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故事

第一百四十六章 故事

「各位父老,各位鄉親,各位兄弟姐妹,叔叔大爺,大姨大媽,大哥大嫂,你們……聽我說。貧道我自幼……這事兒啊,還要從我爺爺那一輩兒說起……想當年,我的爺爺,在他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留下我那年僅七歲的奶奶,獨自帶著我那只有三歲的爹,孤苦無依,食不果腹。終於,在我的爹爹只有六歲的時候,奶奶也由於重大的壓力,不幸過世了。苦難從此落在了我那年幼無知的父親身上,除了要唯持他自己的生命以外,他還要照顧那個比他小四歲的親妹妹……鄉親們,我的父親,不容易啊……父親由於生活所迫,小小年紀,便加入了抗日的隊伍去打小鬼子了……」我講的正動情的時候,一位老鄉打斷了我?

「啥是抗日?啥是打小鬼子?又不是大姑娘抗什麼日?」這老鄉,怎麼這思想這麼不端正?這到底是什麼年代?連抗日和小鬼子都不知道?

「那個……請問這位老鄉,今昔何昔啊?」我伸出兩根手指擺出一副小生的嘴臉,文鄒鄒的說道。

「啥昔不昔的,你到底想說啥?」老鄉狠狠的鄙視了我一把。

嘿,我這麼有文化,你還鄙視我?今昔何昔聽不懂嗎?沒看過詩經嗎?其實我也沒看過詩經,太長了,都是字,最主要是的,我還看不懂。但是,儘管我看不懂,像今昔何昔這種特別能表達我高尚人格魅力的詞,我還是多少記住一些的。

「意思就是……現在是什麼年月啊?」我當然不敢當面嘲諷人家老鄉,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兒,我如果太囂張,容易被活活打死。誰知道這是個什麼年月,有沒有法律,保不保護我?萬一被打死了,都沒有人管,我多凄涼。

「什麼年月,什麼年月不知道嗎?民國十六年,什麼年月都不知道,還冒充文化人兒。呸!」這人兒,有病是怎麼的?不知道年月有什麼稀奇的?還呸我,我的文化成度有多高,我說出來都能嚇死他。聽說過大學嗎?聽說過學士嗎?我是大學士,懂嗎?

民國十六年?那是哪一年?小鬼子來了沒有呢?打不打仗啊?管他的呢,我接著講我的故事……現在我大概知道了,按照夢裡的年紀,我這個小道士,應該是十六歲。現在是民國十六年,也就是說……我是民國初年生人,我的天呀,多有紀念意義的生日。難怪我好像從來沒梳過辮子呢?原來我是個民國人。民國十六年,陸紅玲還健在嗎?真想去看看她唱戲是什麼樣子的。

「行啦行啦,你別打岔,聽我把故事講完。小鬼子就是小鬼子,一種十分奇特的生物,個子矮小,相貌醜陋,心眼子大大地壞啦了的一種生物。不要緊的,你們現在不知道,真的不要緊的。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這種生物是有多麼招人恨的。我的父親,就是為了保護你們,才去和這些奇特的生物戰鬥的。那年,他也像我這麼大,只有十六歲,拋下我年邁的母親,和他可憐的妹妹,一個人,走上了戰場。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嗚嗚嗚……」講到動情之處,我聲淚俱下,無比哀怨的看著天空,充滿怨念與仇恨的繼續忽悠道:「在他上戰場的兩年之後,我,出生了。小的時候,總是會聽媽媽給我講,關於父親的故事。他是如何作戰的,最後又是如何戰死沙場的。那一年,父親的軍隊,負責守備一處重要的山頭兒。父親做為部隊里唯一的狙擊手,成為了守備軍的絕對主力。他的槍法,神乎其技,八百里開外,一槍就能了結一個鬼子。數十萬小鬼子,都倒在了他那神一般的槍口之下。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鬼子的一個狙擊手,二人焦灼的戰了三天三夜,誰都不敢閉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對方爆掉了菊花。二人你來我往,互開了三百餘槍,終於在第四天的黎明,展天了最後的決戰。二人同時站起身,快速的向對方射了一發子彈。接著,二人同時中彈,慢慢倒地。在臨死前,父親是微笑著的,因為,他親手解決了鬼子最厲害的狙擊手。為祖困,為同胞,除掉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鄉親們,你們說,我的父親,他是不是很偉大,他是不是個英雄!」我說的慷慨激昂,淚水不斷的滾落,可謂是動情至深,充滿感情,在場的圍觀群眾之中,有不少人,也為我的故事流下了傷心的眼淚。他們甚至不知道小鬼子是何物,依然能被我那漏洞百出的故事所打動,可見,我的演技是有多麼的深厚。

鄉親們都沉默了,沒有一個人說話,低著頭,沉思著什麼。他們到底在想些啥?八百里有多遠?八歲的爺爺是如何生出父親的?十六歲的父親年邁的母親?還是數十萬的小鬼子都被幹掉了,還有誰?果然,值得思考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但我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我要一舉奪下他們的思維空間,讓他們為我的故事所打動,把他們腰包里的錢錢,統統心甘情願的交到我的手上來。

「這還不算完,父親非壯的走了,母親獨自拉扯著我,還有父親遺留下來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姑……在這重重重擔之下,日子過的苦不堪言。常常一家人,連一口飽飯也吃不上,所幼的我,天天被餓得直哭。這樣的苦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年,直到那一天,我在門口玩耍,被一個拍花的老道士,給拍走了。從此,我過上了更加悲慘的生活。不光吃不飽飯,還天天挨揍……」講到這裡,我想到了自己現實中悲慘的命運,自從被腦洞這個老騙子騙走以後,我真的沒怎麼吃上過飽飯,還天天挨打,而且,一天還不止挨一頓打。我多慘啊,說出來,自己都被自己的命運感動了,於是,我哭的更加傷心,更加動情,更加真實:「那個師父,天天讓我給他幹活,天天要我練功,一有不順心,就打我出氣。不光是他,他還叫上我的兩個師兄一起打我。說是為了給他們鍛煉實戰經驗。年少的我,終日遍體鱗傷,痛不欲生。可每每,當我想到我那年邁的母親,我就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這種苦難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幾年。直道今天,我們和師父一起外出務工,卻不幸陰溝裡翻船。我們師徒四人,一起倒了血霉。師父和師哥,當場死亡,只有我,僥倖逃出生天。卻又流落至此,衣食無著,舉目無親。杯具一個比一個大,環環相扣,從來都不肯饒過誰……」故事到此,告一段落,我實在也是編不下去了。

我低下頭,暗暗竊喜,沒想到,上學時語文成績不怎麼樣,編起故事來,還一套一套的。我特么是個天才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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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學徒縱橫陰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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