能就是白素貞和小青啊，就這麼放過簡直太可惜了。」

「你有證據嗎？」魅開口問道。

白骨精失笑，沒有理會她，意識退出了魅靈世界，對著兩條小蛇說明白了符文頁的作用，詢問她們的意見。

「如果可以隨意化形而出的話，我們沒有絲毫意見。」兩蛇交頭接耳的商量了一下，小白開口說道。

片刻之後，白骨精手中突兀出現了兩張金紙，被他貼在了兩蛇身上，滲透進她們的身軀之中。

感受著自己身軀中的變化，小白眼中布滿了好奇，爬到了白骨精右手上面，化作光點鑽進他的皮膚之中，化作了一道白色蛇形神紋。

小青有樣學樣，附體在白骨精的左手上面，在手背上變成一道小指長短，筷子粗細的青色蛇形神紋。

「貌似，還不錯啊！」白骨精將雙手舉起，逆著陽光，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