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用屠刀割掉頭皮

第3章用屠刀割掉頭皮

為了能讓喬曉靜早日恢復體力,便於接受郎中治療,那惡婦安排喬曉靜住在小木樓二樓最東邊的那間房。那房子向陽通透,有利於喬曉靜恢復。

關於這小木樓,喬曉靜從踏入那刻到現在還未有機會真正欣賞過,她只知道這木樓比自己鄉下的家富麗堂皇很多,她更知道這裏只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流不盡的眼淚,不會有絲毫溫暖和幸福的感覺。

可是住在這個城市中的人,絕大多數對這座木樓都投來過艷羨的目光。

這木樓雖然不大,卻有三層之高,遠看如同一座精緻的寶塔。

建造極為考究,有南北朝繁盛期的印跡。整個樓體全為木質拼搭鉚砌而成,就連各處連接之物也是用的木楔子,而不是釘子等其他質地的物件。

外觀銀灰,在陽光下特別醒目;形同古堡,洋溢着希臘佛教式建築的韻味;風格典雅,飾紋、花草、鳥獸等雕刻活靈活現,端莊大方,不失盛唐格調。總之,這木樓雖不大,卻無不顯示中國古建築的智慧和藝術。

整座木樓通體分上中下三層,每層都有三間房屋(三樓曾經也是如此,只是那惡婦心底陰暗,時常行苟且之事,又生怕被人窺探,特意命人將其中兩間打通,改成了一個大間帶一套間的形式。那惡婦通常居於裏間,誰也不知道她在裏屋幹什麼,行為甚是詭秘)。

這喬曉靜被那惡婦手下惡棍抬到二樓最東頭的房間,擱在冰冷的床上,便掩上了門離去,無人陪伴,她在半昏迷狀態下度過了相對平靜的幾天時間。

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這種無人關照的平靜生活便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無休無止的煩擾。

那惡婦不斷派人來到喬曉靜房間,以各種借口和理由監視喬曉靜的一舉一動,到了飯點,為了阻止喬曉靜抱必死之心意欲將絕食進行到底,竟然派人強行喂喬曉靜進食——外表柔弱、內心堅韌的喬曉靜自然不會順從他們的做法。

這些惡棍束手無策,只能將這一情況添油加醋稟告自己的主子。

那惡婦為了緩解喬曉靜對她的惡感,為了喬曉靜能夠早日康復,一度表現得很有母性,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言談舉止無不彰顯貴婦人的優雅。

然而,面對喬曉靜一再絕食,那惡婦又一次撕掉了優雅的外衣,露出了醜惡的嘴臉。她異常憤怒,在喬曉靜身前來回踱步,情緒焦躁不安。

最後,那無計可施的惡婦叫人從集市上找來了釘馬掌用的鐵錐和鐵鎚,捆綁了喬曉靜的雙手和雙腿,撕開了喬曉靜的嘴唇,對着喬曉靜緊咬着咯咯作響的牙齒猛烈擊打,喬曉靜兩個后槽牙都被敲掉了,疼痛難忍,只好張開了嘴。

喬曉靜雙眼惡狠狠瞪着那惡婦,她張開嘴的瞬間,將一口血噴到了正對着自己的惡婦的臉上,牙齒粘在惡婦臉上數秒之後才掉在了地上。

很顯然,那惡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她一個手拿着鐵錐,一個手拿着鐵鎚,在胸前抖動不已,眼睛圓鼓鼓的行將從眼眶中蹦出來似的。

當那惡婦回過神來,她咬着牙,將鐵錐和鐵鎚對準了喬曉靜的臉,準備將鐵錐釘進喬曉靜的頭,就在鐵錐行將貼到喬曉靜臉上的時候,她卻停下了。

數秒之後,那惡婦惡狠狠地將鐵錐和鐵鎚扔到地上,手抹了一下臉,咒罵着從喬曉靜的房間走了出去,腳步沉重,整個木樓都能感覺到晃動。

還沒有走到三樓,這惡婦便又折返回來,伸手指了一圈站在喬曉靜房中的惡棍,又指了幾下喬曉靜,隨背着手說到:「看好她,不吃就給我往嘴裏灌。」

之後,每天喬曉靜的雙手雙腳都像待屠殺的牲口被結結實實捆綁着,給她餵食,起初她還是緊閉嘴唇,拒絕將食物送進她的嘴裏,但由於后槽牙被敲掉了兩顆,露出了一個空隙,惡奴便用油漏子給她灌流食,就這樣,喬曉靜絕食的計劃徹底破產了。

由於惡奴的「精心照顧」,喬曉靜身體漸漸好轉。

為了讓喬曉靜能夠快速康復,吃完飯後,那惡婦會讓其手下解開喬曉靜的手腳,讓她在房間里任意走動。漸漸的,喬曉靜感覺體力越來越充沛,原本讓她欣喜的事情卻讓她產生了更大的痛苦---與死神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了……

喬曉靜開始仇恨起自己——為什麼還要這樣可憐而又可笑的活着,為什麼要將惡人的食物咽進自己的肚子?難道你要讓波惡人得逞,讓她們惡毒的陰謀得逞嗎?多麼可笑,你將會成為這些惡人的同夥,醜陋的幫凶……

喬曉靜透過天窗看着外面的世界,雪已經停了,一隻老鷹扇動着沉重的翅膀,盤旋在不遠處的上空。這老鷹像是在尋覓自己丟失的孩子,它的孩子此時也許跟我一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喬曉靜不忍再看下去,低垂著頭嘆息著,靠在了牆上,她眼前的牆壁很臟,有很多處牆壁已經霉變,牆體像得了牛皮癬的皮膚,有一處牆根還有血的痕迹,這不得不令人生疑,這個房間到底發生過什麼齷齪不堪的事情?

當然,穿過這個得了牛皮癬的牆,牆的外面,齷齪不堪的事情一定也發生過不少,只是我不知道罷了!喬曉靜對着眼前的牆「呸」了一口,突然,一反常態笑了起來,站在一邊的惡奴甚是吃驚,以為喬曉靜瘋了,兩個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喬曉靜看。

很快便發現喬曉靜的嘴角流出了一股鮮血,惡奴顧不上叫喊別人,撲上去欲探究竟,才發現喬曉靜正要咬舌自盡,他連忙將自己的手伸進了喬曉靜的嘴裏,喬曉靜毫不顧及拚命地咬着,臉上肌肉呈現出塊狀,脖子爆出了青筋,顯然她欲用盡全力將心中的仇恨發泄出來。

於是,惡婦為了避免喬曉靜再行自殺,全天候派人監管的同時,再次將喬曉靜的手腳綁縛在了床上,嘴裏塞上了布團,喬曉靜自殺計劃再次泡湯。

翌日一大早,惡婦就帶着那位盯着白花花銀子不願移開眼睛的郎中來到了喬曉靜床前,這郎中歲在中年,中等個子,尖嘴猴腮,臉色焦黃,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眼珠子像在油壺裏浸潤過一樣,不停地在眼眶中轉悠。

他將藥箱和布袋子放在了喬曉靜的床頭,開始撥拉喬曉靜的臉。診斷了一番之後,郎中從布袋子裏翻騰出來了一根縫麻袋用的大針,穿好線,便將蓋在後腦勺處的肉皮重又反過來,放在額骨上,沒有將皺巴的肉皮撫平便開始縫合,一針下去喬曉靜「嗷」了一聲,即刻昏死過去了。

這郎中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沒有改變縫合的節奏,依舊嫻熟的在喬曉靜的腦袋上做着針線活。額骨缺失的肉皮終於又回到了額骨上,儘管此時喬曉靜的樣子已經遠遠偏離了人的長相,但郎中還是異常滿意自己的傑作,他微笑着,一邊盯着喬曉靜前額一邊不停地點頭。

那惡婦與屋內的兩個惡奴分別交換了眼神,臉上流露着欣喜的神情。

喬曉靜昏死足足有一天光景。

醒來之後,喬曉靜頭痛欲裂,掙扎著欲想擺脫綁縛,遺憾的是,不管她怎麼掙扎,繩子都將她牢牢地綁在床上,精疲力竭,只聽到了幾聲「咯吱吱」的響聲,極像惡婦嘲笑她發出的聲音。

鵝毛般的雪花又一次傾斜而下,狂風哀嚎不停。

喬曉靜終於平靜地躺在了床上,疼痛使她失去了疼痛的知覺,前額有膿水慢慢滲出,沿着兩邊太陽穴流到了床上,她全然不察。看守她的惡奴原本以為自己熬過了人生中最為艱難的日子,孰料竟然又碰上了這麼噁心的場景。

前兩天還相當滿意自己作品的那位郎中看到喬曉靜的樣子,噁心的差點兒吐出來。他用布蒙住口鼻,從布袋子裏掏出了一把約莫一尺長,發着刺眼的寒光的彎刀,在喬曉靜頭上比劃了一番,開始用刀剔縫在額骨上不到三天的肉皮,肉皮破裂,膿血像捅破水袋后的水漫過喬曉靜的臉流向了四面八方。

很快縫上去的肉皮全部割開了,之前與腦袋連着的肉皮無論怎樣用力割,就只是「吱吱」作響,看不到任何開裂的跡象。郎中汗流浹背,站在已經看不清臉面的喬曉靜旁邊喘著粗氣,最後只能叫人借來了殺豬宰牛的屠刀,命令兩個惡奴按著喬曉靜的腦袋,命令一個惡奴拉拽喬曉靜額骨上的那塊頭皮,他自己則雙手握著刀把,使勁地割著,在四人的合力之下才將喬曉靜那塊頭皮割掉。

喬曉靜生不如死,死卻無法成全,她不再反抗,也不再慟哭,默默地平靜地接受劊子手對她的殘害。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些惡人還有什麼手段?

喬曉靜在心裏念叨:「既然我無法逃脫你們的魔爪,我也不會讓你們因為我的膽怯而得到快感……」

醉心居的管家福根在門口看着郎中他們割下了喬曉靜額骨上的肉皮,趁郎中休息,端來水給喬曉靜洗了一下已經不能再算作臉的臉。

當眾人看到喬曉靜臉的時候,無不驚駭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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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亂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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