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夢想

庭院，白雪飄飄。

白菜西施身穿大紅色長裙，在飄雪中宛如靈動的精靈，她的手臂挎著一個精美的小籃子，輕盈漫步將小籃子遞給大胖，「菜市場新進口的地溝油，對修行幫助很大。」

大胖漠然掃著庭院的積雪，沒有伸手去接籃子，淡淡道：「抱歉，我沒錢。」

白菜西施宛然一笑，芊芊細手輕輕捋了一下飄散額前的秀髮，自顧自走到屋中，將小籃子放在木桌上，「你可以不需要，但是小胖現在還是小學生，修行的路上沒有丹藥的輔助，會遠遠落後於別人。」

大胖的身體微微一怔，又繼續低頭掃雪，天空的飄雪沒有停止，他掃過的地方又慢慢被飄雪堆積。

「這麼多年了，有些人該忘了就忘了吧。」白菜西施走到大胖身邊，附身抓住掃把，美眸流動委婉的色彩。

「我替小胖謝謝你。」

大胖推開白菜西施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走進屋裡，白菜西施似乎早已習慣露出無奈的苦笑，跟在後面走進屋裡說道：「聽說小胖是全校僅有的兩個人中得到三好學生獎狀的，我就知道虎父無犬子。」

「他能帶來的奇迹遠遠不止這些。」大胖風輕雲淡地回答，兩人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一定的共同語言，坐在椅子上飲茶閑聊。

一直在庭院外偷看的小胖縮著身子躲在牆后，心裡嘀咕道：「原來地溝油是白菜西施送的，我就說嘛，父親也沒多餘的錢來買這些東西。」

「呵呵，傻小子，難道還看不出來，你要多個繼母了。」馬老的語氣充滿幸災樂禍的意思，「白雪公主知道不，被繼母虐得那叫一個慘啊，被趕出皇宮和七個小矮人生活在森林裡，還吃了有毒的蘋果。」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小胖氣呼呼道。

「這是真的，其中一個小矮人看到白雪公主的悲慘生活，心生憂傷，經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最後成為了青春文學的作家。」

「你盡胡扯，長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沒得頸椎病就不錯了，還作家呢。」

小胖嘴上辯解著，心底卻是滿是愁緒，老爸什麼時候和白菜西施勾搭到一塊了，貌似兩人已經認識很久了，白菜西施掌控整個菜市場，心思壞得很，要是讓那個狐狸精成為繼母還了得。

推門而入，小胖臉上掛著笑容，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對著屋內喊道：「父親，我回來了。」

「回來啦，這次外出歷練收穫不小吧。」大胖放下手中的茶杯，匆忙站起身又發覺似乎動作過激，重新坐到椅子上，向小胖介紹白菜西施，「這是菜市場的大老闆，企鵝小村新頒布政策，地溝油下鄉補貼，來，謝謝你的白菜阿姨。」

小胖還沒說話，白菜西施就站了起來，從小籃子里取出一隻紅彤彤的大蘋果，溫柔地遞給小胖，「阿姨額外送給你的。」

蘋果！白雪公主！繼母！

一連串的辭彙浮現在小胖的腦海里，他放佛看見一個整天對著鏡子自戀的巫婆在誘惑著他，小胖猛地一抬頭驚道：「有毒！」

「胡言亂語！」大胖一巴掌拍在木桌上，竟然當著客人面前說出這種話，完全就是禮貌素質問題，大胖怒目相視，「滾回屋裡去。」

從未被父親罵過，哪怕他在小學三年沒申請到QQ，如今父親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罵他，小胖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別人的嘲諷侮辱他可以默默忍受，但是唯獨父親的話讓他心傷。

「你……你果然想給我找繼母！我不要和小矮人一起生活在森林裡，我不要繼母！」小胖第一次違背父親的話語，他無法接受殘酷的現實。

「才出去一趟，翅膀就長硬了是不是，一回家就胡言亂語！」大胖揚起巴掌欲要扇在小胖臉上。

小胖倔強地仰著頭，「你沒這個意思，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關於母親的事情！」

「她……」大胖的手掌停止在空中，伴隨著一聲嘆息無力落下，眼眸里滿是痛苦。

白菜西施尷尬地面容感情複雜，把蘋果放在木桌上，對著小胖滿是歉意道：「對不起，讓你誤會了，其實……我真的只是來下鄉送溫暖的……」

家庭出現矛盾，白菜西施識相的選擇道別離去，外人一走屋裡的氣氛格外沉悶，小胖是個倔脾氣，硬是站在那裡等待大胖的回答。

良久后，大胖重新坐在椅子上，伸過手對小胖招了招，「孩子，我問你，你有夢想嗎？」

小胖極不情願地走了過去，慢慢道：「我只想變強，不讓人欺負，也不準別人欺負我的家人。」

「呵呵，可是你現在很弱。」大胖伸手摸了摸小胖的腦袋，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現在的你還沒資格知道你母親的事情。」

「那我什麼時候才有資格？」

「資格……時間也快到了……」大胖淡淡一笑，「你若是能在六大小學聯賽中，被四大門派錄取，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小胖當即握緊拳頭，「好！」

這一次，父子兩交談了很久，小胖也隱約知道關於母親的些許事情，他知道了母親還活著，而且很愛他，大胖說小胖母親剛生下他后就跑去學游泳，目的就是防止以後小胖女朋友詢問老媽和女朋友同時掉水裡先救誰的問題。

晚飯後，大胖告訴小胖，他的夢想就是一家人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這讓小胖十分感動，獨自回到房中，小胖回想著父親的話，思考著關於夢想的命題，半天不得果轉身問馬老：「馬老，你有夢想嗎？」

「夢想？」馬老眼神出現片刻的獃滯，他慢慢走到窗戶旁，目光飄得很遠很遠……

「小胖，你不覺得這個時代過於狹隘了么。」

「我不懂你的意思。」

「這個時代，QQ的成長由天賦決定，Q者之間相互隱瞞Q技，強者為尊，小學生之間充滿著鐵與血的廝殺，不！這不是QQ本來的面目，為什麼不公布所有的Q技？為什麼普通人不能玩QQ？QQ是自由的，它是屬於全人類的財富！」

馬老目光如燭，長衫無風自動，他一揮手高聲道：「我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一天，企鵝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QQ面前小學生人人平等。

我夢想有一天，在企鵝大陸的教室里，富人的孩子和窮人的孩子，能在一起愉快的玩QQ。

我夢想有一天，在英雄聯盟的戰場上，當他人看見小學生時，不再是掛機送塔送人頭。我夢想有一天，小學生不再是幼稚的代名詞，世人能聆聽他們的心聲。

今天，我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一天，企鵝大陸有所改變，儘管小學生們還在浴血奮戰你死我活，但有朝一日，強者和弱者會站在一起，共同研究QQ。

自由！開放！偉大的大陸終究會吹拂屬於它的春風，啊！如來佛祖觀世音大慈大悲，我的夢想是世界大同！」

以上摘自馬老·路德·金《我有一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